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节 醒来(2/2)
三婶没哭,没闹。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走之前跟大伯说了句:三天后,要么我回来,要么她住下。
大伯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见三婶带着孩子们走了。这女人,也不含糊。直接住进了屋里。
三伯这个时候,不犯浑了。半夜,跑到大伯门前跪下。
大伯没有开门。三伯跪了几个钟头,又被女人拉回了屋里。
大伯提着粪桶,拿着瓢,踹开了三伯的门。本来只打算吓唬吓唬女人的大伯,一见两人日子都过上了,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提起粪桶,全给倒在了床上。
“给你三天时间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大伯指着女人说道。也不管女人的尖叫声,回了屋。
女人厉害着哩。就是赖着不走。不就是粪么,谁还没见过。虱子多了不痒,见识过了,还怕啥?
三伯却不这么想。号称酒狂的哥哥,岂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好说歹说,女人就是不愿意走。
“你不走,我走。”
三伯溜走了。跑去哄三婶。三婶说,等大伯电话。
翌日晚间。
大伯再次踹开了门。手里又是一桶。
“走不走。”
“不走。”
大伯一把抓着女人的头发,就往桶里按。按了三下,松开了。
女人嘴里吃了几口,恶心的呕吐着。慌忙的跑向水池。
“明天,你要是再不走,还有你受的。”大伯在女人身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女人怕了。想走,却又心存侥幸。想等三伯回来。
三伯此刻正在极尽全力的讨好三婶。想睡床上?不可能!三伯自从结婚以来,从未被三婶踹下过床。这一晚,被踹了几十次。三婶怕是踹累了,还是被三伯得逞。
凌晨零点。
大伯再次踹开了门。拽着女人的头发,就往粪坑拖行。
女人尖叫起来。叫声响亮,响遍全村。有几家灯火都亮了,屋里的男人,想出来看个究竟。几经辨别,是传家四合院传来的声音,大家都心照不宣。熄了灯。开玩笑,酒狂那个疯子,可不能惹。这女人,找死啊!
到了粪坑边,女人怂了。立马磕头认错,说立刻就走。
“晚了。”大伯一脚将女人踹了进去。
女人又喝了几口,全身金黄色。慌乱中,以为要被溺死。等探着底后,发现深度只到肩膀。立马费力的爬了出来。随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沿途留下了许多,有着味道的脚印。
天亮,大伯给三婶打了电话。下午,三婶跟三伯回来了。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大伯不禁感叹:这老三,大概生下来,街霸上就纹了个福字。
四伯。喜欢钓鱼。四婶生了八个孩子。每次待产到出生,他都在钓鱼。他对四婶不错。烧得一手好菜。可一旦钓鱼的瘾头上来了,天大的事情,也得放下。
跟村里爱好钓鱼的村民比赛。比谁钓的鱼大。第一杆,就钓上一条最大的。村里这些人,便称他为传一杆。
那一年,小见见的爷爷死了。所有人都在奔丧。唯独四伯七天七夜未归。据说是参加全国性的钓鱼大赛,得了第一名。
带着第一名的奖杯,高高兴兴回到家的四伯。被大伯二伯三伯,小见见的爹,围殴。
几乎被打的站不起身来。得知老父亲的头七都过了,自己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他跪在院子里,大喊一声“打得好,怎么不打死我”。
隔天,四伯将所有的鱼竿,连同奖杯,一起埋了。再也不钓鱼。
传云见晃晃悠悠,回到了以前的卧室。回忆了一些从小到大的事。
出了屋。直奔八姐住处。
八姐床上有东西在发光,黑漆漆的光。还有一张纸条。
“摸它。然后你就会知道真相。”明显是八姐的字迹。还有个滑稽的箭头,指向黑光。
“搞得还挺神秘,小样。”昏头昏脑的传云见,摸向黑光。
黑光与传云见,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