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做牛做马做情人（2/2）
刘振西掐了烟头，喝了一口茶，道：“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调到虱信委‘中小企业发展处’去了。下周一，她就得去虱信委报到了。她虽然还是个科员，但以后下来，也就是我们的领导了。秦主任，听说你跟她关系不错，知道她到底什么来历吗？”
秦小川听着杨凤霞这样的上调结果，心头还是很震动的，果断感觉这丫头的来历非浅啊！尼玛，老子中午才和杨秋灵吃饭，惹怒了杨凤霞，可她下午就调走，这来得也太快了吧？虱信委啊，说调就调了，杨凤霞这关系还得了吗？而刘振西所说的话也是不假，省一级的行政机关单位，哪怕是个科员或者普通办事员，要是下来五陵市经贸委，大家不还得当领导对待吗？就像他原来在经贸委里不受待见，但下到下面的乡镇，多少还是不少人当他是领导，待遇也不错呢！
可秦小川
见刘振西居然向自己打听杨凤霞，不禁都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还是无奈道：“刘主任，您这话说得我真不好意思了。您人脉广播，关系比我多多了，您都不知道杨凤霞的来历，我咋又能知道啊？我和她，也是普通同事的关系而已。”
刘振西听得却是摇了摇头，带着别有意味的笑容，道：“秦主任，你这就不对了。杨凤霞既然都走了，你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妈个逼的，老子真他妈不知道啊，你难道要老子编不成？秦小川心头火起，但面上还是稳得住，有些苦笑道：“刘主任，我真的不知道她什么背景关系啊！”
刘振西呵呵一笑，又点了支烟，吐出一口烟雾，才道：“关于任成京的举报信，据我所知，便是你和她的署名。你们都能做到联盟做掉任成京的地步上，难道还不能知根知底？市纪委一天得多少封信啊？居然就偏偏对你们临时的信件看中了？而且，关于你的代理主任一事，纪委那边附带提了一下，你才上马的。要不然，我随便找个人也能顶了你的角色。现在，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讲点什么吗？”
秦小川心头还是有点惊震，没想到刘振西这丫的居然知道这些事情。照理说，这样的举报，是不可能暴露出举报人姓名的，这得是执行保护原则的。而且，杨凤霞不是说她借了他秦小川的名字么，模仿他的笔迹弄的举报信么？怎么变成……她也署名了？
想到此，秦小川还是觉得杨凤霞啊，她一个人的力量足以搞掉任成京，却还偏偏要拉上自己，这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因为什么？而自己的代理一职，居然纪委有人打招呼，这不是更能说明什么吗？秦小川心头更加有些失落，觉得杨凤霞对自己用情还挺深啊，不禁便是轻轻地摇头叹息，道：“刘主任，我承认有那么一档子事。但这事情从头到尾是杨凤霞操作的，我只是签了个名字而已。您若真要追问她的根根底底，就是杀了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啊！难道我能骗你？”
刘振西深深地看了秦小川一眼，呵呵一笑，抽了口烟，道：“行了，看你的样子，你也是不想说什么了，恐怕也是不知道什么。好吧，现在杨凤霞走了，任成京下放了，他也是回不来的了，而且曹艳也请假了，办公室那边人手也就紧缺两个名额了，你们的工作任务就重很多。公务员考试也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我准备从下属的部门先借调两名科员上来。这些年呢，你倒是各个地方都走遍了，下属的经贸委、有企业的乡镇之类的，都有你的足迹。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唉，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小川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啊！他娘的，刘振西后面的话纯属是讽刺人不带刺的。以前秦小川不受待见，一有下区县调研的事情，准得有他的份儿，跟着任成京、张江海他们一伙领导。这些领导下到区县就不走了，呆在当地经贸委的宾馆里吃喝打牌打炮，调研的事情就轮到他一个人到处跑，回来还得做报告，累死累活的。
记得有一次，秦小川跟张江海、马荣成、任成京去最穷的渡河县调研。这三个家伙在县城里玩儿十多天，他一个人下乡镇跑了十多天，人都累垮了。回市里的时候，人家当地有个镇子书记送了他一只风干的小野鹿，居然都被三个家伙一人分了一条带胛腿子跑了。小野鹿比小猪大不了多少，三条腿子一去，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这还不算，等回到五陵市里，张江海三个家伙叫上刘振西，直接车去土家山寨，将秦小川剩下的鹿肉全部做了吃了，还个个吃得说味道美啊，气得秦小川差点没吐血。反正，像这种情况，吃苦受累的是他，收到了什么礼物都得交出来，费力不讨好啊！
可现在倒好，刘振西居然想听听他秦小川的意见。秦小川笑了笑，应付道：“刘主任，您就别洗我了。您火眼金晴，恐怕心头已经有人选了吧？”
“呵呵，你小子……”刘振西笑了笑，又叭了一口烟，道：“不不不，我心里确实没有什么人选。主要的原因呢，因为市经贸委这个部门相当重要，对人员的素质要求要高许多。而下面区县呢，经贸委工作同样重要，如果上调两人上来，恐怕是破坏了人员构成的稳定。我们倒是人凑齐了，下面又缺岗了，还得等公务员招考。而这个招考嘛，也是个麻烦事情，你也知道的。弄不好了，人家老百姓又说这个是关系户，那个又是关系户，现在新时代了，咱们要注意影响啊！”
秦小川听着觉得刘振西这丫的倒还在讲形势，讲正道呢，甚至有点对自己掏心窝子了。不过，他心里倒却冷笑，妈逼的，讲什么讲呢？这些年经贸委上下系统里，有他妈哪几个不是挤着关系进来的呢？这些货比如罗金石、张涛之流，进来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老子这种没有关系的，就只能做牛做马做情人了。
呵呵，做情人？这倒是没错！秦小川想起了陆修萍来，这个女人跟他是同一批考进来的，没有什么关系，最开始好保守，但不也是前年起就做了刘振西的情人，现在升他的助理了么？
当时，秦小川还应付式地点了点头，道：“刘主任，你说得倒也是，非常有指导意义。那您的意向到底是什么呢？”
“现在呢，全省各地市州都在扶持乡镇经济，特别是乡镇企业的发展，而我们经贸委也需要这方面得力的人才。所以，现在你们办公室那边，我暂定从市辖五县三区的乡镇公务员中借调两名科员或者办事员上来。这两人呢，必须熟悉下面的乡镇环境，特别是经济运行环境，而且出身的乡镇应当在全市的企业经济中有一定优势的。你对乡镇比较了解，所以找你来，听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人员可靠，交由我们这边党委讨论一下，剩下的就好办了。”
真别说，刘振西这个货呢，虽然是靠着刘家在五陵做王的大背景，但好像肚子里还有一套。他这样的说法，也是得到了秦小川的心里认同，而且秦小川心里亮了又亮。当然，交什么党委会讨论啊，就是他刘振西一人说了算。
当下，秦小川做出了一副低头沉思状，过了一小会才抬头道：“刘主任，您的想法很有远见灼识，如果您真的要听取我的意思，那我就说了？”
“嗯，说吧，我听着呢！”刘振西点了点头，双手向着秦小川摊了摊，表现得很尊重人的感觉。
反正，秦小川感觉今天的刘振西，对自己的态度有点缓，缓得有点离奇。也许，这家伙还以为自己知道杨凤霞的底细么？或者……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但秦小川也不想那么多了，直接就开口认真道：“您说要两个借调人选，我倒真是有两个比较合适的。一个呢，是云阳县玉砂镇政府办公室的一个科员，叫骆正雷，今年三十岁。这个人个头不高，五官生得有点不太好，南江大学经济学本科毕业，但很能干实事，任劳任怨，只是比较沉默寡言……”
“嗯，这个人不错，我看行。你准备一下他的资料，下周一我在党委会上提出来就行，争取下周二他就能过来报到。”刘振西听着就插话进来了。没别的，玉砂镇是刘家的大产业所在地啊，小企业不少，经济相当发达，一年财税能过五千万级别的镇子呢m凭这一点，他都觉得可以。而且，他也知道现在的经贸委里，干实事的不多，还真需要那种沉默寡言的人来干事情。
可实际上，秦小川也知道刘家的大产业在玉砂镇，而且直接说来是刘振西的产业在那里。玉砂镇出产玉金砂，能淘出上等美玉，还有不少的金粒子，这一切都是刘振西的儿子刘斌在打理呢！他家的玉砂集团，便是在那里。
而那天从五陵市财政里面操作出来的一千七百万，正是用现金的形式拉到玉砂镇，作为玉砂集团采矿工人的工资发放掉了。当时工人们还惊讶了，以前工资每个月得拖好几天，这个月怎么这么早啊？当然，这笔工资，是有些洗钱嫌疑的，我们且不去讨论了。洗钱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的。
可秦小川提起骆正雷来，一是这个人比较合适，二是他也算是欠骆正雷一个人情。有一次去云阳调研的时候，只有骆正雷陪他去乡下看几个小玉矿，他差点被山上的滚石砸中，骆正雷推开了他，两人才安然无事。这两年，两人还时常有联系，但都是有些哀叹命运不公。
秦小川见骆正雷的事情差不多也就行了，反
正经贸委里刘振西说了算的。接着，他便又道：“刘主任，下面这个人选呢，比较年轻一点，才23岁……”
“唔……23岁，恐怕不行吧？”刘振西当场疑咽一声，摇头插话，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可这个女子长得很漂亮。”秦小川当场丢了一句话过去。
“哦？那你说说她的情况吧！”刘振西眉毛一皱，眼神都亮得好犀利似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马上道。唉，这个混蛋啊，一听到漂亮女子，真是骚*心大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