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大房间让你们睡（1/2）

只见停车场那边的角落里走出 他们显然不知道秦小川的车开进去了，因为秦小川的车发动机声音很小，而且停车时灯光也没有射向他们那一边。

其中一个男人也以为停车场里现在没人，便对另一个沉声得得意道：“走吧晓勇，今天晚上好好犒劳一下你，这事儿你可干得真漂亮。”

一听这话，秦小川顿时在车里不动了，感觉到这他妈一定没什么好事情。就那时，那个叫晓勇的男人邪嘿嘿一笑，道：“您吩咐过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办不好？王龙山这孙子早该死了！”

当场秦小川听得心头一阵狂震，尼玛的，居然王龙山不是死于自己作死的车祸，而是被谋杀的节奏吗？

秦小川脑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掏出了自己新买的手机，搞到了拍摄功能上。他将驾驶室玻璃升到了大半高，在窗缝里对着那边两个男人拍了起来，这当然是又有图像又有声音，他能看见罗晓勇的样子，果断就是那渣土车司机。

而那时，另一个男人的脸也露出来了。这家伙大约三十六七的样子，肥脸圆实，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生得又高又壮，肚子圆滚滚地挺着，提着个公文包，戴着劳力士，红锈衬衣、长裤材质很不错，看起来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这个有钱男人在秦小川拍摄的时候，停下来，掏出了万宝路香烟，给罗晓勇发了一支，自己叼了一支。罗晓勇当场先给这男人点了火，然后自己点上。两人抽着烟，朝着停车场那边的电梯行去。

有钱的男人也四处看了看，倒没有看到秦小川在这边偷拍，也没有别的车辆进来。他才边走边道：“晓勇，你们两个人好好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现在，工地终于我一个人的了，就让王龙山去阎王殿继续高速闯路口吧！过些天，看看能把曹艳那寡妇弄到手不，这也得靠你们一下。以后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王龙山不止一个，你懂的！”

罗晓勇当然是点头哈腰，回道：“那是当然，跟着您李总有肉吃嘛！”

“哈哈哈……今天晚上就让你尝尝天都大酒店的小鲜*肉。”那叫“李总”的家伙一阵大笑，笑得有些淫*浪，说着又想起什么，道：“这个杜成彪，怎么还不来？不想庆功宴了？”

“呵呵，他应该先回去和女朋友庆功了，一会儿一定会来的。”罗晓勇笑了笑，话音落时，他在前面按开了电梯，和那李总走进去了。

秦小川当即关掉了手机拍摄功能，暗自冷笑了起来。他算是明白了，这一定是王龙山和那个李总合伙做了一个工地，但这李总想独吞工地，所以设计了这么一出渣土车撞车事故，名正言顺地干掉了王龙山。居然这李总什么的还敢打曹艳的主意，真他娘的混帐！

这要是算起来，罗晓勇还真是个高手，算准了王龙山出没的地点，适时就过去了。不过，看样子罗晓勇还有个同伙，就是那姓杜的，还没有到天都大酒店。恐怕这姓杜的，应该是监视王龙山一举一动的吧？

秦小川坐在车里，抽起了烟，细细地思索了一番。他觉得自己手握视频，倒可以为王龙山申个冤什么的。当然，为这个恶棍申冤，实在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作为一个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这点法律觉悟还是应该有的。

同时，王龙山确证为死于谋杀的话，死亡赔偿应该更多一些，这都得进入曹艳的口袋呢！因为秦小川知道，在五陵这地方，渣土车撞死人，赔偿就是一个公开价——一人三十万，而且是限于渣土车是主要责任方。照王龙山今天晚上的黄灯即将灭的情况下高速过十字路口的表现，恐怕赔偿不会超过十万了。

秦小川一支烟抽完了，便给曹艳又去了一个电话。曹艳那时刚刚去认了丈夫的尸体，才回到医院里，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剧，看到秦小川来的电话，依然是幸福在心，温情道：“大驴子，睡不着？”

“呵呵，当然睡不着了。 王龙山现在在哪个工地有工程？”秦小川笑了笑，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成天东搞西搞的，我真不太清楚。小川，你问这个做什么？”曹艳愣了一下，摇头回道。提起王龙山，她的情绪都低了一些，因为恨透了这个爆发户，一辈子都不想再提他。

秦小川能理解到曹艳对王龙山的态度，微笑道：“你有没有去认尸？”

“嗯，刚刚回到医院里。”曹艳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解道：“小川，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觉，问这些做什么啊？你鼻子伤了，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下午咱们又做了那么久，你更应该好好休息啊！”

秦小川听得心头舒服，呵呵一笑，道：“我身体不错，现在精神头很好呢！照我当时看到情况，又结合一下五陵这边的实际情况，恐怕你能拿到王龙山的死亡赔偿金不是很多，顶多会有十万块，对吧？”

曹艳听到钱这个东西，居然是不怎么感冒的样子，道：“管他呢！只要王龙山那混蛋死了，我就是一分钱落不着，也是开心的。只是他父母死了，现在他名下的产业应该还有个二三百万吧！挣的不止这个数，大部分让他自己挥霍空了。也好啊，赔偿金我无所谓了，有他名下的钱，我也就够了。这么些年的青春，都被他胁迫走了，我总算是完全解脱了，有这些钱，也算是个补偿和安慰了。”

“嗯，这倒也是。不过，王龙山的钱恐怕有很大一部分都陷在工程上。你一时要兑现，还是有点难度的。明天吧，我给你找个代理律师，人家会帮你打理好的。”秦小川点了点头，觉得王龙山这一死，曹艳还是摇身一变小富婆的节奏了。

这个时候，秦小川还是想起了廖雪鸿的另一重身份。这个家伙是个能人，不但是侦探室的成员，而且还是个律师，拿到证的那种。

曹艳听得心头温暖、感激，道：“小川，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其实为王龙山留下的财产问题，我也正愁着怎么办呢！还是你对我好啊！”

“呵呵，这是应该的嘛，我的卷心菜，嘿嘿……”秦小川说着笑了起来，笑得是相当的邪恶。因为他想起曹艳下面的风景，那真是如同两片深红色的卷心菜叶子，相扣合包，美不胜收，做起来有啃噬感，爽呢！

“呃……你……小川，你怎么这么坏啊？”曹艳听得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秦小川的意思了，脸上羞红，声音更透着如同姑娘家般的羞涩。

“好吧，我现在不坏了，我想给你说件更为正的事情。虽然王龙山死过去了，但你的赔偿金还可以拿到更多一点的。”秦小川脸色一正，认真道。

“唉，小川，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关系，他只要死了，钱不钱的无所谓。”

“不，这是正事。王龙山死了，除了财产之外，你还应该拿到更多的钱。因为王龙山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于谋杀。”

“什么？！谋杀？”曹艳听得还是有点吃惊，但马上又转念笑了，道：“谋杀了好啊！他这种人，早就应该死了。小川，要不是你对我好，他那样逼我服伺领导，我都想花钱找人杀了他。”

秦小川听得心头还是得意的，是自己挽救了曹艳的人生么？他笑了笑，道：“对我的卷心菜好，那是应该的。现在，你告诉我，王龙山是不是和一个姓李的男子合伙包着工程？这男人长得高壮，肚皮圆滚滚的，皮肤白，人模狗样，左脸有颗痣。”

说着，秦小川描述起了那个李总的长相来了。

曹艳听得眉头一皱，马上想起来了，道：“小川，你说的不会是李大刚吧？那天我听王龙山提起过，他跟李大刚在做南沙区的一处拆迁工程。你怎

么问起李大刚呢？”

“嗯，李大刚……看

“嗯，认识都好几年了。李大刚是黄玉蕾的老公，我和黄玉蕾大学的时候是校友。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的。只是李大刚一直想打我的主意，但我没顺从他。难道……呃……”曹艳说着眼睛一瞪，神情惊讶，说不出话来。

秦小川听得心中了然，脸上浮现出淡然的笑容来，道：“那就是李大刚了。我刚刚拍到了他和行凶者的视频了，录到了对话，百分百肯定是他指使人干死王龙山，做得真是天衣无缝，我都佩服啊！”

“啊？！小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曹艳听得更是大惊不已，忙问道。

“秦小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你先休息，我准备报警了。”

“这……小川……”曹艳愣了一下，叫了声，但没下文了。

秦小川见状，脑子里思考了一下，道：“你想说什么？”

“唉，小川，不要报警，可以吗？我不在乎钱的，真的不在乎。这些年，我没几个真心的朋友，但玉蕾姐姐算一个。李大刚虽然在外面乱来，但对玉蕾姐的感情还算不错的，家里孩子小刚也才五岁。你说李大刚要是进去了，或者被枪毙了，玉蕾姐姐和小刚又怎么办呢？”

秦小川见曹艳的心还这么善良，还顾及到姐妹闺蜜感情，心中也是稍稍有些动摇。可他还是心底硬了硬，道：“这个李大刚不能这就么轻易逃脱了。你不知道，他还想继续用相同的手法谋害别人，还想把你弄到手！曹艳同志，我们都是党员，国家公务员，我们不能视法律如儿戏。李大刚跟王龙山差不多，就是两条恶棍。一条恶棍死了，但另一条恶棍也不能逍遥法外。你先别把这情况向黄玉蕾说，万一她对李大刚用情深，又告诉了李大刚，然后挨的就会是我秦小川了。李大刚他们这种人，杀人的事情干得出来，我秦小川又如何能平安呢？罪犯，他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难道不是吗？至于黄玉蕾，那就只能是遇人不淑。李大刚就算枪毙了，她母子俩还不得有财产吗？也还有你这样一个受害的好朋友，都可以关心她和孩子的。她要想再婚，以她的条件，两条腿的男人还是很好找的。”

曹艳听着秦小川这一番话，心头还是很有感触，沉默了一下，道：“小川，你还是很正的人，人情与法理分得很清楚。行吧，你按你的想法去办吧！我现在替玉蕾有些难过，但为了你的安全，我不会说给玉蕾听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