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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乐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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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玲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迟疑了片晌,接过夏承司的条约:“少董,你……你居然真的要和mori相助?”

夏承司已经对着电脑在举行下一份事情:“嗯。”

“可是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念头不纯,这回砸重金,只是为了,为了……”

“为了逼我父亲停业么?”

她说不下去的话,他却轻轻松松说出口。而且,比她想象的要骇人多了。她原本以为mori平白无故提供这样一个天大的商机,只是为了吞并夏氏的一部门工业,可是,他的谜底竟是……

“原来,你这段时间的犹豫,是因为知道mori和夏氏有仇?”

“不,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加码,就像新植入的微信功效。”夏承司漠不关心地说道,“我一早就准备允许他们了。”

黑夜张着血盆大口,吞没了满目森林般的高楼大厦。

彦玲越发深刻地感应,自己真正没有相识过这个男子:“可是,董事长已经不年轻了,如果真的停业……”

夏承司坐在落地窗前,一如既往,优雅犹如法兰西海滨贵族。他的得体举止是母亲管教出来的,但眼神却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如同冬季的海水,酷寒又深不行测。

他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

“或许会跳楼吧。”

走出盛夏团体的写字楼,彦玲望见了照例来接她的男友。他很体贴地为她送上围巾,捂着她的手,说话时在冬夜的冷空气里呵出团团白雾:“玲玲,又加班到这么晚。”

看着男友年轻的面目,深邃而饱含温柔的眼睛,彦玲突然以为自己大错特错了——当初他还在追求自己的时候,她怎么就会认为他和夏承司长得像呢?

她一头钻入男友的怀中。

难堪她如此撒娇,男友受宠若惊,牢牢地抱住了她。可是,无论这个拥抱如何紧致,都不能让她的心田变得温暖。

董事长花心又性情恶劣,但她好歹追随了他多年。

而少董……是她连谁人字都不敢提的人。

随着夜晚逐渐深沉,整座都市已经酿成了一片无尽的深蓝图纸。此时的盛夏大厦,更像是一只顶天立地的玄色妖怪,在夜色中悄悄俯瞰着这个世界的声色犬马。

顶楼谁人男子似乎早已与这座都市融为一体,奢华,恼怒,冷漠。

*********

数日后。

全国音乐大赛复赛现场。

一束金色的灯光照在演奏台中央,台上摆着一架玄色三角钢琴。裴曲穿着白衬衫黑夹克,系着银灰色的领结,正在演奏拉赫曼尼诺夫的《练声曲》。

《练声曲》是拉赫曼尼诺夫所有作品里唯一没有歌词的曲子,但它也不需要任何歌词来遮盖。在裴曲左手险些轻到消声的伴奏下,主旋律缓慢而充满情感地从他的手指间流出,就像冬季俄罗斯被大雪淹没的白色森林,寂静得似乎可以听见雪花碎裂的声音。

这原本就是一首十分悲怆的乐曲,此时更是被他演绎得忧伤到了极点。尤其是重点由右手的高音切换到左手低音后,裴曲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上方,嘴唇轻轻抿着,眼神简朴得近乎透明,极重的音节一下下击中人的心房,让一些观众都不由红了眼眶。

裴诗带着韩悦悦坐在观众席里看裴曲的演出,想起自己曾经也经常用小提琴演奏这一首曲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见这首曲子,她总会想起父亲——不,确切说来,无论听见什么乐曲,她都市想起父亲。

她和裴曲的同龄人中,肯定许多都不知道,这世界上真有一种情感会沉痛得让人难以呼吸,这让所有恩恩怨怨情情爱爱都变得无足轻重,那就是对逝去生命的忖量。

尤其当离去的人是他们至爱的亲人时。

裴诗闭上眼,想起父亲跳楼前一日的样子。

影象中的父亲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容貌,天生自然上翘的嘴角让他看去似乎随时脸上都带着微笑。可是,那一天他不知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气得整个脸险些都扭曲了,声音也因为提高而变得有些可怖:

“你这骗子!!你害我停业,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这疯子!!”

但他对着电话骂了一会儿,那里似乎就挂线了。他把听筒往地上重重一摔,居然第一次爆了粗口:“***!!”

话机被落地的听筒拽着摔到了地上,他像是不解恨一样,又往上面狠狠踹了一脚。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注意到墙角正在怯生生看着他的两个孩子,有些恼羞成怒地对他们吼道:

“你们走开!”

姐弟俩畏惧极了,像两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躲回了房内。可是没过一个小时,裴绍就回到房内,重新用大手覆住他们的脑壳。

“诗诗,曲曲,对不起……爸爸适才对你们这么凶。”他在黑漆黑身影模糊,声音也微微。

“没事的,爸爸。”小曲用肉肉的小手抓住父亲的大手,很是懂事认真地看着他,“我们知道你心情欠好。”

裴绍看着女儿不甚清楚的脸,哽咽着说道:

“诗诗,你会怪爸爸吗?爸爸好没用……所有的钱都被人骗走了。”

“爸爸,没有钱没关系啊,我们长大了以后会赚钱养你的……”

…………

……

裴诗记得很清楚,其时刚说完这一句话,一滴滚烫的泪水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每次想到这里,再遐想第二天发生的事,她的眼眶就会禁不住发烧。

开始她总想,对于这样懦弱又没责任感的父亲,她不应如此缅怀。可是厥后她知道了前因效果。她不仅越发心疼他,胸腔中还总有永远也无法平息的强烈怨恨……

她看向演奏台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裴曲在履历了如今的一切后,居然越来越善良,演奏的曲子也越来越清洁空灵。这和她险些是截然相反的。

这时,旁边有人想脱离坐席,她和韩悦悦连忙站起来让出空位,但她行动一个不稳差点摔跤,连忙伸手撑住身后的座椅靠背。她朝后面的人欠盛情思地笑笑,刚想坐回来,身后身材发胖的西方女人却倒抽了一口吻。

“ohmygod!”女人摇摇脑壳,连忙指着裴诗的手指,对旁边的年轻翻译说了一堆意大利语。

裴诗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小姐,请问一下你是不是学过小提琴?”翻译问了这句话以后,谁人外国女人又手舞足蹈地说了许多话,翻译继续说道,“她说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食指和小指能拉得这么开的人,险些有一百八十度了,就是在最顶尖的小提琴家里都没见过。”

裴诗有些警惕地用右手握住左手:“我没学过,只是天生韧带弹性较量大而已。”

实在何止是食指和小指可以拉很开,她连食指和无名指的距离都可以拉成一百度。如果她放松,整只手都可以软得像面条一样,扭出种种寻凡人看了会有点恶心的角度。就因为有了这样有些畸形的手指,以前她手还没受伤的时候,那些别人拉得手指抽筋的曲子她却可以轻轻松松拉出来,还可以逾越常速演奏。

恰好这时裴曲的演奏也竣事了,全场响起雷动的掌声和喝彩声。

裴曲回国后首次在正式场所演出,果真大获乐成了。裴诗坐下来,笑着对韩悦悦说:“小曲果真厉害。我猜他会拿高分的。”

韩悦悦却拉住她的左手,掰了掰她的小指:“妈呀,适才那一下我以为你的手指都可以撇差了。诗诗,你真的没有学过琴?”

“以前学过一点,不外早忘记了。”裴诗搪塞地收回手,“我早告诉过你,我只喜欢音乐,自己不喜欢玩乐器。”

翻译和那外国女人说了一会儿,又对裴诗说道:“小姐,你手指和四肢都很修长,而且柔韧度这么高,这么好的天赋不学乐器简直太铺张了。”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其他事要忙。”裴诗站起身,拍拍韩悦悦的肩,“我先去找小曲,你帮我注意评委的分。”

*********

裴曲果真拿下了当天的最高分,像是玩票一样进入了决赛名单。

下午,裴诗和韩悦悦到后台开始准备小提琴的复赛。看钢琴组角逐的时候,韩悦悦还一直在和裴诗说说笑笑,但眼见排在她前面的名额越来越少,观众席中的人越来越多,她突然变得默然沉静起来。

演奏台上,长相滑稽的矮胖男生穿着燕尾服,满头大汗地演奏着圣一桑的28号作品《a小调序曲与随想盘旋曲》。外行看着他,或许只会发笑说“哈哈,他头发衬衫都湿了”,或者“哇,拉个琴而已,怎么会这么痛苦,脸都拧起来了”之类的话。可是在韩悦悦看来,他每一个揉弦、跳弓的行动都让她的心跳加速一拍。

在她看来这个男生的演出已经很完美了,简直就跟cd里录制的一样。但演奏完了以后,评委却以“缺乏小我私家特色”没给他太高的分。

之前看角逐视频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这些人都不足挂齿,可是这一刻,她开始摇摆了……

终于,她前一小我私家演奏到一半的时候,她对一旁心定神闲的裴诗说道:“诗诗,我以为我不行。”

“怎么了?”裴诗恍然地看着她,眼睛在灯光下竟显得越发深黑。

“我太紧张了,肯定失常的。这次角逐的能手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拿得了第一?”韩悦悦紧握着小提琴,琴颈上全是她手上的汗。

“不是早说过了么,名次不重要。起劲就好了,这样才气争取以后的演出时机。”

“可这是角逐啊,怎么可能不在意名词。”韩悦悦险些快要哭出来了,“我以为我不行。”

裴诗看了一眼台上的参赛者,思考了两三秒,把手中《沉思》的改编曲谱扔到垃圾桶里:“待会儿上去,瓦克斯曼的命题曲子你好好发挥。到自由演出时间的时候,你拉《嫉妒》。”

韩悦悦怔住:“为……为什么?”

“《嫉妒》你学的时候没压力,而且也可以演奏出小我私家威风凛凛威风凛凛,熏染力照旧很重要的。”

韩悦悦看了一眼垃圾桶:“可是,那首曲子是你辛苦改编的……这样不是太铺张了?”

“辛苦是为了效果,没有效果辛苦了也没用。”裴诗拍拍她的肩,“悦悦,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一句很着名的话‘没有人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不知你听过么?”

“什么意思……”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行能泛起两次。记得我们上学时生物书上的那些人类心脏剖析图么,那些都是电脑模拟出来的。实际上,每一颗心脏都是纷歧样的,就像我们的指纹一样,是唯一无二的。你喜欢的曲子、你的演奏威风凛凛威风凛凛、你通过曲子抒发的情感也都是唯一无二的,只要你将这些特色展现出来,哪怕技巧不到位,也会遇到赏识你的人。”

韩悦悦皱着眉,像是一个很容易上当受骗的小孩子一样:“真的吗?”

“哪怕现在你面临的人是夏娜,也不应感应畏惧。因为能逾越你,能比你更辉煌光耀的人,只有你自己。”裴诗拍拍她的肩,“记着,其他人都和你无关。”

最终韩悦悦上台的时候照旧有些紧张。

不外,也正如裴诗所预料的那样,她更擅长激情华美的《嫉妒》,而非自己为她量身定做的曲子。

她穿着玄色的裙子,演奏着大红色的《嫉妒》。

这一刻,连琴曲都酿成了胜放的玫瑰,浓香四溢,浮华绮丽,娇艳得可以与盛夏的天空媲美,弘大得如同尼采的狄俄尼索斯祭歌。

果真,岂论是演奏家照旧作曲家,应该充当的角色都应该是缔造者,而非工匠。

究竟每个生命都是一朵奇异的花,它只盛开一次,不行复制,不会再有。

韩悦悦获得的掌声并不亚于裴曲。

复赛中,裴诗用心栽培的两小我私家都获得了相当不错的收获。她发了短信给韩悦悦,说自己在门外等她。然后,在险些将音乐厅掀起来的的掌声中脱离后台。

刚一走会场,凉风迎面而来,更将内里盛大的音乐殿堂和真实世界隔脱离。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轻轻将它握住。

每个生命都是一朵奇异的花,它只盛开一次,不行复制,不会再有。

那她的那朵花,是否当年在伦敦盛开过了?

她在严寒的空气中沉沉地吐了一口吻。

这时,有人从身后牢牢地抱住了她。

裴诗倏然抬眼,刚想转身,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柯诗,我就知道是你。”

裴诗震住。

“你先别否认。听我说完。”男子的急切地说道,“你只要认可,愿意回来我身边,我连忙和夏娜分手,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苍穹像是罩上了一片茫茫的白雾。

裴诗无可怎样地笑了笑,挣脱他的怀抱,转身一脸惊讶地看向他:“柯先生,你怎么又认错人了?”

柯泽的眼睛和鼻尖都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他停了良久,声音有些沙哑:

“小诗,回到我身边。”

这句话,还真是迟了整整五年。

“我相识你的心情,但你真的认错人了。”裴诗看了看时间,“我朋侪还在等我,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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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日语中,“watakushi(わたくl)”是“我”的谦逊语,很是正式,只有在尊长、上司或很尊敬的人说话才会如此自称。而“watashi(私)”是一般较为礼貌的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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