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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51、
“还没走呢。”林真真娇滴滴地锤了苏南一记,诉苦道:“那里惹来的,连这个地方也能找来。”
苏南笑了笑,眼睛若有似无地朝楼下花坛那一角扫了一眼,谁人身影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曲的脊背靠在墙壁上,低着头,看不到心情。他伸手在林真真的长发上轻轻拨弄了几下。再看下去时,谁人僵硬的身影已经转了已往,似乎正准备脱离。
“进去吧。”
林真真笑了笑,淘气地朝楼下吐了吐舌头,才对苏南颔首,随着他的脚步往屋内走。
在梧桐小区待了泰半天,晚上,苏南和林真真正准备出门用饭,苏书记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苏南还未启齿说话,那一边已经高声咆哮起来:“给我连忙过来!”
“年迈,你在那里?”苏南瞥了眼不停挠他痒痒的林真真,示意她清静。
苏漠北将地址告诉苏南,一字一句间,似乎能听到一个哭泣的女声。苏南心里“噔”地一响,挂了电话便马上往外走。
林真真要随着他,他将车钥匙丢给她,急急遽地说:“我哥那里有事,你先回家,我忙完了去找你。”
还未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口,林真真委屈地嘀咕:“人家明天就要回美国了……!”
正往苏漠北那里赶已往的苏南,那里还记得林真真马上要走,他的脑海一直追念着刚刚电话里谁人嚎哭的女声,声音不大,可是却是他无比熟悉的音线,在之前,他曾听过许多次,也是这般,带着凄厉和憎恨的哭声。
到了苏漠北交接的小区,苏南径直拿出钥匙开了门。
苏漠北正坐在沙发上,客厅里没有别人。
“她呢?”
苏漠北看了眼喘着粗气的弟弟,心中的愠怒突然发作,他蹭地站起来,一挥手,将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苏南的下颚。
“砰”的一声,苏南摔倒在地。
“你做的好事!”
“年迈,”苏南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迹,平庸地问:“她现在人在那里?”
苏漠北的怒气被苏南这一句话激得更盛,他恼怒地将手上的小瓷杯朝苏南砸去,地上坐着的人动也没动,杯子正中他的头顶,“啪”的一声,碎裂,掉落在地。
“混账!”苏漠北见状,气得青筋暴起:“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搞女人?!知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杀人顶罪,使用公安,你有几个脑壳也掉不起!”
苏南垂下眼眸,过了半天,才站起来,对苏漠北说:“年迈,这件事情我已经起劲了,加入的人都市严格保密,你先坐下来说话。”
“保密?!”苏漠北狠狠地一瞪:“今天市政府民众开放日,夏之桃堂而皇之走到秘书眼前说要见我,这就是你说的‘保密’?她今天能见到我,明天就能见到省向导,你尽什么力了?”
苏南没说话,只紧抿着嘴。
“我先反面你追究责任,你妈那里我过段时间会通知尊长另作处置惩罚,现在我叫你过来就是给你最后一个时机,你要是站在你妈那里,那我也保不了你,如果你肯站出来,这件事从现在起重新到尾都与你无关。”
苏南皱了皱眉,想了许久,才说:“这件事情,主要责任人不是我妈。”
苏漠北将惊讶掩饰在眼底,他看了眼面颊青肿起来的弟弟,岑寂脸坐到沙发上。
事情牵扯到苏父,就不止那么简朴了。这个原理苏南知道,苏漠北自然更清楚。
“去把伤口包扎一下。”苏漠北叫了一声,书房门打开,秘书拿着医药箱走出来。
“不用了。”苏南招招手,眼睛顽强地看着苏漠北。后者笑了笑,招招手,秘书很快消失在客厅。
“这个时候,你还记着不应记的。”苏漠北的手在桌上轻轻敲击,岑寂下来后沉吟半响,才说:“苏家的事情先不处置惩罚,夏之桃必须要处置惩罚清洁。”
“哥!”苏南皱眉打断苏漠北的话:“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可以再不加入。”
“阿南,”苏漠北笑笑:“你要记着,你和真真有了婚约。尚有,如果不处置惩罚她,今天她可以找我,明天她就可以去找别人。”
“她不会。”苏南很肯定地说:“今天她看到我和真真在一起,才会这么做。”
苏漠北摇头:“你太低估一个母亲了。丧女之仇不是那么容易消散,否则你妹妹死了之后,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真的以为是因为你们两之间的恋爱?阿南,你做事我从来都很放心,只是这一次你太让我失望了,出了错便罢,竟然还这样迁就一个女人。从小爷爷就教过你,男子做事手段要爽性,对于阻拦在自己前面的人,你不手狠,换来的只会是他手狠。”
“她纷歧样。”苏南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窗外。
“如果说母亲,我们也有过孩子,她也是我的孩子的母亲。”笑了笑,他摇摇头:“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为什么不说?”苏漠北拿出两个茶杯,逐步倒上茶,“我们兄弟难堪这样说话,以前你有什么话都市和我说,现在倒是什么都烂在肚子里。”
苏南浅浅一笑,叹了口吻。
脑海里谁人倩丽的身影一直都在。她惆怅,她兴奋,她或痴或嗔,每一个心情都在。
那一晚他脱离的时候,她还在甜睡。面容清静,没有了通常里那些生动的心情,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很想叫醒她,告诉她他即将脱离,可是最后,他却只是轻轻地在她面颊上印下一吻,然后悄悄地走出门。
他不喜欢做非左即右的选择题,可是现实即是这般,总是会有一道又一道的难题摆在眼前,往左走照旧往右走?权衡、忍耐、痛苦、割舍,最后做出选择。他的选择即是割舍,换来她接下来的安宁。
只是她却出乎他的意料,以这样决绝的一种姿态走了回来。
她知不知道她如果回来,代表了什么?又知不知道将这件事情告诉苏漠北,会给她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深深地吐了口吻,苏南徐徐地说:“你和爷爷一直都很信任我,既然如此,这一次也请相信我。”
苏漠北眯了眯眼,脸上毫无心情。
过了足够久的时间,苏漠北才轻轻颔首:“好,只这一次,不外我照旧要提醒你,不要小看这个女人,如果有什么差池,牵连的不止是你我两小我私家。至于事情的责任追究方面,你站出去,不要再加入,否则不要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苏南轻轻舒了口吻,朝苏漠北点颔首,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苏漠北忙扶住他,斥道:“都这样了还要去那里?今晚在这里休息,我叫阿棠给你处置惩罚一下伤口。”
“不用了。”苏南绝不在意地甩甩头,“小伤,以前哪次你揍我揍得不比这个严重。”
“哼……”苏漠北摇摇头,“人好生生的在宾馆里待着,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年迈?”
苏南撇撇嘴笑笑,伸手在苏漠北肩上拍了两下:“年迈,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才是。”
苏漠北没话说,看着苏南的身影逐步远走,消失。
站在窗边,苏漠北眯起了眼。
岁月年华似箭,还记得小的时候,苏南刚被送到苏老爷子那里,不哭也不闹,只安平悄悄地用饭、作业、睡觉,谁人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弟弟那里生了病,也不知道哪一天,他看到了偷偷躲在角落抹眼泪的小男孩,手里牢牢拽着一张全家福,哭得无声无息,却双眼红肿如桃子。
谁人会偷偷躲着哭的小男孩如今已经这样大,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私见,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将珍藏在心底里的事情和他这个年迈分享,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来寻求他的资助。
轻轻叹了一口吻,苏漠北关上窗户。
他很想像以前那样毫无怀疑地相信这个弟弟,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措施毫无保留地再去信任。夏之桃……他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就从她的眼底看到了纷歧样的工具,到了今天他才明确,那是恼恨。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不了了,嘤嘤嘤嘤,码了一晚上就出了这一章,蜗牛的我……我明天再补一章,求原谅/(tot)/~~
☆、52、
52、
夏之桃在宾馆等到快要十二点,门终于被敲响。
她站起来对着镜子使劲揉了揉眼睛,镜子里的女人蓬头垢面,眼睛通红,一脸委屈和痛苦。门外的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心,敲门声由小变大,木制的门板被拍得砰砰作响,她走到门口,审慎地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
苏南正一脸酷寒地站在门外。
夏之桃赶忙关门,惋惜门还未来得及合拢,便被他一把推开。
“做什么,畏惧我吃了你?”苏南笑了笑,随手将门带上。
眼前的女人双眼红肿,嘴角隐隐抽动,偏着头似乎不愿意看他。
“过来。”他伸脱手去,她瞥了他一眼,偏过身子,没动。
“桃桃。”苏南叹了口吻,放下手,皱着眉头看她:“我是对你太好了,把你的胆子都养肥了是不是?”
夏之桃没说话,反倒是眼泪噼啪噼啪大滴直往下掉,背对着苏南,肩膀一抽一抽。
“说都说不得?”他又可笑又无奈,走到她身后将她的身子扳正,一低眼,就看到她满脸泪水,鼻头红红的,泪水答滴答滴地往下掉。“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夏之桃抬起头,不宁愿宁愿地对他吼:“我做错什么事情了?!”
苏南收起笑脸,皱着眉盯着她:“上一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又跑去找我哥,你以为找他就有用?”
“虽然有用,”吸了吸鼻子,她堵着气说:“你不是过来了嘛。”
苏南气得狠狠在她面颊上掐了一把,语气里满是恼火:“我要是不外来呢?!还以为你智慧,知道不能去找我年迈,前一次吃了大亏怎么就不长记性!”
“我虽然知道,你年迈也是苏家人,这件事情我跑去说给他听,他第一个就要搪塞我。”
苏南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坐到沙发上,闭着眼拇指轻轻按压太阳穴。
“不外我也知道,你不会让他动我。”
夏之桃走到他旁边坐下,蜷着腿双手抱膝,将自己埋进了沙发中。
苏南咬咬牙,闭着眼忍了许久,才将心里那股火气委曲压下。他扯开嘴角笑了笑,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却只能叹口吻。她都知道的事情,他却只在刚适才意会过来。这样的认知让他以为荒唐,却也无能为力。
苏漠北说得对,他将苏老爷子那一套手段学得淋漓尽致,可是这一次,却无用武之地。
睁开眼,他将身边的女人拉到自己怀中,细细地帮她擦去眼泪。她的睫毛一跳一跳,每一下,像是都在他心上轻轻刷过,荡起一波涟漪之余,尤剩下满腔氤氲。
“你倒是挺自信。”
夏之桃抽噎了一下,低着眼不看他。
“以后不要拿自己去犯险。”
夏之桃抓住他放在她脸庞上的手掌,轻轻磨蹭了两下,才半带着怨气半是委屈地说:“我不这样……你会过来吗?”
“傻子。”他捏了捏她的脸,低下头去,轻轻亲了亲她的嘴唇。
原本是带着宽慰性质的浅吻,可是一旦触遇到,便像是触了电一般,让两人同时都颤了一下。苏南的眼底迅速地漫上一股热火,这股火不用一刻,便窜过了他的身体。他复又低下头,将刚刚的浅吻加深,重重地吮吸着她的唇,灼热的温度马上将她原本酷寒的双唇烫得又红又热。
自从夏之桃流产后,两人之间最亲密的行动不外是拥抱和浅吻,期间又许久没有晤面,于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吻,便乐成勾动了两人之间紧绷着的那条线,“啪嗒”一声,线断了,两人之间的那些纠纠缠缠也都瞬间消散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火热的身体,和一触即发的欲.望。
苏南横抱着夏之桃,走到床边将她重重地压在床上,又是一番缠腻的吻,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滑进去,在腰上停留许久,终是移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上。他深吸了口吻,嘴上更是凶猛,吸着她的舌头,像是要将它吞吃入腹。
“唔……”夏之桃以为自己快要呼吸不能,伸手推了推他,等到他稍稍铺开自己,她深深地吸进一大口空气,感受整小我私家都软了下来,四肢没有一丝气力。
苏南看着她大口呼吸,胸脯上下升沉,他的眼神禁不住逐步加深,低下头,他在她耳边边咬边吹气:“想不想我……?”
她扭动了一下,想要避开他,可是他却紧缠着不放,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又吸又啃,手也捏住顶端忽轻忽重按捏着,不外几秒,她就没了反抗的气力,瘫软在床上任他胡作非为。
耳鬓厮磨许久,到了真正团结在一起的时刻,两人俱是狠狠哆嗦了一下,苏南没有给她任何反映的时间,直接咬牙凶狠的抽动起来。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溢满了萎.靡的情爱声,男子的粗喘,女人的娇吟,火热地激荡在一起,碰撞出越发灼热的火花。
平息事后,夏之桃躺在苏南臂弯里,还在喘着气。苏南忍不住笑了声,在她小腹上摸了摸,说道:“一小我私家在家倒是挺惬意,养出这么多肉来。”
夏之桃踢了他一脚,又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居心恶狠狠地凶他:“你还盛情思说……!”
“唔,都是我的错。”他躺下来,泰半小我私家压在她身上,舒服地喟叹一声:“好软。”
“好重啊……”夏之桃喘了口吻,偏头看他,两人对视几秒后都不约而同地笑作声来。苏南一边抚着她的头发,一边柔声说:“现在我年迈知道这件事了,苏家那里肯定不会太平,这段时间我们出国避避,等事情安宁下来了再回来,好欠好?”
夏之桃“啊”了一声,问:“会怎么样?你爸妈那里……会有事吗?”
“他们能有什么事。”苏南笑笑:“只是我妈苦心谋划这么多年才获得的位置,恐怕很难保住。”
夏之桃“哦”了一声,大大地舒了口吻。可是低下头时,眼底却迅速地收缩,一抹憎恶划过,不外瞬间,再抬起头时,她脸上的心情依旧懵懂。
“我即是给了一个把柄给你哥哥来搪塞你妈,你不怪我吗?”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我只是担忧我妈会找你贫困,这几天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置惩罚一下,先带你出去避避。”
“阿南……”夏之桃在他怀里扭了几下,在他下巴上一咬,撒娇着说:“我就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
苏南苦笑了一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也许之前他尚有取舍,可是苏写忆去世之后,他对谁人家最后的执着都已经失去。原本只想淡化一切,可是夏之桃却以这样决绝的方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淡定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他相信自己的感受,也相信她的眼神。苏漠北说他“自负”,只是因为还不够相识。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苏南伸脱手去将手机拿起,看到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后,他的行动顿了一秒才接起。
那里是林真真惊讶的声音:“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还没忙完吗?”
苏南看了眼怀里盯着他直看的夏之桃,咳了一声,将手机换到右耳边接听。
“怎么了,有什么事?”
林真真委屈地说:“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学校了,你记得早点来机场送我。”
苏南这才想起来林真真是明早八点的飞机,他允许了一声,又应付了两句才挂电话。
怀里的女人却没像他想象中那样纠缠上来询问,只看着他傻笑了几声,忽地爬到他身上,左扭右扭,惹得他满身是火。
“桃桃!”苏南按住她的腰,咬牙切齿地问:“知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下场?”
夏之桃没来得及回覆,下一秒,就被他扑到在床上。
这一晚,两人极近黏腻之能事,累了休息,休息够了便又是一阵厮磨,等到天光大亮,苏南睁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十点一刻。
拿起手机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
而始作俑者正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两颊绯红,嘴唇微微翘起。
倒还学会用尤物计了。苏南无奈地笑笑,翻了个身,在她的嘟囔声中迅速攻城略地。
☆、53、
53、
夏之桃就这样回到了苏南身边,自然得似乎之前的那快要一个月未见的时间不存在一般。
依旧是回到留园住,苏南似乎真的准备带着她去外洋避避,一连三天都在公司加班,忙得不见人影,反倒是许久未见的芳姐一直在夏之桃身边转悠,颇有些老友相见的感受。
到了第五天清早,夏之桃还在床上熟睡,朦胧中感受身边的床塌陷了一下,然后即是一阵凉风往被子内里钻,她不舒服地扭动了一□子,下一秒,一个温热的气体将她团团困绕住。
“桃桃……”
夏之桃皱着眉头,下意识地伸手抗拒了一下,谁人恼人的工具却不放过她,一直在她脸上喷气,她睁开眼一看,苏南放大的脸就在她眼前。
“唔……”夏之桃往退却了退,皱着眉推开他满是胡渣的脸:“怎么蓬头垢面的,你去哪了?!”
他答非所问:“别吵,让我抱着睡会儿……”
说完,他真的钻到被子里,将她搂到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手臂拦腰将她抱住,两小我私家依偎相抱,十足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夏之桃没再挣扎,悄悄地在他怀里躺着,他的呼吸很沉,心跳似乎就在她耳边,过了一会儿,听到他的呼吸逐步放缓变清静,她才轻轻舒了口吻,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
抬起头,他的胡渣印入眼底。
轻轻伸手触碰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舒服,整个头朝她颈窝内里钻去。她忍着笑愣住手,过了几秒,便又听到他匀称缓慢的呼吸声,再看他疲劳皱起来的眉头,才知道他累到如此田地,竟沾床就睡。
忽而心里有些窒息。看着这张近在眼前的脸,她之前的那些镇定一下子变得忙乱起来。
第一次见到的谁人十恶不赦的罪人,现在正躺在她的旁边,呼吸相抵,肌肤相触。他做过那样多无法饶恕的事情,这个时候,却竟然收敛起了那些罪恶,绝不犹疑地朝另个完全相反的偏向生长。她想,如果他能像以前那样该多好啊,那样让她憎恨,让她咬牙切齿,让她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如果他仍是那样,她不会生出这样多犹疑。可是世间的事情没有如果,他变了,或许是有她的原因,更多的也许是因为苏家的作为超出他的底线,总之,现在的他和初时时谁人跋扈的男子似乎不是同一小我私家了。
有许多个时候,她都不愿意去追念自己之前所遭受过的痛苦。除了回忆会让她再次履历恐慌外,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去忆及有关于他为她所做的那些事。曹阿姨在医院说的那些话对她的震撼太大,通常想到,她的心都像是被绞着一般难受,只是恨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走到了如今这个死胡同。
苏写忆不在了,也许她真该像王景行说的那样,放下已往的一切,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也许她还会再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也许她还能和王景行在一起,继续之前未完成的遗憾……可是,直到她再次站在梧桐小区楼下那一刻开始,她才将自己心田最深处的工具看清楚——不够,还不够。
得知乐乐死亡的真相时,苏南推开门,强行侮辱了走在瓦解边缘的她;初次见到苏夫人,谁人令人满身起**皮疙瘩的地中海,垂涎着撕扯她的衣服;强壮的魁叔举起鞭子,面无心情地朝她狠狠甩下;谁人再三陷害她的曹阿姨,那只泛起在床上将她吓得魂不附体的猫尸体;自然尚有另一场噩梦——将她撞向死亡的第二次车祸,谁人无缘的已经成型的胎儿……
恼恨在她的心中早已生根发芽,她盼愿着能有那么一天,亲眼看到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罪魁服罪。苏写忆该罚,可是归根结底,那也只是另一个可怜的人,藏在背后的凶手,还在那一端颐指气使地微笑。
转头的路已经看不清,明知前方艰险,她却顽强得不想转弯。
只是,他呢?在她继续前行的这条路上,她和他又该何去何从?
夏之桃皱着眉,伸脱手随意地在他眉头抚摸,他的眉毛很粗很直,末尾上翘,略呈剑形,她的手在他的眉毛上停留几秒,逐步移到他的唇上,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触碰,嘴唇微微抿了抿,这幅姿态,让她想起了以前——每次他抿嘴思考时,她都恐惧不已,因为通常他做出这番姿态,都预示着他的心情十分欠好。扯起嘴角苦笑一下,夏之桃的心里庞大难当。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犹疑彷徨不定的人,现在的踟蹰,真正是因为履历过受苦铭心的伤,同时也感受过真真切切的感动。
“怎么不睡……”苏南突然睁开了眼,嘟囔了一句,然后在她嘴边亲了一下,闭上眼继续睡:“乖,还早,再睡一会儿……”
鼻头突然发酸,夏之桃赶忙将脸缩到他的怀里,闭着眼,将满眼的莹润藏入眼底。
等到夏之桃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大中午,窗帘被拉开,正午的阳光直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而浴室里响着“滋滋滋”的剃胡刀声音,间或尚有一两岁工具掉落在地的清脆响声。
伸了个懒腰,夏之桃深深地吸了口吻。
每一天都能这样,该是何等优美的生活。
“醒了?”苏南从浴室走出来,下巴的胡渣已经清理得干清洁净,整小我私家显得神采飞扬。“显着我比你睡得更少,怎么到最后你反倒比我还能睡。”他摇了摇头,一脸挪揄。
“大清早被你扰了美梦,你还说……”
“哦?”苏南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她半抱起来,低头凑到她眼前:“做了什么美梦……?嗯?”
没推测他一精神了就邪门,夏之桃赶忙笑着往后躲,才退了两步便被他一把压到床上,手嘴齐用,不到一会儿,她已经整小我私家软着躺在了他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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