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宴饮定计(2/2)
许耽心思沉稳只觉得自己一方多有强手更好,丝毫没有被比下去的不乐。
陶应想的是陈野的仲兄箭术果真如他所说那么强的话,若是能邀来比斗岂不是胜算大增?
陈登看看几人表情,说道:“叔卫一家乃是我家远房族亲,向来以勇武传家,其大兄不幸早夭,其二兄讳牧字仲卫,年少时便随侍在我从祖伯真公左右。”
“延熹八年,荆州南部有桂阳贼人李研等纠集部众侵扰抄抢、横行乡野,州郡长吏懦不堪用,太尉杨公叔节表荐我从祖为零陵太守。”
“我从祖到郡之后设定方略,一月之间贼虏败亡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又聚众作反,与桂阳贼胡兰等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地处偏僻南蛮之地,土地潮湿不利于夯土筑城,所以只是编木结寨而守。”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百姓惶恐终日,郡中掾吏都劝我从祖携带家小避难。我从祖怒斥之,并誓言与城共存亡,乃得收容民心,编练吏民,因地取材,多制床弩。终究以三千老弱力拒十倍叛军十余日,期间屡有险情,仲卫与一干陈氏亲兵奋战在前多有功勋。”
“直到朝廷派遣中郎将度尚及长沙太守抗徐来援,我从祖知朝廷援军已到,征募死士出城,仲卫又在其中,与朝廷大军两面夹击之下大破贼军,阵斩朱盖等贼首。”
“此战叙功,我从祖赐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我从祖当时意欲举荐仲卫为官,仲卫当时以年未及冠婉拒之。”
“后来我从祖屡屡升迁,也多次要举荐仲卫,仲卫却一直甘于随侍我从祖左右,现如今正跟随我从祖在雒阳司空府中吧!如此一说我也有许久没见过仲卫了,叔卫,令兄可还安好?”
“呵呵,有劳大郎挂念,我仲兄在雒阳过得可舒坦呢!”
雒阳居,大不易。如今朝中党派倾轧,错综复杂,连从祖伯真公都如履薄冰,陈登自然是不会把陈野的随口一说当真的。
陶应听说陈仲卫远在雒阳司空府里,肯定是不会来济北这旮旯管闲事的,嘴上满口子称赞着陈登从祖陈球和陈牧的丰功伟绩,心下却想着如今陈家也派出了箭术高手,自己要如何利用现有资源才能给台家和封家下套子。
说话间,鱼皮已经烤得脆而不焦,肥嫩处早就油脂滴垂了,众人重新入座饮宴。
陈登不愧为好鱼之人,拿小刀切开烤鱼,不顾鱼肉烫嘴,边吹边吃不一会便消灭了大半条鱼,拍拍肚皮道:“没想到鱼肉烤制后也能如此美味,不比鱼脍差多少,二郎你的佐料不错啊,佐之烤物更增其降,之前倒是没有吃到过!”
“呵呵,此物说来也不甚奇乃是西域流传来之物,不过此次倒为岱阳亭亭长所赠。”陶应便将那日情形简略说了,又引得几人呼妙。
喝酒吃肉中,陶应又将一些想法与众人商议,陈登、许耽等也帮着一起补充完善,看怎么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好增加己方胜算。
时间过的很快,商量完比斗的事情就已经快到申时了,众人便按照商定的计划行事。
分作两拨人马,陈登带着许耽、章诳、陈野等人去东门外,陶应与陈应、颜然等人则去鼓楼赴昨日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