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号绯闻（2/2）

周围的侍者已经开始上菜，万秦随即端起酒杯与欧阳台长碰了一下：“台长过誉了，我就喜欢她这股子傲气。如今这圈子里，没几个有骨气的人了。”

昆琮冷笑：“有骨气的，骨头都打断了。”

顾元晴轻声问：“你干了酒，还清醒的话，我们再来商讨骨头软硬的问题。”

欧阳台长哈哈大笑，满怀兴趣的听着这两人针锋相对，不一会眼神又飘到蓝桑身上。相比顾元晴的高傲强势，蓝桑一脸的陪笑就越发僵硬和木纳。他别有深意地说：“这也是你们万氏的新人，她有什么特别让你小子青睐的地方？”

万秦淡淡地说：“高岭之花遗世孤立，草原野花强韧清香。至于其他的，还待台长你慢慢挖掘。”随即丢给蓝桑一个眼色，对方已经换上另外一张娇气的神情依在中年大叔的肩膀上。欧阳台长一只手抚摸在蓝桑礼服的大腿开叉处：“小女孩子，青涩得很，勉勉强强教多少算多少。”

万秦摇出一根烟，避开侍者的殷勤，自己点燃了，吐着烟圈的空隙就看到昆琮已经被顾元晴激得喝了三杯。

“你当自己多大岁数？喝点酒都唧唧歪歪找这么多理由，是个男子汉你就喝了，不是，你就别喝。下次见着了，昆老板可就得学乖一点，别轻易让女子喝酒，害人害已。”

昆琮自己也点了根雪茄，喷着一口烟到顾元晴的脸上，顾元晴眉头一竖，端着满杯子的酒就要倾倒到对方脸上。

万秦咳嗽一声，顾元晴瞥了他一眼，好吧，这里不是大雁朝，她就算有公主的气势也没有公主的权利。顿了顿，随即拿过打火机凑到昆琮的香烟上，不停地烧。

明晃晃的火苗子没两下就把整根烟都烧没了，昆琮把烟屁股一丢，碍于欧阳台长那笑眯眯的脸又不好发作，只冷笑着说：“胆子大的见过，胆子大到敢惹毛我昆琮的还没见过。”

顾元晴讪笑：“施瓦辛格我见过，可没有他那本事也要装猛汉的我第一次见。”

“很好，”昆琮一招手，让人又将酒杯都给满上了：“我干了这些酒，今晚你归我。”

顾元晴随意地耸耸肩，肺里只冒着一股子怒火烧到了喉咙管：“今晚谁归谁还说不定呢。”

“哈哈，这孩子我喜欢，太够味了。”欧阳台长搂着蓝桑拍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揉到了怀里。万秦给台长夹了菜，自顾自的也吃了起来，昆琮自己带来的女明星一边一个挤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敬酒又抽烟，好不惬意。

四十四杯洋酒下了肚子，昆琮跟个没事人一样，脸皮白白净净地像是光洁的白瓷。等到酒意挥发的时候，就开始觉得热，扯开了两颗水晶扣子，一手搭在顾元晴的椅背上，一手夹菜吃，口里还在跟万秦打嘴仗，眼睛已经滴溜溜地钻到了顾元晴儒裙上面那一片肌肤上。

隔了一会，对顾元晴说：“给我夹菜。”

顾元晴悠然地盛了一口浓汤，从他嘴边转到万秦的碗里，万秦愣了愣，再看着那勺子落在顾元晴的小嘴上，勺子是上好的景德镇瓷器，金边腾龙的花纹配上那红润的薄唇，再被粉红的丁舌给卷了，在做的三个男人都忍不住动了动，就看着那食物顺着顾元晴的颈脖入了胸腔。

昆琮那狼爪子就顺着椅背滑到她肩膀，再溜到她的胸口，顾元晴拿着桌上剔肉的小叉子猛地扎了下去。昆琮嗷了声，一把扯了她，就往包厢外面走：“各位，先失陪，我教训完这个女人后再来赔罪。”门嘭地就给关上了。

万秦推开两边的女人，亲自替欧阳台长斟了一杯酒：“关于明年万氏传媒广告费用的折扣……”

欧阳台长在蓝桑唇边咬了一口：“把她送我半年，我给你六折。”

“九个月，五折。”

“后半年换顾小姐，我给你四折。”

万秦捏紧了香烟，开始打电话：“欧阳锋，你的女儿被昆琮带走了……莎士比亚……”

欧阳台长随即端起酒杯：“五折就五折。万小子，你也太奸诈了。”

蓝桑趁机将那酒给他灌了进去，欧阳台长挺着那大肚子笑得更加大声：“好好好，这也不愧是你调-教出来的，大狐狸养小狐狸，不错。”一边起身，搂着蓝桑也出了包厢。

万秦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半响没有一点动作。等到墙上的老式座钟发出‘框框’地声音，他才缓慢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大脚阔步地从大厅拐上电梯。随手给电梯中的侍者递了两张红票子：“野狼的昆总的楼层。”

红马家黑帽子的男侍者面不改色地按了十八楼，万秦背着摄像头在前台值班保安手上又塞了五张票子，说了同样一句话。保安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拐弯抹角地一路路过众多的客房门，在1808号顿了顿，也不说话继续走了。

万秦掐灭了烟，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又有黑衣的经理急急忙忙跑了上来，给他开了1809号的房门，再千鞠躬万鞠躬地退了出去。

俱乐部的每个套间风格都不同。万秦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檀木的古董座椅，墙上的脸谱，还有霸王别姬的巨型画不动声色的干笑了声。他自己在酒吧里开了一瓶酒，端着杯子喝了两口，又去开留声机，咿咿呀呀地戏曲唱腔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寂寥。

他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喝上一口酒，耳朵支棱得很高，也不知道注意力在哪里。

等到一曲唱罢，隔壁阳台上正好爆出一阵‘嘭’地大响，有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