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0 大厦将倾,又当如何?(1/2)
庞山民闻蒯越之言,微微色变,与蒯越对视一眼,庞山民神情严肃,对蒯越道:“异度先生何出此不敬之言?大令郎于荆南子承父业,而山民如今却无官无职,虽然是山民辅佐大令郎了。”
蒯越轻笑,话锋一转,对庞山民道:“使荆南加税,出自老汉手笔。”
庞山民微微皱眉:“大令郎先前冒犯过先生不成?”
“未曾冒犯。”蒯越闻言一笑,对庞山民道:“此处只你我二人,山民贤侄也不必心中提防,既然我肯将之前所为,尽数见告,山民贤侄是否也应坦诚一些?”
坦诚?
庞山民闻言,笑容苦涩,对蒯越道:“那先生以为,在下该如何坦诚?”
“刘琦碌碌无为之辈,只是去了长沙之后,荆南四郡便有如此转变,若此事是刘琦所为,老汉不信!”蒯越见庞山民若有所思,笑道:“这巨细凤雏与那卧龙皆在荆南,以刘琦之才,又如何控制汝等?以老汉观之,你等图谋荆南,行事虽是巧妙,却有偏差,这最大的疏漏,即是刘琦非立世之主!”
庞山民心头微惊,却面不改色,对蒯越道:“这只是先生推测而已,大令郎心怀仁慈,荆南黎民尽皆归附,孔明于长沙亦日夜教育令郎政务,以在下看,荆南有如此局势,理所虽然。”
蒯越闻言,微微不悦,对庞山民道:“若大庞令郎这般狡辩,蒯某便不与令郎谈下去了,山民令郎可自去……”
庞山民闻言苦笑,如今对这蒯氏有事相求,倒也只得忍了蒯越这别扭性情了,只是庞山民摸不透蒯氏一族与刘表是否亲密无间,沉吟许久,心中才有了决断,对蒯越道:“既然异度先生了如指掌,还请先生将在下送往景升公处,以求发落……”
蒯越闻言,抚须大笑道:“贤侄有趣的很,先前蒯某说过,此处只你我二人,任何话语,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会有外人得知,况且你已掌四郡之地,就算景升拿下了你,那卧龙凤雏岂肯干休?荆襄若乱,对我蒯家,又有何利益?”
庞山民亦笑了起来,心中却是暗自腹诽:这蒯异度倒是会说,如今他背上已尽是冷汗,这古时谋士,岂非都这么喜欢玩人么?
见庞山民笑而不语,蒯越收起笑容,对庞山民道:“不知贤侄接下来,有何企图,蒯某心中好奇,还请见告。”
“此来蒯家,造访二位先生,只为二事。”庞山民亦收敛神情道:“一是庞家欲与蒯家结盟,共抗蔡氏,如此一来,你我两家,于荆襄想要再进一步,却也不难!这白糖,即是我庞家诚意。”
“区区几斤白糖……”蒯越话只说到一半,蓦然大悟道:“贤侄是说,这白糖制法?”
“异度先生以为如何?”庞山民见蒯越终于面现惊色,对蒯越道:“这白糖一旦被天下世家所知,必趋之若鹜,我庞家欲结好蒯氏,此番诚意,先生能否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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