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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顾语声微微抬眉,没否认,抱着她,手臂将床上整理好的衣物一扫,腾出一块地方,把她放平,欺身而上。
白纯偏头看着一床缭乱,强迫症小小发作了下,拳头猛地砸已往:“坏人!”
顾语声轻一使力,便接住,推开她的手掌和手指,攥了攥:“嗯,坏人如果不做坏事,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这个名号了,对吧?”
他一边调笑,手一边伸进她的衣服里,缓慢上移,采撷那一抹红蕾,历程慢条斯理,一点点的,像要消磨掉她所有的意志。
白纯红了脸,唇边也溢出一声声细碎的哼声。
顾语声极为受用,满足地弯起嘴角,很快褪掉她的衣裙,白纯赤条条的置在他身下虽然不平气,撅着嘴巴扭身坐起来,把男子也从上到下扒了个精光。
“唔,把这些整理好再做行不行?”白纯看向周围,随意找了件衣服遮盖胸口,“而且我的行李箱还在外面。”
顾语声颇无赖地摊手:“我现在这样,怎么拿?别管那些了。”
白纯第一次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顾语声进入,哪有这样的,居然在她零零星散的衣物上做这件事,弄脏了怎么办?
顾语声压着她的双腿,不停收支,时轻时重,角度刁钻,把白纯折磨得挥手随处乱挠,一不小心,把一条桃红色的薄纱透明连体亵服挠到了顾语声的眼前。
他深深抵进,然后愣住,手指挑起亵服的一角,喘着气笑问:“这个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纯疲倦地张开眼睛,羞得脸又是一阵红艳艳:“琪琪带我去亵服店时买的。她说男子喜欢这个颜色,尚有啊,你看……”这个性感亵服是她经心挑的,既然他发现了,就必须得给他先容清楚,白纯拾起围在亵服后腰部门的多出来的一截轻纱,献宝似的说,“这里,是不是漂亮?跳舞的时候如果飘起来的话更漂亮呢,啊——”
她才说到一半,顾语声忽地团起那件轻薄的不得了的亵服,冲撞进最内里去,毫无预兆的,白纯瑟缩着肩膀到了瓦解的山巅,指甲一下下抓着他的侧颈,留下暧昧的道道红印。
顾语声在她的挤压下差点缴械,而白纯还没有回过神来,人像一滩软泥似的又被拽起来,与男子相对而坐,不停地遭受着颠簸,他搂着她的背,不停允吻她的胸前,白纯陶醉在细腻的情爱中,把之前的委屈、不甘、别扭通通丢到了一边。
“唔,似乎忘记一件事。”白纯轻抚他后脑勺上厚厚刺刺的发,“你没有戴……戴谁人……”
“嗯.”他仍然深埋着头,奋力耕作,爽性地说,“今晚不想戴。”
白纯似乎沦落进一**快感中,就快晕掉了,顾语声将她折来折去,最后照旧把她弄个四脚朝天一样的姿势,沉眸看着她迷醉的脸,加速击打,直到那两人最最亲密的地方泥泞不看,然后将源源热流留在她的体内。
白纯脑中清醒几分,眨眨眼,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怎么回事?”呲牙一笑,“今天正好是危险期哦,我没告诉你吗?”
顾语声无奈地随着她笑,抬起脸,拨开她鬓角和额头的碎发:“从今天开始,顺其自然吧。”然后又在她身体里动了动,“横竖这段时间,我没有吸烟,也没有喝醉酒,应该还算康健……说起来可笑吗?自从你说你想要个小孩,我就不自觉地约束自己了。”
白纯暗喜:“为什么啊?”
他捏她鼻尖:“小工具,还不是怕你又出主意惹我掉进陷阱?”
白纯赶忙撇清:“我哪有?”
“还没有?”顾语声在身边搜寻了一遍,找到那件性感薄纱亵服,哑声说,“下次,穿给我看。不……还要跳舞……”
三天后的下午,白纯从舞蹈室下课,皱着眉头左右为难,想了想,照旧给顾语声打了电话:“顾叔叔,我姐姐来了,怎么办?我不能去接顾叔叔的爸爸出院了。唔,你会不会怪我?”
顾语声正在穿外套,听她语气紧张,想吓唬吓唬她:“好啊白纯,你倒放起我的鸽子来了?”
“对不起,顾叔叔……”白纯带着哭腔解释,“我不是居心的,我也是刚刚接到姐姐的电话。”
“傻丫头,跟你开顽笑的,要不我也去见见她。”
白纯松口吻:“不用了,她好忙,只能在这里停留两个小时就要飞回去。”
“好,你准备从机场回来时再给打给我。”
白纯语声轻快地应:“嗯!”
白纯自从去年冬天与叶东霖相认,这是第一次见她家里人,兴奋忘形在所难免,顾语声不觉地微笑,告诉岑力行让他直接送自己去医院。
今天是顾长计出院的日子,二次中风以来,顾语声一直不放心把老爷子留在老宅,纵然老宅有专聘的医生和护士看着。但如果再像上次一样发生什么紧迫状况,只怕任何交通工具和能手神医都无法与死神赛跑。
可这次是父亲坚持要回老宅,顾语声看着他日渐落寞的申请,难免心软,允许下来,顺便让他见见白纯。
白纯单纯可爱,很会逗年长的老辈开心,没准父亲喜欢她也说不定。
一同来接顾长计的尚有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段景修。
锦生失踪之后,顾语声心中很大一部门遗憾和愧疚因为段景修的泛起而填补,虽然他是父亲当初起义母亲而留下的孩子,如果顾语声再年轻十岁八岁,还存有浮躁的心态,毫无疑问会对段景修心存芥蒂,不外,现在想来,段景修并未做错什么,他不外也是怙恃辈情感和款子生意业务下的牺牲品。
经由两人之前的商量,部署车人的事务由段景修来决议,而与医院这边的联系一向是由顾语声来做主。
顾长计出院的消息是保密的,但照旧有不少人闻讯而来,一时间,病房所在的走廊拥堵起来。
顾语声让人拦着,自己单独去办手续。
从电梯出来,正走着,在一个转角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不是告诉你,你先不要回来吗?你知不知道这次到底卷进去几多钱?”
顾语声走近,果真是付曼。
付曼说完,深深叹口吻,沿着墙壁虚弱地坐下,低声哭泣:“你不要管我……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夏夏?别担忧,她病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送她回幼儿园。”
对方似乎说了句“对不起,多注意身体”的话,付曼抹去眼角的泪滴答道:“知道了,你在那里也注意清静。”
顾语声用膝盖推测,也能推测出来与付曼通话的是麦俊。
付曼整理好脸上的妆容,从地上站了起来,突然有些眩晕无力,脚步不太稳,顾语声上前扶了一下她的手臂,付曼抬头,一见是他,脸却更白了几分,惊讶道:“你怎么……你来医院什么事?”
顾语声松开手:“我爸爸今天出院。”
“哦。”付曼点颔首,擦了下额头的汗,“他现在的状况还好吗?”
顾语声:“还在维持中吧,希望这次回家静养之后他能好起来。”
付曼模糊地想起她刚刚嫁给顾语声的那段难堪的日子,每当她面临顾长计拷问的眼光都恨不得诅咒他去死,现在呢,谁人严厉的老头已经在生死门前晃过两圈了,原来生命不外如此,再强势硬气的人总有躺在病床上的一天。
“你呢?你来医院……”
付曼回过神,举了下手里装着药瓶的袋子:“我……我来给夏夏拿点药,她肠胃伤风好的差不多了,但最近两天有点咳嗽,顺便就多预备一些寻常能用到的药。”她语气一转,“语声,后天有时间吗?夏夏他们班有个亲子互动的话剧,她演公主呢,你愿意去吗?”
顾语声略略迟疑:“我回去查一下时间表再告诉你。”
付曼没再说什么,只点颔首:“好。”
他本想问清楚付曼和麦俊分手的原因,但这究竟她仳离后的私事,如果不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问题影响顾夏,他并不想介入。听付曼的语气,麦俊应该是遇到什么贫困,从澳洲回来后两人才分居,而且这个贫困很有可能和钱有关。
白纯从机场回到顾宅,顾长计这边已经全部部署好,白纯心情不错,带了一小箱姐姐送的礼物,从脚着地开始一直兴奋得一蹦一跳地。
之前她进大门,内里的人已经知道她到达,顾家的保姆一见白纯走进屋子,便要告诉顾语声一声,白纯神秘地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下,然后眯着眼睛说:“我自己上去吧,谢谢啊。”
顾语声说过,顾长计得病之后喜欢清静,最隐讳闹腾,她谨记在心,迈着轻轻的小步子,追随保姆的指引来到顾老先生的门前。
门开了个缝,不大,却能听见内里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她顿了下,轻敲门前的一刹那,听到一个咬字不是很清晰的声音说:“唉,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我死之前可能再见不到锦生一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啥米的是不是很快了~~~嗷嗷~~~尚有付曼那里,实在一直在铺垫许多细节,恣意猜吧。。艾玛~~~
段先生客串下下,这个时候是段先生还米有找到小鱼儿童鞋的苦逼期~~~
☆、47
白纯听了,不禁反思自己,她跟在顾语声身边已经快一年了,可寻找锦生这事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性希望,可想而知,当顾语声面临他父亲这番慨叹时需要遭受的多大的压力。
内里,顾语声和医生耐心慰藉老父,再一转头,发现狭窄的门缝里正夹着一个娉婷而立的倩影。
顾语声起身,把门打开,侧身让她进来。
她能感受到房间中几人的眼光同时在自己身上像探测仪一般扫着。因为自己的不作为,白纯心虚再先,这会儿罕有地有些怯场,可怜巴巴地看着顾语声,向他求救。
顾语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了捏她的手心,拉着她到顾长计眼前:“爸,这是我跟说的——白纯。”
顾长计由于两次中风,一侧身体转动倒霉索,护士调整了床的高度和他背后靠垫的位置,顾长计这才把白纯的面目看了个全。
老人原本寞落的神情微微异动,但旁人看了又说欠好那异动到底代表个什么情绪。
在座的尚有“华逸”的三两尊老股东,齐齐看着顾长计,然后低声交流意见,白纯却耳根发痒,那细细碎碎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从地缝中钻出来将她淹没。
顾语声用眼神体现了一下她,末了,绽开一个笑:“打招呼。”
白纯“哦”一声,想了想,她叫顾语声“顾叔叔”,那顾叔叔的爸爸,她应该叫“爷爷”的,对吗?瞄了瞄那些人的好奇而质疑的眼神,白纯灵光一转,突然想起楼下保姆所用的称谓,便脱口而出:“顾老先生,您好,我是白纯。”
公司里早有风传,说顾语声找了个小傻瓜当情人,还说这小傻瓜身份纷歧般,是马来西亚华裔大商户叶东霖的私生女之类。
今天当中的一些人确实怀着一探消息虚实的目的来顾宅见见这女人,好让自己心里有个数,否则,一旦顾长计病故,“华逸”难免面临变天,到时候如果站错队可就惨了。
然而,到现在来看,那些谣传有点让他们失望,因为白纯并没有风传的那样貌寝、智力低下,反而清丽脱俗、腼腆可爱。
顾长计楞了片晌,徐徐颔首,示意她坐下:“你是……白纯?”
白纯乖觉所在头。
一声混沌的叹息在老人喉间重复压抑着,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眼儿子,无力招招手:“都回去吧,回去。”
白纯以为自己那里做错了,沁低脑壳,鼻子发酸。
能来到顾宅的人一般都是有着和顾家较量亲密的身份,顾语声亲自将那些人送离,担忧白纯单独面临顾长计尴尬,快速折回去。
房间里除了顾长计的护士,就剩下两人,白纯如坐针毡,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白润的手指头不安地缴着自己的裙摆。周遭越来越清静,老人的眼光却越来越锐利,白纯以为自己的心如同被灌满了气的气球,越来越膨胀,似乎要随着这无声中的尖锐“砰”地戳炸了。
倏忽从沙发上站起,白纯直视顾长计的眼光,深吸口吻说:“顾老先生,我……对不起……是我没有用,被顾叔叔收留了这么久,我照旧没有找到锦生,您……您骂我吧!”
隔了一会儿,在白纯的感知里,或许是“良久良久”,顾长计的唇间低声沉吟出几个字:“骂你做什么……你能把锦生还给我吗?”
白纯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却是一头雾水。
“还给”?她并没有把锦生拐走啊。
“我……锦生不在我这儿,我也想知道把他带回来……可是,我想不起来他再那里,对不起。”
顾长计断断续续:“真、的吗?你是真的、失忆?”
白纯刚刚语无伦次了些,可她不懂,为什么总是有人质疑自己是假失忆?
“嗯。不外……“白纯咬咬唇,狠下定刻意,“我相信,我一定能想起来的!”
“锦生……锦生……你去告诉他,我什么都可以允许他,让他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顾长计突然老泪纵横,手颤哆嗦着抬起来,悬在空中,嘴角一抽一抽,却再说不出任何话,老人面部肌肉僵硬,那绝望的面容如同定格在他的脸上,看的白纯心脏抽痛。
白纯泪眼模糊着,上前握住他的手,重重颔首。
顾语声和段景修未进门,就望见这副光景,慌忙先后进了来。“爸,您……”
顾长计情绪稍微平复一点,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语、语声,你过来,其他人……都出去。”说完,不愿再望见白纯一样,缩回手,摇着头靠在靠垫上。
白纯随着段景修出去,来到起居室,呆站在一边,段景修坐进沙发,抬眼看了看她,点了颗烟,懒散地倚着:“你都说过什么,让老头儿都掉眼泪了?”
白纯对段景修不觉有些警备,抿直唇,挣扎良久,小声道:“没有什么,我就是告诉他,我一定会找到锦生。”
“你?”段景修吐口眼圈,忽地笑开,语气带点轻蔑,“就凭你?”
“虽然不是,尚有顾叔叔,他没有理由差异意我。”白纯攥了攥小拳头,不甘示弱。
想来,这段时间,她脑壳里经常琢磨的都是如何和顾语声安安宁定在一起,偶然思及锦生,就自动将他从大脑中过滤掉,虽然锦生是顾语声的弟弟,但他在她残存的影象中带给自己的是都那生疏的悲痛和恨意。
可是,她不能忘,如果不是她失忆前爱过锦生,又怎么会遇到顾语声?
段景修依旧悠然地吞吐烟圈,轻笑一声,似乎在笑她的天真:“如果顾语声真的想从你的口中获得锦生的线索,早就在你确定身份的时候为你催眠了,还会等到现在?”
白纯一愣。
段景修歪头,瞧了她一眼:“还不懂?”
白纯努着嘴巴,眼帘垂下,坐到沙发上,懵懵懂懂地有些明确了,顾语声知道逼她想起锦生会唤回她欠好的回忆,竟然一直对她只字不提……
她径自喃喃:“那怎么办?他有此外线索吗?”
“正在找。”段景修抬抬眉毛,“你失忆之前的人际关系很简朴,我视察过,与你要好的几个朋侪说你除了和锦生来往过一阵,没有此外男子。”
白纯着急地纠正道:“你的偏向差池啊,你应该问问她们知不知道锦生是因为哪个女人甩了我,尚有我和哪个女人打过架什么的没有?或者——”
段景修掐了烟,抱起手臂端看她:“要不……你跟我去?”
白纯反映不及:“啊?去那里?”
段景修提议:“去你原来的学校问个清楚,顺便再搜集资料,回来让季医生做催眠,那样就算你照旧想不起锦生,你也不用忸怩了,是吗?”
白纯拾起茶几上的水杯,不安地喝口水,小心翼翼地瞟着他。
敢情,段景修的话茬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的主意不是不行行,她也愿意配合,只是唯一让她不快的是——为什么是跟段景修同路?她一点不喜欢他整天不苟言笑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啊。
晚上,白纯把这事和顾语声说了下,顾语声的反映虽然如她所料——不太兴奋。
“顾叔叔……你把掩护得太好了。我也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有用一些。”
顾语声揉乱了她洗完澡后湿漉漉的头发:“傻丫头,有人说你没有用吗?”
白纯跨坐到他腿上,嘟嘟嘴:“是我自己认为我很没用,快一年了,我一点忙都没有帮上,锦生照旧不知所踪,我心里也一直像有块石头压着……而且,找到锦生是你爸爸的心愿啊,他今天哭的样子我看了好惆怅,他年岁那么大了,还生了病……而我,我是唯一能快点找到锦生的人。我不想让他失望。”
顾语声也默然沉静,过了会儿,抬头捧着她的脸说:“真的下刻意了吗?白纯,有些决议做了,就再也不能转头。”
白纯颔首:“嗯。我知道。”
顾语声没话说,白纯“嘻嘻”笑两声,抱着他的脖子亲:“你就放心吧。我会乖乖随着二叔叔的。”
顾语声啼笑皆非地皱了皱眉,拉开她的手臂:“为什么不让我陪你?”
白纯向他脸前凑已往:“二叔叔说,你到时候……可能会不忍心。所以,照旧他较量客观。”
之前段景修对他提起过,既然白纯的身世已经清楚,最好能够带着白纯回一趟学校,究竟她和锦生是在校园里的舞台上邂逅的,说不定白纯见了,会回忆起些事情来。
但那时正是白纯刚从大马回到中国不久,情绪格外懦弱,也很是粘人,一步都不愿脱离他似的,所以顾语声并未一口允许,而是这样无限期地拖延下来。
顾语声叹口吻,段景修真是越来越擅长寻别人的弱点,竟然连他都不放过。
他咬了口白纯的耳垂:“小家伙,我事先告诉你,对你来说patrick可并不是好相处的人。”
白纯缩着身子躲:“嘻嘻,你说你弟弟坏话。”
顾语声实在是认同段景修的想法的,把白纯交给他照顾未尝不行,不外,那话就不知不觉地唇边溜出来了。 “我没有开顽笑,你现在忏悔还来得及。”
“唔……我听瑶瑶说过,她老板有个致命的雷区,在他眼前千万别提一个字。”
顾语声不置能否地耸耸肩,和白纯异口同声说:“鱼。”
“那如果我想吃鱼怎么办呢?”白纯认真地犯愁。
顾语声掀开被子,解开她腰间的浴袍带子,把光秃秃的人塞进去:“就说……吃水里游的。”
“水里游的还可能是虾子呢。”
“那就说……水里游的、带尾巴的。”
“哦。顾叔叔……”
“嗯?”
“为什么二叔叔一听别人提谁人字会生机?”
“这个……因为他曾经放走过一条鱼,一条他最爱的鱼。”
段景修的行动很快,隔了一天便通知白纯他已经订好了机票和旅馆,给她一天时间做好出行的准备。
白纯对整理工具这事充满热情,一个上午,行李箱内里被井然有序地填满,她心满足足,找陈姨过来资助看看尚有哪些要准备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白纯让唐大伯载着她到了顾宅,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跟顾长计道个体,或者说是践行。她想让他知道,她在起劲找锦生,请他别绝望。
顾长计一见是她,便偏过头去看护士,那眼神应该是在示意护士让她出去。
白纯今天穿了件十分庄重的白色套衫,东风温柔地拂过,发丝在空中飘飘扬荡,可她站得姿势却那样挺拔,眼中也透着别样的顽强和坚定。
“顾老先生,您先不要赶我走,好吗?明天我就启程回到我和锦生认识的地方,我能力有限,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能有所收获,但请您相信我的诚意。”
白纯表达完她的意思,一时间有点惶张,抿着嘴唇,重重颔首,便急遽走掉了。
都已经走到了顾宅外,她才以为自己有点失礼,那是顾叔叔的爸爸啊,怎么能说了一句话就走呢。
于是她踟蹰一番,脑门一热,折回到顾长计的房间。
又是门缝,她又望见了让她摸不到头脑的事情——顾长计在亲手烧照片,没错,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顾锦生。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琅琅之前想日更啊日更的啊。。。断更一天了啊,乃们肿么都不催更呢。。。童鞋们乃们都太好性情了,琅琅是m体质啊~~~
顾老爷子这边是不是。。有点。。。
下章可能会有段先生的戏份哈~~
小鱼走的四年他都干嘛了啊。。
随处客串呗~~
☆、48
白纯冲进来从火盆中拾起时,那张照片已经烧毁了一泰半,隐隐约约的只留下角落里的一块。
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女人润白的肩颈,而最惹人注目的是挂在这女人脖子间的一块顶大的透亮的玉石吊坠。
“哎呀,白小姐!”护士花容失色,恐慌大叫起来,“您小心被烫伤!”
白纯这才“嗷”一声蹦起来,使劲抖着手指:“啊,啊,好烫!”
照片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却恰好又掉进闪着火星的火盆中。
“不要啊——”白纯哭丧起脸,扑已往二次营救,惋惜为时已晚。
一直旁观她这一系列行动的顾长计在这时咳嗽一声,沉沉说:“不要再捡了。”
白纯不解地望向他:“顾老先生……您为什么烧掉锦生的照片啊?万一——”
顾长计用力皱了皱眉,激动地用干瘦的手敲着轮椅的扶手,眼睛里窜出怒火,对她吼起来:“乱说!乱说!锦生不会那么傻,他总有一天、能回来!”
白纯被吓的差点跌倒,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是、是的……对不起,顾老先生,我不是居心那么说的……”
顾长计呼哧呼哧地喘着,死死盯她,清静一阵事后,眼睛看向窗外,神色又蓦然变得极重而伤心:“你不是、去找他吗?怎么又过来?”
白纯吮了口烫得发红的右手食指,满腹的委屈。
顾长计适才生机的样子真把她吓坏了,她竟然一时失语,张着嘴巴无言以对。
“走吧走吧。想清静一会儿……都不行。”顾长计摆了摆头,对她视而不见。
护士将轮椅从卧室的露台推回到床边,收拾好适才焚烧照片时所用的工具,再看了看她,对顾长计耳语几句,或许是说“白小姐还在等”之类的话。
顾长计依旧坐着,一语不发,只是摇头,护士盛情过来劝她:“白小姐,您回去吧。顾先生说……他累了,想休息。”
晚上顾语声回抵家,白纯虽然不敢把顾长计被自己的一时失言惹得发怒的情景跟他形貌,而是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的样子。
白纯实在不太喜欢这种伪装的感受。很累,也力有未逮。可希奇的,她居然能够做到毫无破绽,连顾语声那样细腻的男子都没发现出来她有那里差池劲。
那晚,她又做噩梦了,另她惊惧的是,她居然梦见了那块玉石吊坠和它的主人。
一如从前她所见到的锦生的情人,白纯也看不见这个女人的脸,视野里却泛起她着皎洁的颈,笔直的锁骨,修长高挑的身姿……甚至,有点像她自己……
第二天,白纯和顾语声之间的离别,比想象中粘腻了许多,尤其是白纯履历昨天那一幕和一晚的噩梦连连,更以为肩上的责任重大,也更想要依靠着顾语声。
不外,就像顾语声说的——有些决议,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她和段景修坐在商务舱内,情况舒适自由,飞机脱离地面纷歧会儿,白纯模模糊糊地就有些犯困,戴上眼罩,准备先补个觉。
撇头看眼身边,段景修却是神采奕奕地拿着一个速写本之类的工具,在上面勾勾画画。
“咦?你还会画画啊?”
段景修爱答不理地,握着铅笔在纸上专心自己的事:“嗯。”
白纯偷偷把头凑已往,也不管段先生是不是愿意让她瞧,总之她就那么拄着下巴瞧了老半天,照旧没猜出来他在画什么。
段景修突然合起本子,语气有点不耐:“顾语声到底平时是怎么忍受你的?”
白纯瘪瘪嘴:“你真没礼貌。顾叔叔是你哥哥,可是你每次都叫他全名,我还很尊敬地叫你‘二叔叔’呢。”
段景修扯扯嘴角:“你以为我很想做什么‘二叔叔’?”
白纯白他一眼:“好。那……‘拍’什么的,你性情这么差,整天阴着脸,瑶瑶是怎么忍受你,做你的秘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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