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鹿与鹿血(1/2)
这样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自然影响不了场内的欢快气氛。
当温热的鹿血被端上来之后,李羽却说鹿血太补,不适合少年人多饮。丘力居便表示几个少年人只需浅尝一二便可,不需多饮。
陶应巴不得李羽这么说,这鹿血虽好,但气味实在是太重,茹毛饮血的生活他还是不太能够接受。他稍稍喝了一点点下去,发现这鹿血果然是效力大,喝下后带给人的燥热感比之白酒都不差。
人说饱暖思**,有宴有酒怎可无舞,丘力居吩咐了一些乌桓少女们进来跳着一些民族特色舞蹈。乌桓少女们穿着紧身的皮袄和修身的皮裙,不停地在筵席中间踩着小碎步扭着腰肢摇动着身体,看得刚刚喝过鹿血的人们气血上涌,脸现欲色。
有酒有色,众人不免就多喝了一些。而陶应也觉着刚才饮了鹿血后,口中有一股血腥气始终无法消散,便多饮了几口潼酪。没曾想这鹿血和潼酪可能有些化学反应,原本还能喝一些的陶应就觉着头有些晕了。
他感觉帐中十分闷热,便借着小解的由头溜了出来。小解自然也是需要的,但丘力居的大帐附近被众多火把照耀得有如白昼,他自然不可能冒着可能被人看见的风险当众方便,于是正好散散步吹吹风跑远一些。
陶应跑到个没人的阴暗角落里小解之后,身上一阵轻松,但被白岩湖畔的秋风一吹,禁不住打了几个哆嗦。他紧了紧衣衫赶紧往回走,因是想着避风,便贴着几个帐篷移动。
说来也巧,陶应走到一个帐篷后的时候,听到帐篷里传来一阵啜泣声,那啜泣声里还夹杂着骂声,显得声音的主人又是伤心又是气恼。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陶应自然也是有那么点好奇心的,便停步在帐篷后面竖起耳朵偷听。
“呜呜呜……你这个臭那袭……呜呜呜……还我大角鹿……呜呜呜……臭阿爸明明答应把大角鹿给我的……”
帐篷内的年轻女声翻来覆去说的就是那几句,陶应从话中意思才发现,这好像就是丘力居的女儿银铃儿的声音。听起来可能是丘力居答应将雄鹿给她,然后却被那袭给宰了饮血吃肉,所以暗自垂泪。
听到这个曾经将自己笑得莫名其妙的小女娃吃了瘪,陶应自然不会幸灾乐祸,但脸上却不免挂起一抹微笑。正当陶应摇摇头想走开的时候,却听到帐篷里的银铃儿喝道:“谁?是谁在外面?”
陶应一看不妙,原来是自己的影子被身后的火把给照在了帐幕上,而这帐幕与墙壁可不一样,站在墙外只要不发出声响无论如何是不会被发现的,但再厚的帐幕若是有影子被照上去就露了相。也怪自己粗心大意,以为晚上无人发现就好奇偷听了一会,现在要跑已经是来不及了,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我。”
帐篷里面已经止住了哭声,银铃儿从前面幕门里绕了过来,见到面前的是陶应的时候,也颇感讶异。
“原来是你?你为何鬼鬼祟祟躲在我帐篷后面偷听?”银铃少女柳眉倒竖叱责道。
“这却是误会了,你阿父招待过于殷勤,我不胜酒力,所以出来吹吹风,散散酒意。”
“咯咯咯咯咯咯!”
陶应编了个半是事实的借口,却没想到正儿八经的一句话,又引起了银铃儿一阵哂笑。陶应不由想,这女娃儿不会是不太正常吧?
“不知……女郎因何发笑?”
“哼,你偷听我说话,我为何要告诉你!”
“呃……若是我举止有何失当之处,女郎可晓谕于我,我也好及时改进。”
“哼!不会喝酒就别喝,次次都这样,你今儿不会又吐了吧?”
“吐?”,“又?”陶应心想我什么时候吐过,难道是上次饮宴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记得了?
“谢过女郎关心,这却是尚未吐。”
银铃儿白了陶应一眼道:“鬼才信你。你说,你躲在我帐篷后偷听,想做什么?”
“冤枉啊,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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