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4完结(2/2)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还几个番外,
☆、第 63 章
陆明远跟他哥哥差异,从小到多数是没个定性的人,人智慧却从来不把心思花在正道上,不习惯被管制却热衷于在外寻刺激,通俗点说,就是富家子弟都有的那些坏偏差,他样样不差。
陆铭一直以为陆明远是在英国认识的安格斯,为此还十分之忏悔当初不应找陆明远去资助解决祸殃,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弟弟给推进了火坑里,然而实际上,陆明远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他和安格斯实在早就认识了,而且尚有过一段露珠情缘。
二十二岁那年,才刚大学结业的陆明远连招呼都没有跟家里打一声一小我私家背着个包就跑了去北欧最冰天雪地的地方探险,没有履历,准备不足,又玩得太high忘乎所以,最后因为水土不平病倒在了北欧最严寒的小镇上,雪上加霜的是带出来的行李包罗现金信用卡护照证件所有工具都被偷了,生病又身无分文,被小旅馆老板赶出门漂浮陌头,差点冻死在异国他乡,他就是谁人时候认识的安格斯。
安格斯也是一小我私家出来旅行,顺手在街上把险些冻昏厥已往的陆明远捡了回去,善心大发一直照顾到他痊愈,还帮他去补办了护照签证,乞贷给他渡过难关,那段时间,安格斯之于陆明远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朱紫,谢谢不尽之余又心生恋慕,一来二去,两小我私家就勾通到了一起。
陆明远以前从来不喜欢男子,学生时代交过的女朋侪两只手都数不外来,多数是玩玩就散,但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在那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跟安格斯,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男子,看对了眼滚上了床。
陆明远终于知道他哥到底为什么会喜欢男子了,有的人是真的天生对你就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跟性别无关。
那一个月,陆明远像是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养病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和安格斯维持着暧昧又亲密的关系,甚至在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对他的身家配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也不切实际地开始理想,想要和他恒久下去。
然而安格斯对自己的事情却三敛其口从不多说,在床上和陆明远打得火热,下了床又像是变了一小我私家,刻意地保持距离,对陆明远的种种昭示体现视若无睹,一个月之后,连张字条都没有留,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安格斯来说或许只是一场艳遇,但陆明远却为此铭心镂骨了整整三年。
再一次见到安格斯是在伦敦,陆铭和姚瑾熙完婚,陆明远作为陆家代表去加入婚礼,看着自己哥哥虽然嘴上说着只是互利互惠的协议婚姻实则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甜蜜容貌,陆明远不是不羡慕的,借着起哄的名头给兄长灌酒,最后却把自己灌了个宿醉,模糊间似乎又看到三年前不辞而此外谁人忘八,让陆明远以为他或许还在做那一场三年了还不能醒的梦。
而安格斯却是真真实实地泛起了,以他哥男子的表弟,他哥情敌的身份,看到被陆铭羞辱之后绑了手脚扔在车后座的安格斯,陆明远有一瞬间的怔愣,第一反映就是扑上去又揍了他几拳。
回去的路上俩人一路无话,陆明远余光望见的只有安格斯依旧如三年前一般让他心心念念的面庞上泛起的却是刺痛他眼睛的冷淡和不屑。
陆铭说这小我私家是不停纠缠姚瑾熙不折手段想要获得他的神经病,安格斯说他就是个神经病,他从小到大喜欢过的人只有他表哥,为了他表哥什么疯狂的事情他都肯做,陆明远问他,那我们之前在一起的那一个月到底算什么,安格斯吊起眼睛笑他,少爷,你别说你从来没有跟人玩过,你看着像那么纯情的人吗?
他等了三年,等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基础完全不值得他等的人,听着那些不带半点情感的话从安格斯的嘴里蹦出,陆明远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被愚弄诱骗的恼怒和无力感,可笑陆铭还要他看着安格斯让他离姚瑾熙远一些,最后陆明远到底是没有完成他哥哥的重托,第一次在情场上彻底打了败仗,落荒而逃了。
陆小少爷不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人,既然别人只是玩玩没谁人意思,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想再去执着,所以回去之后就强迫自己把安格斯给抛在了脑后,开始老老实实穿西装打领带去公司上班,一开始虽然很难题,但时间长了,徐徐也就麻木了,只是他没想到安格斯会自己又找上门来。
安格斯是为了他表哥来的中国,陆明远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接到他电话听他要求自己收留他,陆明远自我拉扯事后,依旧是妥协了,去姚瑾熙和他哥同居的公寓楼下头,把被扬弃的可怜得像小狗一样的安格斯接回来,陆明远憋了一肚子的气,也不知道是怒其不争,照旧怒自己太没前程。
那一天俩人再次滚上了床,是安格斯主动的,从进门起就不停地蛊惑陆明远,在他贴上来亲吻自己的时候,陆明远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贱得可以,不管安格斯做得有多太过,说的话有多伤人,到头来他依旧照旧拒绝不了。
从那天起,两小我私家就开始了不尴不尬的同居生活,安格斯买下姚瑾熙家楼上的屋子要他一起搬已往,安格斯居心把他哥的屋子租给对他哥意图不轨的男子,安格斯提出要进莱颂事情否则就去缠着姚瑾……安格斯做出的种种似乎都和姚瑾熙脱不了关连,陆明远看得清楚,心里苦涩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安格斯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他做得了主的。
于是不再想以后,既然安格斯早晚又会再脱离,那就好好享受现在,陆明远从前就是情场能手,泡男子虽然和泡女人纷歧样,但那些**的方式,撩拨人心的手段,他一贯是其中能手,前一次因为是突然动了心太想获得他而变得小心翼翼,效果却是彻底失望,这一次爽性就不管掉臂,破罐子破摔,横竖只是玩而已,他从来就没有输过。
“你谁人冷冷淡淡高不行攀的表哥到底有哪一点好,值得你这么多年还一直扒着不放?”
陆明远使气的时候问过安格斯这样的问题,那是他们在闹腾腾的酒吧里头喝酒,安格斯的心情隐匿在迷醉的灯光后面看不真切,默然沉静了良久,他才将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笑着道:“谁让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呢。”
别人都说他是个神经病,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是,偏执得恐怖,认定了的就不想转头,真要说姚瑾熙有那里好,他也说不出来,只是从一开始他喜欢上的是他的表哥,这么多年下来就已经成了习惯,可是现在,看着在舞池里和身材火辣的漂亮女人贴在一块情/色地跳着贴身热舞的陆明远,他心里又微妙的有些不痛快了。
就像是属于自己的工具被人染指了,第一次,对姚瑾熙以外的人,他发生了类似于占有欲这样的工具。
那一天晚上厥后照旧安格斯把跟人玩high了的陆明远给拉了走,俩人在酒吧后面乌七八黑的巷子里头打了野战,安格斯头一回这么主动,甚至没有拒绝陆明远不带套就做到底的行为反倒是很配合,虽然陆明远还摸不着头脑他突然转变的原因。
平心而论,诙谐滑稽又总是会出其不意制造种种小情趣的陆明远确实比那位总是一副冰山脸没有心情的表哥更好相处得多,第一次真正被人释放在身体里,就像是灵魂也随着一起战栗,那一瞬间,看着陆明远意乱情迷的脸,安格斯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想要放弃以前的执念敞开心扉接受身边人的激动。
陆明远也开始感受到了安格斯的变化,不再整天心思都围着姚瑾熙一小我私家转,他的眼光似乎终于是转到了自己身上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开始像一对真正的爱人一样有了浓情蜜意,这样的变化让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陆明远又开始心生涟漪,却又小心翼翼生怕他动得太多,会把安格斯又给吓跑了。
甜蜜的日子过了没两个月,就有人找上门来给安格斯找不痛快,谁人叫齐瑞的男子,他一贯是看不惯的,几年前姚瑾熙奶奶去世的时候,他去英国顺道去拜祭过,其时姚瑾熙对齐瑞不加掩饰的关切恋慕之意一直让他嫉恨不平,而且输给陆铭他还能自我慰藉他确实许多地方比不上陆铭,但要是输的工具是这个在他眼里看来一无是处的齐瑞,那就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了,幸亏他表哥的眼光也不是真那么差,最终照旧实时止损了,只是连安格斯也没想到,齐瑞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贴上来。
甚至告诉他,他们联手,整垮陆铭,他接手陆铭,而自己,可以找时机将姚瑾熙抢转身边。
对这样的无稽之谈,安格斯是完全嗤之以鼻的,且不说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有那份要抢回表哥的心思了,就算他真想,他也不会选择跟这个齐瑞联手。
只是安格斯没有想到,他会无意中听到陆明远和他哥哥打电话,他告诉他哥自己行为怪异,私下与齐瑞接触,他以为自己很可疑。
安格斯不是有意偷听,但既然被他听到了就不行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一瞬间,安格斯以为心都冷了,前一刻还抱着他缱绻情深说着动听情话求他忘掉别人的人,下一秒钟就能背着他告诉其他人他很可疑他目的不纯,原来在陆明远心里,也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所以最后安格斯照旧选择了与齐瑞相助,既然别人都把他当神经病他也不介意做更神经病的事情,陆明远不信任他,那就爽性一拍两散吧,至于齐瑞,他也确实想教训他,于是在明知道陆明远居心用假的数据疑惑他,在很有可能背上讼事的情况下,他也顺水推舟做了,然后告诉陆明远,他喜欢的人照旧表哥,看着他彻底绝望,尝着抨击的快感,潇洒地走人了。
至于陆明远还念着一点情分没有告他入侵公司数据库偷取客户资料的举动,他是半点谢谢不起来,只以为荒唐又可笑。
事情事后,陆明远终于获得陆铭的网开一面给他放了大假,背着行李包再次出发,这一回却不知道要去那里了,绕着地球跑了一大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当年遇到安格斯的谁人北欧小镇,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来这里,然后意料之外又似乎是理所虽然,他们再一次在这里重逢了。
追逐的游戏不再继续,再次晤面的两小我私家俱是相对无言,陆铭想问安格斯来这里是不是也在回忆当年,又以为自己现在再说这样的话不外是又一次的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最后是安格斯先选择了脱离,陆明远在小旅馆二楼被白雪笼罩了的窗玻璃后面清静地看着他的车子徐徐走远,心里有一种感受,除非自己留他下来,否则这一别,他们或许是真的再不会晤面了,只是,他又要用什么捏词才气再厚着脸皮留他下来?
三个小时之后,陆明远是从噩梦当中惊醒的,床头柜上搁着的手机不停震动,是生疏的号码,他心慌地接起,对方快速说了一大串他听不懂的话,再用英文再次重复一遍。
安格斯在路上发生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陆明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医院,只知道等到他走进冰天雪地里冻得全身发抖才想起他接了电话就跳下床出了门,连外套都忘记了穿。
安格斯昏厥了一整夜,因为路上结冰太滑他开车的时候又走神车子滑到了路边的田地里去翻了已往,伤到了动脉失血过多,幸亏是救了回来。
通知陆明远的是警员,他们捡到安格斯的手机,内里储存在第一个位置设置了快捷拨号的就是他的号码,警员把安格斯的随身物品交给他,硕大的行李包里头有他之前送给他被他嫌弃欠悦目从来没有戴过他原本以为早不知道丢到了那里去的大帽子,和他们之前在中国的时候一起去外头旅游买的种种纪念品,尚有一对戒指,是他们开车出游途经某个不知名的小地方在当地的小店里头发现的,样式很别致很奇异,其时陆明远半玩笑半试探地问他要不要买,安格斯不屑一顾他也就取消了念头,连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又是什么时候折回去将这个买了下来。
陆明远抱着那些工具,终究是忍不住低下头红了眼睛。
安格斯醒来之后,陆明远没有多问他,只经心起劲地照顾他,对他的冷嘲热讽半点不反驳也不再跟他斗嘴置气,只是在每一次安格斯因为他的不给反映而气得瞪他的时候笑着伸手去揉他的脑壳给他顺毛,再岔开话题帮他转移注意力。
就这样陪着他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一直到获得医生允可可以出院了,陆明远才头一次郑重其事地在安格斯眼前坐下,与他道:“我们谈谈吧。”
“尚有什么好谈的?”
“你知道那些数据是假的,居心做的是不是?厥后我有仔细检查过那些法式,以你的专业水准,不行能看不出那是假的。”
安格斯轻哼:“你以为用那种工具就能唬弄得了我?你也太看不起我的学历了。”
陆明远摇头苦笑:“真的数据库毗连了报警系统,你只要动了,就地就会被拿下,只是我想知道原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厌烦了你的纠缠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正好让你对我失望,我们好一拍两散。”
安格斯说得没好气,陆明远现在却不太相信他这样的说辞了,将他包里那些工具一一拿出来放到他眼前,在安格斯变了脸色眼光闪躲的时候直直看向他,问道:“厌烦了我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工具?尚有这对戒指,你是想买来给谁?”
安格斯伸手就把戒指抢了已往:“横竖跟你无关……”下一句话却被堵在了陆明远贴过来的双唇里。
陆明远一手按着他的脑壳,犷悍地撬开他的牙关势如破竹,熟悉的味道让他眷恋不止,到了这一刻,他才不得不认可,不管这小我私家伤他几多次,他依旧是舍不得放手,也不想再放手。
“你要是真的对我一点情感都没有,那也就算了,但现在既然让我知道了你对我是有意思的,我就不行能再放过你。”
一吻完毕,陆明远贴着已经被亲得喘息不止的安格斯的耳边犷悍地如是说。
到底最后两小我私家照旧别别扭扭地又和洽了,在北欧待了一阵,安格斯的身体彻底康复之后又一起开始了新一段的旅程,至于安格斯到底为什么那么做的原因,厥后陆明远照旧从他嘴里给套出了话来,知道原因之后他确实惊讶了,实在反省起来也简直是他的差池,要是当初他能够直接问安格斯,而不是背着他给陆铭打电话怀疑他,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糟心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陆明远有些忏悔又有些后怕,差一点他就这么失去了他,于是抱紧怀里的人郑重允许:“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这样行吗?”
安格斯轻哼了一声,委曲点了颔首。
“那你也给我一个允许,忘掉你表哥,爱我好吗?”
安格斯抬起眼看他,眼光庞大,许久许久,才道:“我是个很偏激的人,认定了就不转头,亚瑟哥说我是疯子是神经病,他讨厌我的占有欲,你能受得了吗?”
陆明远笑了笑:“你要是能把那种偏执劲转到我身上,我求之不得,我和你一样,也是个疯子,你只能看着我,不能再想其他人。”
默然沉静片晌,安格斯终于是贴已往吻住他,呢喃自相贴的双唇间溢出;“你是我的。”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最终获得了真正只属于他的人,纵然不是最初想要的谁人,也同样甘之如饴。
☆、第 64 章
隆起的被子下面一只手伸了出来,很快又被同样伸出来的另一只手覆住,双手相扣,同款的戒指遇到了一起。
简朴的十指相扣的行动逐步演酿成了猛烈的纠缠,暧昧声响断续自被掩盖住的被子底下传来,徐徐放大,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许久之后,陆铭大笑着掀开了被子,姚瑾熙一只手胳膊横到眼睛前头盖住有些无奈:“起来吧,别在床上磨蹭了。”
陆铭却偏不想如他所愿,俯身下去又再次贴紧了他,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呢喃:“急什么,横竖今天又不用上班。”
再折腾一番到真正下床又是一个小时之后,姚瑾熙伸脚把还意犹未尽的人踹开,拖着酸疼的腰下床进了浴室里头去。
二十分钟之后,陆铭推开浴室的门,姚瑾熙正对着镜子在刮胡子,满嘴的泡沫,陆铭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了一阵,在姚瑾熙拿了毛巾想要擦掉的时候突然就凑上去吻住了他。
姚瑾熙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偷袭,惊讶之下倒是忘了推开他,效果就是泡沫弄得两小我私家满脸都是,陆铭却似乎半点不介意,笑着意犹未尽地纠缠着他深吻。
“可以了,你去洗澡,”姚瑾熙推开人,再这么下去又要在浴室再来一次,他的腰真的要断了:“一会儿去超市,行动快点。”
陆铭笑了笑,终于是放过了他,哼着歌进了淋浴池里去。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姚瑾熙正在厨房里头泡咖啡,陆铭走上前去,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滴被甩到姚瑾熙的下颚上,顺着他的脖颈滑了下去,姚瑾熙微微皱眉,陆铭笑着贴已往伸舌就将已经滑落到他锁骨上的水滴给舔了去,不出意外的,听到他因为敏感处被遇到而压抑着轻哼了一声。
出门的时候姚瑾熙穿了一件高领的套头毛衣,一旁的陆铭看着他把领子拉起来,忍不住窃笑,姚瑾熙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居心把痕迹留在显眼的地方,不安盛情。
“行了行了,看不到的,”在姚瑾熙翻脸之前,陆铭赶忙拿外套递给他,见他没有接的意思,又顺手帮他给套上了:“以前我以为你脸皮挺厚的,现在怎么又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嗯?”
陆铭一直记恰当初他们才糊里糊涂地发生一夜情,之后姚瑾熙就可以大咧咧地直问他是不是爱上他了,坦率得叫他现在想起来都以为可爱,只不外有些时候,他又总是介意太多没须要的事情,陆铭就以为,就算那种痕迹留在身上,被人看到了,实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姚瑾熙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长得好的人在街上转头率一般都是很高的,尤其他们俩走在一块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抓人眼球,有的时候碰上夸张的尤其是年轻女孩子,还会一直盯着他们看再嘻嘻笑地小声讨论,难免会让姚瑾熙以为不舒服。
陆铭明确他的心思,笑道:“走吧,看不见了。”
开车去超市的路上,陆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身旁拨弄音响的姚瑾熙:“瑾熙,你以前说过尚有其他人这样喊过你的名字,是什么人?”
姚瑾熙瞥他一眼:“你连这个都要盘算?”
他虽然盘算,原本以为的唯一无二被人捷足先登了,不盘算才有鬼。
姚瑾熙笑了笑:“我妈。”
“啊?”
“我妈啊,很小的时候,她这么叫过,我不是说过我的中文名是她给取的嘛。”
“所以我是除了你妈妈之外的唯一一个?”
“嗯。”
陆铭一下子兴奋起来:“那太好了,别再有下一个了。”
姚瑾熙无语:“你照旧专心开车吧。”
周末的时候超市里总是许多人,俩人推着购物车一个货架一个货架的采买工具,姚瑾熙停在干果架子前问陆铭要买什么牌子的杏仁,陆铭无奈提醒他:“这种工具少吃一点,上火的,你前两天不是说牙齿疼?”
提起这个姚瑾熙才准备往推车里丢零食的手顿了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那你下午陪我去看牙医吧。”
陆铭点了颔首,顺手去一旁的水果摊上称了一些凉性的水果:“回去给你榨果汁。”
中午的饭是在家里吃的,陆铭亲自下厨房给做的,早上和姚瑾熙亲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牙龈处有些发炎,外头的工具都是酱油味精调出来的又太咸了,吃了怕他牙齿疼得更厉害,爽性自己下厨做了三菜一汤,都是很清淡的菜色,姚瑾熙坐在桌子前,闻着他端出来的香气四溢的冬瓜排骨汤,皱了皱鼻子:“你不转业做大厨惋惜了。”
陆铭笑着给他盛汤:“我没兴趣给别人做,要不是为了套牢你的胃,我何须费这个时光。”
姚瑾熙夹了一筷子菜送他碗里:“赶忙吃吧,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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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小我私家睡了一觉才出的门,姚瑾熙和牙医约的是三点钟晤面,对方是个很有履历的老医生,给他仔细看过之后直接说道:“是长智齿了。”
陆铭听着微微皱眉,问他:“他怎么一直说疼?”
“这个年岁长智齿是较量难受,而且也没长好,拔了吧。”老医生爽性利落地下裁断。
陆铭听得差点笑作声来,看了面瘫着脸的姚瑾熙一眼,冲他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说听到没,医生都说你年岁大了。
姚瑾熙不搭理他,心里却有些怵,他实在最怕的就是看牙医,很小的时候就有过一次拔牙的履历,简直是身不如死……
老医生也很雷厉盛行,说给他拔,这会儿就已经叫助理去准备去了,陆铭看姚瑾熙面无心情,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紧张?”
姚瑾熙迷糊着应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欠盛情思。
老医生也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担忧,要打麻药的,不疼。”
说是这么说,临到真正拔的时候,姚瑾熙依旧照旧紧张,不自觉地就抓紧了身边陆铭的手,陆铭感受出他一手心都是汗,且心情第一次这么富厚又怪异,忍不住就想笑,这样的姚瑾熙还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实在是不多见,于是拍了拍他的手,低声慰藉:“没事的,不疼,忍一忍就已往了。”
姚瑾熙爽性闭上了眼睛,实在也没几分钟,老医生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可以了。”
睁开眼睛的姚瑾熙尚有些意外,身边陆铭笑看着他:“疼吗?”
有一点刺痛,倒不是很厉害,咬着棉花球的姚瑾熙摇了摇头,陆铭问医生:“麻醉药效过了会不会痛?”
“痛总是会有一些痛的,因人而异了,”他看向姚瑾熙:“我说你一个巨细伙子,这点痛都受不了啊?”
姚瑾熙没盛情思说话,陆铭替他接腔:“他这是心理作用,自己吓自己了。”
最后老医生照旧给他们开了止痛药,说是等麻醉药效过了以为疼就吃,然后提醒姚瑾熙,下周再来拔另外一边的,姚瑾熙默默听着,以为刚拔过牙的地方似乎更疼了,漆黑叫苦,陆铭笑着与老医生道了谢,付账之后,揽着因为受了攻击而有些凝滞的姚瑾熙出了门去。更多小说:www.hebao.la
上了车,看他还在不停地摸自己的脸,陆铭伸手已往双手捧过他的脸,左右看了看,说道:“挺好的,脸似乎还瘦了一些。”
姚瑾熙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对他的调笑也懒得搭理,陆铭凑已往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兴奋?”
想了想,姚瑾熙照旧说了:“我……是不是挺没前程的?”
“这个也没什么,人都有软肋。”
“那你的软肋在那里?”
“就是你啊。”
“……”对陆铭无时无刻找着时机说肉麻的话的行径,姚瑾熙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虽然实在听了也听舒坦的。
“行了,别不兴奋了,这两个星期我天天给你做饭陪你一起吃清淡的,行吗?”
姚瑾熙点了颔首,提醒他:“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