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19完结(2/2)
墨远宁又皱了下眉:“你怎么去了这个公司?”
路易斯很快又答:“组织遣散后混口饭吃!”
“lx”里不仅有亡命之徒,尚有一些被吸纳入组织,在培训时稍显平庸的人员,在培训竣事后,就被部署做组织的保镖。
这些人没有直接加入暴力运动,也就不算犯罪分子没有受审,组织遣散后他们也只能各自谋出路了。
这个路易斯正巧是墨远宁在意大利时,衔命掩护他的保镖之一,所以他知道他的名字。
组织的保镖太多,墨远宁并不保证每个自己都见过,他又看了眼和路易斯一起来的那五个保镖:“他们也是?”
路易斯继续保持着高挺胸膛的姿势快速回覆:“卡尔也是!”接着可能是为了顾及新同僚,他又加上了一句,“其他人也很棒,像我们一样!”
墨远宁实在是没企图留下这些保镖的,他自己就是谋害的行家,任何蛛丝马迹都难逃过他的眼睛,他基本没什么清静方面的记挂。
只不外他看了看路易斯,尚有站在他身边被叫做“卡尔”的谁人黑人——组织的老成员实在很好辨认,他们看过来的眼光里都有种显而易见的狂热。
面临这样闪亮的眼光,墨远宁只能对他们微笑了下说:“很好,你们六个都留下来吧。”
他有些低血压,晨起也需要实时吃点工具,省得胃里不舒服,所以说完后说了声歉仄,就抬手揉了揉额头,和苏季一起走去了餐厅。
留在客厅里的六个保镖这才放松下来,站在路易斯右侧的谁人保镖,显然是不明确路易斯干嘛对谁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中国男子那么尊敬,就疑惑地启齿问:“我们的新主顾,你们之前认识?”
路易斯重重颔首:“我的前boss。”
在他们这个行业,掩护工具叫“主顾”,保镖公司的老板和老大才会被称为“boss”,路易斯说完,谁人保镖尚有些不解,力争纠正他:“是主顾吧?”
路易斯郑重摇头,眼光看向前方,坚定地说:“不,是boss。”
那四个保镖就同时转头看向餐厅的偏向:苏季正将汤匙递到墨远宁手中,还怕他发烧一样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弱到一只手就能捏死的有钱人而已吧!
卡尔这时才似乎终于从梦游里活了过来,用充满憧憬的语气说:“我见到mr.墨了……谢谢上帝!”
于是后期的“lx”,已经转酿成一个“mr.墨”的狂热崇敬组织了吧?
又过了几天,天气渐冷,不外苏宅的取暖设备始终能保持房间里四季如春。
这天午后,苏季就裹着披肩去找墨远宁:“远宁,我今天下午想请一个客人到我们家来,你不要意外。”
墨远宁正在二楼的书房坐着看书,听到后笑着颔首:“好啊。”
谁人苏季口中的客人也很快就到了,苏季拉着墨远宁去会客室,给他引荐今天的访客。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穿着手工西服,带着一副银丝边的眼镜,在看到墨远宁后,他就笑着伸脱手来:“墨先生,您好,我姓魏,魏易。”
这个男子墨远宁从未见过,他一时也不知道苏季是什么用意,就看了她一眼,才对他笑笑:“魏先生,您好。”
苏季在旁增补:“魏易先生是h大的教授,历史学博士,算是我的师兄。”
墨远宁微笑着又对他颔首致意:“魏教授。”
苏季看铺垫得差不多了,就解释了这次晤面的用意:“魏教授前段时间跟我在网上探讨一些问题时,讲了一个故事给我,我以为有须要让他扑面讲一遍给你听。”
魏易也在旁笑着颔首:“没错,在和小苏聊了之后,我以为这真的是太巧合了。”
苏季自己的专业也是历史,她简直保持着对历史研究的热情,时常会和认识的同学以致老师间聊一聊。
不外他们聊历史,却说有个故事要讲给他听,墨远宁照旧颇觉意外的,就笑:“那我还真得洗耳恭听了。”
魏易说了句不敢,然后就说:“是这样的,或许一年半之前,有一个男子突然来学校找我,说有历史问题想向我请教。谁人男子给人的感受有点怪,虽然他穿着男装,有胡茬也有喉结,可他说话声音有点尖细,行动也有点扭捏……也就是有点娘吧。
“我告诉他虽然可以,然后他就问我,会不会有些世界,也就是平行世界什么的,那些世界的历史会和我们现在的历史纷歧样,但那些历史人物和事件,也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墨远宁听到这里就笑了:“我以为他想讨论的不是历史问题,而是科幻或者玄学的问题吧?”
魏易也笑起来:“是啊,其时我就是这么回覆他的。效果他却说,他知道有的……因为他曾是其他世界里的人。”
这话题越说越玄,墨远宁就挑了眉洗耳恭听。
魏易身为历史教授,虽然也是很会讲故事的,将谁人故事娓娓道来时,不光让人听起来不费劲,反而以为很引人入胜。
那小我私家,暂且叫他“小齐”,是这么告诉魏易的。
小齐说他从童年开始,或许就是他刚有自主意识,能够记着事情起,就经常会梦到关于一个叫做“大安”的朝代事。
在谁人梦里,他是大安朝深宫中的太监,看过许多血腥倾轧,也历经了许多权力更迭。
大安朝是男权至上的封建朝代,只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当政的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一个女皇。
他在那时,他侍奉的一个被女皇特许住在宫中的年轻仕宦,谁人仕宦曾是女皇幼年的伴读,厥后却不知为何被女皇厌恶,给他很低的官职,却让他做着远远凌驾职务负荷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一连了几年,期间女皇对谁人仕宦始终诸多刁难,直到女皇年满二十,不得不大婚。
谁人仕宦在女皇大婚前夕又一次遭到训斥,终于下定刻意辞官脱离朝堂。
他听说仕宦在殿前跪了几个时辰,才获得了女皇的准许。
他去给谁人仕宦送行,因为谁人仕宦始终对他很好,还教他念书识字,所以他很惆怅,偷偷哭了一场。
故事听到女天子泛起的时候,墨远宁就抬头颇有深意地看了苏季一眼,等听到辞官时,他唇角勾起来,眼中有了些笑意。
苏季被他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然,只能清了清嗓子冒充不懂他的眼光。
魏易倒是入了戏,继续栩栩如生地讲述谁人朝代里他听来的有趣故事:
仕宦走了后,那小太监因为太忖量他,所以总是揣着仕宦留给他的几本书,寻到无人注意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
看完又想到仕宦那么好的人,辛劳数年呕心沥血却只能黯然脱离宫廷,就又会抹几滴眼泪。
女皇大婚在即,宫中的人手不够,看他闲着,就把他随处支使,弄得他也疲劳不堪。
他那时还未成年,也不外是个大孩子,缺乏睡眠了精神就恹恹的,几天后他就闯了一个可以被杖毙的罪。
他在当值的时候,站着打瞌睡,不光跌倒了,连怀里的两本书也跌了一地。
原来他殿前失仪已经是重罪了,再加上谁人朝代不允许太监参政念书,所以那两本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他年岁小怕死,被管事太监着人拉走的时候就拼命哭喊了起来。
也是他命不应绝,女皇恰巧就在殿里,出来问怎么回事,管事太监见天子出头了,就忙将缘由说了,那两本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书,也作为证物被呈给女皇过目。
谁知道女皇一望见那两本书,就夺过来放在自己手上翻了几翻,尔后就冷笑着问他,是不是原来伺候仕宦的谁人?
小太监连忙回覆说正是,这几本书就是仕宦留给他的,他带在身边做个念想,并不是居心违反宫规。
女皇又冷笑着说,他还真走得清洁,连这些书都不要了。
小太监原来是不敢在女皇眼前多说话的,但他这次饱受惊吓,看女皇的态度,都不知道死罪能不能免,胆子也大起来了,索性就说,横竖除了我也没人念着大人了,留给我点工具有什么差池。
他年岁尚小,入宫时间也短,端得还留着一颗赤子之心,这么多年来女皇对仕宦欠好,他心里也随着以为仕宦委屈,到了生死关头破罐子破摔,平时不敢说的带怨气的话就都出来了。
女皇听他说完话后,果真冷笑愈甚,突然说,好,既然你这个仆从都被他这么惦念着,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惦念你!
他被押着跪在一旁,看女皇招了御前侍卫来,说要追查仕宦的下落,不管仕宦走到那里去了,都给她押回来。
小太监这才后怕,他不外一条命,死了也就而已,还要牵连仕宦随着受罪。
他知道怕了就滚倒在地哭了起来,连声说自己活该,求女皇放过仕宦。
女皇却只是冷笑,让御前侍卫马上去追查仕宦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1!
明天20:00准时完结章哦╭(╯3╰)╮
☆、第119章 完结
御前侍卫的手段自然是一流的,女皇让人押着小太监回了自己寝宫,没到夜里,御前侍卫就带回了第一次消息。
说是查明仕宦买了匹瘦马,尔后出京向西去了。
大齐的地理情况和真实历史相似,京师或许就在中原的位置,往西去是贫瘠之地,再走数百里,那就是茫茫荒原。
女皇听后漠不关心,看了眼小太监后,就着御前侍卫再追。
小太监在女皇寝宫里,被人押着跪了一整宿,他跪到膝盖都麻木了,求饶的话也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仕宦。
他想起仕宦脱离前苍白的脸色、站立不稳的身形,尚有眼光中深深的疲劳……他不知道仕宦怎么了,他只知道如果再让他遭受痛苦,那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他哭得太悲切,把女皇都吵烦了,晚上睡觉之前,女皇终于对他说,别哭了,大不了他回来后我不罚他就是了。
小太监听得明确,女皇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显着是带着期待和开心的。
他听了却以为越发伤心,他不明确为什么既然女皇忖量他,却要在他还在的时候那样折磨他。
长夜漫漫,第二日清晨,当御前侍卫带回新消息的时候,却出乎了预料。
当那些精锐的御前侍卫一路追查下去,从未追丢过人的他们,却遗失了仕宦的踪迹。
会无法追查下去,是因为仕宦未曾再泛起在任何一个城镇和客栈里。
他走的偏向实在是西南,也没有走出去多远,不外一百多里地,快马一夜就可以往返。
可在最后再一个偏远的小镇泛起后,他就消失了,像一滴水汇入大海,再没有踪迹可循。
而他最后泛起在谁人小镇上时,是在三日前,他最后借宿的地方,是小镇边缘的一座破庙。
御前侍卫还带回了更多的消息,好比仕宦似乎身无余财,只买了一匹脚程不快的瘦马,一路上落脚的地方,也都是最低等的旅馆。
他应该还染上了什么重病,他最后一次住店,被老板娘赶出来并讹诈了一番,说他快死了还出来,夜里吐了许多血在被褥和枕头上,给他们平添了晦气。
他似乎将身上的钱财都赔给谁人老板娘了,以后也再没有住过店,最多找一间破屋遮风避雨。
……
越听到后面,小太监就哭得越厉害,他早猜到仕宦脱离后的日子欠好过,却没想到短短几天他就又受了这么多罪。
女皇只是默然沉静听着,听完了却突然转头问小太监,仕宦出宫前有什么差池的地方没有。
小太监伤心欲绝,哭着全都说了,从仕宦辞官前一个月,夜里就开始经常咳嗽,说到他辞官前几天已经时常会头晕站不稳,再说到他离宫的时候,脸色已经很欠好,头晕也更厉害了。
女皇听完他哭诉,就站起来说,那我们去找他吧。
小太监已经全身心都陶醉在仕宦所受的凄凉中,也没在意女皇的意思是她也要出宫,爬起来就说好。
他这时实在已经明确仕宦只怕凶多吉少了,他也没此外想法,就想哪怕见不着最后一面,他也要替仕宦收敛尸身,也不枉仕宦待他一场。
效果女皇还真说走就走,她连宫装都没来得及换下,只是随便换了较量轻便的衣装,带着人就出宫了。
这在谁人年月是不合规则礼数的,可女皇行动实在太迅速,整个帝国又没有其他人能够管获得她。
于是他们这一行人就径直去追仕宦了,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又在边缘小镇的四周寻了两天。
女皇不愿在驿站里等,亲自带人走在最前面,不停地更换可能的路径。
也是天见可怜,在谁人小镇再远上几十里地的一处山脚下,他们发现了仕宦曾经骑过的那匹瘦马。
那是在一处瀑布下,瘦骨嶙峋的马被解开了缰绳,在草甸上逐步吃草,它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甩着尾巴不愿走远。
他们打马走近,也终于在瀑布下的草丛间望见了官员身上玄色的衣袍。
在看到那抹玄色的时候,小太监就从马上滚了下来,但女皇却比他更快,她从自己的马上跳了下来,一路冲已往把躺在草地上的那小我私家抱起。
仕宦的面容已经很是地苍白消瘦,胸前也净是斑驳的血迹,他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个活人了,双目也紧闭着不愿睁开。
小太监的眼泪很快就涌出来了,只是他却听到有小我私家的哭声比他还响亮,女皇紧抱着仕宦的身体,不停地召唤着仕宦的名字,哭得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身为一个讲述人,魏易的代入感很强,他讲到这里,眼圈居然湿润了,还摘下眼镜来。
苏季很识趣地抽了张纸巾递给他,魏易接事后道了谢,擦完眼角后还意犹未尽地说:“真是一个感人的恋爱故事。”
墨远宁的眼光早从可笑酿成了无奈,这时候就微笑了下:“魏先生情感很富厚。”
魏易带上眼镜,已经恢复成儒雅睿智的样子,点颔首叹息:“我就是容易被感人的故事熏染啊。”
苏季在旁有些着急一样追问:“那厥后呢?仕宦就被救活了吗?”
魏易看了她一眼颔首:“是啊,仕宦被女皇抱着,说了几句话后就没了气息,不外女皇身边带着医术超群的太医,照旧把仕宦救了过来。厥后女皇就带着仕宦回到了京城,她如期举行大婚,不外大婚的工具却从丞相的令郎酿成了这个她从宫外追回来的仕宦。”
苏季如释重负般松口吻:“最后照旧在一起了啊,这就好。”
魏易说到这里,故作神秘地冲墨远宁眨眨眼睛:“那人最后跟我说了梦乡中谁人官员的名字,你猜叫什么?”
墨远宁微微笑了下:“墨宁熙?”
魏易合掌笑起来:“是啊,我和小苏说起这个事,然后小苏就告诉我们你们两个曾经做过的梦……这简直不能太巧了!要不是我不信鬼神,我都要以为这是你们的前世今生啊!”
话说到这里,墨远宁微笑着不再搭话,魏易也智慧地转换了话题,不再提这个“感人的恋爱故事”和谁人将故事说给他听的男子。
魏易天生喜欢高谈阔论,说起来种种历史典故来也是挥洒自如、纵横捭阖一日千里,他们不知不觉间就聊了一下午,晚上还留了他一起吃晚饭。
经由一下午的谈天,墨远宁已经发现“恋爱故事”似乎是魏易的死穴,不光下午讲谁人故事的时候他十分动情,厥后又聊到唐明皇和杨贵妃,他背了几句《长恨歌》里的词句,连忙就潸然泪下湿了眼眶。
晚饭后送走了魏易,墨远宁又回书房看书,苏季就主动跟了已往。
她有些欠盛情思地靠已往,给他捏肩膀:“远宁,今天坐累了没有?”
坐着聊了一天,又那里会累,墨远宁抬头轻瞟了她一眼,唇边浅笑:“没坐累,听故事听累了。”
苏季就“唔”了声:“故事挺好听的啊。”
墨远宁爽性放下手上的书,转头笑看着她:“这故事是你瞎编了让魏先生讲来给我听的吧?”
见企图被识破,苏季也就欠盛情思地吐吐舌头:“我很想给这个故事加个末了嘛。”
什么会时常梦到前生,找到魏易去诉说的男子,虽然是苏季一手编造出来的,事实情况是:她将她和墨远宁两小我私家的梦讲给了魏易听,然后这两个历史故事狂热喜好者,就合资将这个故事给编囫囵了,再由魏易假模假样地借一个不存在的“生疏男子”的口,复述出来。
对于只嫌日子过得太清净的魏易来说,有这么个乐呵事儿,他虽然得掺合一脚,满足一下自己讲故事的*。
对于苏季来说,她真的希望这个故事能有一个好的效果:女皇和墨卿没有天人永隔,他们照旧在一起了,大婚生子,幸幸福福长恒久久地过完一辈子。
就跟她和墨远宁一样。
墨远宁看她的心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喜欢就好。”
苏季已往挤在宽大的椅子上抱住他的腰,她把头靠在他肩上,扳着指头数:“我们一定是缘定三生的,我做公主,你是驸马那是第一世,我是女皇,你是墨卿,是第二世,现在都第三世了……所以我们谁都拆不开,有几多事都能一起撑过来。”
她说到这里,突然又不干了:“缘定三生也欠好,这辈子不成最后一辈子了?要缘定许多世才可以!”
墨远宁知道苏季基础是不信这些的,她在这里颠来倒去地说什么前世今生,想说的却无非是:哪怕在虚幻的梦中,或者故事里,她也要和他在一起幸福。
他轻笑了下,低头去吻她:“小月,今晚你似乎很有精神。”
苏季还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他圈在怀里抱着了,倚在他肩膀上说:“是啊,远宁你累不累,我们要不要早点回卧室休息?”
墨远宁低头吻了下她的耳廓,声音浅笑,却温柔得惊人:“早点回卧室可以,休息就免了。”
又过了一阵子,时间迫近了圣诞节,当苏季都忘了她曾和墨远宁一起去找设计师求过一对戒指的事情后,苏宅收到了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礼盒。
拆开后,内里是一对放在丝绒盒子里的戒指。
和华美的盒子相对的,这对戒指竟然意外地很质朴,只有两个铂金的素圈,没有任何花纹镌刻,也没有镶嵌一颗宝石。
只是两个戒指的内壁上,全部都刻着他们两个的名字和生日,那字体精致飘逸,看上去就是莫问亲笔刻上去的。
莫问在内里附送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百年好合,不成敬意。
这对戒指,莫问没企图收钱,当做礼物送给了他们。
墨远宁倒也不怪莫问投机取巧,他对这对素圈显然较量满足,当下就取了女款的那只,套在苏季的无名指上。
苏季虽然也赶忙把男款的那只给他戴上,她握着他的手,两枚戒指在他们掌心相触,金属的质感毗连了相互的肌肤。
墨远宁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叹息般说了句:“这次你再把戒指随便丢掉,我就不送你了。”
苏季忙握紧他的手:“不会的,死也不要再丢了!”
她说完抬头,就看到他略带了戏谑的眼光正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是在开顽笑,可他唇边的柔和意味,却并未减轻一分一毫,仍旧温柔地让她心悸。
这就是他们完婚第七个念头的圣诞节了,那之后就是新年。
再然后是夏历新年,接着春天就如约而至了。
在新一年的春天,苏季终于如愿以偿,再次和墨远宁举行了婚礼。
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在h市广为宴请来宾,举行繁琐的仪式,而是他们两个自己跑回了那座海边的意大利小城。
他们买了制服和婚纱,约了教堂,为了凑够来宾,还站在街上发了好一阵的婚礼请柬。
婚礼由神父主持,证婚人是当地富有声望的安德鲁医生,婚礼事后他们在四周的餐馆里聚餐。
苏季身旁有个被拉来婚礼的街坊老妈妈,不明确他们为什么要来意大利完婚,特地体贴地问了苏季。
苏季于是就告诉她,她和墨远宁是逃婚出来的:他们实在太相爱,家人却不容许他们在一起,于是他们只好做流离的罗密欧和朱丽叶。
惹得老妈妈连连颔首,对她施以同情和勉励的眼光。
这样等同于蜜月的旅行,他们一连了一个多月,险些逛遍了地中海沿岸大巨细小的都市。
有天苏季突然想到,“墨远宁”这个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于是她就问起来,有没有什么特殊寄义。
那时他们正躺在海滨旅馆那宽大又阳光充沛的露台上,他想了良久,才微笑着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她在那一瞬间,就明确了他的意思:这一生纵然羁旅穷年,如游子远归,但得一人,守一世安宁,足矣。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过几天还会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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