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7(1/2)
第31章在你变成回忆之后(7)
“兰先生,我没有不舒服,你还不明白吗?那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我避开你的借口,我以为我已经变现得很清楚了。”连好一口气说出。
他低着头:“没有不舒服就好!”
连好吸了吸鼻子,掉头想离开,毕竟是自己如珠如宝的爱了十个年头的男人终究看不到他如此的低声下气。
手被抓住了,他说:“我送回去吧,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就只送你回去,如果,你不喜欢说话我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连好真的拿这样的兰廷芳没有办法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停车场,兰廷芳稍稍和连好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刚刚打开车门让连好先进去就听到了停车场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兰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
兰廷芳心里一沉,终于,他相信了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会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额度,只是,在老早老早以前他已经透支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额度,现在,上帝再也不允许自己轻易去触碰了。
“兰兰”这个称呼曾经在许久以前如钉子般的钉在了连好的心上,柏安妮总是用软绵绵的声音唤着她的“兰兰”,可那时顾连好连嫉妒都不敢。
连好坐在车上,闭上了眼睛,穿过布满灰尘的光阴,她又仿佛看着自己的模样,躲在一处没有人的所在像老鼠一般的轻声学着柏安妮的模样叫着“兰兰”这个昵称。
兰廷芳僵在那里,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柏安妮了,他以为自己的拒绝已经够清楚了。
柏安妮并没有意识到车里有人,她来到了兰廷芳身边,堆出了迷人笑意,做举手投降状:“唉!你看,我有忘了你不喜欢我叫你兰兰的,也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你兰兰是怪怪的,好了,好了,我记住了,以后我不这样叫你就是了,你看你,眉头怎么都皱成了这样?”
柏安妮的手刚想抚上兰廷芳的眉,半空中就被抓住了。
兰廷芳的声音宛如寒冬里的冰刀:“柏安妮,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他推开了她打开了车门。
柏安妮微微的颤抖着:“廷芳,我愿意等你,我愿意发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
兰廷芳启动了汽车引擎,柏安妮大声的喊出:“那个叫舒小小的女孩我见过了,为什么你宁愿接受她就不能接受我呢?”
当流线型的车身划过柏安妮的眼前,她才看清楚兰廷芳的车子坐在一抹纤细的身影,柏安妮呆呆的站在那里,那车里坐的是那个叫舒小小的女孩吗?那女孩她见过,笑起来的时候有自己从前的影子。
车子开得飞快,最后发泄般的来一个紧急刹车然后有平稳的行驶着。
一会,兰廷芳透过车镜看着后座的连好,缓缓的开口:“我和她没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她有什么的,那时。。。”
“好了!”连好阻止了他继续把话说下去:“你没有必要和我说那些,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顿了顿,连好轻声的说:“兰廷芳,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在二零零七年八月八号的那天起顾连好和兰廷芳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些凸出来的骨节仿佛就像要刺穿皮肤:“顾连好,当时,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我。”
“是啊,当时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你?”连好不仅一次的想当时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他,如果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不管结果如何妈妈都不会离开她的吧。
连好微微的叹息着,这隔音效果极好的小小车厢仿佛把外面那个喧闹的,每天总有着生离死别的世界隔离开,顾连好爱了十年的兰廷芳仿佛已经长成了她身上的一块骨头,在这个小小的车厢里,那块骨头连着她的血肉变成了灵魂深处的殇。
“廷芳,你还不知道吧女人们有时候会有很多奇怪的心思,就像在看电影时看到了一些肉麻的情节嘴里不屑可心里又何尝不盼望那些肉麻的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其实,顾连好也常常有那么的时刻。”
“我总以为自己等了你陪了你十年应该有资格有让你来等我几个小时,可是,你好像并不那样认为,这也对,情感的付出并不等同数字题最终都会得到应该得出的答案的。”
缓缓的,车子仿佛静止不动,然后,在路边的一处车位停了下来,兰廷芳头趴在方向盘上,双肩微微的抖动着,许久,他说。
“对不起,顾连好!”
连好点了点头,侧过头擦拭眼角的泪水,垂下眼睛不敢去看兰廷芳:“廷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都明白那些留在时间里头的人与事其实再也寻不回来了,不管你遗憾也好懊恼也好愧疚也好都到此为止吧!”
“兰廷芳,我并不想见到你,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需要开始新生活,也在开始了新生活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启动车子,到了招待所,为她开了车门,把她送到了她房间门口,和她挥手说再见。
兰廷芳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车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一种类似于甜蜜混合着忧伤的气息。
把车子停了下来,伸手,她落在车后座的手机就停在自己的手掌中,那是一支普通的2008年出厂的诺基亚手机,手机的棱角已经掉漆了,顾连好是念旧的女人,兰廷芳很高兴顾连好是一个念旧的女人,这样一来他的机会就增多了,可她说她要过新生活,她要过新生活那么他该怎么办?
我需要开始新生活,也在开始了新生活了。刚刚她这样对他说,不知道她的新生活和中午接到的那通电话有没有关系,那通电话足足讲了半个钟头她就靠在墙上,大多时候笑得很开怀,开怀得让他嫉妒起了让她如此开怀的电话彼端的那个人。
在她下车的时候兰廷芳就看到她掉落在后座的手机,他不想告诉她,甚至于他还沾沾自喜着这应该是上帝给他的一个小小的契机,让他好明天拿着手机来见她告诉她他是来还她手机的。
点开了手机的通话记录,近期的通话记录出现最多的昵称是令人头疼的遗产,下午的那通打了半个多钟头的也是属于令人头疼的遗产。
令人头疼的遗产?兰廷芳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不对劲在哪他也说不出来,毫不犹豫的按下令人头疼的遗产的接通键,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那个时刻兰廷芳的手心都出汗了,脑子里闪过的是连好无名指上那一抹光芒。
终于,电话接通了,电话的那一端是一个女声,兰廷芳掐断了电话,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如死里逃生,像一个疯子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好是一个多么念旧的女人啊否则怎么会心里藏着一个男人一藏就藏了十年。
在兰廷芳哈哈大笑的同时小凡拿着元英雄的手机莫名其妙,偷偷的看了看正在拍照的英雄,这元英雄真让人流口水啊,可是,刚刚的那个打电话来的管家婆又是谁?
学院里的孩子们差不多十点多钟就回来了,这一天满满的行程显然把他们累坏了,几乎一碰到床就会周公了,连平常最好动的艾玛也乖乖的洗完澡爬到了床上,连好为她盖好被子谁知这小小少女掀开了被子一把搂住了连好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连好,我喜欢兰,长大后我要嫁给他。”
连好有点啼笑皆非,这小小少女可真早熟,一个月前还说嫁给比伯转眼就恋上了兰廷芳。
兰廷芳!兰廷芳!连好在心里叹着气。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刚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连好以为是吴院长开了门后才发现竟然是兰廷芳。
门就只打开了一半,连好站在那一半敞开的门的缝隙中,还没有等她开口,兰廷芳就笑嘻嘻的晃动手中的纸袋,他手上还拿着她的手机。
“你手机掉到我车上了,我是来归还手机的顺便买了粥,晚上你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我怕把你饿着了。”
招待所灯光不是很足的走廊里,兰廷芳的眼眸像浸在水中的星月,辗转着芳华,连好别开眼睛,这午夜的边缘,在你心里住了十年的男人热切的望着你。
这样的场景会让人容易激动容易让人掉进了一场迷梦中,这样的场景让她害怕,很久很久以前顾连好的心已经是白发如霜了。
“嗯!我会吃的,你回去吧!”连好接过了兰廷芳手中的纸袋和手机。
我会吃的,这四个字让兰廷芳心里有莫名的喜悦,她说这话时的温柔声线让兰廷芳心里有莫名的喜悦,她在看他时的温柔眼神让兰廷芳的心里有莫名的喜悦,这些喜悦加起来混搅了兰廷芳的脑神经,影响了他的视觉导致他忘了走廊里的玻璃门,以及眼里都是她刚才温柔的模样从而让脸蛋伴随着一声“彭”的声响和玻璃门华丽丽做亲密接触。
背后听到浅浅的笑声,那笑声也让兰廷芳喜悦,回过头说了他后来想起来觉得有点傻乎乎的话。
“不疼,连好,不疼,一点都不疼!”他不仅在口头上表达自己不疼还延续到肢体语言去了,还朝靠在门框上的那抹人影摇着手。
回到车子里,兰廷芳脸微微的有些懊恼,他觉得刚刚那个很挫的男人一定不是自己。
回到了家里,手机响了。
在阔别了差不多一千个时日里,兰廷芳终于再次接到了顾连好的电话。
第32章在你变成回忆之后(8)
兰廷芳,明天晚上你来接我,我们明天晚上一起看电影吧!”她在电话的彼端轻声说着。
兰廷芳紧紧的握住电话,缓缓的来到了咔咔的房间里,手落在了它的毛发上,一下一下的梳着,也许是太舒服了它抖了抖,继续睡大觉。
寂静的午夜兰廷芳听见了自己的自言自语:“咔咔,刚刚,你妈妈约你爸爸看电影了,你说它这是什么意思啊?看看,这次又被她抢了先,应该是我先这样说的这连好我们晚上一起看电影吧,这话应该我来说的!但没有关系,往后,我会一点点的学习,学习电影里那些让人觉得肉麻的桥段,你妈妈说其实她也喜欢那些的,往后,她喜欢的,我都会每一样每一样的去学习。”
这边,连好挂断了电话,来到了窗前,半个肩膀斜靠在墙上,北京的夜仿佛总与寂寞有关。
这一天下来方有为觉得兰先生的气场极其的诡异,这一天下来兰先生做的最多的事情是看手表,早上开会开到一半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刚刚说了什么?他还把近期的海外行程一一的延后或者推掉,有些近日被提上日程的项目被无限期搁浅。
会日本客户时两个人竟然交流起来家庭观,家庭观里百分之七十都是兰先生向日本客服讨教如何讨好自家的孩子的妈。
还有拿着电子记事本神神叨叨的下午四点多就提前下班了,据说和他擦肩而过的男女职员们都得到了他迷人的笑容了。
兰廷芳是在七点的时候来接连好的,连好出了招待所的大门就看见他了,在一片初上的花灯中。
接过她的手袋帮她打开车门这一次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年幼的时候,连好常常跟随着外婆到澳门去,在古老的爬满蔓藤的街上她常常会看到年轻俊朗的绅士会为穿着漂亮裙子的苗条女子提手袋开车门,那时,连好总想自己会不会也长成那样的淑女然后有一天邂逅英俊的绅士,那时,她以为爱情其实很简单的,简单得提手袋开车门便是爱情了。
爱情,其实说简单可以很简单可是论复杂这世上什么都没有它复杂,所以,她和他一直在兜着圈子。
车厢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极好的音质宛如天籁,连好坐在副驾驶上,以有着完美流线著称的阿斯顿马丁在夜幕下中世纪的优雅的骑士划过了霓虹布满的街头。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电影院。
在布置得宛如一片星空下的电影院里连好看了一部叫做《梦》的电影,谁也没有说话就只有电影胶片和着光和影在沙沙转动着。
电影长长的镜头带出了来自水星的女人和人类的男人的悲伤爱情。
电影结束的时候连好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空白的银屏,然后空白的银屏浮现出了漫天的花火,在那些花火中连好看到了这么一组字体。
----兰廷芳至顾连好的电影。
到这个时刻,连好的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
这电影要是在三年前连好看到了会觉得这是最莫大的幸福,那时,顾连好也许还会这么想着就是上帝在那刻带走了她她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可是,不一样了。
泪水就这样“啪啦”“啪啦”的滴在了她的手上,连好觉得那泪珠一定很大颗不然这么会发出声音。
他向她靠近了过来,捧起了她的脸,拇指分别从两边擦去了她的眼泪,他说。
“原来,顾连好是这么哭得。”
他的脸一点点的像她靠近,她曾经深爱的轮廓,她曾经迷恋的气息呵!
可是,不一样了。
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唇时,连好别开了脸,说。
“廷芳,我结婚了。”
缓缓的,连好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廷芳,这个戒指不是拿来唬人的。”
就这样,电影院静悄悄了起来,过了一会,连好听到了兰廷芳嗤嗤的浅笑着,他趴在了她的耳边,宛如耳语。
“顾连好,我看,你好像误会了,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挽回你吗?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以前我***有点混,让一个女人陪我整整十年而什么事情都没有为她作,你不是说喜欢像电影的那些肉麻情节吗?我觉得自己可以为你做一些,我想弥补这十年来对你的亏欠,就这样而已,你也不必用结婚了的这个幌子来和我划清界限。”
连好动了动,抽出自己的手,好像,刚刚顾连好闹了一个乌龙了。
“是这样啊!”动了动嘴。
“当然是这样!”兰廷芳风轻云淡的把目光落电影银屏上去:“不然你以为是怎样?顾连好,你还不晓得吧,现在兰廷芳对于那些姑娘们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我的公关部每天都会我的私人社交网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求爱信头疼,有些女孩为了表达对我的爱意在她们的身体上纹了我的名字,有的姑娘搜集了我的所有照片,名媛们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暗示想和我交往,每次我出现公共场合那些女艺人们让我烦不胜烦。。。。”
“廷芳!”连好站了起来:“我们回去了吧。”
兰廷芳没有动,他淡淡的说:“嗯,我让小刀送你回去,待会,我还要赴一个约会,我不习惯让女孩子等我。”
小刀再次见到那位已经成为兰先生前妻的顾小姐后,才隐隐约约的明白顾先生这几天来的怪异行为,送顾小姐回她的住处的途中好几次想替兰先生说几句好话再看到顾小姐那张平静的脸时就咽下了。
也许有些事情会不会只是兰先生的一厢情愿。
连好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了点酒连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好被一阵毫无章法的敲门声叫醒了,迷迷糊糊中她还以为现在还在新泽西,孩子们又开始恶作剧了,迷迷糊糊中开了门,看清楚门外站的是兰廷芳后连好醒了一点半,想起了现在她人在北京,想起来几个小时前这个人还在像自己炫耀姑娘们为兰廷芳这三个字疯狂。
还没有等连好弄清楚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给拽进了他的怀里,还没有等连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嘴就被堵上了,他沾着酒精的舌头长驱直入,卷住了连好的舌头,如蔓藤。
一点点的连好被带进了房间里,门被关上了,她被压倒了门板上,他的手掌固定着连好的后脑勺逼她做出了回应的姿势,榻榻米处的灯光随着他们激烈的纠缠一闪一闪的,连好用脚顶他,他就这样空出另一只手抓着了她的脚逼迫她的脚来缠住他的腰,他的吻沿着嘴角一直往下,来到了她睡衣的领口里,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连好甚至于感觉到贴在了自己小腹上的那股灼热。
连好放弃了挣扎,木然的靠在了门板上,木然的说着:“兰廷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不出来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这样对我。”
兰廷芳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来,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僵着身体趴在连好的身上,谁也没有动,空气里头只剩下了他充满情欲的喘息声。
他趴在了她身上,用他的鬓角不住的上上下下的蹭着连好的脖子,他的语气如乞求怜爱的小兽,他说。
“连好,告诉我,你怎么样才肯重新来爱我?”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了流泪的穴道,泪水无声的沿着眼角的两边淌落了下来,北京是一座让连好总是轻易流泪的城市。
他吻走了她的眼泪,他对她说着。
“是不是因为柏安妮,我怎么想都觉得是这样的,是不是昨晚的事情让你害怕了,你怕我会再一次因为柏安妮抛下你,不会了,连好,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连好,我怕了,后悔了,甚至于我不止一次希望我能像电影里的那个人类的男人一样,拥有着回到过去的两个小时,那么,我必定会出现在那个礼堂里,听你和我说,说你爱我的这一件事,然后,牵着你的手来到教堂里,在所有的人面前和你海誓山盟,向所有人承诺着只有死亡才可以把我们分开。”
这个人,怎么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的情话,这个人,把顾连好爱着他的十年里所想听到的情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些话要是在对的时间里头讲那该有多好!那该是有多好啊!
连好的手轻轻落在了兰廷芳的头发上。
“廷芳,那天我不是告诉你吗?我已经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了,而且,我觉得自己过得还可以。”
“廷芳,我是真的结婚了。”
第33章在你变成回忆之后(9)
“廷芳,我是真的结婚了。”连好低低的说着。
他还是趴在自己的身上纹丝不动。
连好继续说着:“一年前我就结婚了,我们是在加州注册,他人很好。”
如电影里的慢镜头,兰廷芳的从连好的身上起来,手狠狠的扬起,门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的脸和连好的脸就只有二十多公分左右,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的眼神染上了戾气,就这样直直的逼过来。
“顾连好!”兰廷芳捏住了连好的下巴,每一缕声线都尖锐的刀锋:“你***全是在给我扯淡,结婚?他人很好?你别把我当孩子耍?你舍得和别人结婚吗?舍得吗?不是说爱了我十年吗?不是弄了很多花样想来感动我吗?好了,你成功的感动我了,我也主动的贴过来了,现在又想给我拿乔了?是不是这几天我干得那些蠢事让你觉得过瘾啊?”
他的脸朝她越逼越近。
“说说看,你还想让我干些什么?你***要我裸奔我都会眼都不眨,他们都说女人们都喜欢男人们为她们疯狂的,那好,我就彻彻底底的为你疯狂一次,谁叫我着了你的道,顾连好,你倒是和我说看看,你还想看到我怎么样出糗,只要你想得出我就做得出。”
连好靠在门板上只觉得疲惫。
“兰廷芳,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刚刚,我只是向你阐述一个事实,我结婚了。”
“闭嘴!不要老把结婚挂在嘴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连好使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推开了兰廷芳,愤怒的情绪在叫嚣着:“信不信由你,我也无所谓你相不相信,兰先生,现在你给我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忍受你的无理行为,如果你下次再做出类似的行为,我会告你对一个有夫之妇进行性骚。”
“无理行为?性骚扰?”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顾连好,你好像忘了,从前你可是很喜欢我的无理行为,要不要我来提醒那时你有多喜欢?嗯?”
连好扬起手,巴掌落在了兰廷芳的脸上,即使在最绝望最伤心的时刻连好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巴掌会落在了兰廷芳的脸上。
为什么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
连好颤抖着手,呆呆的站在那里,兰廷芳白皙的脸上迅速的浮现了她的巴掌印,那巴掌她可是用尽全力的,一定很疼!
兰廷芳并不介意,他犹自带着嘲讽的笑意,面对着连好:“明天,八点在喜乐福,你把他带来,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个他对你很好,不要和我说那些他没有办法赶到这里来,我的私人飞机会愿意为你效劳。”
这个人到底凭什么这么狂妄?连好问他:“兰廷芳,你到底凭什么这么的狂妄?”
“如果你想让你们的学院从此高枕无忧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他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明天,带他来见我。”
从来都是这样的,兰廷芳从来都有着一颗自私自我的灵魂,对周遭总是不屑一顾。
连好昂起了头,微笑。
“那好,明天八点钟我就带他去见你,也不需要兰先生的私人飞机效劳了,他正好也在北京,我希望兰先生见到了他后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他摔门出去,兰廷芳临走时还嘲讽的如是说着,顾连好,还有这么巧的事情,明天,我建议你要找也要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不要随随便便的拉来一个凑数。
连好苦笑,有人说双鱼座的男人是最多变的男子还真是。
第二天早上,一则影射亚太传媒创始人在某豪华场所参与深夜斗殴事件的报道出现在一些小报上,从而亚太传媒的老对头们也陆续跟进,他们在他们的头版头条刊登了被殴打人士所在医院的地址,嗅觉灵敏的记者狗仔们蜂拥到了医院。
连好在十点多钟的时候透过电视看到从医院出来的兰廷芳的代表律师,他声称这只是一场误会,还在媒体面前和伤者表现出哥俩好的姿态,本来大家以为会掀起新一轮的口水战就这样随着这样的一幕草草收场。
中午的时候吴院长喜滋滋的告诉连好兰廷芳已经给了学院一份长达十年赞助的协议书,她刚刚从兰廷芳的办公室回来。
晚上八点钟,连好如期的来到“喜乐福”,寇嘉铭站在韵味十足的台阶上最她展开了笑容,他领着连好走过雕琢着传统花纹的贵宾通道来到了靠南区的包厢里。
包厢古典华丽,古香古色的方形餐桌紧挨着和桌子同款风格的屏风,餐桌上放着精美的中式餐具。
寇嘉铭为连好拉开了靠屏风处的椅子,他在连好身边做了下来,服务生为他们送来了茶具。
“这是刚刚出产的洞顶乌龙。”寇嘉铭把泡好的茶放在了连好的面前:“我是这家喜乐福经营者,一半前已经开始在全球连锁。”
寇嘉铭的话倒是令连好略微讶异,她没有想到寇嘉铭会进军餐饮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寇嘉铭的家族是经营药材的,“喜乐福”连好是知道的,这是近阶段餐饮界新兴崛起的后起之秀,在海外拥有品牌连锁店,打着不管你来自哪里在喜乐福永远可以尝到最地道的家乡菜的口号在华人圈子享有盛名。
寇嘉铭把手搁在餐桌上,静静的说着:“虽然,我是喜乐福的经营者可真正的大股东是廷芳,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嘉铭咱们就把喜乐福开着所有华人最密集的地方,帮那些远离家乡的人唤回对于家乡的记忆。”
说道这里他笑了笑:“连好,没有想到吧,兰廷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后来他又做了奇怪的事情他为每一位广州的客人准备了伴手礼,也就是说每一位来自广州的客人都可以得到喜乐福为他准备的小礼物,后来,我有些明白了他的心思了,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猜他一定特别希望有一天你在地球的某个角落的某个时间踏进了喜乐福,吃到了地道的家乡菜。”
本来应是甘甜的茶水在听了寇嘉铭的话变得苦涩了起来,虽然,连好的出生地在广州,可连好的童年时代却是在大澳长大的,她也你不喜欢吃广州菜,倒是对香港的围村的大盆菜情有独钟,儿时她老是跟着外婆到外婆嫁到围村的姐妹家做客,过年的时候他们会聚集在大大的院子里大家围在一起吃大盆菜,每到那个时刻连好就觉得快乐,小小的她就坐在外婆的身边听着年长的人说话,小小的心灵为那种闹哄哄的场面感到欢喜,后来,和兰廷芳结婚的时候连好总是想当他们有孩子的时候,她也要带着她的丈夫孩子一起到围村去。
然,并没有那个后来。
连好低下头,盯着杯子,心里惶惶的。
“连好,别看廷芳看着挺厉害的样子,其实,在某些方面他就像一个孩子,他很多时候都不懂得去表达自己的情感,一直都是女人们在爱她,安妮是,你也是,所以造就兰廷芳的自私自我,所以他老是干一些连他也不明白的事情,我猜他每隔一段时间里会出现在那些畅销杂志上以及知名电视台上是因为你,在他潜意识里一定害怕你会忘记他,所以他偶尔会闹出一点事情来吸引眼球,也许,其实他真正的心思是想吸引你去注意。”
“连好,在情感方面廷芳是一个新手,莽撞懵懂,自从你回来后他就像一个热锅里的蚂蚁,恨不得一下子变成了情感方面的专家。”
心里的那股惶惶然更深了,连好勉强的喝了一口茶,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容:“寇嘉铭,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你所猜到的是真是假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了。”
寇嘉铭还想说些什么。
“我现在想一个人呆着。”连好挥手示意。
寇嘉铭回到办公室里竟然看到了站在窗前发呆的兰廷芳,他的脸色有些不好,额头有一处轻微的青肿,想必是昨晚在风林阁闹的,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竟然对着一个男人狂打。
寇嘉铭围着兰廷芳转了一圈,把手托着下巴上,点头:“嗯!兰廷芳,现在你这个样子够颓废,不知道顾连好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疼。”
兰廷芳半垂着眼帘,一顿:“她来了?”
“嗯!她来了!”
“她一个人?”他状似不经意。
“当然是一个人!”寇嘉铭奇怪:“不然要几个人?”
寇嘉铭在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兰廷芳更奇怪了,他听了他的话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卸下了一座重大的山,眉目开始生动了起来,他推着他的肩膀语气急切:“快,到酒窖去把我去年从里昂带回来的那瓶七五年的葡萄酒拿来给我。”
寇嘉铭出去后过了好一会兰廷芳才出现,连好的目光在烂廷芳的额头上逗留了一会才收回。
“没事的。”兰廷芳冲着连好笑:“那些报道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昨晚那男人有点欠揍光顾着玩乐把结婚纪念日都给忘了,他妻子找了过来他还对她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大堆混账话,我一生气就揍了他,连好,我觉得在揍他的时候就像在揍自己,其实,我以前和他一样是个混蛋。”
连好垂着头在想如果她没有回到北京那就好了。
兰廷芳把带来的葡萄酒放在了连好的面前,抚摸着挂在葡萄酒标签上记载的属于葡萄酒出产地以及年份。
“这葡萄酒是我在拍卖会拍到的,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拍下它,只是听说了它75年份的,它的出产地是里昂的时候那时我觉得自己是非要它不可,等把它拿到手的时候我又在想为什么我非要它不可,渐渐的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你对我说有一天你妈妈带你去参加她一位朋友的聚会,在聚会上你品尝了75年份来自里昂的葡萄酒,你说那瓶葡萄酒很神奇,一入口,那些小泡泡就在你舌尖上跳跃,每一个小泡泡都有落在里安大教堂塔尖金色骄阳的味道。”
“连好,你说我怎么这样,你在我面前时说的话我不记得,等到你离开的时候我倒是把你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第34章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0)
连好,你说我怎么这样,你在我面前时说的话我不记得,等到你离开的时候我倒是把你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连好紧紧的绞着自己的双手,绞得手都疼了,她害怕,害怕兰廷芳继续说话,可他仿佛不知道她的慌张,还在继续说着。
“其实,我能记起你的话并不多,我对于你的喜好也少得可怜,可是,连好,我愿意一样一样的去学习,一样一样去发现,连好,你说这样好吗?你愿意给我时间吗?”
连好,你说这样好吗?你愿意给我时间吗?他这样问着她。
时间其实只是过去一点点,可是连好切觉得这时间仿佛再也迈不过去是的。
“不,我不愿意!”缓缓的连好说着:“廷芳,这个世上有一种缘分叫做覆水难收,离开你以后我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时刻,好不容易我挺过来了,现在,我不愿意再回到过去,廷芳,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的女孩子会愿意花时间去爱你并且去等你的。”
兰廷芳觉得现在的表情一定有些扭曲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堪还是因为绝望还是因为慌张,他就这样紧紧的抓住了连好的手,仿佛那是属于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他在脑海里极力的搜索着能说服眼前这个女人的语言。
说服她去相信兰廷芳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连好,这个世界上是有一种缘分叫做覆水难收但也有一种缘分叫做破镜重圆,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的女孩子会愿意花时间像以前的你一样爱我等我,可是她们都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愿意你来爱我。”
有那么一瞬间,连好想抽出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去触摸她曾经所深爱的脸,那张因为爱他才觉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脸。
连好的手在抖着。
仿佛,上帝并不太愿意上演这样剧情,于是就安排了外来的入侵者,包厢里的门被推开了,一张俊朗的脸伴随着法语,英语,粤语,国语的道歉声出现了。
“元英雄,你来这里干什么?”
“兰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人又再次很有默契的惊呼了出来,前者带着恼怒,后者带着讶异。
元英雄来不及讶异好奇因为他看到兰廷芳的手握住了连好的手,这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再不动声色的把连好的手从兰廷芳的手中解脱出来。
“顾连好,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随便握住你的手?”元英雄揽着连好的肩,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
兰廷芳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了元英雄搭载连好肩膀的手上,那搭在她肩上的手的无名指上也带着和连好同款的戒指。
一些凌乱的片段如破裂的胶片一般在兰廷芳的脑海中闪过,黑莓手机里的太阳花,太阳花下跳跃着的管家婆的字体,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有一个可爱的姑娘告诉她不管这个时代怎么酷爱情始终在那里。
这一点点的片段串联在一起使得他一阵眩晕,不会的,不可能是那样的!
“元英雄!”兰廷芳冷冷的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录音棚里吗?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兰廷芳指了指元英雄的落在连好肩上的手上:“还有,把你的手给我从连好的肩上拿开,那个女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碰的。”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连好有些混乱,在理清头绪后连好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两个男人彼此认识。
连好狠狠的甩开元英雄的手,冷冷的对着元英雄:“元英雄,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嬉皮笑脸的元英雄做求饶状,双手合十:“对不起啊连好我又骗了你,其实,我来北京不是走秀的,我是和电视台签了约的,你不是老把要到太平洋的某个小岛终老挂在嘴上吗?和电视台签了约我才可以买下太平洋的小岛。”
“谁让你买下太平洋的小岛了?”连好头疼,买下太平洋的小岛该得花多少钱啊?这人,老是常常干一些头脑发热的事情。
“好,好,是我自己想买,是我自己想买。”元英雄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目前有个男人正在虎视眈眈着连好。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兰廷芳,他元英雄在当舞台背景也没有自卑过,面对着那些超级模特也没有自卑过,唯独这个叫兰廷芳的男人让他产生出了一点点自卑,甚至于觉得上帝好像在兰廷芳和元英雄这两个男人之间略略偏袒兰廷芳一点。
“连好。”元英雄赶紧宣示自己的主权,学习小布什同志的先发制人论:“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兰廷芳。”
再不情不愿的道出:“这位兰先生就是付我薪金的人,呃。。。应该是广州人俗称的老板,对了,连好,看你们刚刚的情况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