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修文】(1/2)
“顾叔叔,你、你……喜欢我吗?唔,会做……我的男子吗?”
霓虹的流光溢彩渐次从车窗外划过,影影绰绰的,在她的面颊留下绚烂的幻影,顾语声见过许多漂亮的女人,中的,西的,中西合璧的,美艳的,诱惑的,清高的……种种肤色,种种风情,然而,现在,他的印象中竟没有一个女人比眼前这张真挚而单纯的脸庞更令他动容。
他的手腕微微僵硬了一下,旋转偏向盘拐过一个弯路,眼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白纯:“怎么突然这么问?”
白纯吱唔,火辣辣的眼神照旧不愿放过顾语声:“因为琪琪说适才你在舞会上吻我,就是……”她的声音蓦然微弱下来,“就是喜欢我。”
顾语声的心情很庞大,似乎有一股气力正在荒芜已久的心间鼓舞,痒痒的,就要破土而出。
他减速,把车停到跨越人工河的大桥边,走下去,凭着栏杆远眺,让夜风吹散他胸口的那点燥热。
白纯虽然知道效果可能不尽如人意,照旧勇敢地跟下去,站在他身旁,探头看:“顾叔叔,你还没……回覆我。”
顾语声转身,顿了顿,做着牵强的解释:“白纯,实在适才的谁人吻是……礼仪,出于对舞伴的谢谢和尊重,尚有……浏览。你看,你才学了半个月,跳的就这么好,连我这个不会跳舞的人都被你触动,你还教我舞步,给我讲这支舞背后的故事情节——”
白纯喜欢赞美的话,但现在听了心情却有点差池味:“因为我跳舞跳的感动了你,所以你才吻我?”
“嗯。”似乎对自己卑劣的捏词感应可笑,顾语声轻声允许后便转过脸去。
“我还以为……”白纯沮丧地耷拉着脑壳。
“白纯,如果你因为误会这个吻而惆怅,我致歉——”
她忽地仰起头,眼中的光线如遮盖在朗朗夜空中星星:“顾叔叔,你是不是嫌弃我傻,才不喜欢我?”
“不,没有。”顾语声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闪动的星眸,坚定说,“白纯,你只是失忆而已,没人有资格用这个理由伤害你、嫌弃你,包罗我……而且,总有一天你会全部想起来,做回原来的你。”
想起锦生,想起你的家人,然后,脱离他,把现在所履历的当做一场梦。
“原来的我……”白纯似懂非懂地顾自嚅嗫,很苦恼地挠头,“你不是嫌弃我傻才不喜欢我,那你就是喜欢我喽?照旧……因为此外,所以不喜欢我?”
“……”这会儿她的逻辑倒是厘清了,顾语声没否认,更没有认可,搂了一下她的肩膀,笑说,“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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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纯的脑子特别乱,因为当回抵家后,她又开始纠结于另两小我私家——顾夏和她的妈妈。
两人一到,客厅的灯火正大亮,顾夏见到顾语声,扶着受伤的胳膊就嘤嘤哭着跑了过来,付曼担忧,在后面虚护着,抬头望见顾语声和白纯都身着正装,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明丽感人,好不登对。
如果不是陈姨说白纯失忆过,思维有些缓慢,她真要恭喜顾语声找到良伴了,可现实状况真的发生,她并欠好过,尤其是望见他们的脸上带着轻松惬意的笑,而自己的女儿泪如泉涌,她的心头就像被磨砂纸掠过一样,涩涩地,不是滋味。
顾语声的脸色也一刹就变了,抱起顾夏:“乖,夏夏不哭,爸爸在这。”
白纯撅起嘴巴仰着头,牵顾夏的小手:“夏夏,你怎么了,胳膊怎么缠起来了?”
顾夏埋进顾语声的颈窝,默默抽回手,声音闷闷的:“被扎了。呜呜,爸爸,我今天要在我的房间住,我不要回到谁人家,我要随着你,呜呜。”
“好,好,夏夏听话,不哭了啊。”顾语声一边哄,一边用手指肚给女儿抹眼泪,坐进沙发里,告诉陈姨把顾夏的房间简朴收拾一下。
付曼侧身过来,歉仄地对他说:“对不起,又要贫困你了。”
顾夏还蜷在顾语声怀里哭得很委屈,一抽一抽的,小手臂被苍白的纱布包了泰半,顾语声眼中都是心疼,眉心也越皱越紧:“先不要说贫困不贫困,夏夏是我的女儿,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她的这伤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这茬,付曼也一肚子火。“是——”
“是麦叔叔——”顾夏抢过话来,哭嚎,“都怪他!”
“顾夏,你乱说什么!”付曼眼光一聚,马上凌厉起来,顾夏看了,身子一缩,瘪瘪嘴,“哇”地哭地更凶狠。
“哭、哭,顾夏,你不许哭!我平时教过你什么?教你这么会耍无赖?你划伤了,是谁拼命把你抱到医院?啊?是麦叔叔!麦叔叔救你,是为了让你在……”付曼顿了顿,深深吸口吻,“……在你爸爸眼前乱说吗?你这孩子尚有没有点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够了!”顾语声低声喝止,“付曼,你岑寂一下。夏夏照旧个小孩子,原理可以逐步讲,你这话太重了。”
付曼恍然,跌坐在沙发上,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望向顾夏。
顾夏看她的眼神怕极了,像只受伤的小鹿,脸转已往,钻进顾语声怀里。
“对不起,夏夏……”付曼开始忏悔,伸脱手臂。
顾夏真的乖乖不再哭,只是嘴巴抿的很直,急急地摇头躲开,看得付曼的心一阵抽痛。
顾语声拍着顾夏的背,轻声慰藉,唤来陈姨:“先带夏夏去她的房间。”
客厅里一下子清静许多,落针可闻。
付曼对身边一脸担忧的白纯尴尬地微笑,似乎有话要说。
白纯往返看看两人,发现他们也正在看自己,便鼓鼓腮帮子,起身:“我……我去夏夏那里,割伤肯定很疼的,我用好吃的哄哄她。”说完,她还别扭地扯扯嘴角。
白纯脱离以后,气氛又僵滞了一会儿,顾语声才说:“如果你和麦俊都无暇照顾夏夏,可以把她送到我这里来,你以为陈姨一小我私家不够,我会再请几小我私家。总之,我不想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更不想把我们逼到用极端要领解决问题的时候。”
“我……适才是我态度欠好。”付曼知道顾语声的“极端要领”就是通过执法手段争取抚育权,这男子的性格她太相识,大气、风度,他是有的,好比他当年没什么犹豫就把顾夏的抚育权拱手让给自己,可他的底线也很泾渭明确,一旦触到,她纵然使上满身解数也是斗不外的。
“我应该直接告诉你的,语声,夏夏的伤是宋溪月间接造成的,和麦俊没关系。”
“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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