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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举起小玩偶:“唔,以为有点眼熟。”
“呲”,一声,一个画面从她眼前闪过,白纯头一阵刺痛,痛呼作声。
还在擦泪的岑力行和顾语声都吓了一跳。
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人。
她的视角跟在她第一次经由这间冷饮店时一模一样——趴在一楼的落地窗前。
白纯用力去想,却只望见两小我私家相对坐着,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画面放大,女人手里也拿着这只玩偶,晃啊晃……
“啊——”她越想,头越痛,把那只玩偶丢到了一遍,捂着太阳穴失控地大叫起来,完全陷入了谁人貌似很清静、却足以让她情绪瓦解的情景里,基础听不到身边顾语声和岑力行正在唤她的名字。
“白纯,白纯,清醒点——”
顾语声隔着桌子,全力拉下她的手腕,岑力行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哪知白纯的气力这么大,疯狂地挣动扭打,直到顾语声眼看白纯手掌一挥,他的左面颊火辣辣地刺痛起来……
白纯惊惶地把自己的手拿到眼前,再看看扑面被吓哭的顾夏,对上顾语声不行置信的眼神……终于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眼泪大颗大颗地向外涌,她哆嗦着声线说:“我,我见过……那只钥匙扣上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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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似乎走到那里都是一片火热拥堵的场景,顾语声没想到在通常里门可罗雀的心理咨询中心诊室门外,他还要带着白纯等这么久。
或许是季孝儒想到自己在内里很悠闲,而老同学在外面心情升沉,也以为如坐针毡,所以,又等了三分钟后,白纯躺在了她的专用沙发椅上。
季孝儒相识到情况,默然沉静思考半响,开始资助白纯催眠。
可当季孝儒让顾语声如往常一样到外面等时,白纯抓住顾语声的袖口,眼里含着泪水,轻声乞求道:“你别走……”
顾语声抹去她眼角的泪:“配合医生,好吗?”
季孝儒叹气,拍他肩膀:“语声,白纯现在还处于很是紧张的状态,实在不太适宜催眠,就算委曲让她进入状态,也是冒着进一步恶化的危险。”
白纯仰躺在沙发椅上,一手摇他的手臂,一手捂着眼睛,双腿乱蹬:“不要……顾叔叔,我想回家……”
顾语声重复思量,既想尽快知道关于锦生下落的真相,又不忍白单纯正恢复影象要受如此折磨……他低头看了看她白皙瘦弱的手,蓦然弓身把她打横抱起,对季孝儒说:“改天再约。”
白纯刚刚在沙发椅上哭闹的架势有耍赖的趋势,因为太过投入,就忘记掩护自己的假发。
当顾语声抱着她刚要走出诊室,白色的假发掉了下来,两块一元硬币巨细的肉色突入眼帘……
白纯只以为头顶某块区域突然凉凉的,伸手一摸,哭得更凶了。
她秃头的样子肯定被顾语声望见了……
顾语声带着白纯从心理咨询中心中出来,接着就奔向了陆军总院的皮肤科。
医生诊断为颈神经性脱发,因为头皮恒久被假发笼罩,清洁不实时,通风不良好,还伴有轻度的毛囊炎和湿疹。
经由顾语声的一番游说,白纯终于允许剃发,利便上药和检查病情。
三十分钟后,早上还一头鹤发的白纯酿成了一个小秃顶。
回去的路上,白纯一直在掉眼泪,呜呜地哭:“顾叔叔偏要人家剪头发……太丑了……”
顾语声的心中五味杂陈,是他太疏忽照顾她,只当她整天带着假发是白纯这个“怪人”的一种“怪习惯”,居然一点没为了其中的真正原因起疑。
既然他决议收留了白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就应该周全地照顾好她才对。
顾语声侧脸看她一眼,车灯把她的小脑壳照的锃亮,他不禁扬起嘴角,一手打着偏向盘,一手抚上她的头顶,这一天里第二次说:“一点也不丑,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