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小修】（2/2）

“齐霖，我给过你时机，你要是真的爱她，婚礼之前你可以带她走，婚礼现场你也可以带她走，只要她愿意，我不会阻拦。可是现在，她已经是‘景太太’。”

他牵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捏得我手指扭曲在一起。“我在圣经前宣过誓，要和她终生相伴，不离不弃——我说的出，就做获得。”

天空不知何时酿成了墨蓝色，蓝得深邃，景漠宇眼睛比天空越发深邃。

看着他，看着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十指，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能不放手，我一辈子都愿意被他这么握着，就算指骨扭曲，断了，碎了，也不松手。

齐霖也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震耳欲聋。“真正完满的婚姻，不是靠允许和责任维系的。”

“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伉俪间的情感问题，不劳你费心，也轮不到你费心！”

景漠宇拉着我绕过齐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尚未回过神的我推进车里。开车驶离了停车场。

…………

初夏的天，晴空万里，街道两旁的树木长得越发茂盛，绿油油的一片。

车子正在飞速穿梭在车流中，我知道不应疏散开车人的注意力，可我照旧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帅，我会爱你爱得发狂的。”

他斜斜瞟我一眼，脸上没什么心情，眼中竟难堪一见的笑意。“噢？你还能更疯么？”

“能，我可能……明知道许小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死死攻克着你，让她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时机都没有。”

路口的等由绿变黄，他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信号灯前。

“齐霖告诉你的？”

“是我让他帮我查的。”我如实交接。“我不是居心找人视察你，我只想多相识你一些。”

“你想相识什么，直接问我。”

“……好！”我双手扳着他的手臂，让他转向我，与我面扑面。“你告诉我，你想不想陪她渡过最后的日子，让她可以了无遗憾脱离这个世界？不要骗我，我想听实话！”

“我正在给她办美国的签证，最迟一个月就会送她出国。”

“你舍得吗？！”

他挑挑眉，笑吟吟看着我。“我若不舍得，你能允许我金屋藏娇吗？”

“不能！绝对不能！”我深深吸气，浸满汽油味道的污浊气体充斥着胸腔。“但我可以玉成你们。”

他唇角的笑意淡了。

“我知道‘仳离’这两个字不能轻易说，所以我只说一次，景漠宇，这是你唯一的时机——”

“言言，我和许小诺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他一时语塞。

我以指尖抵住他的唇，“你不用解释，也不用急着回复我。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思量清楚——到底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齐霖说的对，真正完满的婚姻不是靠允许和责任维系的，我想要的也绝不止这些。你若是真的给不了，就别给我希望。”

绿灯亮了，他顺着车流走向前方。

“我听说你和齐霖打过赌，如果我们一年内仳离，你就嫁给他。”

他问的很突然，所以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等我转过弯才突然想到，万一他同意跟我仳离，岂不是要被逢赌必赢的齐赌王赢了，我岂不是要嫁给他？

我赶忙起劲回忆那天我是否神经庞杂允许了谁人赌约，偏偏想起的只有景漠宇拥着许小诺时的背影……

是以，一路上空气都是默然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