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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钟向真少年时期遭遇重大的家庭变故,恨透了他谁人在丈夫死后丢下家人、卷走全部家产逃跑的妈,连带着对所有女人都心生芥蒂。
多年来,他只找男子泄欲,从来不碰女人。
即便于家二老不停催他完婚生子,他也无动于衷。
虽说他把二老当完婚生怙恃一样侍奉,二老也把他当完婚生儿子一样看待,可是,双方究竟没有血缘关系,对相互的私生活都不会越界治理。
所以,钟向真不会像杨肃慎那样被二老逼着相亲,而是一直顶着钻石王老五的头衔恣意放纵。
钟向真换床伴的速度比易服服的还快,对谁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没投入真心。
不外,他脱手大方、技术娴熟、能力超强,在圈内一向都是抢手货。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徐徐腻味了纯**交流,对精神交流的诉求越来越高。
他在挑床伴时不仅要挑容貌、身材、皮肤、年岁,还要挑内在、品味、深度。
这就发生了矛盾。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年轻仙颜的,都不会有深厚的内在,而有内在、有深度的,则不太可能年轻。
于是乎,他徐徐陷入找不到床伴的逆境。
一开始,钟向真尚能忍受。
时间一长,他那原本因为忌惮于家二老而对杨肃慎淡下去的心思又死灰复燃。
他想要杨肃慎,想将这个各方面都切合他的要求的完玉人人圈进自己的领地。
而杨肃慎的突然失踪,成了催化剂,令钟向真加速了行动。
杨肃慎不相识钟向真的心思,只是像株清静的植物一样生活在自己的区域,尽可能地差池钟向真这个房主造成影响。
钟向真一开始还担忧自己适应不了被人侵入领地的生活,一段时间以后,他放下心来,却又开始不满了。
他要的不是不受滋扰,而是希望。
尤物在侧,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简直就是折磨。
钟向真思来想去,决议耍点小伎俩,诱骗杨肃慎喝下添加催情药物的酒。
他派人事先探询好杨肃慎的休息日,在杨肃慎轮休时以公司签下了一个投资规模庞大、预期回报率很高的项目为由,从外面的餐厅叫了一桌子菜在家中摆开,要求对方陪自己庆祝。
杨肃慎因为第二天休息,不必禁酒,便欣然碰杯。
身在家中,他心情放松,再加上对钟向真不警备,不知不觉间便被诱哄得喝了不少酒。
他感应身体很热,血液像欢快的小溪一般在血管中奔涌,最后搜集在要害部位。
他实验着压制那种激动,却没能像往常那样乐成。
他生怕会被钟向真看出眉目,慌忙起身去卫生间冲冷水。
钟向真视察着脸色绯红、呼吸紧促、东摇西晃的杨肃慎,知道药物起效了,压抑多年的**开始躁动起来。
他追随杨肃慎进入卫生间,好整以暇地看着掉进陷阱的猎物弥留挣扎。
杨肃慎发现仅用冷水冲洗脑壳不管用,企图再洗个冷水澡。
他抬手去解衬衫钮扣,手指头却完全不听使唤,老半天也解不开一粒钮扣。
身体越来越热,血管里涌动的似乎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他只觉焦渴难耐,等不及脱掉衣服,便踉踉跄跄地扑到淋浴间,打开冷水冲澡。
湿透的白衬衫、黑裤子牢牢贴附在身上,勾勒出极具镌刻美的修长身体,散发着禁欲的诱惑气息。
钟向真看得热血沸腾,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箭步冲进淋浴间。
他关掉水龙头,将**的杨肃慎抵在湿滑的墙壁上,以狼吞虎咽一般的威风凛凛吞噬觊觎已久的猎物。
他的亲吻、抚摸,像火星落入汽油桶,瞬间点燃杨肃慎身体里的**之火。
杨肃慎脑中警铃大作,慌忙伸手去推钟向真,却发现对方极重得像座高山,无法撼动分毫。
他呜呜叫唤着想让钟向真退出,却迎来越发热烈的纠缠。
无奈之下,他只好猛地合上牙关,狠狠咬上那作乱的灵蛇。
钟向真已然忘情,没有预防杨肃慎的突然袭击,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
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双眼因为舌头传来的剧痛而冒出凶光。
杨肃慎抖着手打开冷水水龙头,贴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在喷洒下来的冷雨中缩成一团。
到了这份上,如果他还没察觉到异样,那就真是没脑子了。
身为一名男子,却总被男子觊觎身体,这世上尚有比他更凄凉的人吗?
自打重生以来,他一直在苦苦挣扎。
这13年的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向真低头看着在冷水中瑟瑟发抖的杨肃慎,心里懊恼不已。
他相识药物的药性,知道杨肃慎正在死扛。
宁愿忍受药物的折磨,也不愿顺水推舟放纵自己,这人未免太死头脑了!
他怎么偏偏就看中了这块难啃的硬骨头?
他虽然急着想吃大餐,倒也不会没品到强/暴杨肃慎。
他伸手关掉水龙头,口齿不清地说道:“别再冲冷水死扛了,自己动手纾解吧。”
丢下这话,他带着冲天怨气快步走出卫生间。
钟向真从不会委屈自己,既然**已被勾起,而家里的臭石头又不能助他宣泄,他自然要另找床伴。
这一夜,他生龙活虎,硬生生地将履历富厚的床伴给干晕已往。
杨肃慎明确洪水宜疏不宜堵的原理,实在撑不下去时,只能忍耐着羞耻心自我宣泄。
直到耗光了库存,累得险些虚脱的他才算是挣脱了逆境。
他草草冲了个热水澡,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杨肃慎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只觉身体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想到钟向真这个罪魁罪魁,他又怒又恨,却也有点庆幸、有点后怕。
钟向真既然敢对他下药,想必是做好了拿下他的企图。
如果钟向真没有中途收手、而是强硬到底,以他昨晚那种欲/火焚身却又四肢绵软的状态,恐怕会在灾难逃。
仔细想来,钟向真一直对他没有好感,当初会主动邀请他同住,肯定是有阴谋的。
而他,总想着钟向真是自己前世的学生,对这人轻易地清除了预防,竟然傻乎乎地中了圈套。
真是何其愚蠢!
杨肃慎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挺着疲劳不堪的身体,拖着行李箱搬离钟宅。
想到许久未住的家中肯定积满灰尘,他没有气力扫除,直接开车前往旅馆入驻。
百花齐放,阳辉煌煌光耀,妖冶的春天已然来临,为什么他的人生还处于冰封的隆冬之中?
春走了,夏来,在一片喧嚷的蝉鸣声中,杨肃慎被一位头顶利落的短发、身穿清凉的吊带裙的妩媚女人敲开了家门。
“我一直在等你请我去坐摩天轮,你一直没来,我只好过来找你了。”女人俏皮地笑道,“自我先容一下,我叫黎雪蛟,黎明的黎、雪花的雪、蛟龙的蛟。”
杨肃慎端详着黎雪蛟那激荡着笑意的脸,想起此人是杜晟锐的亲密朋侪,心里微微一痛。
他颔首致意,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好!”
“不请我进去坐坐?”
黎雪蛟挑眉看着堵在门口的杨肃慎。
“家里太乱,欠盛情思。”
杨肃慎转身换了一双玄色夏季运动鞋,拿上钱包、钥匙走出门来。
“我们到外面的快餐店坐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 8月8日晚6点更新。
☆、真相
黎雪蛟审察着身着白色圆领t恤、藏蓝色运动短裤的杨肃慎,以为这个男子真是得天独厚,不光相貌好、皮肤好,而且不管是曾经的正装照旧现在的家常衣服,都掩不住那股清风朗月般的气质。
对比之下,天天光是化妆、配衣服、配首饰就要花上两三个小时的她,则透出浓浓的包装味道。
杨肃慎掏钱买了两杯鲜橙汁,领着黎雪蛟在被阳光照得通透的凉爽快餐店角落坐下。
冷饮喝了一泰半,黎雪蛟见杨肃慎一直不启齿说话,大有默然沉静到底的架势,只好主动说道:“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杨肃慎抬起头,一脸疑惑。
“上次遇到你时,我已经被查出患有白血病。我的血型特殊,骨髓供体一直找不到。我其时以为,我这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了,便破罐子破摔了。”黎雪蛟解释道,“平时的我,没那么豪爽。我看你那次似乎被吓到了,欠盛情思。”
杨肃慎这才明确,害他去年冬天被凌嘉坤绑架的罪魁罪魁竟是眼前这个生疏女人。
只是,杜晟锐不是知道他的特殊血型吗,怎么没有联系他去做骨髓配型?
朋侪的性命,竟无执法杜晟锐暂时放下他俩之间的矛盾?
也许,黎雪蛟不算是杜晟锐的亲密朋侪?
那么,杜晟锐那天的体现又是怎么回事?
杨肃慎心中疑惑,便想向黎雪蛟打探。
“那天谁人男子,是你的朋侪?”
“你还记得他啊?”黎雪蛟笑了起来,“对哦,他骂了你。他平时不是那样的人,那次只是对我掩护太过了。究竟,那时候,我是个快要死的人,将死者为大嘛!”
掩护她,就该辱骂他?
杨肃慎垂下头,感受嘴里发苦。
二人都默然沉静下来,在喧闹的快餐店里自成一个静谧的空间。
黎雪蛟突然叹了口吻,以充满纪念的口吻说道:“有时候,我真纪念那段日子。虽然快要死了,却获得了他的关注。我追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对我很冷淡,等我被查出白血病、迟迟找不到骨髓供体,他却向我求婚了。”
杨肃慎只觉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连呼吸都疼痛起来。
他在桌子底下攥紧双拳,指甲悉数刺进掌心。
“唉……我其时真是太蠢了!怎么会突然自尊心发作,一口拒绝了他?就算他是可怜我,我也应该牢牢抓住他啊!就算我很快就要死了,也该跟他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啊!”
黎雪蛟唉声叹气,一副忏悔莫及的容貌。
杨肃慎自庞大攻击中缓过劲儿来,以为事情有点差池劲。
杜晟锐既然已经向黎雪蛟求婚,对这个女子应该很重视,为何宁愿看着她被死亡的阴影笼罩,也不找他去做骨髓配型?
虽说血型相同,纷歧定就能配型乐成,可是,这究竟也是一个时机啊,怎么能眼睁睁地放过?
他想不通杜晟锐的心思,忍不住试探着说道:“你病重时,他都能向你求婚。你现在好了,不正该皆大欢喜吗?”
黎雪蛟撅起红唇,委屈地说道:“他只在我病重的时候对我好,我动完手术,他就徐徐地不来看我了。再等我出了院去找他,他比从前更冷淡了。我多次向他致歉,他都不愿原谅我。他的自尊心太强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他。我好忏悔!”
杨肃慎越发地以为希奇。
他感受,杜晟锐之所以会向黎雪蛟求婚,似乎就是看中了她命不久矣这一点。
要知道,杜晟锐如果真的只喜欢男性,娶一个身体康健的妻子无异于作茧自缚,而一直不娶妻,又会像他这样被家人不停地唠叨、甚至逼着去相亲。
如果娶一个病重的妻子的话,以上问题迎刃而解。
待到妻子病逝,杜晟锐完全可以以忖量亡妻为捏词,今生再不续娶。
亡妻,实质上是一块万能且坚实的挡箭牌,可以抵达来自俗世的一切利箭。
他真是长大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往无前,而是明确迂回、妥协。
杨肃慎在欣慰之余,对被迫生长的杜晟锐涌起一股心疼的感受。
再看眼前这位差点成为牺牲品却尤不自知的女人,杨肃慎突然以为她有点可怜。
转念想到这个女人当初如果真的跟杜晟锐完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据妻子之名,他又心生嫉妒。
当他想到此女至今仍在没完没了地纠缠杜晟锐时,他又厌烦起来。
“瞧瞧我都跟你说了什么。”黎雪蛟自嘲地笑道,“你肯定以为我特唠叨吧?”
杨肃慎摇了摇头,不想再被纠结的心情滋扰,遂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捐赠者是我?”
“我问了凌先生。”黎雪蛟回覆。
“你跟他很熟?”杨肃慎问道。
“以前不熟,现在很熟。”黎雪蛟迟疑了一下,说道,“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的父亲。我很谢谢他。”
杨肃慎冷笑一声,质问道:“谢谢他绑架我,囚禁我半个月?”
黎雪蛟惊讶地睁大眼,说道:“竟有这种事?我完全不知情,对不起!”
“他会这么认真地讨好你,肯定是有求于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也配得上‘谢谢’二字!巨细姐,你是真天真,照旧装天真?”杨肃慎讥笑道,“你不必谢谢我,因为我基础不想募捐,完全是被强迫的。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凌家上下那一张张貌寝的嘴脸。请你以后别再泛起在我眼前!再见!”
杨肃慎决绝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黎雪蛟。
因为出生显赫,黎雪蛟从小到大被人捧惯了,只在杜晟锐那里品尝过碰钉子的滋味。
哪怕是门第显赫的杜晟锐,也未曾如此待她。
第一次遭受此等境遇,她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映。
待到黎雪蛟回过神来,杨肃慎早已走得没影了。
她看着扑面喝剩的鲜橙汁,追念着杨肃慎的一番话,决议对凌嘉坤及其亲人举行重新评估。
杨肃慎回抵家,心情始终无法清静。
他握着手机在屋里来往返回踱了片晌,终于照旧下刻意给多年未曾联系的杜晟锐发一条短信。
“天气炎热,注意防暑。即便未能心想事成,也不要着急上火。好好保重身体!”
杜晟锐看完来自“小乌龟”的短信,大脑飞快运转。
未能心想事成,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会突然之间发这么一条短信?
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杜晟锐思来想去,始终以为心里不踏实,只好拿起手机拨打杨肃慎的电话。
见来电显示是“金蛋”,杨肃慎激动得满身直打哆嗦。
他哆嗦着按下接听键,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连一个“喂”字都发不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给我发这种短信?”
杜晟锐的声音像大提琴一般低缓,带着一种直击心灵的气力。
杨肃慎瞬间湿了眼眶,张了张嘴,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说话!”杜晟锐下令道。
杨肃慎实验了频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事!”
“不行能没事!”杜晟锐语气强硬,“老实说!”
杨肃慎默然沉静了一会儿,以沙哑的声音说道:“黎雪蛟找过我。”
杜晟锐一下子想通了事情的前因效果,暗恨这个女人多事。
“我不知道需要造血干细胞的人是她,我被凌嘉坤绑架、囚禁,没有拼死反抗。”杨肃慎低声说道,“对不起,坏了你的好事!”
杜晟锐早就猜到凌嘉坤不行能说服杨肃慎募捐造血干细胞,却没想到凌嘉坤竟会使出这等鄙俚手段,马上心头火起。
“发生那种事,为什么不求救?”
“他需要我的鲜血救命,不会蠢到害我。”杨肃慎顿了一下,语气降低地说道,“我没有可以求救的人。”
杜晟锐心里一痛,一颗心霎时化作极重的石头。
他默然沉静良久,语气僵硬地说道:“你可以找我!”
杨肃慎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委屈、伤心等等种种负面情绪蜂拥而至。
他一边哭一边控诉,像个饱受委屈的小孩子。
“你早就不要我了,用1000万打发我,不愿接我的电话,晤面也冒充不认识,还当着别人的面骂我……”
杜晟锐心疼得无以复加,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波涛一般汹涌的忖量,握着手机飞驰至玄关换鞋、拿钥匙。
冲到楼梯间时,他按下下行按钮,打断杨肃慎的哭声,高声问道:“你在哪儿?”
“家。”杨肃慎哭着回覆。
“哪个小区的屋子?”
“怡和园。”
“我这就已往,等我!”
杜晟锐挂断电话,大步跨进敞开的电梯。
作者有话要说: 8月10日晚6点更新。
☆、套牢
杨肃慎盯着竣事通话的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意识到杜晟锐这是要来家里找自己,心情马上忙乱起来。
他要来了!
他要来了!
……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茶几上摊开的医学杂志。
家里窗明几净、井然有序,无须多加收拾,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便闲得无事可做了。
想到杜晟锐或许还对自己有情感、有激动,或许还会做那种让他羞得无地自容的事,他顿觉满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好吧,他认可,他实在很纪念二人肌肤相亲的美妙滋味。
杨肃慎一咬牙,决议事先做好准备。
他拿起斜挎包装上手机、钱包、钥匙,跑进卫生间快速洗清洁脸,又跑到玄关换上运动鞋、戴上墨镜和棒球帽,飞驰出门。
他硬着头皮跑进药店购置清静套、润滑剂、消炎药,待到买完工具出来,竟是大汗淋漓。
回抵家后,杨肃慎快速冲了个热水澡,又咬牙清洗了后面,像只煮熟的虾一般带着一身水汽走进被夕阳镀上一层金红色光线的卧室。
他在衣橱里翻来翻去,最后挑了一件方文洁送他的、他一次都不愿穿的淡粉色短袖t恤套上身,又配了一条白色休闲短裤。
望着穿衣镜里粉粉嫩嫩的大男孩儿,想到自己的真实年岁,他羞赧得不敢再看,却也没舍得脱掉衣服。
三短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杨肃慎连忙关上衣橱,飞快地冲向玄关。
见杜晟锐还记得二人当年约定的敲门节奏,他心里头暖烘烘的。
杜晟锐跨进屋里,身穿玄色短款家居服,脚蹬玄色慢跑鞋,连袜子都没顾得上穿,可见出门之急遽。
而这种急遽,恰好感动了杨肃慎的心。
这个男子如此在意自己,因为自己的眼泪而如饥似渴地赶来,杨肃慎突然以为自己很幸福。
杜晟锐审察着鲜嫩欲滴的杨肃慎,视线似乎扫描仪一般一寸一寸扫过其全身,幽深的眼眸跳动着两簇黑火。
这个小工具自小就爱装老成,身上从未泛起过鲜亮的颜色。
如今这么一穿,真是嫩得让人恨不得咬上几口、吞进腹中。
杨肃慎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晟锐的眼睛,清楚地看到其中的**。
他心里一热,主动上前,在杜晟锐那线条优雅的唇角亲了一下。
他尚未来得及退却,已经被杜晟锐牢牢拥抱、深深吻住。
杜晟锐的吻狂热而猛烈,像席卷万物的狂风雨。
杨肃慎已经勉力配合,却照旧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不知不觉间,杨肃慎已经被杜晟锐扒光。
发现杜晟锐心急火燎地直接进攻后方,他赶忙摁住对方的手,粗喘着说道:“去床上。”
杨肃慎打开卧室大灯,将落地窗帘拉严。
他在杜晟锐火辣辣的注视之下,红着脸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未拆封的清静套、润滑剂。
杜晟锐见状,只觉眼前砰的一声炸开七彩缤纷的烟花,胸中涌起万丈激情。
他将杨肃慎扑倒在床上,吻得昏天黑地。
饶是做足了润滑,当杜晟锐挥剑挺进时,杨肃慎照旧被那从中狠狠劈开的猛烈疼痛逼出泪来。
“疼……”他绷紧身体,嘶哑着嗓子喊道,“疼……”
杜晟锐也被夹得很疼,满身上下汗如雨下。
他俯下去亲吻杨肃慎,一边以唇舌疑惑对方的心志,一边以双手诱惑对方的身体。
察觉出怀里的身体徐徐放松下来,他出其不意地直捣龙潭,引来杨肃慎“啊……”的一声惨叫。
杜晟锐慌忙伸手去摸,见杨肃慎没有出血,这才放下心来。
他又低头以缱绻热吻将杨肃慎诱入迷情陷阱,腰胯徐徐挺动起来。
待到杨肃慎适应过来,他便纵横驰骋,一展英雄本色。
夕阳没入地平线,漆黑笼罩天地间,月亮升上柳梢头……
这一晚,风云迭起,山河失色。
杨肃慎错过了晨跑,一觉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不外,卧室窗帘遮光效果极好,屋里依旧是漆黑一片。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闹钟,感受腰酸、背痛、腿抽筋,后方更是传来一阵阵钝痛。
想到睡前履历的连番**,他又羞又恼。
臭小子,一点控制都没有,初夜就这么疯狂,任凭他如何求饶都不愿听,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杜晟锐从背后抱紧杨肃慎,在其耳垂轻轻吻了一下,以磁性十足的慵懒嗓音说道:“早!”
“早个头啊!”
惊觉自己的声音粗哑难听,杨肃慎想起这都是昨晚叫得太过厉害导致的,脸霎时滚烫一片。
他气恼地踢了一脚杜晟锐,不小心牵扯到操劳太过的后方,疼得嘶嘶抽气。
杜晟锐连忙翻身开灯,摁住杨肃慎那密布红痕的修长身体,小心翼翼地检查那红肿的密地,问道:“你昨天买药膏了吗?我帮你涂点药。”
杨肃慎暗骂自己自作孽不行活,恼火地说道:“我自己会上药。”
“照旧我来吧,别再弄伤了。”
杜晟锐轻轻拍了一下杨肃慎那圆润的屁股,下床去开床头柜抽屉。
他找出一盒未拆封的药膏,仔细看了一下说明书,转而替杨肃慎抹药。
清凉的药膏有效缓解了疼痛,杨肃慎放松下来,却发现前面的小工具不听话了。
他尴尬地趴在床上,以似乎被人卡住脖子似的细小声音说道:“别弄了!出去!”
杜晟锐愣住上药的手指,细细视察杨肃慎的身体。
见那被压在下面的小家伙精神十足,早已心猿意马的他登时硬了。
昨晚虽然酣战多时,却一直被迫戴套,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受。
今天,他很想实验一下赤/裸上阵的滋味儿。
他徐徐抽脱手指,将蓄势待发的宝物挤进柔软、湿润的秘境。
杨肃慎被这突如其来的饱胀感惊得大叫。
“快出去!”
“不要!”杜晟锐强行摁住想要翻身的杨肃慎,以孩子气的口吻委屈地说道,“你老让我穿雨衣,我以为很不舒服。我要跟你直接接触。”
杨肃慎心里一软,诱哄道:“改天我一定满足你,今天先出去,好吗?”
“不要!”杜晟锐一口否决,埋怨道,“我已经等你13年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13年前,我才12岁,你疯了吗?”杨肃慎斥责道。
“我没那么兽性!不外,你照旧害我等了13年,你必须对我认真!”
杜晟锐说着,已经往返移动起来。
事已至此,杨肃慎知道反抗无效,只好警告道:“做完1次就给我出来,你要是再食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论心狠,谁能比得过你!”
杜晟锐带着满腔怨气重重撞击,引得杨肃慎哀叫连连。
待到杜晟锐销声匿迹时,杨肃慎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累得只有喘息的气力。
他被杜晟锐抱到卫生间冲洗、清理,身体酥软得像融化了一般。
注意到杜晟锐很快又精神奋起,他真是有点畏惧这家伙的强悍体力。
回到换了床单的整洁床铺上,他很快便睡了已往。
杜晟锐搂着杨肃慎躺在床上,在其裸/露的后背落下细密的吻。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8月12日晚6点更新。
☆、克星
杨肃慎要去医院实习,要加入2015年7月中旬举行的临床执业医师资格实践技术考试,还要准备9月中旬举行的全国临床执业医师综合笔试考试,忙得不行开交。
偏偏杜晟锐总像一只无法餍足的猛兽一般,一有空闲就在他身上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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