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胆大心也细,手高眼也高(1/2)
真不是福王爱东想西想,实在是老萧家有挖人墙角的优良传统,高祖太祖这爷俩先不说,就说最近的高宗天子,也就是先帝。(首发)福王和天子陛下的亲娘就是抢来的有木有,虽没完婚,可三书六礼都过,只等完婚,偏在上元节灯会上被先帝一眼相中,那还等什么,抢来就是。
谁能想到那二流子厥后能做天子啊!
谁能想到那不着调的家伙居然是明日次子啊!
谁能想到那抢人家亲的无赖竟肯以皇后之位许之啊!
最后,皇后生的宗子无风无浪从太子做到天子有木有,虽然,这个无风无浪是需要打个天大的折扣的。今上能做天子,纯粹是能力出众,城府精彩,再加上惯会择友而从,按沈端言的说法,简直就是老天爷给他开了挂。
说完先帝,就要再说说今上了,今上倒没抢人亲,只是直接抢了某个堂弟的媳妇而已。今上这辈子啥都做得相当精彩,唯独这一点,被御史言官及史官写了又写,说了又说。今上还特义正辞严——这么红杏出墙的妇人,哥哥帮你收下,省得成祸家秧子。
当天子的都这样,宗室王公抢亲抢人的也不少,福王心说:我当初还以为王婉芫挺不错呢,我敢抢嘛我,连心眼都不敢动。但通常沈家的人,照旧多思量思量吧,长安沈家有个女人就是在洞房里被抢走的,那女人性烈如火,头天晚上忍着没发作,第二天晚上直接泼桐油纵火烧屋。
什么?你说不值得,托付,那女人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虽已鹤发苍苍,却是子女成群,生龙活虎。至于抢她的那家人,幸亏没烧死人,也就不敢再声张,至于烧坏的屋院字画银票什么地的,那只能自认倒霉。
福王趁着萧霄他们几个去找沈端言和小红时,凑到顾凛川耳边:“嘿,我说小子,你那媳妇可要看紧点,小心人惦念。”
顾凛川斜睨福王一眼,往梦乡里寻思了一下,直接俩字脱口而出:“吴王吧。”
福王:……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智慧,让我们这些老人家还怎么轻易偷生。
“你倒心宽,要说我弟弟可比你还招小女人喜欢些,你就不担忧你媳妇被我弟弟收服?”福王说完,心想完了,我是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的,怎么说着说着又往毁亲上去讲。
在梦乡中,顾凛川没看错的话,沈端言再嫁即是吴王,诞得一女二子,亦是女在长,子在次。别问为什么杀了妾室又伤了庶出子女后,再自杀的沈端言为什么还能好生生在世,这点并不难明。妾与庶子虽不说是草芥,但正室总归是正室,再有沈观潮那死人也能说活的本事,尚有永嘉、淳元两代帝王的左袒,有什么是不行能的。
可是“顾首辅”自有“顾首辅”的自信,不是对自己魅力的自信,而是对能力手段的自信:“倒不是心宽,**女爱虽禁不住,但因有人惦念我便怒憎恶,岂不轻看了自己,更看轻了言言。”
话外音:我的言言,我是相信的,吴王么,我也会处置惩罚的!
老子好不容易挣脱梦乡,你还要来插一手,我要什么也不干,那可真是泥捏的面揉的,一点性情没有。请务必相信,在梦里做过首辅的人,在现实里只会更胆大心也细,手高眼也高。
“顾首辅”这会儿脑子里刷屏的那行字是——想都别想,想都别想,想都别想!
要说“顾首辅”从梦里学会了什么,唯一学会的就是要多与沈端言说话,尤其是心里想的,以及遇上的事。而且,他这也是投桃报李,沈端言也是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直接与他说的。
所以,“顾首辅”都没多思量,把福王和少年们送走后,转个背就跟沈端言说:“言言,你可知吴王慕你?”
沈端言闻言有点窃喜,任谁被人莫名其妙喜欢都有点偷着乐的,不外窃喜之外,更多的是:“哪儿来的呀,为什么啊。如果非要挑个叔叔辈的,要喜欢也喜欢福王那样的,难堪年岁不小,却跟萧霄似的绚丽纯粹。”
虽说顾凛川很想说福王也绚丽纯粹不到那里去,不外把话咽下,省得未来还添个福王要摒挡。不外,倒很能从沈端言的喜好上看出来,她会希望有个什么样的良人,希望有个什么样的儿子,横竖不会是他这样的。瞬间,顾凛川以为自己任重道远,虽说那更趋于他的天性,以及他所希望自己成为的人,可是一小我私家已经作出的改变,就算想再改回去,也是很难的。
默默地琢磨片晌,顾凛川以为与其那样,不如就保持现在这样。不是他怕贫困,而是倘若酿成那样,与萧霄福王何异,他可不希望沈端言从他身上看到别人的影子。如果真那样的话,他会以为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嗯,是又一次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喜好这种事,每小我私家都差异。”顾凛川想半天,刚刚斟字酌句地说出这么句话来。
沈端言:“好罢,以后我避着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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