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2）

饭后，两个孩子抢着洗碗。叶凌给他们挤好洗洁精，叶瑞打泡沫，霍小铭冲水，冲清洁泡沫，顺手把碗递给自己老爸，霍准先生欢快奋兴地把碗筷全部摆放整齐，连筷子上的花纹都顺成一排，看起来像仪仗队校阅似的。

家务做完，两个孩子继续跑去疯玩，两个爸爸坐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叶凌削了个苹果，又用小刀切成一块一块的，照顾到霍准的情绪，摆了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霍准看得通体舒畅，都不忍心下嘴，好不容易吃了一块，甜掉牙，也顾不上完美主义，牙签插着果肉，没一会儿就全吃完了。

叶凌问他：“还要吗？我再削一个？”

霍准摇头：“不要了，再吃我自己来。对了，我有样工具送给你。”

他起身，从随身的公牍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交到叶凌手中。

叶凌疑惑地看着他，打开信封。手指进去探了一下，心情骤然变得十分精彩。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信封里掏出一份文件——确切来讲，是一份贴满了胶带的，曾经被碎成一条一条的，如今被拼接完好的文件。

“你……”叶凌的心口像糊了一团，说不出是感动照旧啼笑皆非，“你无不无聊？”

“我还以为你会感动。”霍准撇了撇嘴，坐到他身边，“从碎纸机里找出来就用了良久，再一个字一个字对照着拼集好，用胶带粘起来，一点错都不能犯……这几天我就没睡上个囫囵觉，梦里都在拼图，累得我胳膊痛颈椎痛，最重要的是……看我的黑眼圈。”

霍准凑近叶凌，指着那似乎应该存在实际上不见踪迹的黑眼圈啧啧：“你说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会喜欢拼图游戏？真是累得要死。”

“你活该。”叶凌摩挲着手中的文件，霍准贴得不算好，他算不得一个心灵手巧有耐性的人，可整份文件一点错都没有，每个被撕裂成两半的字都回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如果不是确切详细地知晓文件内容，未必能将文件还原得如此准确，“为了写这个，我也许多几何天没睡，你竟然说碎就碎了。”

叶凌的语气带了不经意的嗔，这与他平时略有距离感的语气截然相反。霍准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样子，瞬间以为自己累得腰酸背痛，都值了。

“实在你查到的这些，我早就知道，比你们任何人都早。”待叶凌珍而重之地将文件装回大信封，霍准才徐徐启齿，“公司里的人或许都以为我是傻子。天天坐在三十二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偶然才露一次面。年会的时候戴猫耳跳舞，平时肯定也比一只猫智慧不到哪儿去。所以项目二组出了事选择自己解决，顾新章也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行动。”

叶凌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庞大。

“叶凌，这次荣晟偷偷潜入n国，你觉自得外，是不是？”霍准突然话题一转，不谈顾新章，却聊起荣晟。

叶凌微怔，点了颔首。

“实在荣晟早就开始往n国伸手了。约莫两三年前，我收到消息，有人在秘密收购n国上市公司的股份。对方财力雄厚，来势汹汹，且手段高明，竟瞒过羁系部门，在短时间内乐成控股许多上市公司。我以为差池劲，派人去查，却一直没有效果。”霍准顿了顿，“直到这次，荣晟悄无声息潜入n国将你绑走，而城中权贵竟明里暗里不愿发声，我才心中一动，再派人查，果真，近年来几起知名收购的幕后投资公司都隶属于荣氏。”

“为什么荣晟要跨国控股这么多n国公司？”叶凌皱眉深思，“按常理讲，荣氏旗下工业单一，如果荣晟想拓宽其在替他工业内的影响力，入资其他公司不失为一种方式。但我猜这局棋没那么简朴。”

“拓宽工业？良性循环？叶凌，你以为，荣晟是个稳扎稳打的人？”霍准笑了。

叶凌也自嘲地摇摇头：“他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赌，赌赢了，万贯身家，赌输了……他迄今为止还没有输过。我明确了，这次荣晟也在赌。他想通过控股多家上市公司，造成n国股市动荡，最终使f国海内的荣氏赢利。”

“要是他乐成了，那跟经济危机也差不多了。就算荣晟有胆做，也得有这个本事。我猜他约莫联络了f国高层，那些人漆黑给他大开绿灯呢。”霍准换了个姿势，身体不经意间靠得叶凌更近了， “不外他运气欠好，就算这么折腾，也没掌握一举扰乱n国股市。你猜为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实在辉煌光耀过头，似乎漆黑对此沾沾自喜许多次，总算找着个时机发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