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双人(1)(2/2)
白昼,離宿冒充在厨房内烧火,晚上離宿就在后院冒充劈柴。
赵府的侍卫都是一茬接一茬的更换班次,从未懈怠,没有可乘之机,離宿想要在府内自由行走是基础不行能。不外,经由几天的视察,離宿发现赵府的兵将侍卫们都是分为两组四班。
府外和府内各一组,府外的人是白昼,晚上轮流值守。府内的人却是分为四班次,划分是:
卯时到午时是第一班,未时到酉时为第二班。戌时到子时第三班,丑时到寅时第四班。最离奇的是,前日未时到酉时的第二班侍卫,在戌时就换班去歇息,一直到越日未时才回来接班。
按理说,应该有足够充沛的时间修生养息,养精蓄锐。可是这一班的侍卫逐日都是疲劳不堪来接班,然后仿若就要昏昏欲睡般,精神憔悴,有气无力的守在府内。
離宿纳罕不已,千般琢磨,也实在看不透其中的契机。如此诡异离奇的赵府,为何在府内要分配四班侍卫轮流值守,为何都只守短短六个时辰。
却说蜜恬一连几日都未找到厉云舒,而且自从那日離宿离别后,一直迟迟未归,担忧不已,可是,茫茫深宫,究竟去哪找厉云舒,实在是太渺茫难题。
寅时三刻,蜜恬就起床,决议守株待兔,去等厉云舒。终于等到整装待发的厉云舒从屋内走出,蜜恬激动欣喜的冲已往,厉云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警醒的手按刀身欲拔刀鞘,凌厉的转身。
蜜恬不禁怔忪,忘了施礼,呆愣几秒,又兀自启齿:“我。。。。我是来找離宿姐姐。”说完又忏悔此话甚是荒唐。
“姐姐?”所幸,厉云舒并不在意,只眼光深沉的盯着蜜恬重复思量,想起離宿曾说自己有个失散多年,却找不回的妹妹,深深怀疑蜜恬和離宿的关系,遂又回神,一脸惊慌失色,紧张问道:“女人岂非知道離宿这些时日去了哪。”
蜜恬恍然抓住厉云舒的衣袖,祈求道:“厉统领,快去救救離宿姐姐吧,離宿姐姐自那日来和我离别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她去了哪?”厉云舒听着蜜恬毫无头绪的话,惊疑不定。
“赵崇府中。”蜜恬钩钩手指,凑上厉云舒的耳边,低声说。
“多谢女人。”厉云舒听完大惊失色,拔腿就跑,一边奔跑一边盘算着如何跟下班人员倒换班次。
这日,赵崇入宫未归。申时,府中皆清静午休歇息,烈日下,侍卫们都有些疲倦,懒懒的站着瞌睡。離宿跟膳食房内的师傅请假,偷偷从后门溜出赵府。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看到赵府总管着一身便衣,从赵府侧门偷偷摸摸的悄悄隐出。離宿一路跟踪总管来到漠水河滨,漠水河岸边靠泊着几只船,船内黑灯瞎火。
河滨只有聒噪的蛙啼声,赵府总管神色诡秘的,急遽溜进其中一只船上,離宿也悄悄的跳上那只船,藏在船舱外,心下以为军器就藏在船上。離宿拿出早就藏幸亏衣袖中的火折子,准备点燃船只。微弱的火苗就象灰烬中的余火在隐隐的燃烧,離宿凑近船身,却发现船只基础就不起火,離宿轻轻摸向船只,揉搓手指,才发现船身上早已被水浸湿,如下过雨般。
“欠好,有诈。”離宿蓦然惊醒,这是赵崇所布的局,预计老奸巨滑的赵崇早已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突然,邻近的船只上也全都飞出了黑衣侍卫,果见赵崇和赵府总管从其中一只船舱中走出。
“哈哈哈哈。斗胆贼人!速报上名来,何人派你来此!”赵崇奸诈浑朴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幕。
離宿和这些黑衣侍卫周旋许久,终于体力不支被抓。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赵崇狞笑着揪起離宿的衣襟喝叱:“来赵府究竟作甚。”離宿噤若寒蝉。
“好一个忠心不二的细作。若是追随了我赵崇,定当前途无量,不知你可愿意。”赵崇皮笑肉不笑,奸同鬼蜮,離宿照旧默然不语。
“来人,送她上路。”赵崇马上一脸强横阴狠。两名黑衣侍卫将五花大绑的離宿拖进一个竹篓里,准备沉湖。
突然,暗器横飞,拖着離宿的几名黑衣男子纷纷身中暗器倒下,这几名黑衣人和赵崇的人厮杀片晌,赵崇带着其他人等落荒而逃。一名黑衣男子,眼光如炬,手忙脚乱的为離宿松绑。離宿拉下他的面巾,泪眼朦胧,哽咽悲泣,猛得扑入他的怀中,惨然凄声:“云舒。”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曾和厉云舒生死与共的兄弟。想到厉云舒再一次救了自己,一脸担忧的神情,喜极而泣的两人牢牢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