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只用一次(2/2)
深深的一眼,那是跨越千年的忖量,嘴角扬起的弧度,那是在和昨日的孤苦作别。
林家仁笑了,深深的笑了:“只是我却连躺在榻上谁人‘死头脑’的你是谁都不知道啊!”半开顽笑的说辞,耸肩的行动,一切都说明晰,谁人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妥回事(最少在吕蒙他们眼前是这样)的林家仁,回来了。
“呵呵呵,用人之术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连死人都可以为我所用。换个方面想想不就可以了,传令,以将军之礼厚葬此人,墓碑名曰无名!”林家仁站起身来对着帐外的亲兵下令。
“主公是主公,吕蒙是吕蒙,而我就是我!不拘泥与你们的蹊径,这才该是我!再也不要和我提道义,我比谁都要清楚在这个『乱』世的道义……”林家仁嘴角的笑意更盛了:“……的价钱。”守护道义却只能用非道义的方式,林家仁却并不以为可笑,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刻意:“这世道本就荒唐,如果尚香姐是照耀万物的光的话,那么我愿意成为她身边的影!”
吕蒙记得,今日林家仁这个坚定的、毫无疑『惑』的眼神。令他纵然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笃定的眼神,就该是这样的光线万丈吧。
一声应诺之后,只剩大帐内万籁俱静。
河岸之北,平原上杀声渐弱,太史慈军只剩苟延残喘,纵然他小我私家武力再逆天,也招架不住将领们的轮替进攻。
终于,太史慈溃不成军,吕蒙军乘胜追击,拔掉了钱唐,甚至一路将节节败退的他们撵到了钱唐以东的余杭。沿路的各地更是望风而降,一时之间,威风凛凛甚伟。
然而太史慈仍然不平,纠集起余杭残部坚守孤城期待援军。
现在站在城楼之上的太史慈不禁发出感伤,吕蒙用兵尽得孙策真传。和他作战,就像是在和当年把自己引为知己的孙策一般,急速、迅猛、意想不到。
坚持道义,反被道义所累。“主子,那日你问我的问题,我似乎有谜底了。”
投降孙策当日,孙策问了他一个问题:“道义是什么?你真的完全明确么?”
“道义在他们手中酿成了一种手段,文人书生笔下傻瓜的视死如归,主君手中忘却自我的护身符。”
太史慈心田嘡啷一声,终于了悟。道义,有些时候是会『逼』人上绝路的啊!
“只不外,我这个傻瓜……”太史慈迎风而立,竟也笑了起来:“终究照旧喜欢道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