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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灭
陈翊霖点了颔首,心里生出隐忧。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次又轰轰烈烈地为他撑腰。他们早晚会想到那方面去。到时候,你企图怎么办?”
“他们要是敢伤他,我绝不轻饶!”杜晟锐斩钉截铁。
“姐夫的性格,是斩草除根,你最好小心点。”陈翊霖提醒道,“人要是没了,你就算闹翻天,也没有意义了。”
杜晟锐沉下脸,语气凛然:“我不会给老头子时机!”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陈翊霖很不愿意看到这种局势。
他忧心忡忡地问道:“你真的就定下他了?不能再改了?”
“以你对我的相识,你以为我会改吗?”杜晟锐反问道。
陈翊霖知道,杜晟锐是那种一旦认准了就绝不转头的顽强性子,不禁感应很是无奈。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杜晟锐忆起往昔,以缥缈的声音说道,“或许,15年前我们在图书馆初遇,就已经注定了今生的纠缠。”
陈翊霖突然灵光乍现,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沈震霆!”
杜晟锐挑眉看向陈翊霖,惊讶道:“你居然还记得他!”
“因为你那次的体现很希奇。”陈翊霖摇了摇头,叹息道,“小锐,你太狠了,那么小的孩子,你都敢下手。”
“别胡扯!”杜晟锐捶了陈翊霖一拳,辩解道,“回国前,我可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幸好你出国了,否则,那小家伙还不得老早就被你辣手摧花?”陈翊霖揶揄道,“你看起来那么威武,他遭受得住吗?”
杜晟锐一听这话,马上怨气冲天。
“这次,我非让他断了事情的念头不行。身为妻子,就应该留在家里伺候老公。整天在外面忙来忙去,一回家就呼呼大睡,太不像话!”
陈翊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握着拳头猛捶杜晟锐的肩膀。
这小子,从小到大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容貌,看起来特别欠揍。
如今,有小我私家能把他酿成怨夫,实在是太过瘾了!
陈翊霖回到京市,首先拿出杜晟锐提供的秘密资料游说姐姐陈翊雯,激起其同仇敌忾之心。
接着,姐弟俩又带着资料,有理有据地协力劝说杜泽风。
杜泽风一贯推行低调作风,很不赞同杜晟锐当出头鸟。
不外,看了这些资料后,他认为凌家倒台已是一定趋势,便没再阻挠。
自从“**”那年强行关押杜晟锐,他就被这个唯一的儿子漠然以对。
14年来,他一再实验修复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始终收效甚微。
儿子大了,已经具备运筹帷幄、呼风唤雨的能力。
他却老了,就像那徐徐沉向地平线的夕阳,纵然壮丽,也挣脱不掉最终被漆黑吞没的运气。
他已经不指望能够走进儿子的世界了。
他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为儿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杨肃慎刚刚康复,就被杜晟锐发配到一座偏僻的山谷里,接受几位退伍特种兵教官的妖怪特训。
他虽然常年坚持磨炼身体,也学过散打、擒拿,可是,离教官们的训练目的尚有很大差距。
教官们对他绝不留情,只要他完不成划定的训练项目,就严惩不贷。
他每晚都累到极致,像死去一样睡着。
第二天清晨,他又会被尖锐的哨音吵醒,被铁面教官呼喝、驱赶着接受地狱一般的训练。
杨肃慎知道,杜晟锐这是希望他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以后不惧绑架、群殴等暴力伤害。
他一直在坚持,一直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他的散吊水平、擒拿格斗水平飞速提高。
他学会了使用种种枪械,学会了跳伞、潜水,学会了驾驶种种车辆……
都说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嚣张跋扈了多年的凌家上下总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人心险恶、世态炎凉。
凌嘉坤四处奔走,妄图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然而,往日笑脸相迎之人,一个个都拒不相见。
他并不惊慌,因为他手里尚有一张王牌,那就是受了他救命之恩的黎雪蛟。
他相信,只要黎家脱手资助,凌家就不会倒。
惋惜,黎雪蛟出国了,归期不定。
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往黎家跑,却不知黎雪蛟在被杨肃慎呵叱之后就派人举行详细视察、对其有了全面认识。
他更不知道,在得知此番“倒凌”的势力之中有杜晟锐这个推手后,黎雪蛟早已坚定地站在了梦中情人这边,还动用人脉关系鼎力大举资助。
凌家完蛋,凌嘉坤、王可欣锒铛入狱,凌觉辉远遁美国。
这一家三口均以为,这就算是灰尘落定了。
他们却不知道,有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已经漆黑盯了他们许多年。
当他们不约而同地泛起伤风发烧症状时,他们还不知晓死神的阴影已经降临。
直到病情迅速恶化,他们才开始惊慌。
只是,太晚了,牢狱中的凌氏伉俪只能在病床上无助地死去。
而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凌觉辉则被恨他入骨的对头救活,以后被一群疯狂的科研人员用来做恐怖的人体实验。
杜晟锐接到凌氏伉俪毙命的消息,心情痛快酣畅至极。
不外,当凌觉辉在美国失踪的消息传来时,他的盛情情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他很明确这个原理。
他派人四处寻找凌觉辉,始终没有收获。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此隐忧暂且压下,先行召回被他发配山沟泰半年的宝物疙瘩。
杨肃慎顺利通过教官们的考核,与各人一起顶着三九天的砭骨寒风出山。
当他抵达海市江东国际机场、面临络绎不绝的游客时,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想到这泰半年来的训练效果,他忽地激情万丈。
让狂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杨肃慎走向出口,远远望见一身黑衣的杜晟锐似乎挺拔的青松一般立在人群之中。
忖量之情,马上有如滔天巨浪一般拍打下来。
他压制着心头的激动,举步如飞地走向许久不见的爱人。
杜晟锐以漆黑的眼眸锁定身姿强健的杨肃慎,待到对方快要到眼前时转身便走。
二人没有言语相同,只是一前一后快步走着。
上了一辆车窗玻璃黑漆漆的商务车后,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杜晟锐猛地将杨肃慎压倒在座椅上。
狂热的吻似乎暴雨一般,落在杨肃慎的头上、脸上、唇上……
杨肃慎热情地回应着,第一次主动伸手撕扯杜晟锐的衣服。
二人以最猛烈的肢体行动,诉说着对相互的忖量。
粗重的喘息声、响亮的撞击声、**的呻/吟声在车厢里不停盘旋。
车里的温度快速攀升,空气徐徐沸腾起来。
方文洁、于祥庆一见到数月未归的杨肃慎,连忙抱着他痛哭起来。
待到畏惧、担忧、想念等种种情绪随着泪水发泄出来后,方文洁开始数落起杜晟锐来。
“姓杜的那小子太不像话了。你刚动完手术,他就把你给转走了。他不愿告诉我们你去了哪儿,不愿让我们探望你。要不是小真说这是为了掩护你,我早就报警抓他了!”
“其时的情形确实危险。如果我一直留在学校医院里,很有可能会被人下杀手。我的对头一向无法无天,我妈就是那么死掉的。”杨肃慎慰藉道,“现在好了,他们家倒台了,他们也都被人寻仇弄死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真的?”方文洁大喜,“那以后,我们就能住在一起了?”
“嗯。”杨肃慎点了颔首,说道,“这要多亏杜晟锐资助。要否则的话,我们这种平民黎民,那里斗得过那些心狠手辣的贪官。”
方文洁一听这话,对杜晟锐的怨气马上消了。
“你找个时间带他来家里用饭,我要好好谢谢他。”
于祥庆也启齿赞同,笑得合不拢嘴。
大年二十九这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也是杨肃慎的28岁生日。
杜晟锐不送鲜花,不买生日蛋糕,也不允许杨肃慎与家人聚会,而是丢开事情,一整天与寿星缠在一起。
想到杜晟锐除夕要回京,杨肃慎有点伤感。
“什么时候,我们才气一起吃年夜饭、一起迎新春、一起放鞭炮?”
“等老头、老太他们全死了。”杜晟锐宽慰道,“我们会比他们多活几十年,别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8月17日晚6点更新。
☆、障碍
“你都33了,他们不催你完婚?”杨肃慎询问。
“每年都催,但我从来不听。”杜晟锐不以为然。
“他们没逼着你相亲?”杨肃慎追问。
“逼?”杜晟锐挑眉,傲气十足地说道,“这世上,没人能逼我。”
“总有拖不下去的一天吧?”杨肃慎轻叹道。
杜晟锐拍了一下杨肃慎的光屁股,笑道:“那你这丑媳妇,就得见公婆咯!”
“别吓我!”杨肃慎缩了缩脖子。
“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杜晟锐激情满满,“你有个这么强大的老公,你应该是这世上底气最足的妻子!”
“谁是你妻子?”杨肃慎横了杜晟锐一眼,嗔道,“别把我当女人!”
杜晟锐一把抓住杨肃慎的活宝物,调笑道:“女人要是都有这玩意儿,这世界就乱套了!”
除夕夜,杜家、陈家等一各人子人全部聚在挂满大红灯笼的四合院里,热热闹闹地共度佳节。
陈翊霖将杜晟锐叫到自己的房间,紧闭门窗。
他脱掉身上有着雪人图案的红色毛衣丢在沙发上,嘀咕了一句“真傻”。
杜晟锐乐了,揶揄道:“适才是谁,逢人便炫耀这是妻子亲手织的爱心毛衣?”
“嗨,那不是为了哄她开心嘛。”
陈翊霖一笑,便能让人有种东风掠面、桃花盛开的优美感受。
左眼眼角那颗泪痣,则像小精灵一般生动起来,诱惑人心。
虽然完婚10年、大儿子8岁、小儿子4岁,他依旧能将当年倒追他的妻子迷得晕头转向。
“说几句甜言甜言,就能把妻子哄得团团转,这叫驭妻之道。你小子学着点。”
“你谁人妻子,基础就是花痴一个,还用“驭”?”杜晟锐嗤之以鼻,“我妻子可是高智商人才,没有可比性!”
“会被你拘在家里当家庭主夫,智商也高不到哪儿去。”陈翊霖贬损道,“你丢下他一小我私家,他没闹性情?”
“他比你妻子可贤惠多了,一向通情达理,从不耍性子。”
杜晟锐想着昨天一天的缱绻,心神禁不住一荡。
“那多没情趣。”陈翊霖嗤了一声,“书呆子真恐怖!”
杜晟锐伸手捏了一下陈翊霖那调养得相当年轻的脸,揶揄道:“这张嫉妒的脸,才真叫恐怖!”
“我会嫉妒你?”陈翊霖来劲了,“我妻子可是有目共睹的尤物,你家那位能比吗?”
“拿女人跟男子比仙颜,你的智商已经被你家谁人万年吊车尾拉成负值了。”
杜晟锐带着一脸鄙夷之色掏出钱包,抽出他与杨肃慎的最新合影。
“不外,就算是玉人,跟我家小慎一比,也得自卑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陈翊霖一把抢过照片,对着头顶的灯光仔细检察杜晟锐怀里的短发男子。
这人丰神俊朗、清眸流盼,眉宇间英气勃勃,周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充满知性的美感、清雅的气息,令人见之忘俗。
想起这孩子12岁时就能技压群雄,他不得不叹息上天太过看重此人,给了他太多仙颜、智慧、才气、气质……
陈翊霖捏着拳头捶了一下杜晟锐的肩头,不宁愿宁愿地说道:“你小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真是气人!”
杜晟锐嘿嘿一笑,抢回照片塞进钱包里。
“你有个花痴妻子不挺好嘛。这么多年了,她的眼里照旧只有你,容不下其他人。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那是……”陈翊霖自满地挺了挺胸脯,带着一副八卦嘴脸问道,“你妻子这么精彩,肯定有许多女人倒追,你是怎么拿下他的?”
杜晟锐立马自得起来,眉开眼笑地说道:“他对男子没感受,对女人也没好感,只爱我一个!”
“你就吹吧!”陈翊霖给了杜晟锐一个藐视的眼神。
“真的!”杜晟锐解释道,“他跟我一样,都只是对特定的一小我私家有感受,对其他男子没兴趣。”
陈翊霖瞪大眼,惊讶地说道:“你们都对其他男子没感受,只爱对方?这太不行思议了!”
“确实很奇异。”杜晟锐叹道,“也许,这就叫掷中注定!”
掷中注定吗?
恐怕不会有人赞成这种关系。
陈翊霖心生忧虑,警告道:“你这样随身带照片很危险,小心被你妈望见。她从小就爱偷翻我的工具,而且死不悔改。”
“老太太确实烦人!”杜晟锐不满地皱起眉头,问道,“她没跟你提我的亲事吧?”
“怎么没提!”陈翊霖说道,“她跟黎家的千金走得很近,对那女人很有好感。她跟我说,要不是怕那女人再得什么绝症,早就让你娶她进门了。”
“妄想!”杜晟锐厉声说道,“你跟她说,黎雪蛟大病后影响生育,让她少跟那女人来往。”
“我看那女人对你很中意,恐怕不会轻言放弃。”陈翊霖提醒道。
“要不是我家小慎募捐造血干细胞,她早死了,还敢妄想跟他抢老公!蚍蜉撼树!”杜晟锐大感不悦。
“竟有这事!”陈翊霖一脸好奇。
杜晟锐将前因效果讲了一遍,骂道:“活该的凌嘉坤!”
得知杨肃慎的曲折身世,陈翊霖不得不叹息上天的恶趣味。
果真,它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关闭一扇窗。
“难怪你会对凌家狠下杀手!”
“凌嘉坤匹俦的死亡,跟我无关。”杜晟锐语气冷淡,“凌家小子至今行踪不明,希望他已经被对头弄死。”
“这可不行,必须确认他的死亡。”陈翊霖严肃地说道,“万一他还在世,他肯定会伺机报仇。要是他在暗、你们在明,这可就太危险了!”
“我知道。”杜晟锐心情冷漠,“我会部署人手一直追查这人。”
“小慎举目无亲的,你可得多陪陪他,对他好一点。”陈翊霖嘱咐道,“妻子是用来疼的,怎么宠都不外分!”
“我明确。”杜晟锐叹了口吻,说道,“这种每到除夕就脱离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有时候,我真想豁出去宣布我们的关系。”
“千万不行!”陈翊霖立马阻止。
“这事一旦曝光,倒霉的人绝对是小慎。
“你再有能耐,也不行能把他整天揣在口袋里带着。
“万一有个疏忽,让人钻了空子,可就忏悔莫及了。”
“我找人给他搞了泰半年特训,现在的他,就算应征特种兵都没问题。”杜晟锐说得自豪。
“不会吧?”陈翊霖惊讶不已,“就他那样,能当特种兵?”
“人不行貌相。”杜晟锐自得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孩子真能受苦!真让人心疼!”陈翊霖拍了拍杜晟锐,叹息道,“你可真舍得!”
“舍不得也没措施。总比看到他被人打伤昏厥强。”
追念起杨肃慎其时昏厥不醒的苍白容貌,杜晟锐又心疼了。
“幸亏凌家倒了,希望以后能过上太通常子。”
难!
陈翊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
他知道杜晟锐实在心里并不踏实,不想再给外甥增加压力。
一想到杜家早晚掀起一场风暴,他就感应心情压抑。
为了恋爱,走上这样一条不为世俗所容的艰险蹊径,真的值得吗?
大年头五这天,杨肃慎像往年一样上门造访导师陈高飞。
自从杨肃慎失事后,陈高飞一直没见到这个自得门生。
时隔近一年再度相见,他的情绪颇为激动。
“堂堂大学,竟然让数十个流氓流氓闯进课堂殴打老师、学生,真是太不像话了!”
“您消消气,小心又犯高血压。”
杨肃慎扶着发怒的陈高飞,轻抚其猛烈升沉的胸口。
“你既然休养好了,就回来上班吧。”陈高飞付托道。
“发生那么大事,我哪尚有脸回来啊。”杨肃慎羞赧道。
“遇到这么点小挫折就退缩,像什么话?”陈高飞品评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履历磨难,怎么能生长?”
杨肃慎乖乖颔首受教,试探着说道:“老师,我能不能只教书、不坐诊?我爷爷、奶奶年岁都大了,我事情太忙,怕没时间照顾他们。”
“不坐诊,岂不是纸上谈兵?实践履历必不行少!”陈高飞严肃地说道。
“医院给你部署的手术确实多了些。人又不是铁打的,这么往死里用,岂能恒久?这些治理者只知道看眼前利益,鼠目寸光!
“我转头跟他们打声招呼,让他们每周只给你部署两台手术。贪多嚼不烂,得逐步来!”
杨肃慎一把抱住陈高飞,兴奋地说道:“老师,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酬金您才好!”
“你只要不停进步,就是对我最好的酬金。”
陈高飞笑了起来,富态的脸上心情慈祥。
见妻子郭静玉在一旁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他心里有点不耐心,居心装作没望见。
作者有话要说: 8月18日晚6点更新。
☆、诈
郭静玉等得不耐心了,爽性自己启齿。
“小杨啊,你以前说要专心学习、暂时不找女朋侪。去年,你又说刚刚上班,顾不上找女朋侪。现在,你总该思量找女朋侪了吧。你已经28了,这事不能再拖了。”
杨肃慎知道郭静玉一直有笼络他和她侄女的心思,通常都找捏词推脱。
没想到,郭静玉竟这么锲而不舍,每年都不忘提这事。
他头脑一转,礼貌地回覆:“师母,您说的对。我爷爷、奶奶也这么个说法。
“初三那天,他们带我去朋侪家贺年。回来后就给我一个手机号码,说那家孙女相中我了,让我主动打电话约人家。我这才知道,原来白昼是去相亲的。
“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我都快要一年没上班了,现在正该把精神放在事情上,他们却天天催我打电话,还跟人家约好了,请人家元宵节上门做客。”
“这事好办,你约她两回,体现得机械一点,她肯定对你有意见。现在的女人,都很娇气、很挑剔,哪受得了没有情趣、不懂体贴的书呆子。只要她启齿拒绝,你爷爷、奶奶就没措施催你了。”陈高飞热心支招。
杨肃慎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敬地说道:“老师,您真厉害!我就照您说的做。”
陈高飞开怀一笑,轻拍着杨肃慎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就该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事业上。你这点做的很好,我很支持!”
杨肃慎连连颔首,脸上尽是信服之色。
郭静玉横了陈高飞一眼,气呼呼地走向厨房。
听到厨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陈高飞凑到杨肃慎耳边说道:“她谁人侄女,太过生动好动,一直没个定性。跟你不合适。偏偏她认为你太过清静,两小我私家正好性格互补。我都说了她几回了,她总是不听,给你添贫困了。”
“您这话太见外了。”杨肃慎忙亲热地说道,“师母也是喜欢我,才会舍得把侄女先容给我。不外,我现在真是没心思谈恋爱。照旧您最明确我!”
陈高飞笑眯眯所在头,老怀甚慰。
他教了32年书,可谓桃李满天下。
这个门生,与他最合拍,最得他欢心。
回抵家后,杨肃慎将事情之事汇报给杜晟锐,杜晟锐登时冷了脸。
“这班有什么好上的?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把我伺候好就行!”
杨肃慎不乐意了。
“我寒窗苦读20载,怎么能只在家里当保姆?我现在事情不忙了,保证准点回家。”
“我要下班一回抵家就望见你、就有热饭吃,你能做到?”杜晟锐质问道。
“如果我们住在医院四周,我就能做到。”杨肃慎应答,“这儿离得远,我们搬到怡和园住呗。”
“那种破小区,我不住!”杜晟锐不屑道。
“几多人想买都买不起。”杨肃慎撇撇嘴,“你这种大少爷,那里知道民间痛苦!”
“买不起只能说明没能耐,少往身世上扯!”几多人傲气地说道,“我就算身世社会最底层,也照样能功成名就。”
“是是是……谁能有你这么大能耐!”杨肃慎没好气地说道,“我这种买不起房的无能分子,照旧赶忙出去事情挣钱吧!”
“瞧瞧这股酸味儿,醋坛子都打翻了!”杜晟锐揶揄道。
杨肃慎挺起胸膛,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必须出去事情!绝不呆在家里看你脸色!”
杜晟锐不悦地瞪着杨肃慎,语气强硬。
“我们必须住在这儿!你必须天天做好早饭陪我吃完、做好晚饭等我回家!”
杨肃慎冷哼一声,决议无视杜晟锐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方文洁、于祥庆得知杨肃慎恢复事情,立马张罗起买房的事。
他俩想把位于陵市的那套屋子卖掉,再添些钱,给杨肃慎在复元大学隶属医院四周买套面积大些的屋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这些年,为了防止二老起疑,杨肃慎一直没提自己买房的事,只说是在外面租屋子住。
两位老人心疼孙子,早有替杨肃慎买房的企图,却碍于对头的存在,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对头已灭,他们终于可以实现与孙子旦夕相对的愿望,对于买房一事自然很是起劲。
杨肃慎不希望看到二老为屋子来往返回折腾,灵机一动,撒谎说自己买彩票中了奖,已经悄悄买下了一套二手房。
二宿将信将疑,齐齐要求杨肃慎出示房产证。
杨肃慎推说房产证还没办下来,信誓旦旦地体现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二老虽然对中奖之事大感意外,可是,他俩最终照旧选择了相信孙子。
他俩起劲要求看屋子,被杨肃慎以正在装修为捏词拖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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