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两个寂寞的人(1/2)
刚烧好晚饭的沈先非,将菜一一端上桌,看到桑渝烦燥地在客厅里东飘西荡,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脚下见着什么就踢,不知那沙发怎么惹她了,只见她把沙发当沙袋打了起来。
皱着眉头,微眯了眯眼,沈先非走已往将她给捞了过来,按在餐桌前,问:“怎么了?”
一提到这事,桑渝的心情就很糟,说:“唉,那些人真是希奇,干嘛老逼着人家当跆拳道老师,什么薪水多多,人家又不缺钱。真的好烦哦。”
跆拳道馆的事只是捏词,真正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爸妈伤害了她的情感。算了,不想了,再想她会抓狂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扒着饭。
沈先非随口说了一句:“你现在知道烦了?那你当初有没有思量过我的感受?”
烦?原来笨鸟现在照旧这样看她的!
她“叭”地将筷子放下,怒道:“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他们是因为要赚钱才要我去当老师,可是我追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无可救药的喜欢你,否则我发神经地吃饱了撑的。我知道我很烦,所以你们都讨厌我,现在我走开,可以了吧。”
怒瞪了一眼沈先非,她站起身,气冲冲地回了房间,将门狠狠地甩上。
沈先非知道自己不善于表达,原本只是无心的一句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刺激痛了桑渝最懦弱的那根神筋。
放下筷子,他坐在桌前,怔怔地提倡了呆。
绝不只是跆拳道馆追逼她当老师这么简朴,以桑渝的性格,不喜欢做的事,任谁强逼她都没有用,逼急了一定会动拳头不问青红皂白先揍人家一顿。
最后那句“你们都讨厌我”,谁人你们,除了指他,还指谁?
起身,他向她的房间走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唤道:“桑渝。”
门里的人没应他,他又敲了敲,“桑渝,开门。”
过了许久,内里依然没有声音,沈先非不禁深皱起了眉头,紧张地叫唤开来:“桑渝,你快开门,你再不开,我就撞了。”
门内依旧没有消息,沈先非没再犹豫,直接找到了备用钥匙,开了门。
屋内一片漆黑,隐隐闻到一股子烟味。黑漆黑,沈先非看到右前方忽明忽暗的一点星火,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什么,随手便打开了灯。
耀眼的灯光让桑渝睁不开眼,本能的用手去遮住眼睛,再睁开眼,手中的烟已经被夺了。 一看到沈先非,她便斜躺在单人沙发上,别过脸不看他。
“你保证过不吸烟的。”蹙着眉,沈先非看着她。
桑渝抱着抱枕将头埋在沙发里,低声说了一句:“请你出去,我想一小我私家静一静。”
因为家庭的缘故,沈先非从未想过在大学里交女朋侪,一心只想好好地念书。面临女生的追求,他保持冷漠,久而久之,那些女生便会知难而退,但桑渝却是个破例。曾经,他以为她这种富家子女只是抱着玩的心态以及那种小孩要糖吃就一定要获得的心态,可他错了。一直以来的倾轧,只是因为心里徐徐驻进了一个她。旦夕相处,他开始相识她,她与许多的富家子女差异,当初以为的骄恣,实在是她自我的一种掩护色。
他的桑渝,心田比别人更懦弱,比别人更需要掩护,他的桑渝……
没有剖析桑渝的逐客令,沈先非弯下身,将她从沙发里捞了起来,半跪在沙发前,以手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直视他:“适才,我是无心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没事。”桑渝偏了偏头,回避着沈先非的视线,又想到了黄昏的那通电话。老爸显着知道是她打的,却是为了和此外女人在一起厮混而骗她。她从未想过,曾经那样宠她的爸爸,因为和妈妈吵了架,却连她也不理了,甚至骗她,心底一阵酸涩,终于眼眶里抑制不住涌出两股热流,淌过面颊,渗入口中。
望着那张永远不平输的脸上流淌着长长两条泪水,沈先非双手捧住她的脸,两个拇指细细地帮她擦了擦,轻道:“如果是适才的话,伤了你的自尊,我向你致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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