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诱拐李如松(2/2)
门外一道突兀的声音令柳三更抬起头来,却在看清来人时迅速恢复常态。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恰好我也没用饭呢”李如松继续恬不知耻的搭讪。
抿了抿唇,柳三更望了望自己桌上的不明液体,尚有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李如松。
李如松望见尤物对自己冷淡的可以,尴尬一笑,照旧在未征得同意的情况下抬脚进去,然后自觉的找了个凳子坐着。
“在下李如松,相信女人也是知道在下的,这几日在屋中养伤也没来得及过来谢谢女人的救命之恩,还望女人海涵”说完李如松满脸歉意的望着这个面色尚有些苍白的女子。
“不必,也不是我救的你”
被人致谢,柳三更只以为无比的别扭,她似乎更习惯被人恨,被人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不是平白受人恩惠之人,等到在下挣脱暂时的困窘,定当好好谢谢女人”李如松照旧坚持着,究竟大恩不言谢。
“随你,你过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柳三更懒得在搪塞下去,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她能说这么多的话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在下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李如松泄气般的低下了头,现在的情况太庞大,已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了。
“也是,你这堂堂的紫耀前上将军,现在在紫耀可是头号通缉犯呢”
丝绝不见对方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柳三更继续放着重磅炸弹
“现在紫耀的元顺帝亲自下旨要将你捉拿归案,堂堂的上将军竟然和南疆暗通曲款,听说以前频频败仗都是这位上将军居心放水,这才使得紫耀元气大伤,现在东窗事发,上将军怕事情败事,遂杀掉亲兵守卫,一路潜逃”
柳三更并不因为扑面的男子险些要吃人的心情就停下来
“现在整个紫耀都在听说上将军是南疆的特工,混迹军中多年只为和南疆里应外合,甚至在将军的大帐中搜出了上将军和南疆国主的秘信,铁证如山,就连上将军的怙恃也认可确实是自己儿子的字迹,李宿将军已经一气之下将你逐出家门,永不入嗣”
等到柳三更停下来,扑面的李如松已经紧握着双拳,满身止不住的哆嗦,正在起劲让自己岑寂下来,这就是自己为之奋斗终身,抛头颅洒热血的国家,这就是自己经心侍奉,为保忠孝节义两全的亲人。
“不行能,我显着是着了奸人的暗算,我没有做过这些,我没有”
认真相揭开,李如松只以为自己喘不外气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应该是广发诏令寻找自己的下落并抓捕绑架自己的人才对,可是事情怎么这样了,一定是搞错了。
“错了,一定是错了”
李如松辩解的险些歇斯底里,眼眶发红,在这个生疏的女人眼前,第一次以为难看之极。
“事情已经成定局,你再怎么分说也没用的”
“究竟墙倒众人推是许多人都喜欢干的事情,在你高屋建瓴意气风发的时候看到的多是捧场赞美;在你穷困潦倒,衣不蔽体的时候看到的多是白眼和藐视,甚至是拳打脚踢,希望将军好好适应这从高到低的过渡”
没有丝毫的恻隐,略显苍白的唇里吐出的却是一句比一句恶毒的“盛情忠告”
李如松拼命忍住想掐死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的**。
“我李如松和李家列祖列宗都是忠于国家,为了国家的安宁繁荣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们怎么可以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抹杀掉我所有的劳绩,我不平。”
哐当一声,桌上的杯盘转眼都到了地上,李如松双手撑在桌上,恶狠狠的望着漠不关心的将自己的脚移开的柳三更。
“那又怎么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彷徨在暴怒边缘的人,只见李如松“碰”的一声,铁拳砸在桌子上,桌上这回没躲过,桌上被砸出了个大洞,几只桌脚也呈摇摇欲坠之势。
“那又怎么样,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冷血,我的家族为了紫耀的平安繁荣几代人默默守卫者边疆,在历次战争中都立下不朽的战功,太祖的时候南疆来犯,那一次他们有巫师做法,尚有种种毒药邪术,我军险些全军淹没,敌人一路烧杀掠夺,所过之处犹如地狱,谁人时候那些所谓的朝廷大员险些都卷肩负逃了,只有我的爷爷,是他率领着李家军,在没有援军,没有补给,甚至是粮草都不足的情况下,深入南宫后方,最后和林将军前后夹击,才将险情化解,可是那次,却是以我李家军一千男儿的性命为价钱,你知道得知他们死在南疆,那些孤儿寡母的凄切哭号吗
尚有高祖的时候,西南干旱,饿死无数的黎民,你知道望见路上野狗争抢着死人的尸体是什么样的心情吗,谁人时候朝廷险些都不发军饷,军心动荡,南疆又在领土虎视眈眈,各人都没有饭吃,哪尚有心思接触,这个时候照旧我的爷爷,他从自己的家乡给领土的战士匀出不多的口粮,最后终于盼来甘霖,可是我最小的姑姑却没能挺过来,因为这件事,我的奶奶至今都不原谅我爷爷,你说,要是换成你,你能这样做吗,你能拿自己亲人的命去换那些本该国家认真的士兵的命吗”
李如松激动的险些是咆哮着吼出自己要说的话,双手恨不得掐死扑面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怎么可以以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来评论自己家族的牺牲,基础什么都不懂的人。
悄悄的等着谁人男子发泄完怒气,柳三更并没有体现出他想要的忏悔愧疚的心情,而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这点让李如松很是不舒服。
“要否则,你以为你凭什么获得别人的敬仰,凭什么别人就该仰视你,你以为你天生就是比别人高一等的吗,照旧你以为自己干了一件何等伟大的事情,说句欠好听的,你只不外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
“你……”李如松拼命的说服自己不要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不平气?岂非我说的哪一点差池么?”柳三更继续火上添油,丝毫掉臂及自己有可能被这个暴怒的男子给拍死。
李如松望着扑面依然满眼轻鄙,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冷冷的讥笑
“你们这些只知道享乐的小姐千金们知道什么,你们从来没见过大漠的黄沙,没见过死人的白骨,也没有履历过风霜雨雪的摧残,你们过着你们理所虽然的好日子,而我们这些你们眼中的莽夫,粗人,却在那样艰辛的情况中苦苦守卫者你们这群蛀虫,你们尚有没有一点良心。”
“你这是干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高屋建瓴的千金小姐,一味陶醉在自己理想中的人,总是会以为全世界都是不明确你的,你是准备就这样和我争执下去么,要知道,我不外是闲来无聊和你斗斗嘴皮子,你呢?”
“你什么意思?”险些是咬牙切齿。
“你尚有此外路可以走吗?”
柳三更轻蔑的看了一眼兀自冷笑的男子,一味的陶醉在自己的荣耀之中而不去思考自己的处境,以为全天下都该去相信他,这样的人,不是自负就是疯子。
盘算主意不再剖析这个“可怜人”,柳三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都没看一眼因自己那句话而默然沉静的男子,清洁利落的走出房门,虽然该出去的是他,可是现在自己真的不想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
望着那一抹逐渐走远的酷寒笔直的倩影,李如松薄唇紧抿,双拳握的死紧,适才砸过桌子的那只拳头还在滴血,但他似乎没感受到疼痛,满心只是适才谁人女人告诉自己的消息,自己,真的被自己所掩护的人扬弃,那些曾经谢谢过自己人恐怕现在都在诅咒自己早死。
已经是深秋了,院子里的菊花开的正滟,辉煌光耀的绽放自己的光华,可李如松却以为那耀眼的金黄怎么就那么讨厌,似乎在讥笑自己的无知和崎岖潦倒,尚有那一片残枝败叶的柳树,真是应景啊。
当天,李如松疯了一样将自己院子里的几株菊花拔得干清洁净,然后将那几棵只剩下树干的柳树砍得体无完肤,众人只听见院子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因着南宫的原因,也没人胆敢往院子里望,由着这位爷折腾。
这件事情传到南宫耳中的时候,南宫斯条慢理的抿了一口安神茶,歪头对旁边的青锋付托道
“李将军酷爱武学,就是行动大了一点不小心将咱们府中的景致破损了些,虽是无伤精致,但总要给种植那些花卉的园丁们一个交接不是,青锋,你就将李上将军破损的工具折价记账就行,到时候就补给那些辛苦事情的园丁们吧”
“是,令郎,属下一定好好的替李将军算个好价钱”
当李如松得知自己不明不白的欠了南宫几千两银子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百口莫辩只得认栽,苦于身无长物无钱还债,只好签了卖身契,将自己卖给南宫这只狐狸,任他驱使一年,一年期满,便可获得自由,拿着那张白纸黑字的卖身契,李如松模糊的良久才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中。
柳三更听闻这件事,只是笑了一下,这只老狐狸,要小我私家还拐这么大的弯,可怜这位崎岖潦倒的上将军,刚出狼窝又如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