069.变故(一)(1/2)
赛场上打的是友谊加持,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但一下场就谁是谁了,打球归打球,看你不爽归不爽,球场上礼貌对持,一下球场就是‘你丫敢惹我的话我尼玛抡拳头捶死你。’
我没那么叼,顶多耍耍嘴皮子。
撞我那哥们儿再度跟我道了歉,他可真是一个有礼貌有教养的医生啊。
坐在一旁喝水擦着汗水,哥儿几个商讨着该怎么整对面祁图他们。
事先也承诺好了,要是我们赢了的话就随便向祁图提条件或者要求,现在看来倒也挺难的,毕竟想要他做的事情有很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哪个办法让他吃瘪看起来才最爽。
“诶,哥儿几个,向他们提个什么条件好?”,江阳光着膀子,问。
“让祁院长给我找个肤白貌美的漂亮媳妇儿!”
一哥们儿雀跃的说着。
“……啊这。”
我没忍住笑了。
“那什么…哥,咱顾全大局哈。”,江阳冲那哥们儿说着。
“嘁,连媳妇儿都不能给我找,崽种。”,那哥们儿提着矿泉水骂骂捏捏的走开了。
这…这个要求恐怕还真不行,祁图要真找来了的话,那也只能是一个人的媳妇儿。
“能不能……不要再把好朋友抓去打针了,他们被绑着,太可怜了…”
临时球队里面一个看着就挺阴郁的哥们儿表情木讷的嘟囔着。
什么好朋友抓去打针?是生病了不配合护士吗?
“你在胡说什么?”,其中一保安大哥呵斥着,我觉着他神情有些紧张,眼神在乱瞄着。
“没有胡说!我看见他们把好朋友绑在铁床上,打完一针后就用小刀划开了好朋友的头,然后就流了好多血!好朋友死了!被埋进了土里!……”
那哥们儿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卖力的手脚并用形容着当时他所看到的场景,以此让大家相信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边的声响很快吸引了一边的护士医生,三三两两跑过来就把那人制服了,然后我看见一个医生掏出一针药剂给他注射进去了。
之前我好像‘有幸’被注射过——是镇静剂来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架着面如死灰的病患匆匆离开了球场。
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我有些缓不过神,脑海中回想着那人刚才所说的话…
什么把‘好朋友’绑在床上打针然后用刀划开脑子?还埋进了黄土里?
我所想到的是他是不是目睹了某场手术,或者来病院前看过的某个电视剧的场景。
“措手不及。”,江阳看着那哥们儿被架走的方向,说的有些无奈。
得,我也搞不懂是个什么意思,总之就是很莫名其妙,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想看祁图吃瘪,该怎么恁他呢?
“要不也让他们绕球场跑五十圈吧,公平起见,毕竟人家让我们随便挑人了。”,顾格开口道。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本来是病患和医院之间的友谊联赛,但是池医生和保安大哥在我们的队伍里了,所以我觉着我们也不需要提多刁钻的条件,礼尚往来让他们也跑个五十圈吧。”
江阳也附和着。
是这个理,那就这么办吧,反正耗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这样做了。
最后经过剩下的人一致决定——让祁图他们绕着操场跑五十圈儿。
这个惩罚事项最先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这下刚好实践他自己的话让他吃吃苦头。
看着偌大的篮球场,我不禁感谢他当时是有多大的自信他自己能赢的?这不,输了吧,跑五十圈儿,有得喘气的。
于是乎我们向他们提了要求,几个医生虽然黑着脸,但还是输得起,迈开步子就开跑了。
祁图倒也是爽快的答应了。
“不要浑水摸鱼哈,讲诚信,我们一会儿回来验收哦!”
江阳冲跑圈的他们喊着。
“走,洗澡去。”,顾格说着,往器材室走去了。
我跟着去拿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到了澡堂子。
还记得上次在澡堂子里面洗澡还是在上一次,裹着浴巾跟黑老大打了场‘雪仗’,得亏那时候李羁阳帮了我们一把,一句话就引的原本就对雪蠢蠢欲动奈何医院不让碰雪、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人蜂拥而出。
……
穿戴整齐后再到球场一看,有两个有着啤酒肚的医生已经气喘吁吁了。
他们应该庆幸这球场也不算是很大,绕着跑一圈也才百买来米,要是大一点儿的话,不看路程跑圈速,非得跑哭他丫的几个。
我蹲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看他们跑圈圈,思绪顿时就拉向了当初在学校上体育课的时候,跑圈圈和各种‘松筋动骨’。
就当他们把今年一整年的运动做完了吧,总之我是宁愿长肉也不想运动增肌的人。
这一看就是一下午,咱别的没的说,闲是真的闲,日子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晃过去了。
跑五十圈的小队五中,就祁图真的跑满了五十圈,跑完之后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他撑着球场边歇气的时候,柳悦又是给他擦汗又是给他递水的,还时不时的瞪我两眼……我尼玛够冤枉啊,是祁图自己最先提出跑五十圈的吧,我们也只是‘东施效颦’而已喽。
既然赢了他们,就直接复制粘贴他们自己所立下的惩罚事项,然后他们自己抗。
害,我也不想在意那么多了,之前喜欢柳悦一时兴起,现在人家有男朋友了,还特么挺优秀的……虽然我打心底的并不想承认。
至于被医生带走的那位病人,我吃过晚饭特意到医护室去看了看,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
算了算了,这不是我该关心的,吃好喝好睡好,不亏待自己就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
……
晚上洗漱完之后,我躺在床上,后脑勺白天磕了个青包,好在也没怎么影响到我入睡。
由于练就了沾床就睡的特殊本领,所以我没多大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闭眼三更睁眼雨雾蒙蒙。
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什么梦,有些恍恍惚惚的。
我坐起身搓了搓眼睛,顾格还没醒,看来我今早醒的挺早的,仅仅因为人有三急…
坐在床边愣了愣神,我这次起身往外走。
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顿时就定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称得上惊悚……只见空荡荡的走廊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对面墙壁上用红色的液体写着几句话。
字迹已经干涸了,笔画上有许多红色液体倾泻而下,将那些字衬托的格外的诡异刺目。
我一眼看到头,发现那句话大致是——‘他们是天使,埋葬的不是玫瑰,是鲜血淋漓的罪恶。’
这句话很是耳熟…我记得谁跟我说过,原句好像是——我看见天使在埋葬玫瑰…
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阵惊叫声,我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踉跄。
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可能是早急的哥们儿满脸惊恐的站在他们宿舍门口,脚底下湿哒哒的一片。
他这声惊吼倒也是吵醒了原本熟睡中的人,火气大的或者好奇心强的都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一探究竟了。
可当他们看到墙壁上的鲜红字迹时,都是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怎么了?”
顾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反射性的回头看了看他,他走到门口看到这般景色的时候,也是不由的拧着眉毛。
“颜料?”
江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了门口,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是的。”顾格回答着:“通常血迹的话干涸后不是这种艳丽的红色。”
现在纳闷的是谁在大半夜用颜料写了这么一句话在墙上?专门吓人吗?
男宿舍楼二楼被留‘血字’的事情很快就发酵开了,祁图和一伙人前来看了看之后,脸色都不是那么的好看。
“查监控了吗?”,祁图问道。
“查了,但是并没有昨晚断电时候的监控录像。”,护士长回答。
我在一旁却听的实在——昨晚还断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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