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她或许破晓四点多快五点的时候睡着的,刚睡了一个小时就又醒过来了,感受到冷得厉害,鼻子也有点塞了,安语凝爽性不再睡了,从沙发里站起来,揉了揉麻掉了的半边身子,在屋里小小地蹦跳起来。她一边蹦着一边想,幸好,这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不让她这一番折腾不知道会不会吵到别人。
很快,天就大亮了,安语凝打开了一点窗户,这一面正对着后面一排佣人的房间,她想看看有没有人出来。
周姨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预计她去厨房忙乎了,而且,她听说,老人一般都起得早,预计陈奶奶现在也该起了。又在屋子里等了一会,清晨的雾气带着严寒从窗户缝进来,安语凝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连忙关上窗户。她悄悄懊恼,太大意了,这下肯定是要伤风了。
安语凝悄悄推开门,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她轻手轻脚走到楼梯那里,探出泰半个身子,想听听楼下有没有声音。
“你在干什么?”冷不丁冒出了个声音。
安语凝被吓得一哆嗦,差点要栽下去了,幸亏有一双手实时拉住了她。
沈墨沉的眼睛里有一丝薄薄的不耐心,安语凝讷讷地说道:“没……没什么。”
“你可以下楼吃早饭了。”沈墨沉撂下一句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比外面冷许多,他看了看温度,往上调了几度,进了里屋的卧室,床上的被子胡乱地堆在,他不耐心地皱了下眉,悄悄忏悔昨晚不应该激动地让她住到他的房间里的,侧楼尚有几件客房空着,真不知道自己其时是怎么想的。
拿了衣服换上,转身出了房间。
安语凝站在楼下的客厅里,她现在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留下等郑叔叔送她回去,照旧自己走。想到给沈墨沉带来的贫困,以及他之前眼中的不耐心,她心中很是郁闷,没由来地被别人看轻了。
楼上有轻微的开门声,安语凝险些听到声音的同时,连忙下了刻意,她快速走到门前,轻轻拉开客厅的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有几小我私家在扫地,望见安语凝出来都有些受惊。安语凝尴尬地和他们打了招呼,又托付一个姓钱的女孩跟周姨说她先回了,这才出了大门。这条路,她走过了许多次了,不愁回不了学校。
沈墨沉站在通往侧楼的通道上,透过玻璃望见安语凝弱小的身影从院子里出去,然后拐上了大道,他挑了挑眉,她不会就这么回去了吧?这里是富人区的富人区,离最近的公交车站至少也要走四十分钟。
安语凝并没有用四十分钟,她走了几分钟,感应有点冷,砭骨的寒风吹着,她哆嗦着,爽性跑起来。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不外,这个站台仅有一班公交车,还和她学校不是一个偏向,幸好,她发现没几站就有个公交枢纽站,那里应该有往学校去的车。
安语凝回学校后,果真不出意料,伤风了。她原本没有买药吃,不外第二天,伤风显着加重了,想到下午还要去沈家,她只得去校医院拿了几袋冲剂回来。
中午窝在宿舍看书时,接到陈老师的通知,说是子恒最近要看医生,她暂时就不用已往了。
安语凝这才放下心来,她几多对那天发生的事情有些阴影。先是被一个男子抱着按在床上差点出了事,厥后又被另外一个男子那样的眼神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现在说不去,她也恰好可以缓一缓。
只是安语凝没有想到,一周后,陈老师又打电话到她们宿舍,通知她以后不用再到沈家去了,子恒被送到外洋去医治了。
安语凝心中以为惋惜,除了谁人晚上的谁人男子外,这家人可以说,是难堪一见的好雇主。在她之后遭遇的那家极品雇主之后,她再次感伤,沈家真是稀有的好雇主。
安语凝在接到陈老师电话之后,就连忙着手找新的家教事情了。不出两天,她贴在学校四周小区的广告就发挥了作用。一个女人打电话来,要她去见个面,试讲一下。
新家教的学生家就在学校北门外,她凭证约定来到那户人家,开门的是个小女孩,或许十明年的样子,看起来很生动。
安语凝和女孩子的妈妈先容了一下自己,又试讲了一节小四的英语,连忙就定了下来。谈妥了价钱,定好了上课时间,安语凝兴奋地回学校。到了宿舍,程洁告诉她又有个家长给她打了电话,她把号码记了下来。安语凝谢了她之后,拿着电话卡和号码给对方打了回去,定下了试讲时间。
安语凝挂完电话一转身,望见徐钱丽歪在床上,用很不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安语凝已经习惯了她的莫名其妙,不声不响地拿了衣服,到外面的公共洗手台去洗。
回来的时候,听见徐钱丽在屋子里夸张地说道:“你以为她循分?她就是个会装的,陈老师办公室的一个师姐说听见陈老师的电话了,她在谁人有钱的人家,蛊惑男主人被女主人发现了,所以才不要她的。”
“不会吧?我看安语凝人还不错的样子。”程洁小声地说道。
“不错?那里不错?你没看到她第一天来,就勾通了个师兄?她有手段呢!”徐钱丽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们都别被她骗了,以后都离她远点儿。”
安语凝牢牢攥着手中的盆,一脚踢开门。屋里的几小我私家连忙不说话了。
“徐钱丽,你把话说清楚!”
安语凝并不是懦弱的人,她的弟弟经常被此外小朋侪欺压,而她则充当着掩护神的角色,经常追着那些淘气的小男孩打。可是,事关她自己时,她就懒得盘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直对徐钱丽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越来越太过了。
徐钱丽似乎没想到一向不敢和她反抗的安语凝突然酿成了小狮子,愣了一会,以为体面上挂不下去,就尖着嗓子说道:“我说的可没错,你不就是蛊惑了那家的男主人吗?否则好好的,人家怎么不要你去了?”
“你听谁说的?要么叫她来对质!要么,你给我致歉,而且保证以后不会再造谣生事!”安语凝说道。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神经病!”徐钱丽骂了一句。
安语凝的脸上一变,将手里的盆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冲到徐钱丽的眼前,揪着她的衣领,问道:“你骂谁呢?骂谁神经病呢?”
徐钱丽是个欺善怕恶的主儿,看到安语凝提倡飙来,脸色有些苍白,程洁和李玮赶忙过来拉开安语凝,徐钱丽乘隙从她的手中扭开,躲到一边,还死鸭子嘴硬,嘀嘀咕咕地说道:“发什么神经!”
安语凝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就扔已往,徐钱丽见状连忙抱着头往一边躲。杯子从她的额头边掠过,摔在她身后的墙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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