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卒死(1/2)
春夏交替,秋去冬来。春天不知不觉从人们身边滑过,留给人们记忆的只是绿幽幽地山川已变得有些灰暗,已是秋意浓浓了。王大军也快到了回巢的时候了,每年都是青苗出芽时出发远行,到秋收时回家收田。也许這就是男人的职责,为了生活一年到头就得四处奔波。王大军离开家已有三四月之余了,在外面也没有什么放不下心的,這样的远行对他来説也不是头一回。王大军背着沉重的行李一步一个脚印重重地走在巷里,脸上胡已遮住了半个脸,头发有些凌乱。当王大军走到家门口时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他看到巷里有一股热情洋溢的气氛,一些小孩们在巷里打闹着,远处朴寡妇家门口有几个男人在拉拉扯扯,像是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地样,地上残留着放过鞭炮的痕迹。王大军默默地来到自家门口,家里冰巴巴地,没有一点活气,门上挂了一个已经生锈了的看上去不起眼的锁。王大军叹了一口气把行李轻轻地卸下来放到门槛上,随后走出院到巷里打探一番。最后从小孩们口得知朴寡妇家的小女儿茹玉今年考上大学,前几天刚收到录取通知单,是一所省外的重点大学。今天朴寡妇家的亲戚都前来恭喜祝贺,村上的朋友和左邻右舍也来了不少,一个生产队里的社友们基本上都到齐了。朴寡妇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今天她穿上了压在箱底里好几年都没穿的新式花衣服,那是她没守寡以前茹英参加工作时为她买的,她没舍得穿就一直放在箱底里,看来今天算是派上用场了。朴寡妇看起来显得格外有精神,花衬衣配上茹兰为她收拾的新款式发型,倒有些城里女人的味道,像是年轻了许多。人逢喜事精神爽,朴寡妇有説有笑地招呼着满院的客人。为了這一天朴寡妇也不知期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在王家庄里出个大学生也是很稀奇的事,有时好几年没有一个被录取。今天田兴代表村委也前来祝贺,朴寡妇家里没有男人,田兴作为村长自然就担任起东家的职责,安排着满院客人的入席问题,院里布满了男女老少,王发作为朴寡妇最亲近的邻居自然也就少不了他老人家。王发蹲在北屋门口,迎着阳光把烟锅高高地架在下唇上,大口的浓烟从嘴里冒出来。他根本不会抽桌上的卷烟,這种黄金的卷烟对他来説没有什么烟味,没有多大地劲儿,在他眼里只有他的烟锅,他自己栽植地黄烟。自接到通知书的之日起,朴寡妇就张罗着今天的一切后勤工作,朴寡妇请人宰了一只自家的山羊,杀了好几只公鸡来办這件值得庆幸的事,一张洁白的山羊皮平展展地铺在院的西墙上,鸡窝里只剩下一只肥得流油地老母鸡和一只鸡冠红得像开了花似的会打鸣地公鸡。朴寡妇平时省吃俭用从来不会乱花一分钱,在她心里只有一件事没有个底,那就是茹玉的上学问题,直到今天她才慢慢地感到心里总算有个谱。今天的喜庆朴寡妇没有一点儿吝啬,在那个时代只要能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已经有一碗饭吃了,学费国家免了,生活上还有学校里的伙食补助,只要是公费生就好办多了。茹玉這次考的是全省第三名的好成绩,县里教育局的领导还给茹玉颁发了奖金和奖品,奖金一百元,颁奖的领导就是黄伟的爸爸,县教育局的黄主任。這一点茹玉是不会知道的,黄伟平时也来茹玉家,有时也和茹玉有説有笑的,但从来不会提起家事,茹玉是个学习很用功性格很内格的孩。朴寡妇自守寡以来,今天算是她最开心的日。女儿考上大学并且获了奖。這事差不多传遍了整个王家庄,王家庄的大大小小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朴寡妇为此在全村人面前脸上像贴了金一般,增添了几分光彩,走起路来腰干也有些挺直了。茹英和茹兰钻进厨房里已有两天了,今天邻居常花也来厨房帮忙,忙活了一天她却不知丈夫王大军回来了,就在家门口。黄伟不停地忙碌在厨房与庭院之间,一会儿端菜,一会儿倒茶,在王家庄许多人心目当黄伟已经是朴寡妇家的半个女婿了,再説黄伟也能説会倒,为人热情,很讨人们喜欢,在朴寡妇内心里对這位女婿别提有多满意了,正如人们常説的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黄伟和茹兰在茹英面前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在茹英面前,茹兰偶尔也会叫黄伟一声姐夫,但茹英不许這样叫他。背着茹英两人也会有抛个眉眼,做个小动作之类的事情发生,但决不会让茹英发现些什么。今年的秋季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田野里小麦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矗立的玉米上可以看到有红褐色的穗从棒上抽出来,秋天对于农民兄弟们来説是个丰收的时期,也是喜悦的时期,更是个忙得不可开胶的时期。过几天又该是到了县里化局的宣传队来王家庄放几场电影的时候了,乡亲们早就盼望着這一天了。朴寡妇院里两株果树依然耸立着,许多繁茂的枝和丰硕的果实点缀着树干和整个庭院,为庭院带来了一点活气、一些生机。朴寡妇丈夫去逝快一年有余了,丈夫生前是个老实本分地庄稼汉,对朴寡妇别提有多好了,家里的重活全包了,刮风下雨恨不得把朴寡妇用棉被藏起来。可是不管咋的,就是得不到朴寡妇的欢心,這就是人们所説的“女人心海底针”。丈夫走了,留给他最美好的就是這两株果树,那是他们结婚不久丈夫从街上买来亲手栽植的。朴寡妇平时有事没事都要往树上看看,夏天闲地坐在树下做着针线活,热了端一杯浓茶乘一会儿凉,当然忘不了给树按时也给一点水喝。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分,亲戚朋友们也大部分散了,院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男人在闲地喝着小酒,王发也在其,远处小孩们正爬上屋顶去拿树杆站在屋檐上准备捅下树梢上那难以摘取地鲜红的果。厨房里這会儿也变得轻闲起来,茹兰嘴里吱吱唔唔哼着小调,黄伟坐在锅台旁,慢慢地把一把一把地茅草填进灶火门里。茹兰把一双洁白地手伸进盛满油污的铁盆里,铁盆里放满了带有污渍的碗筷和盘,茹兰弯着腰把一个个盘从冒着热气地盆里洗出来,茹兰突然感觉到了腰里猛地松了一下,回头一看,围裙的系绳已经落到了大腿上。茹兰喊了一声:“你来帮我把绳系一下!”“是我吗?”黄伟问。茹兰説:“不是你还有谁,你看屋里有没有别人”。黄伟走到跟前,眼前這个女人這副身材对于黄伟来説似乎已经很熟悉了。秀长地大腿,丰满的**,每一个男人站在身后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发痒的感觉。茹兰正在手忙脚乱地时候,一双粗大的手进入到女人地腋下,茹兰没有喊出大声,只是小声地“哎哟”一声。黄伟见此情形,双手随即深入,一双手覆盖了女人地两座山峰,女人心理上感到一种满足感,茹兰忽地转头向外看了一下,立马説:“有人来啦”,一双手马上从女人身上落下来。“哪儿有人?”“院里那些不是人吗?”茹兰笑着説。茹兰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孩,茹兰説,让你把绳在后面系一下,没有叫你干别的,你怎么尽干坏事,小心让我姐看见。黄伟把两只手从女人后背慢慢伸过去,把两条细长地绳拉过来,此时两只手差不多已经搂住了女人的腰,這种动作仿佛已经达到夫妻间的亲昵感。黄伟把绳绷紧了,茹兰把腰干挺直了,黄伟把绳顺着细腰往后拉,怎么看也不够,再勒紧一点看上去只能拴个死结。茹兰説:“怎么连个绳都不会拴呀!”黄伟説:“我看怎么都不够!”茹兰説:“這个围裙是我去年买的,今年像是小了点”。黄伟説:“你怎么一年就长這么胖了啊?”茹兰説:“你咋就不知道呢?”“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呢!”黄伟説。
茹兰转过身,挺起胸,正视着黄伟,黄伟有些纳闷,两人没有説话,彼此看着对方。茹兰伸出手把黄伟的一只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小腹上,黄伟感到有些惊奇,茹兰一只手摸着小腹慢腾腾地説:“已经三个多月了,是你的”。黄伟马上后退两步惊慌失措地説:“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每次都是采取了安全措施,不是我的”。“你以为安全套就非常保险吗?头一回在油菜地里你有没有采取措施呢,除了你,没别人”,茹兰説。黄伟低下头,冷静地想一会儿慢幽幽地説:“怎么办,头一回怎么就会种上了呢?”茹兰説:“怎么办,很简单,娶我呗!”黄伟説:“我娶你,你姐茹英咋办?”茹兰説:“那我不管,我现在肚里怀的是你的孩,是你的种,你敢耍赖,我就去县里教育局找你们领导,説你欺辱良家妇女”。黄伟説:“你,你,你,污蔑!我们都是自愿的,谁也没有强迫谁?”茹兰提了提裤大声説:“我的处女膜呢?你干了我多少回了,从油菜地到你宿舍,再从宿舍到油菜地,你説怎么办?”院里的人们似乎听到了什么和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朴寡妇大步地走进厨房,茹英也随后跟了进来。朴寡妇问“這样大声怎么了?”茹兰説:“没事,刚才俩人是在开玩笑呢。”黄伟硬着头皮,没有作声,一会儿黄伟走出厨房一声不吭地走了,茹英从他们的脸上似乎也明白感觉到些什么。黄昏时分,亲戚朋友们都走完了,家里只剩下朴寡妇和三个女儿,茹英忙活完了厨房里的事就回学校了。回到学校后,见黄伟的灯亮着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地,茹英敲了敲黄伟的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睡了。”茹英再敲门,还是听到同样的回答。茹英只好默默地回宿舍睡了。躺在床上,茹英反复在想,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茹兰为什么和黄伟吵架,黄伟又为何不开门,百思不得其解,不敢再往下想了,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夜过后,王发从睡梦惊醒,瞎巴狗叫个不停,从来没有這样狂叫过。王发也感到炕有些凉了,自己在朴寡妇家吃饱了喝足了回来上炕就睡了,忘了给自己的炕里填一把柴禾,好久没有這样痛快过一回了。王发今天喝得有点小醉,现在感觉好多了,头不晕了,只是胃里有点难受。他突然想起今晚没有给他的瞎巴狗吃晚饭,才明白它整夜叫个不停的原因了,王发摸黑钻进厨房里从笼里拿出一个馒头来,掐碎了放进盆里,倒一些热气腾腾地开水进去,狗似乎马上闻到了食物的气味,停止了叫唤,摇着尾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把晚饭给它端过来。王发感到屋里有些冷了,身上感觉越是冷。慢慢地他有了一些不安分的想法,决定找个女人来暖暖身,今夜该去哪里呢!去一队的辛寡妇家吧,那里太远,去找以前地老相好吧,不知今夜她男人在不在家,他心里到底还是没有个谱。反过来复过去,左思右想还是去门前儿媳妇常花那里看看,王发又一次蹑手蹑脚地来到常花门口,拉长了耳朵在窗户缝里打探一番,今夜似乎很平静。王发敲了敲门,自己没有出声,屋里马上传出女人的声音“谁”,灯突然亮了。接着“咣当”一声门被打开了,屋里的灯光一下耀着王发地眼睛,王大军穿着背心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説:“爹,你来干吗?有事吗?”王发面对着突如其来地儿真有种惊慌失措地感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来看看有没有人”,王发説。大军説:“什么人?”王发説:“最近村里好多人家晚上老是丢东西,我怕有没有贼进来,也没有个大门,让人挺担心的”。随后王大军关上了门,王发一声不吭地走了。王大军立马上炕钻进被窝里,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自离家以后别説女人,每晚帐蓬不漏雨,老鼠不爬进被里就已经很高兴了。刚才他正在温存着常花的肌肤,好久没有尝到女人的味道了,女人身上的香味几乎氤氲弥温了整个小屋,就在他呼吸感到最急促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对王发的敲门,王大军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也没有问常花什么,只是迫不急待地跳上炕钻进被窝。常花结婚多年今天才感觉到大军的温存和威猛,王大军想掀开被把常花扒光了,仔细阅读一下常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个被窝里滚了這么多年,今天感到对女人似乎很陌生,他想寻回新婚之夜的感觉,這可能就是人们常説地“久别胜新婚呢?”第二天早晨,茹英很早就起床了,這一夜她几乎彻底未眠,她一直为昨天下午茹兰与黄伟的吵架感到纳闷,茹英看了看黄伟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以往每天早晨這时黄伟已经出现在操场上了,今天早晨窗帘仍挂得严严地。茹英想敲门看个究竟,回头想一想,还是算了,午还是会见面的。到了上课的时间,茹英就去上课了,临走之时见黄伟依然没有一点响动。秋风轻轻地吹过来,人们感到一阵阵凉爽,校园里的鲜花头碰头地摇来摇去,好象向人们倾诉着自己地快乐。十一点多钟,茹英就回宿舍了,她想早一点回去给黄伟做午饭,不知他起来了没有,一早上没有看见他的影,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茹英做好了午饭去叫黄伟来吃的时候,她发现窗帘仍是严实地,门上比早晨多装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把挂锁悬在了门扣上。平时黄伟不是這样的,他去哪里总是要事先説一声的,况且快到了吃午饭地时间了。茹英自个儿吃过饭,觉得没事可干,就决定去一趟理发店看看,她想从茹兰那里知道她和黄伟究竟为何吵架,再説从学校到理发店也没有多远的路可走。茹英慢腾腾地来到理发店,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种像似吵架地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這声音像是很熟悉。站在门口数分钟,茹英感到一种寒气正在袭击着自己的心,又马上這种寒气到达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渐渐地变得浑身颤抖起来,這股寒气最后进入到女人的骨髓。茹英站在那里不能説话了,她彻底看清了黄伟的整个为人,她听清了里面两人所有地谈话。黄伟起床后就来到理发店与茹兰进行谈判,从早晨一直吵到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黄伟劝茹兰趁早把孩打掉,星期天黄伟亲自带茹兰去县里的医院去做,可茹兰死活不肯,非要把孩生下来不可,并以此来要挟黄伟马上与她结婚,此刻茹英作为女人也感到一种刻骨铭心地伤痛,在他们相互埋怨地过程,茹英也感觉到了茹兰地刀钻和阴险,同时也看清了茹兰作为一个女人地本质。就在茹英准备转身离去地瞬间,门突然被打开了,茹英回头一看两人走出门口。茹英二话不説地大踏步走了,黄伟立即追了上去,茹兰却在门口大声喊着黄伟的名字,叫他回来。
天若有情人亦老,人间正道是苍桑,真是岁月无情,人有情。当田野里绿幽幽地植株变成金黄色时,就不知不觉到秋天了,王发也慢慢地感觉到自己就像麦穗一样已经由绿色转变成金黄色,快到了秋收的时期了。
小麦成熟了,王家庄的人们都忙活在田野里,各自收获着忙碌了一年的丰硕果实。
有泥土的地方,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农民们一年到头来最忙碌的就是這个时期,心底里最高兴最喜悦的也莫过于這个季节,每年期望的,有个盼头的就是這个季节。
王发慢慢地蹲下来,把镰刀架到小麦地脚脖上,一把一把地把镰刀拉向自己地怀里。這可能就是在农民心里所谓的最简单地收获了。广阔地田野里稀稀拉拉地布满了人,王发在地的东头,常花在地的西头,各自蹲下来忙活着,站起身来谁也看不见谁。大军今天有事去了一趟县里,在外面忙活了几个月,回到家里还是忙碌个不停,常花打发他去县城转转,顺便买回一些家里需要的生活用品。男人就是不干寂寞地人。這些年在這个村里,王发睡过的女人倒也不少,相好的也有好些日没有见到她们了。這几天在睡梦里总是梦见她们,也不知她们最近有没有闲功夫,每年的這个时期她们的男人都应该回家了。王大军也回来好些天了,王发越是感觉到有用一下她们的必要了。這种需要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地王发起了一种邪念,他像个幽灵似的从东头走向西头。炎热的暑天别提有多热了,坐在树底下都出。,常花穿着粉红的薄衬衣,汗水浸湿了上身的每一个部分,前胸和后背上衣服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肌体,看上去女性显得特别突出,此时的景象哪个男人见了会动心。王发站在女人地身后一会儿,就在常花手忙脚乱地时候,一双粗大地手从女人地腋下进入,还没有等女人反应过来,就把她放倒了,只是发出“唉哟”一声,女人马上就明白了。這回王发不像以往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女人闭着眼睛发出兴奋地**声,就在那时一个很沉重又很快地脚步声从女人身后传来,王发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许女人的快乐声和秸杆的晃动招来了這种脚步声。王发提着裤站起来,女人都来不及提裤,女人在最后往往是最终受害者。王发一溜烟地沿着田埂飞快的走到田地另一头,這个急促的脚步声在常花的耳边停了下来,常花圆滑的**,丰腴的大腿裸露在田野上,常花觉得有些羞涩。抬起头一看,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村长田兴,常花的這具修长的身,在田兴眼里已经很熟悉了,不知爬过多少回了,常花提起裤,扯了扯衣服,拿起镰刀二话不説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下午的功夫在王家庄传遍了,都在巷口,田间议论着什么。听説了吗:“王发和他的儿媳妇常花在田间地头睡觉被田村长发现了!”大军是黄昏时回来的,走在路上乡亲们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他觉得很纳闷,像是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似的,看他的目光是那样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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