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舒云逸为什么会一再说他对不起伍苇苇,穆冉想破脑壳也想不出来。当初是伍苇苇先消失的,岂非说舒云逸爱她爱到了这么如醉如痴的田地,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去了吗?
仳离的事情陷入僵局,穆冉对舒定安和舒云逸的执拗一筹莫展,急得嘴角起了个溃疡:她不想让舒云逸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又在玩弄什么心机和手段。
她更不明确的是舒云逸的态度,他这样绑着她到底想干什么?岂非他恨她恨得要用一辈子来处罚她吗?
商定轩又约了她好频频,穆冉推掉了一次,尚有一次实在却不外体面,只好一起吃了晚餐,不外,商定轩十分彬彬有礼,举止谈吐进退得宜,险些看不出半分风骚令郎的容貌,除了一晤面时送上的一大束百合花。
穆冉看到那束花有些犹豫,而商定轩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坦诚:“这又不是代表恋爱的玫瑰,送一束百合舒云逸应该不会介意吧?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校园里最清新的那支百合花,让人心生仰慕而不愿亵渎。”
自从结业后,穆冉一心扑在舒云逸身上,忽略了许多工具,是商定轩用那场大师的首秀帮她再次步入了那缤纷的霓裳世界,穆冉对他心存谢谢。
她接过了拿束百合花,嫣然一笑:“你可真会说话,你女朋侪想必天天都市泡在蜜罐里。”
商定轩摇了摇头:“她们和你纷歧样,能让我心甘情愿说出甜言甜言的,只有你一个。”
穆冉怔了一下,正色道:“商定轩,我把你当成学长,当成朋侪,如果你想从我的身上获得其他的,很歉仄,我无法满足你。”
商定轩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知道尚有一种男女关系是逾越于情人的吗?”
“什么关系?”穆冉困惑地问。
“看来你真的落伍了,”商定轩笑嘻嘻地说,“是男子心目中的女神,那种让人心存仰慕,却永远会保持距离的那种男女关系。”
穆冉起了一身的**皮疙瘩,良久都没听到过这样肉麻的话了:“你……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开个玩笑啦,”商定轩轻松自然地说,“能做你的朋侪,不甚荣幸。”
穆冉终于放下心来,两小我私家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相谈甚欢,晚餐竣事后商定轩邀请她去酒吧坐一会儿,穆冉婉谢了。
回抵家里,舒母照例在看电视,舒定何在书房练字,穆冉陪着舒母聊了一会儿,旁敲侧击地做了一会儿思想事情,想让舒母去劝劝舒定安,这样拖下去也不是措施。
舒母却以为穆冉在担忧不孕的事情,兴高采烈地说:“你爸已经联系了好几家专治这病的医生,把资料都给云逸了,放心,一定能治好。”
穆冉啼笑皆非,只好讪讪地上了楼,刚刚拖去外套想去洗个澡,却发现阳台上有一个红点在闪烁着,她定睛瞧了瞧,正是舒云逸。
舒云逸平时不吸烟,他不喜欢身上有那种烟草味道,如果去应酬了身上沾染了烟味,他肯定要重新到脚换上一套。今天他居然破天荒地抽起烟来,穆冉有些受惊。
阳台门开了,一股凉风吹了进来,舒云逸闲步走了进来,盯着穆冉看了好一会儿,沉声说:“商家老大送你回来的?”
穆冉点了颔首:“他帮了我一个大忙,一起吃顿饭谢谢他。”
“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舒云逸的眼神有些阴鸷,“他这人心术不正,行事爱走偏锋,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穆冉被他这样阴阳怪气的容貌激怒了:“你总是看不惯我朋侪,你说聂天然太傻,说吴宝激动幼稚,说大薇虚荣,在你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你是最好的,别人都是垃圾!”
舒云逸愣了一下,突然不吭声了,噤若寒蝉地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聂天然是有些天真,可人家掏心窝子地对我好,还写得一手好文章,你行吗?大薇是有点虚荣,可人家凭本事赚钱,一身名牌怎么了你?又没用你一分钱你瞧不起人家干什么?”穆冉越想越生气。
“我没有瞧不起她们。”舒云逸突然反驳了一句。
穆冉突然便泄了气:自己这是在干嘛啊!都要仳离了,还盘算他对差池她的朋侪好有意思吗?归根结底,就是舒云逸不爱她,更没有须要和义务去爱她的朋侪了。
她吸了吸鼻子,飞快地抓起了睡衣,走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纷歧会儿,卫生间里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舒云逸放下书来,定定地看着那扇玻璃门里透出的黄晕,脑中突然浮现起那夜的旖旎,那滑如凝脂的肌肤,那感人的哦吟,那迷乱的眼神。
他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卫生间前,内里依稀可以听到穆冉在哼一首曲子,她的声音绵软,透过层层水汽,糯糯地钻进了他的脑海里:很好听,也很熟悉。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门被拉开了,穆冉一下子泛起在他眼前,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整个面颊都被蒸汽蒸得红扑扑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那双眼睛被水汽浸润了,特别黑,特别水……
舒云逸狼狈地退却了一步,欲盖弥彰地说:“我……来洗个手。”
穆冉点了颔首,一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你去睡书房?照旧我去?”
舒云逸怔了一下:“睡书房干什么?”
穆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舒云逸,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在欲擒故纵吧?”穆冉的眼底一阵心灰意冷,“岂非你以为,在你说了这样一堆侮辱我的话以后,我还能和你同床共枕、共赴**吗?”
舒云逸恍然回过神来,生硬地说:“我去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穆冉欲言又止,颓然坐倒在了沙发上。浅浅的烟草味在鼻翼间若隐若现,等她想去捕捉,却又消失无踪,就像她的恋爱,任凭她久有居心也只是一场空,她要这虚假的名头做什么!
她忿然挥了挥手,又把阳台门开得大大的,清冷的空气流窜,马上把那股浅浅的烟草味驱散得无影无踪,她把自己的手机插上了播放器,那首被她单曲循环了良久的歌连忙流转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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