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收服（一）（2/2）

“我何尝不知道，而且我还记得很清楚。”妖冶的笑容突然不见，脸上的心情迅速发生了变化，似乎阳春三月转成了隆冬一般：“我第一次见到妈妈的时候，你正与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商量着怎么谋害我。”妖冶的声音蓦然变得冷冰冰的，一字一句说道：“妈妈，你若是年岁大了不记得，那我再说一遍给你听。”

张妈妈不行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妖冶，就听耳边传来一阵嘎嘎的笑声：“原来想着她该落气了，竟然还在世。”张妈妈猛的睁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一般瞧着妖冶，声音发着抖：“你，还记得？”

妖冶一双眼眸沉静如水，直直的盯着张妈妈，没有回覆她的问题，只是接着往下说了去：“可不是呢，我想夫人也该用了不少法子，可没想到这位小姐命大，怎么也让她在世爬出了娘肚子。”

张妈妈面如土色，身子靠在抄手游廊的大立柱上头，绝望的看着妖冶，拼命的摇了摇头：“不，你怎么会记得这些？你那会子刚刚出生，即是我们说话的意思都不懂呢。”

“我可是广慈大师愿意渡劫的人，是有菩萨保佑的。”妖冶的声音幽幽，就如山涧冰凉的一滩清泉，又如犀利锋锐的刀锋，逐步的从张妈妈心上切了已往：“妈妈，我是有福之人，广慈大师早就说过我有大造化，你若不信命，不信菩萨的话，那你只管来试试看，未来你究竟会有什么效果。”

她傲然立在那里，唇边有一种不在意的笑容，眼睛里全是轻蔑的神色，微风掠面而来，她裙袂飞扬，全身上下有一种不容小觑的威风凛凛。张妈妈仰头瞧着这样的妖冶，心中好一阵发抖，一双膝盖有些发软，情不自禁“扑通”一声跪倒在妖冶眼前：“二小姐，以后我都听你的，绝不会与二小姐作对。”

“妈妈，起来罢。”妖冶笑着弯腰将张妈妈搀扶了起来，声音柔软而动听，就如那空谷黄鹂般婉转：“你怎么能喊我二小姐，咱们现儿是最亲近的主仆，你该叫我女人才是。”

张妈妈一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全身依旧还在筛糠般，她疑惑的瞧了瞧妖冶，就见她笑得格外温柔，刚刚那满脸萧杀之气早就无影无踪。张妈妈低下头去，小声应答了一句：“女人，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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