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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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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曹阿姨就像来民间视察的高官一般,天天早上起来饮茶浇花,指使芳姐做这做那,又颇多嫌弃,活脱脱一副颐指气使的阔太太样子。

夏之桃平时对她能避就避,曹阿姨在一楼,她就上二楼休息,曹阿姨在二楼,她便出门散步。这么几天下来,倒也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她深知曹阿姨并不是来做客的,遐想到那天晚上苏南和她在书房争吵的画面,夏之桃推测,几多应该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她虽然抗拒肚子里的孩子,也还没有到达能让人害了的田地,于是对曹阿姨也就颇多防范。

这天正是周末,苏南不用去公司,一大早便将夏之桃拉起床,督促她早起散步。两人下楼时曹阿姨正坐在餐桌边,芳姐在厨房忙着做早饭。

“面点太多碱味了,吃着一点儿也不爽口……”曹阿姨的嗓门很嘹亮,反而陪衬出芳姐的小心翼翼:“是……我不太会做面食……”

曹阿姨还想再说什么,看到下楼的苏南,硬生生将话忍下,转而笑吟吟地站起身:“怎么不多睡会儿?通常里上班就够辛苦了!”

苏南“唔”了一声,道:“早上空气好,我们出去散散步。”

“是该多走动,生产的时候才不辛苦,去吧,走一圈回来吃早饭。”曹阿姨笑着看他们俩出门,等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了,她脸上的笑容才逐步消失不见。

“芳姐,小希为什么会被阿南关在外面不许进屋?”曹阿姨走到厨房门口,问道。

芳姐手上的行动瞬间僵硬,过了许久,她才支支吾吾地回覆:“苏先生说夏小姐有身了,动物有细菌……”

“得了,这套说辞还想拿来忽悠我?”曹阿姨笑笑,“芳姐,你照顾阿南有几年了,夫人对你一直挺满足。你放心,我来这里只是做客,不会对你组成什么威胁。哦,对了,上次你说你孩子要高考了,学校的事情我帮你和夫人提了一下……”

芳姐受宠若惊地抓住曹阿姨的手,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起来。

曹阿姨再问关于夏之桃的事,芳姐自然将她知道的都全数托盘而出。包罗上一次夏之桃烫伤小希,尚有苏南对夏之桃的种种迁就和照顾,说着说着,芳姐拍了拍额头,喜滋滋地说:“苏先生真是性情好呢,上次他们从向县出差回来,夏小姐和他闹矛盾,我晚上起来帮夏小姐盖被子,没想到看到先生站在床边,好仔细地帮小姐掖被子……”

曹阿姨在心里冷笑一声,打断芳姐的絮絮叨叨:“以后巨细事情你记得来和我说,尚有,不要让阿南和夏小姐知道。”

芳姐忙颔首,心思全部放在了儿子高考的学校问题上。

……

周日,苏南在家陪夏之桃,曹阿姨叫上芳姐,两人一起去城南的庙里求神拜佛,临走时芳姐不放心夏之桃,惹得苏南啼笑皆非,话里满是无奈:“芳姐,我会做饭,而且保证不难吃。”

等芳姐她们出门了,夏之桃才从客厅走出来,一脸怀疑地看了苏南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苏南大步走上前,将她拉住,笑道:“一起去买菜。”

“你自己去。”她甩手,他却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喂!苏南!”夏之桃忍不住大叫道:“你发什么神经?!”

他很难堪的没有生气,替她穿好鞋子,拉着她便往外走。

留园有一个大型菜市场,两人去的时候早已过了市场的人潮岑岭期,摊贩却依然许多,各色蔬果青菜也都新鲜繁多。夏之桃看到苏南熟练地挑着青菜,禁不住在心里猛烈怀疑了几秒,等到看到他和菜贩杀价,一下子惊得连下巴都快要掉了。

“好好好,十八块拿走吧。”菜贩像是吃了大亏,苦着脸将西红柿和芹菜一一装好,递给苏南以后又增补:“老板你看上去就是做大生意的人,竟然还这么会还价。”

苏南挑挑眉,淡然地说:“多谢夸奖。”然后拉着夏之桃往前走去。

全程夏之桃都默默地站在一边,在她脑海里,能够将二十块的菜钱还到十八块,这种事情和苏南这样的男子万万是挂不上钩的。他应该是那种签一个条约就七八位数的人吧?况且他这样冷血奢侈的人,怎么还会进菜市场?

苏南瞥了眼她,咳了一声,眼底满是无奈:“我的爷爷和奶奶都很节俭,我平时也很节俭,你可以收回你这种惊讶的眼神了么?”

夏之桃“哦”了一声,眼神在他的订制西装上打了个圈,回到他手腕上那只限量版名表上。

他爽性不去看她,将手里的菜塞到她怀里,让她站在角落不要动,自己走进市场里将要买的工具全部买齐了才一起往家里走去。

刚抵家,苏南的电话便不停地响了起来,他皱起眉头按掉手机,过了几秒,铃声又顽强地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走进书房,过了一会儿,他出来时手上已经抓了车钥匙:“中午自己做点工具吃,公司暂时有些事情,我处置惩罚完马上回来。”

夏之桃点颔首,看着他走远。

自从住到留园后,她连自己做饭的权力也没有了,像今天这样没有一小我私家看着她的情况实在难堪。于是夏之桃穿上围裙便开始切菜洗菜,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给自己做出三菜一汤来。

吃得饱饱的躺在床上睡觉,真是十分惬意的一件事,模模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楼下大门打开的声音,可是睡意太浓,她眨了眨眼,又昏睡了已往。

如果能够预知到后面发生的事,她想,她这一天绝对不会这样掉以轻心。

起床时,夏之桃以为屋子里清静得有些不寻常。洗了把脸往楼下走,竟看到苏南、曹阿姨和芳姐都在,几小我私家全部坐在客厅,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一眼便能看到苏南牢牢绷住的下颚线条。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留了个心眼,缩缩脚准备悄悄上楼。却没想到曹阿姨眼尖地叫住了她:“夏小姐,你可真能睡,现在都下午四点半了。”

忽略曹阿姨显着找茬的语气,夏之桃冷冷地说:“没事我先上楼了。”

“站住!”曹阿姨叫道:“你怎么和没事人一样?真是不行理喻!”

夏之桃顿了顿,走下楼梯朝客厅走去。

芳姐看到苏南面色黑沉,站起来小声朝夏之桃说:“夏小姐,小希死啦!”

夏之桃“啊”了一声,反问:“怎么突然就死了?早上还看到它的。”

“还装?今天我们都出去了,只有你在家,小希饭盆里的菜和你中午的菜是一样儿的,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毒,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夏之桃皱眉,显然,在她睡觉的这段期间发生了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再看苏南,他一直抿着嘴,看不出什么心情。

“阿南,”曹阿姨又说:“小希可是曾经救过夫人一命,要是让夫人知道这件事,你要怎么交接?”

苏南微微抬头看了夏之桃一眼,淡淡地问:“你不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说不是我,有人相信吗?”

“你连花园里的摄像头都关了,你说不是你,倒还真没人相信。”曹阿姨凉凉的说。

苏南几不行看法皱了皱眉,打断曹阿姨的话:“我需要听你的解释。”

夏之桃咬咬牙,反倒笑了出来:“菜是我做的,房里也只有我一小我私家,我还和小希有宿怨,看来我不认可都不行了。”

曹阿姨噌地站起,手指险些快指到夏之桃的鼻子上:“真是嚣张!你以为住进这里就是女主人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看夫人知道不剥了你的皮!”

夏之桃凉凉地回嘴:“芳姐,今天曹阿姨真的有和你跬步不离么?”

“你什么意思!”

“好了,不要吵了。”苏南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离隔两个坚持的女人,话里满是严厉:“想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出是谁,你们确定真的要让我加入来查?”

客厅里马上陷入清静,夏之桃看了眼面色清静的曹阿姨,笑了笑,无所谓地说:“就怕你不敢查。”

“夏、之、桃!”苏南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三个字,转过身来直面着她。

她这才望见他眼底的戾气,激动之余突然有些后怕。

她怎么可以忘了,这里站着的四小我私家,没有一小我私家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又怎么可以忘了,如果可以,苏南是十分乐意将她置于死地的。

“这件事不用告诉我妈。”苏南看了眼曹阿姨,语气已经平庸下来:“阿姨,我会管教她,您也不要太伤心,过两天我陪您去宠物市场看看。”说完这句话,苏南瞟了眼夏之桃,说道:“跟我上楼。”

曹阿姨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夏之桃,直到两人的背影在楼梯转角消失不见,她沧桑的脸上才逐步浮出一抹微笑。

☆、37

夏之桃走进卧室,贴着门站着。而苏南站在小阳台上,只用一个背影面临她。

“站在门口做什么,准备随时差池劲就可以往外跑?”

夏之桃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情愿地迈开脚往前走了两步。

将她单独叫上来,是准备好好收拾她?她在心底叹了一口吻,无奈的同时也以为厌倦。

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气终止?她很怀疑自己的忍耐力,也很憎恶曹阿姨这样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到现在,就连解释她都以为多余。

苏南转过身来,朝她招招手:“过来。”

只管很不情愿,夏之桃照旧慢腾腾地朝他走了已往,走到小阳台上,顺着他的眼神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曹阿姨还会在家里住几个月的时间。”他抿了抿嘴,视线在她肚子上瞥过一眼,然后转开落到别处。“你平时忽悠我时挺认真的,怎么现在就不会学乖点,也拿那一招去搪塞她?”

夏之桃困惑地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闭上嘴不说话了,也不看她,她等了几秒钟,忍不住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苏南只是几不行看法笑笑,话语平庸听不出情绪:“我以为你对谁都是那样,现在看来,似乎对我还算特别。”说罢,他转过身,朝她稍稍倾过身体,伸手将她圈在怀中。

夏之桃想往后躲,可是她的后面即是椅背,苏南的脸和她靠得极近,近到似乎马上就要和她贴在一起。他的呼吸平稳,徐徐的喷在她脸上,不到半秒,她的心跳就开始杂乱起来。

她这样的人,实在斗不外他。他既能声色俱厉,又能厚着脸皮,轻轻松松就可以将她抛出几个档次。

“谁人……”夏之桃偏过头,却没推测转头时嘴唇从他脸上轻轻掠过,瞬间,她全身忽地激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苏南微微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摩挲起来,像是在探讨什么,又像是在琢磨什么,夏之桃屏气等了一会儿,却只见到他微微皱了皱眉,过了半响,才说:“过段时间一起去医院体检,医生允许的话,就带你出去散散心。”

这一下夏之桃是真的愣住了。她“哦”了一声,反问他:“你想让我避开曹阿姨么?”

苏南丢了一记凉凉的眼神给她,没否认她的话,虽然也不会颔首肯定。只围绕刚刚的话题说道:“你给我把身子养好些,医生那里如果有一项指标没过关,你就别想走出留园的大门。”

夏之桃转了转眼珠,脸上马上堆起笑容,望着他一脸无害。

嗤笑一声,苏南捏了把她的面颊,坐回藤椅里,付托她道:“以后对曹阿姨尊敬一点,对,就是这种笑容,你不是挺擅长的么?”

被他冷嘲热讽太多次,夏之桃已经可以自动忽略他话内里的讥笑意味,反倒笑嘻嘻所在了颔首:“为了身体着想,我也不会和她生气的。”顿了顿,她又问:“小希死了,你不伤心?”

苏南瞥了她一眼,没错过她眼底的挪揄之色,原良心里尚有怒气,可是看到她这样反而没措施生起气来,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在伤心了?夏之桃,收回你这幅嘴脸,这一次是你运气好,碰上一个不强的对手,如果下一次换做是别人,你恐怕不会有时机坐在这里和我犟嘴。”

她没仔细去想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他还在讥笑她,只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当做应答。

几多年后,当她回忆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会想起他对她说过的话,那些有意的、无意的,她没有放在心上的话,却也是体现重重、预言种种的话。只是再怎样时过境迁的叹息也无法让她回到已往,通常忆及,都只空余猝不及防的心痛。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夏之桃凭证苏南的意思,遇见曹阿姨时总是主动微笑,后者经常拧着眉看她,苏南不在时也会对她冷嘲热讽,可是夏之桃对此全都置之不理,也很注意不给时机和曹阿姨独处,这么两星期下来,竟然一直清静无波,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

这一天苏南没有去上班,带着夏之桃到了医院。

预约好的产科教授正在等他们,首先是例行的体检,当b超照在夏之桃肚子上时,屏幕上谁人看不出形状的小苗苗让夏之桃的心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她记得,记得自己怀了乐乐以后,也是这般,躺在床上,看着屏幕上那团尚不清晰的小肉球。王一川在她身边傻呵呵地笑,而她自己,像懵懂的少女一般不知所措地又笑又唏嘘。

现在,站在身边的是苏南,他紧抿着嘴,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过了半天,才轻声问医生:“这样小?”

医生笑了一声,指着屏幕上的小工具说:“已经妊娠8周了,可以望见人形,只是不太显着。”

苏南的嘴角弯了弯,低头见到夏之桃正在看他,忍不住咳了一声,说:“只看到一颗小豆苗,那里有人形。”

连夏之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做完所有的检查,已经已往了一个上午,苏南带着她在四周吃了饭,下午便将检查陈诉拿到了手。

一切正常,对于出去旅游的问题,医生的回覆是,只要旅途不劳累,对孕妇的身心都是十分有利的。听到这句话的夏之桃早就在心里笑开了,可是面上仍保持着不动声色,等到出了医院坐上车,她终于忍不住问他:“那我可以出去散心了?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苏南转过头去,挑眉问:“你以为我会让你一小我私家出去?”

夏之桃心里升上一股欠好的预感,未等她反映过来,便听到他说:“有时候以为你挺智慧,可是为何有的时候你又这样愚笨?”

她咬牙切齿地低下头,满腔热情瞬间被浇熄。

和他一起出去,那和待在留园又有什么划分?天天照旧一样的要看他的脸色,要忍受他的气息,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先送你回家住两天,上一次没有告诉你怙恃有身的事情,这次回去说清楚。”

夏之桃默然沉静了两秒,点颔首。

苏南忽略她的不快,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车厢里很清静,挂在车厢前面的铃铛随着刹车轻微地晃悠起来,叮叮当当清脆一片,夏之桃忍不住嘀咕:“这其中国结好眼熟。”

她闲得无聊时喜欢编一些中国结,上一次刚学会一种庞大的编法,凭证图片编好了一个样式,可是眨眼间谁人用来做示范的小结便不见了,她找了频频没找到,便将这事忘到了脑后,今日竟在他车上看到……!

苏南“哦”了一声,一点欠盛情思的心情也没有,反倒十分坦然:“你编那么多个放在角落也是铺张,我见只有这个长得齐整一些,就拿来挂上了。”

夏之桃一口吻没憋住,猛烈地呛了起来,苏南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半是挪揄半是讥笑:“你天天都在那里不是刺绣就是浇花,也要多做一些此外事情,如果怀的是个儿子怎么办?”

谁要帮你生儿子!夏之桃在心里高声地反驳了一下,放在肚子上的手徐徐收紧。

苏南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重视水平,似乎已经凌驾了她的预期。

他这样的人,想要孩子,不知有几多人追着赶着要帮他生,可是世事就是这样希奇,她和他显着就是水火不容的对头,竟然让她怀上了他的孩子。除了感概天意弄人,夏之桃真的没有此外感想。

对于肚子里这个孩子,她还没有拿定主意是留照旧去。只是刚刚在医院,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她还记得看到b超那一刻她心里的悸动,那是一种母亲特有的柔爱和欣喜。那一刻,她早已忘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再介意乐乐是何等的无法取代,只再一次感受到了做母亲的感受。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说不定照旧个女儿。”

苏南笑了笑,捏着她的手紧了紧。“女儿也好。”

她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如果可以,她倒情愿这个孩子真的是个男孩。

可是,她真的要将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留下来吗?轻轻抚摸着尚不显着的小腹,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头早已揪了起来。

苏南的眼神从后视镜上移开,原本微微上扬的嘴唇瞬间变冷。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下章就是苏南带桃桃出去旅游散心了。原来今天准备多写一点,可是明天上午要上课,要准备资料,我只好苦逼的又只写了三千tat

各人要珍惜这几章的甜蜜啊~嗷~~甜蜜什么的,虐文内里一去就不复返的呀~~

☆、38

第三十八

夏之桃回抵家时,怙恃都在。知道她要回来吃午饭,父亲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菜,全都是她爱吃的菜色。

“苏先生,吃了饭再走吧?”夏父挽留苏南道。

“不了,公司尚有些事情要处置惩罚。”苏南笑笑,用眼神示意夏之桃跟他一起走出门。

到了门外,他站定脚步,伸手将她额前的头发逐步理顺,默然沉静了一两秒才说:“乖乖待在家,后天我便来接你。”

夏之桃颔首,有些如饥似渴地想要返回家里。可是他偏偏不走,反倒拉起她的手,皱着眉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夏之桃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怕他暂时忏悔,忙不迭地摆出一个笑脸,又信誓旦旦的朝他保证:“你放心,我就在家陪陪爸妈,没事不出门。”

苏南“嗯”了一声,临走前增补一句:“你最好说到做到。”

岂非他畏惧她跑到医院将孩子给打掉?夏之桃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可是面上照旧摆出一副乖顺的容貌,颔首,送他上车,看着他脱离。

直到看不到他的车尾了,她才转身朝家里走去。

夏父夏母满脸笑容地将夏之桃拉到餐桌旁坐下,夏父倒了一杯黄酒放在夏之桃眼前,笑呵呵地说:“来,桃桃,陪我喝一杯。”

夏之桃脸上的微笑在这一瞬间有一丝丝的僵硬,她伸手握住小小的羽觞,拇指和食指在凹凸不平的杯壁上缓慢摩挲,直到夏父端起羽觞朝她伸来,她才抬起头,徐徐地说:“我有身了。”

“啪嗒”一声,夏父手上的小羽觞应声而落。

相对于夏父的惊讶,继母的喜显然多余惊,她捉住夏之桃的手臂,高声叫道:“真的?!这可太好了!那苏先生说了什么时候完婚没有?!”

夏之桃惊惶地转过头看继母,过了许久才明确她话里“完婚”两个字的意思。完婚,她和苏南?怎么可能!

继母看到夏之桃的心情,追问道:“怎么,桃桃,你别告诉我你们不企图完婚,你傻呀你,能和苏南那种人完婚,你还思量什么啊!”

“好了。”夏父伸手打断继母喋喋不休的话头,将夏之桃手中的羽觞拿到自己眼前:“她的事情自己会知道,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先用饭。”

继母不满地看了眼夏父,后者脸色微愠,她原本还想再说,一下子话全部都噎在了口中。

三小我私家开始默默无言地用饭,平时总是欢声笑语的饭桌,现在清静得只听见细微的品味声,偶然还响起一两声碗筷相撞的清脆声响。

吃完饭,继母将夏父拉到厨房,怒视竖眉:“你还不去问问清楚!这么不清不白怀着孩子是什么意思?!”

夏父沉吟了一会儿,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真是!”继母气得将手里的抹布一把甩到地上:“两父女简直是一模一样!”

夏父走出厨房后,在院子里抽了几根烟,抽到第五支烟时,夏之桃走了出来。

“爸。”

夏父将未抽完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熄灭,然后朝夏之桃摆摆手,让她坐到旁边来。

县城里的夜空似乎比a市纯净许多,蓝玄色的天幕上挂满闪烁的星,预示着明日的大好晴天。夏之桃仰头看着天空,偶然还能听到远方一两声汽车鸣笛声。

“不管结不完婚,孩子要好好留下来。”夏父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将夏之桃的思绪拉回。“女人以后终究不能一小我私家过,有个孩子依靠总是好的。”

“我不会和他完婚。”

夏父没说话,过了良久,才说:“你已经有过一段婚姻,应该知道两小我私家能走向婚姻需要什么。选择一个男子完婚,不仅仅是选择他一小我私家,而是他的整个家庭。虽说‘高嫁低娶’,可是如果相差太远,不止看法和生活方式纷歧样,就是两人在一起后,也早晚会有不同等的发生。”

夏之桃默默地听着父亲的话,过了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父亲从来不强制干预她的私事。当初她和王景行在一起时,父亲没有体现支持,也没有阻挡,到了他们分手,父亲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不适合”;王一川是继母起劲笼络的,谁人时候,父亲只是说了一句话——“你想象一下,天天起床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晚上入睡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也是他,一连几年、几十年,这样的生活如果你不讨厌的话,就可以思量完婚”;直至乐乐出车祸脱离,父亲一夜之间像是老了许多几何岁,从来不善言语的他也开始天天坐在病床前启发她,有频频她迷蒙中下床喝水,都市在医院走廊上看到父亲孤寂的背影,靠坐在酷寒的板凳上,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

她相信父亲的评断,也珍惜每一次他给她的建议。

“至于孩子……”父亲叹了口吻,“不管怎么样,能够做你的孩子,就是你们的缘分。”

夏之桃低下头,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他突然就这么闯进了她的世界,让她措手不及。在失去乐乐以后,她每夜每夜不能安睡,有时候绝望到极致,甚至感受自己以后再也没有了当母亲的能力。可是……这个孩子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他……甚至被她这个做母亲的嫌弃。

父亲轻叹了一声,望向远方,不再说话。

两父女就这么悄悄地坐在院子里,对着满幕璀璨的夜空,各自思绪万千。

第二天,夏之桃睡了个大大的懒觉,睁开眼睛时竟然已经快要十一点。她又在床上赖了会儿,直到太阳透过窗户照射到床上,她才懒洋洋地爬下床。

打开卧室门,一阵香味迎面飘来。深吸了口吻,夏之桃自言自语道:“什么菜这么香?”

慢腾腾走到厨房门口,一眼便看到继母抄着锅铲,翻炒着一锅的青青绿绿的菜。旁边的台子上已经摆满了炒好的各式菜肴,红的、绿的、黑的、白的,煞是悦目,香味远远地朝外面飘来,站在门口的夏之桃馋得连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起来啦,快去洗脸漱口,等你爸爸回来就可以用饭了。”

夏之桃“哦”了一声,洗漱完,夏父也正好回来。

苏南给夏父部署了一个县里治理所有三轮车的事情,夏父原本不愿意接受,坚持拉自己的小三轮,可是也不知道苏南用了什么要领,夏之桃这次回来之后,夏父就已经在办公室上班了,天天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两点半到五点是上班时间,事情轻松,收入也不低。

三小我私家在餐桌旁坐定,夏之桃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继母见状,唠叨道:“以后可得起来吃早饭,别饿着孩子了,尚有,别吃这么多肉,多吃青菜!”

夏父笑了笑,咪了一口酒。

继母又继续念叨:“不要听你爸爸的,女人未婚先孕怎么行!不外孩子是一定要留住的,乐乐没了以后啊,我们都缓不外神来,这个孩子来了也好,以后就放在家里我们给你带……”

夏之桃扒了一口饭,伸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继母碗里,半是无奈半是感动地说:“妈,我知道了,以后生出来就让你们带。”

继母也不念叨了,笑呵呵地吃起饭来。

原本和乐无穷的一顿餐,吃到尾声,却被突然到访的人硬生生打断。

夏父夏母看到门口站着的王景行,眉头全都皱了起来,夏之桃惊讶地站起来,看向门口吻喘吁吁的男子。

“景行,你怎么来了?”

王景行朝她笑了笑,又微微地朝夏父夏母弯了弯腰:“伯父伯母,欠盛情思,打扰你们了,我听说小桃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她。”

自从夏之桃和王景行分手,后者已经几近5年没有踏入过夏家,而夏父夏母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怙恃蔑视的眼神和酸溜溜的话语上面。

“进来吧。”夏之桃咳了一声,搬了把凳子到自己旁边:“从市里赶过来的?还没用饭吧,我帮你盛饭。”

王景行看了夏父夏母一眼,摇摇头:“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

“没什么菜,不嫌弃的话就吃了饭再走。”夏父点了点凳子,低岑寂声音说道。

王景行在桌旁坐下,简朴的和两位尊长聊了两句,夏怙恃就捏词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夏之桃才敢轻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

“昨天开一个会,我听到他无意间提起的。今天打电话给你弟弟,你弟弟说你在家,我就马上坐车过来了。”

苏南说的?夏之桃突然警醒起来,紧张地抓着碗,偏头问王景行:“他为什么会和你说我回家了?是不是试探我们?!你今天过来有人知道吗?”

“小桃!”王景行抓住她的手臂,皱着眉头喝住她:“你别紧张!上一次去向县,有一个同事认识你,昨天问到你的时候他说你回家看怙恃,我其时站在他们后面,他并没有看到我。”

夏之桃闻言,全身的紧张细胞霎时松懈下来,还没等她缓过神,王景行下一句话就将她问得愣住:“你有身了?”

夏之桃张张嘴,惊惶地看着他,他的眼神里有沉痛,有怀疑,更有一种迫切,她不敢和他直视,只是看了他一秒,视线便慌忙落到另一旁,过了许久,她才逐步地朝他点颔首。

“小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起来,他叫她的名字,带着一股落寞,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她这才感受到他手心冰凉,和她温暖的手掌握在一起,像是要将她生生冻住。

“对不起。”夏之桃抽脱手,死死地咬住下唇。“那次在向县,我就有身了。实在……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可以预见获得的,当初我选择了留在他身边,早晚都市这样……”

“你企图留下这个孩子?”王景行似乎有些受惊,使劲地掰过她的肩膀,让她面临着他:“小桃!你要思量清楚,他是害死乐乐的间接凶手,你怎么可以生他的孩子?!”

“不!”夏之桃挣脱他的控制,站起来朝退却了两步:“这也是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王景行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从她坚定的眼神中读到了谁人他不想要的谜底。

怎么会这样?他和她错过了一次,运气无情,却仍给了他一丝时机,让他有了再次和她在一起的契机,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嫁人生子,离他越来越远。如今,她复仇有身,他又要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

“小桃!”王景行站起来,猩红的双眼里满是受伤:“如果……你企图生下这个孩子,那么以后你和他就会牵扯不清,你还记得你的初衷吗?如果他是孩子的父亲,你还会狠得下心帮乐乐报仇吗?”

“我会!”夏之桃提高声音,“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怀疑。景行,孩子我已经决议留下,你不用再劝我了。”

王景行捏紧拳头,悲怆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容太耀眼,夏之桃的心似乎被千万根针细细密密地扎过,痛得都快要让她整颗心都揪起来。

“对不起……”她摇摇头,抬手朝眼角抹去。“当初我心急之下去找你,将你拉进这件事内里,是我太自私了,你为了我,被他盯上,违背自己的原则替他做事,这些……”

“不用对不起!”王景行低低地咆哮:“说‘对不起’做什么?岂非以后你就准备自己一小我私家报仇,不再需要我了?夏之桃,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残忍……”他吸了吸鼻子,偏过头去,眼神里弥漫着痛苦。“当初你说分手就分手了,半年左右就嫁给我的堂弟,王家许多亲戚都在看我的笑话,我整整两年没有回过家……现在,你又是这样,基础不问我的企图,就准备自己一小我私家走到底……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人?只是懦弱的时候可以依靠,可是却没有此外任何用处的男子吗?!”

眼角突然莹润一片,她狠狠地吸了口吻,逐步转过身去。

“你帮不了我,现在,也许只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帮我。”她朝前走了两步,顿了顿,说:“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省得被他发现,没有帮到我反倒是牵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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