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人还是仙人（2/2）

“张梁”，李七安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疯狂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消息，头绑黄巾，还在这深山老林祭拜仙人，场面甚是熟悉。

再定眼一看，台下左右这两大汉与台上这弱不禁风的老道似乎是领头的，再一思量莫非是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张角、张宝、张梁这三兄弟。

又环看了一眼，后无退路，前方四周皆有人，看来只能赌上一把了，李七安一个拍桌便端坐起来，双腿在衣袍遮掩下却是半蹲着的，两只手回塞到衣袍里。

他一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一手轻轻拿起案桌上的水火棍，厉声喝道，“苍天已死，你张氏三兄弟这次过了，还敢唆使教众谋反…”。

话音还没落，台上老道张角刚听到前半句，心里磕腾一下，这还没曾说过的大事他是咋知道的，瞄着台下的众人，没多想赶紧叩拜在地，打断李七安话音，“仙人息怒”。

另一大汉也赶紧拉着黄脸大汉张梁叩拜在地，张梁见状也只能愤愤地跟着，“仙人息怒”。

李七安看着跪拜的众人，心想算是诓对了，他们应是在准备借仙人名号起义，松了一口气又唱喝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是吾仙师讲授于吾的，吾师见众生苦，吾特奉师命来这浊世化凡走上一遭。尔等欲救民于水火，但却不是这么个救法，若大战四起，百姓必将生灵涂炭，尔等可知罪”。

“吾知道尔等心中想法，不觉得吾是仙人。确实，吾因化凡在世间行走，又听闻尔等呼唤，从万里之外赶来，身上这番打扮不似仙人”，李七安稳坐在高台上，一板一眼地又接着说道。

张角闻言身体抖了几下，昔日借助仙人名号行走天下，今日莫非是遇到真仙人了，心中有些拿捏不定，但想起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却是应了他们三张兄弟心中想法，心思一转。

他便将计就计，赶忙率着众人再次叩拜，哭诉道，“仙人息怒，吾等知罪；今苍生苦矣，吾等也是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

台下张梁与张宝对视一眼，脸上带着一些不服的张梁站起身来，怒目圆嗔着说道，“还请仙人明示，这天下苍生怎救之”。

老道和张宝并未加以阻拦，只是一起抬头静静看着案桌上的李七安。

“错，这并非下策，我化凡行走世间多年，也知众生疾苦，这天下烂到根子里，不破而不立。但尔等是否细细计之，能否一击必中？里应外合若是有人提前告发，尔等如何？战乱四起，陷入僵局，苦的亦是天下苍生”。

坐在台上的李七安说完，又长叹一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跪着的老道张角细细思量了下，当初这计划虽准备得详实，但画皮画骨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真的执行起来，涉及的人又众多，泄露的风险也就越高。台上这人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们心中想法的，越想张角越是觉得危已，心中也起了其他心思。

他便依然拜服道，“尔等知错，谢仙人教授”。

台下众人亦跟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