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路遇不平事（1/2）

“你认识的？”叶萱语看岑修远惊诧的样子。

“谁人穿土麻平民服的是我给你提过的李大福。”岑修远看着大福照旧那副康结实实的容貌莫名的想哭，去年钻出谁人狗洞就遇到正在墙边蹲着和人置气的李大福。

李大福见到他之后先是很好奇，随即就忘了置气一把拉过他，带着他玩了一整天，厥后回到竹园之后岑修远就一直后怕，甚至一年不敢涉足院墙之外，就是畏惧听到李大福染病死去的消息。没想到现在却望见了康健的他，怎么不激动不已？

“那你怎么还不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叶萱语的敦促刚刚出口，岑修远已经提着袍角大步跑了已往。

“你快放手，放手！……”衣衫褴褛的少年长得虎头虎脑，但翻来覆去只会说那么一句。他手上拉扯着一个麻衣男子，身材高瘦，一双向下垂的三角眼，凉薄的鹰钩鼻，一看就是个刻薄寡毒之人。

男子身后是两个嘤嘤哭泣的人，一个三四十岁挽着妇人髻，扎着一方青色头巾；另外一个看去不外才**岁，梳着童子双丫髻，绑着两根看不出颜色的头绳；应该是母女两个，全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容貌。

谁人男子一只袖子被少年拖住，听得女人哭得越发伤心不由心里火气上升，竟然转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女人头脸上，让女人差点摔倒在地，小女童慌忙哭叫着“娘亲”伸手去扶。

男子还不宁愿宁愿，嘴里狠声骂道：“m的，劳资养着你们一群赔钱货真是晦气完了，不外是缺两个酒钱让你们娘俩去万花楼做做洒洗娘子，哭死哭活的真是烦人！要是你再不住口，劳资还把你宝物儿子卖去给人家做奴婢。”

女人听到这番话更是愁苦，啜泣着回道：“相公卖了奴家就好，可女儿是你亲生的啊。尚有大福，他是李家唯一的根了，只求你别卖了他就好。”

“娘，你别求他。卖就卖了，总好过看着他这个禽兽把你和妹妹送走。”少年李大福闻言抹了一把眼角，转头对男子乞求道：“父亲，看在我死去的阿爹份上，求您不要卖掉我娘，尚有妹妹，她是你女儿啊！你卖了我罢。”

跑到近前的岑修远正好遇上李大福这句凄苦的请求，旁边尚有看热闹的邻人在唧唧私语，被叶萱语一一收入耳中。原来这男子名叫桑顺子，和李大福的爹李秀才原来是结义兄弟，岂料李秀才在李大福两岁的时候染病去世，留下妻子朱氏和两岁的儿子；并将孤儿寡母托付给了义兄桑顺子照料。

事实很显着，李秀才所托非人！不外是两年光景，只是白丁的桑顺子便纳了朱氏为妾，得了个女儿桑婉儿。桑顺子的妻子是城东屠夫之女，性子飞扬跋扈，怎么容得朱氏母子三人的存在，一直就禁绝三人进门，朱氏便领着儿子女儿一直住在紧邻岑府的穷人区麻衣巷。桑顺子早年都还经常来探望照拂一二，可厥后染上了赌钱陋习，家境一日不如一日，也很少往麻衣巷来了。

朱氏本是贤良淑德的人，外人也不清楚她其时怎么会委身给桑顺子；她一向深居简出，靠着精湛的绣技养活娘仨，艰难堪活；却不意两三年没见的桑顺子不泛起则以，一泛起就是要把她和女儿带到那烟花之地卖身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