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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个年轻的护士对我说,那把小钥匙是汽车站前方一家购物中心的储物柜钥匙,希望我上汽车之前一个人去取里面的东西。
这种情况,让我和阿木瓦尔大哥、阿娜尔汗嫂子都很奇怪,我想问什么时,那护士转身离去了,并不过多理会我。看着她的身影,我满心疑惑,但只能能异族大哥和嫂子的陪同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医院门口斯大林的两个保镖注视下出院了。
出院后,我请阿木瓦尔大哥和阿娜尔汗嫂子在不远处的餐厅吃了一顿还算不错的午饭,但我存下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也就只剩下四百来块了。我想给他们两百块表示我的感谢,他们拒绝了,希望我留着钱,回到内地好好生活。他们夫妻俩知道我得离开了,反而从almut镇上给我带了些干酪、牛羊肉干来,说路上吃,真让我感动不已,也不得不收下。
饭后,我坚决不让阿木瓦尔夫妇送我去车站了,我不想欠他们太多的恩情。他们也只好作罢,祝我一路顺风,有时间了回alt作客,到镇上去玩。于是,我们深深地拥抱作别,带着他们送的东西,感念着浓浓的民族团结情,坐着小三轮去了alt汽车站。
到的汽车站,看着那有些熟悉的地方,我已是百感交集,感慨连连。一个多月前,我带着梦想和激情从这个车站里走出来;一个多月后,我带着心底一道无奈的伤痕走进这个车站,买好了二十分钟后开往bt小镇的车票,我又出了车站。
在车站对面,有一家叫做“阿卜都购物中心”的超市,看起来规模也不小。我捏着护士给的钥匙,走进了这家超市,因为只有它像是有储物柜的样子,里面进出的顾客也很多。
果然,在“阿卜都购物中心”,我找到了进门左手边的储物柜区,并用那把有些锈迹的钥匙打开了第69柜。是的,我清楚地记得那是69柜。69,又一个邪恶的数字组合。
69柜里,有两个塑料袋子,一个是白色的购物袋,里面放着四瓶叫做“卡瓦斯”的发酵小麦汁饮料,一些肉干、葡萄干,产自当地河里的鱼干,还有口香糖,一条当时价值八百块的极品雪莲王香烟;另一个则是黑色的结实的塑料小袋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绢秀的汉字:带上它,上车再看。留字人的落款让我几乎落泪,因为那是——永远爱你的热依罕。
我无法想象,热依罕是怎么离开她父亲的身边,怎么将一份礼物放到了这储物柜子里,又怎么将钥匙交给护士?我能肯定,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比白色购物袋里的一切更珍贵。我面对着储物柜,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思绪万端,没有任何语言能描述复杂的感慨。然而,汽车就要开了,我只能听话,收起那纸条,伸手去提两个塑料袋子。
没想到,黑色袋子有些沉,让我心里有些吃惊,但还是迅速提起它,塞进白色购物袋里,然后像一个刚刚购物出来的人一样走出了购物中心,迅速回到车站里,坐进了开往bt镇的中巴车。
我在车子靠后的位置坐着,双人座位上,只有我一人。整辆车上只有八个乘客,我记得这个数量。我坐在车上,都没有情绪打开黑色袋子看一看,车子很快开动了,载着我朝着50多公里外的bt镇而去。
低落的心绪,内心的无助与不舍,让我只能头靠着窗户,默默地望着窗外不断向后消失的一切。当中巴车出城,拐进山间路段,我再回头时,再也看不见alt了,我咬了咬牙,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无声地流了下来。我终于要离开了,但那里有我忘不了的女子,有我割舍不掉的爱情,还有我破碎的豪门之梦。我不敢说我与热依罕的爱情是怀着高尚与纯洁的,但却是真实而热烈的,刻了骨,铭了心,毕生不忘,时至今日还在牵挂,但从此再未见她。
我已没有心情再览沿途的西域山区美景,抹了抹泪,默默地坐在位置上,像是死去了一般。的确,我像是死了,由于心伤极重。
车到bt镇,我才背上自己的包,提起购物袋,下车前往火车站。那时候,我都已忘记了购物袋子里装着热依罕送我的礼物了。心伤沉重之时,大脑是基本上没有活力的,只有麻木的惯性行为。
在bt火车站,我意外地看到两个曾经来医院看望并威胁我的斯大林的保镖,他们冷冷地问我需要帮着买票吗?那时我能感觉到斯大林的实力,爪牙遍布,但我拒绝了他的大方和慷慨,自己买了票。
从bt镇开往wu市的火车,下午三点出发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车到了wu市。我本来决定不离开这里的,至少我还能在开学以后,再去师范大学,只看看热依罕,并不与她接触,这应该不觉是可以的吧?呵呵,这是我的决定,对爱情无奈的守护,似乎有些纯情,但事实上太天真。
因为我下车刚刚从出站口出来,有五个强壮的w族青年便将我拦住了,而我认识他们——是斯大林的保镖,曾经轮流到医院里关注我的伤势和威胁过我。我也搞不懂,他们怎么就在wu市了?只能再次感觉到斯大林的威力,果断不是我这种穷小子所能对抗的。当时,其中一个保镖对我冷冰冰地用w语说话,问我需要帮着买回内地的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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