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1/2)
第二十章
仳离
一切回到零点的时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市终结。
回到上海之后,我时常以为,爷爷还没死,还会用严厉的口吻跟我说话,他还会威严地告诉我身为白家的人应该如何。我有时候恍模糊惚地打电话到老宅,任凭嘟嘟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时,我才意识到,爷爷是真的不在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了最爱我的人。
爷爷死了,那就意味着桎梏莫子谦的最后一道枷锁的清除。我想,是时候竣事一切了。
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也实在没有须要继续下去,及早竣事,对相互都好。
可是,这段日子以来,我通常想向莫子谦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都市转移话题。我知道,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伤害我。可是,我亦不想要同情来维系这份已经走到止境的婚姻。
那天黄昏,在家里的阳台上,我端着一杯淡淡的茉莉茶递给他,很清静地对他说,“我们仳离吧。”
我没看他的脸,自顾自隧道,“既然爷爷已经去世了,那么这段婚姻就没有维系下去的须要了。你累了,我也累了。既然相互都累了,为什么不早点解脱呢?”
他似乎并没有几多惊讶,而是逐步地将手里的茶搁在案上,清静得骇人。他的脸上徐徐地浮起了一丝近乎挖苦的笑意,“白纤若,你照旧说出来了……”
他顿了顿,突然猛地拿起案上的茶杯狠狠地掼在地上,站起身咆哮道,“为什么你照旧要说出来?”
地上的瓷渣子碎了一地,我看着他狂怒的心情有些受惊,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为什么?你为什么照旧要说出来?”他抓住我的肩,急切隧道,语气里含着一种我看不懂的伤心。
“莫子谦,一切该竣事了,不是么?”我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疲劳。他对我的起义也好,他曾经对我的甜蜜也好,我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像是失却了所有的气力一般,逐步地坐回椅子上,逐步隧道,“如果我差异意呢?”
“你应该知道,伉俪如果分居两年,婚姻关系会自动清除的。”我清静隧道,“两年而已,我等得起。”
他逐步地站起身,徐徐地往前走了几步。
我听到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劳,“我不会让你等他两年的。”
他走了。
第二天,状师就送来了仳离协议书。
“白小姐,你看看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吗?如果没有,就签字吧。”西装笔直的状师道。
我简陋看了一眼,“没有问题。”
莫子谦还真是大方,竟然送了我环宇5%的股份,这笔钱折合人民币可是几亿资产呢……
状师递过来一只签字笔,“那么请您签字吧。”
我接过笔,对着签字栏,心里却升起了一阵锐痛,握着笔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莫子谦,莫子谦,莫子谦,莫子谦……
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不停地回放着我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穿着西装的样子,他穿着睡衣的样子,他对我吼的样子,他微笑的样子,他大笑的样子……
我好不舍,好不舍……
可是,就算我如何不舍又能如何,他终究不是我的……
“白小姐?”状师见我神色差池,忍不住道,“您若是差异意仳离,可以和莫先生再协商一下的,不必这么快做决议。”
我摇了摇头,迅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签好了。”我站起身,迅速地上楼。
那天,我呆在属于我和莫子谦的卧房里,贪婪地呼吸着枕被上他残存的气息。我知道,莫子谦或许永远也不会不现在我的生命里了……
门铃声响起,我打开门,是雪瞳。
“纤若,怎么,你不接待我进去吗?”
我忙侧身让她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的住址是我谁人呆头表哥告诉我的。”雪瞳有些黯然,今天突然接到纤若的电话才知道她不光瞒着她完婚了,而且瞒着她仳离了。
“纤若……”雪瞳一改以往嬉皮的语调,难堪认真起来,“你还好吧?”
我微微一笑,“你看我像欠好的样子吗?”
雪瞳看着我,“外貌上看是挺好,心里……”怕是千疮百孔了……
我晃了晃脑壳,似乎晃一晃所有的伤心事都市晃没了似的,“好了,雪瞳,帮我收拾工具吧。”
“你准备搬去那里?西席宿舍?”
“那我还能去那里?”我转头微微地笑了笑,“总不能露宿陌头吧?”
就算是有钱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屋子啊……
“西席宿舍又小又湿润,你还不如搬到我的公寓里和我一起住呢。这样我还可以收你房租,加一笔收入。”
“我看啊,你是想要家里多个老妈子,帮你收拾屋子吧。”
雪瞳向我吐吐舌头,“被你看出来了……”
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在抽屉里,我看到了当年他送我的完婚戒指。这些年,我从没有戴过它。我将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拿起它。它依旧是亮闪闪的,那一圈细细的砖石还璀璨如昔。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将它逐步地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不松不紧,刚恰好。
我突然想到,当年莫子谦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我看着那颗钻戒,突然有些忏悔,为什么之前的两年不戴呢?他送我的完婚戒指,我为什么不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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