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忆（2/2）

打鱼村便是正神族遗民所建村落。村民世代以打渔为生，目光粗鄙。云魄降生之时，其母临盆三日不得一子，最后力竭而亡。谁曾想盖棺入土的时候，天气怪戾非常，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村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青光伴着一声龙吟划破天际，棺盖轰然爆开。

众人赶忙围了过去，却吓了一跳。原来云魄是撕破其母肚皮降生。而那小龙好似同他心脉相连一般，与婴儿玩耍。细一看去青龙身体两分，通体青绿却有几道金光显出四个字。左侧为“御风”，右侧则为“云魄”。

说来云魄也算是天生异禀，却被村民视为“凶星”日日鄙视。童年虽然并不快乐幸福，却还有祖父云正疼爱。可八年前一夜，一般黑衣人冲入打鱼村，屠尽村民似乎在找什么。云魄在祖父云正辟护下是全村唯一幸存者。之后便被途径打鱼村的远洋捕麟船注——老牙号救起至此便开始了水手浪民的生涯。

水手生活放荡不羁，云魄却从未忘记世仇。夜夜被噩梦惊醒……那些血腥的场面似乎就像刻在脑中一样，不时便会翻滚上来……

兄弟二人走在路上，忽见路旁有一男一女两小童正拿着木剑比划……

“魄哥！看你打不到我吧！”身着鹅黄简衣的女童，拿木剑抵挡。微风徐徐，凌乱了少女的秀发。在乌发扑簌迷离间可以瞧见那姑娘闪动的明眸、粉嫩的脸颊和樱红的薄唇，女童笑靥如花，十分快乐。

“如姬，你整日找我练这个作甚？”幼时云魄有些气馁扔掉木剑。

女童见云魄如此，却好似犯了错一般，走上前拉拉云魄衣角：“魄哥莫要生气。练好功夫不久可以不让村人欺负你了么？你不要不理好么？”

云魄挠挠头道：“如姬我岂会不理你？整个村子人都畏惧御风，村童也就你愿意同我玩耍……”

“那魄哥为何还生气呢？”如姬明眸如水，挡不住的天真烂漫，只怕是坚冰亦会被融化。

“我只是想像你一样能去学堂，我……”云魄讲到这里声音越发哽咽。按照村里习惯，孩童自六岁起便可以入学堂识字。而云魄被认为天降凶星，自然是无法像别的孩子一般入学。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如姬恍然大悟，“魄哥，不如让我教你识字如何？”说罢便见女童拿木剑在地上比划，不一会儿便在地上些了“云”“鬼”二字。

“如姬……好棒啊！这是什么字啊？”

“笨啊！这当然是魄哥的名字啦？”

云魄一听便不敢多说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怎么看上去跟祖父写得差很多啊……”

“呃……”如姬挠挠头，“应该是对的吧！”

这个时候御风飘到了如姬面前，摇了摇头吐了下舌头。好像是在谴责如姬在说谎一般。

“臭御风！”少女晕红的脸蛋在夕阳的残辉下格外的好看，“好啦好啦！这个‘鬼’（po）字是今天学堂才教的，可能不对。但是这个‘云’字肯定没有问题！”

……

“呼！”就在这时一阵紫色元神风刮过！

“啊！”少年从思绪中跳出，却看见路旁一道紫色元神阵风正向女童逼近。

“啪！”说时迟那时快，云魄竟已站身出来，挡在女童面前，将杀技震碎。

“哇！”路边两小童都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一吓便哭了出来。

少年蹲下对那男童说：“娃娃，好劲道的元神啊！莫哭啊！这是应该高兴的事情！”

男童看到云魄满脸带笑，不由得终止了哭声。

云魄接着说道：“娃娃，要知道元神可是创世二神给予我们的最珍贵礼物……”

少年说道此刻眼神迷离却好似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注1：《神域兽记?海莽篇》：麟鱼，长二十丈有余，鹿角马脸全身被甲。远古神鱼后裔，鱼肉鱼脂灵蕴丰沛，可入药、炼丹。鱼角、鱼甲皆为制兵刃难得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