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群蛇归巢(1/2)
类似的生物他们在日本“极渊”中也遇到过,那片海域被一枚龙类胚胎污染,形成了一片独特的生态圈,恺撒他们在“极渊”之中看到的鱼类体型无比硕大,眼瞳是淡金色的,那里的鳞虾甚至能在四百多度的熔岩上生存。
所这座尼伯龙根里出现了什么奇珍异兽真的不稀奇,这只拥有金色眼睛、长着巨大蚁钳的蚂蚁很可能就是被龙血污染后的产物,而龙血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可伤口呈现灰白色,这么诡异的情况恺撒他们倒是没遇见过,听起来就像是被传染上这座岛上特殊的气息。
可是“死亡气息”这种玄乎的东西,真的能具象化存在么?
“那个家伙的嘴里发出痛苦又撕心裂肺的哀鸣,他的皮肤一片片的灰白化,眼球瞪得外凸,就像丧尸片里被感人的人,随时都可能变成丧失似的。”楚天骄说,“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不敢靠近,我知道那个家伙已经活不成了,就算活下来,他也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为了避免恐惧的蔓延和造成更大的威胁,我当机立断从最近的一名船员身上夺来一把刀,一刀斩断了被咬伤的船员的喉咙。”
屋子里所有人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包括性格相对柔软一点的酒德亚纪,因为他们觉得楚天骄做的没有任何问题,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为了团队利益要第一时间消除潜在威胁,尽管对于那名船员来说很残忍,但龙类的世界原本就是如此冰冷且残酷。
“所有的船员们又被吓到了一次,因为我的一刀毫不留情面,被咬伤的船员的喉咙被完全斩断了,鲜血像涌泉一样从断口中喷出,染红了附近灰白色的植物。”楚天骄说,“就算是上过战场的特种兵也没见过像我这么杀伐果断的人,他们瞪大眼睛看着我和那名被我杀死的船员,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有人喊出了声,他指着我说,我杀了人。”
“我的手里握着刀,刀上还滴着血,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酒横在我的眼前,我当然是杀人凶手。”楚天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越来越多的人从震惊与恐惧中回过神来,他们纷纷指向我,有人斥责我为什么要杀人,有人说那名船员是他的同乡,是个好人,他不该死,还有人说我是恶魔,我能杀一个人,就能杀死所有人。”
“一瞬间我好像就千夫所指了,我和那些船员间本就不牢固的信任和合作似乎这一刻濒临崩塌,我看向萨沙,萨沙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是一种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挣扎的眼神。”楚天骄说,“理性上,萨沙知道我做的是对的,可是感性上,我的确杀死了他们要好的同伴,哪怕那个同伴看起来已经没救了,可他仍然在嘶吼,在恐惧,他声音和情感都那么真实,可是我挥出这一刀后,他就完全闭上了嘴。”
“换作是谁,当下都会那样做。”路明非低声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过度的恐慌和接连不断的打击已经让那些船员们丧失理智了。”楚天骄摇摇头说,“是那名船员自己犯了错,他没有听从我的忠告,所以他承担了应有的后果,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他已经救不活了,就算我不杀死他,他也必然回不去现实世界,而且我们接下来也不可能带上他,他要么是拖累,要么是潜在的威胁,只是那些家伙面对完全未知的情况,都被吓坏了,他们太过惊骇,太过恐惧,这些负面情绪完全填满了他们的大脑,急需一个宣泄口,恰好我的举动给了他们抒发负面情绪的机会。”
“情绪转移,还伴随从众心理,按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的说法,这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因为原先对某些对象的情感、欲望或态度因某些原因无法表达,而把它转移到一个较安全、较为大家所接受的对象身上,以减轻自己心理上的焦虑。”楚子航低声补充道,“还有一点,你杀死的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战友,如果那名战友是因为受伤和痛苦自然死去,他们也许会因此而悲伤,可你杀人的那一幕对他们造成的视觉冲击太大了,哪怕你的行为是理智且顾全大局的,人的情感上一般都无法接受。”
路明非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楚子航说的有道理,如果是痛苦濒死的楚子航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杀死,哪怕路明非知道那人做的是对的,他依然无法原谅对方,恨不得一刀给对方捅死,人在某些极端条件下就是完全被感性支配的。
“那些家伙虎视眈眈的围着我,似乎要把我分尸了,为他们的战友报仇,我冷冷的看着萨沙,因为萨沙是他们的主心骨,而且是我认为这里唯一足够理智的人。”楚天骄说,“萨沙来到我的身前,低声问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也许刚才那个人还有救,我冷冷的打断了他,我反问萨沙那你有什么办法救那个人。”
“萨沙的脸色更难看了点,他说仔细看看那个人的状况,说不定会有办法的,我们有这么多人,船员里还有医生,我再一次打断了他,我说你如果认为你们了解的常识在这个世界行得通的话,你们就该端着冲锋枪和手榴弹把这里给征服了,按照常识,你们都是士兵,作战和征服不是你们最擅长的事么?”楚天骄说,“萨沙听出了我话里的讥讽,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这是我第一次对萨沙说这么重的话,我说我知道这个团队一开始就很脆弱,我指的是我和他们所有人,也许他们以前是一支默契强悍的队伍,但我也是个强势独行的人,我原本就不需要帮助,是他们自顾自跟上来的。”楚天骄说,“我给了萨沙两个选择,第一是就在这里,大家分道扬镳,不论他们是去找文森特,还是去搜刮宝藏,或者是去寻找出路,我都不会干涉他们,只是别和我呆在同一座岛上,第二,所有人一起行动也行,但他必须约束好他的手下,不论是强制还是诉诸暴力,如果我发现任何人有出格的行为,我绝不会留情。”
站在楚天骄的立场,他的确已经做的很好了,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群退役特种兵的作用也没那么大,如果楚天骄狠心一点,他们充其量也就是替他探路的敢死队,如果楚天骄心软一点,这些家伙关键时刻还可能成为拖油瓶。
“萨沙应该是回忆起来了,我在文森特的办公室里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大家原本就是萍水相逢,我们俩也只是比较投机还远没有成为能性命相交的朋友,如果彻底翻脸,他和剩下的船员根本不够我杀。”楚天骄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原本以为萨沙会选择第一个提议,但没想到他仅仅思考了片刻,告诉我他选二。”
“因为他知道仅凭他们,活着走出这些岛的概率几乎为零,跟在你的后面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诺诺点点头说,“和那些水手比起来,这个萨沙明显要会审时夺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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