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冬腊月,雪色红染(1)(2/2)
“是。”师弟应道。
“行。你先去把两位师弟换下来,我去撒泡尿。”余怀中一边向着后门走,一边道。
“是,二师兄。”师弟应道。
稍后,余怀中正在后门处对着院墙撒尿,甚是享受,却突然听到前庭的师弟大声疾呼:“二师兄!出事了!”
余怀中尿没撒完又憋了回去,既是十分羞恼,也相当紧张,再想尿也尿不出了,于是,赶紧穿好裤子跑去前院。
“什么事?快说!”余怀中跑到前庭望着惊慌失措的师弟问,目光有些恨意,若是虚惊一场,非得给这师弟狠狠的踹一脚。
“秦师弟和路师弟,他们......他们死了!”马师弟一身哆嗦。
“死了?”余怀中大为震惊,却也不十分相信,看着趴在桌上纹丝不动的两位师弟,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死的?”
马师弟道:“我刚才走进前庭,看见他们趴在桌上不动,以为他们是睡着了,便去推了他们一把,没想到,他们已经全身僵硬,气息全无,像是死了有一个时辰了。”
余怀中走近两位师弟,跳晃的烛光下,整张桌上已经被死者脖子处流出的鲜血染红,并溢出桌外,沿着桌角流下地面,天气寒冷,早已凝固成块。
余怀中心中万分惶恐,对马师弟说:“在这看着,我去叫大师兄。”
马师弟神色惶恐:“是。”
余怀中心中恐惧有仇家前来找晦气,跑入后院,使劲的拍打着郭桓住房的门:“大师兄,出事了!”
郭桓本也无心睡眠,只因太过疲惫,坐在床上竟也沉睡了,敲门声骤然响起,令他恍然大醒。目光惊吓的扫过屋中,见妖女仍坐于厅中,神态自然,心中大为宽慰。
余怀中见屋中无人应答,更是着急:“大师兄!出事了,秦师弟和路师弟死了。”
郭桓目色惊诧,匆忙起身开门:“死了?怎么死的?”
余怀中答道:“刚才我和马师弟起床去替换他们值夜,见他们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情况紧急,我还没有检查死因就立马通知大师兄来了。”
郭桓意识到潜在的威胁,拿了兵器就要夺门而出,想到屋中的妖女,止住脚步对余怀中吩咐道:“把她带上!”
余怀中道:“是。”
余怀中的一阵吵嚷,后院熟睡中的人尽数醒来。
李贵挡在唐琰房门前,见唐琰醉意依然,言行举止轻佻,交代说:“兄弟,你和我家秀儿和母亲赶快躲进藏酒的地窖中去,没有我的呼唤,千万不可现身。”
唐琰见李贵忧心忡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屋外是谁在吵,半夜三更的,发什么神经。”
李贵道:“恐怕前院死了人。五毒教在江湖上结怨甚多,敢找上门暗中伤人的仇家定是武艺高强、更为阴险毒辣的人,你一招半式防身的武功都没有,受到牵连,性命不保。”
昨夜酒醉,唐琰记忆模糊,问道:“五毒教?什么人?”
李贵试问:“兄弟对昨晚发生的事想不起来了吗?”
“昨天......我只记得和什么人因为女人吵架来着,好像有女人受到虐待......”
“正是。兄弟昨晚所做的事,可是险些害了自己的性命。五毒教何等凶残,你与之结下仇怨,还是不要再在他们面前出现,赶快躲进地窖,避过风头。”“你嫂子就拜托你暂时替为兄的照顾了。”
“那大哥呢?”
“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料想不会为难我。何况,也不知院中的人为何而死,店主若不在场避嫌,定会被怀疑成凶手。”
唐琰虽然隐约感到凶险,但内心却期待着亲眼目睹一番江湖人士的厮杀,领略高强武学的比拼,迟疑中,再想自己与李贵称兄道弟,危险来临之际,独自缩头缩尾,岂不有违自己一向行事的本色?毅然答道:“我也去!做兄弟的承蒙大哥救命之恩才能活到现在,若是遇上危险就选择逃避,至大哥生死于不顾,岂不成了懦夫。”
李贵虽为唐琰重情重义的话而倍受感动,但生死攸关,逞一时傲气绝非明智之举,催促道:“你的心意大哥明白,但生死不可儿戏,白白丢了性命太过愚蠢。情况紧急,兄弟就不要再犹豫了。何况,大哥的妻子和母亲还需兄弟保护,如果我们都出了事,她们又如何活得下去,你可不能因小失大。”
唐琰仍想辩驳,但李贵的话字字句句都无懈可击,这嫂子和婆婆一个温柔贤惠、一个年迈慈祥,无人照顾,的确不忍,只好勉强答应:“这.....”“那好吧,我先去地窖照顾嫂子和婆婆。但是,我说清楚了,我的耐性可不够,等久了,我就出来。”
李贵不堪纠缠,道:“好,就按兄弟说的办。”“照顾好嫂嫂,我先去看看,没事儿就去叫你们出来。”
李贵转身离开,唐琰站在原地稍作考虑:平时在银幕中见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厮杀,那武艺不精的人和平民百姓就是烂命一条,犹如草芥。自己方才来到古代,也不知道现实中的江湖是否一样处处暗藏着杀机......
越想越觉得害怕,唐琰回去屋中取下自己的那把利剑以备不时之需,匆匆赶去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