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不变的只是我们(2/2)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允许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我不转头不转头的走下去 我不转头不转头的走下去
我想起原来某一个午夜,我和武斌玩累了回宿舍,在宿舍门口的小区撒了一泡尿,效果第二天警员局的人视察说当晚谁人小区掉了一辆车,监控视屏里有我们两个,把我们吓得半死,不仅东窗事发王老太知道了我们俩晚上夜不归宿的事情,撒尿的没趣事情还传了开来。
我想起我和孟航天天翻过的铁栅栏,去过的台球厅,孟航开着他破旧的电动车带着我穿过太原的大街小巷,我们在山西剧院看过的每一场影戏,往往我看的全神贯注时,他早已蜷缩在座位上进入梦乡。
我想起我和马一丰八月份去他的老家壶关办身份证,在火车上因为我们没有买上坐票所以在车厢和车厢间的空档头靠着头颠簸,在壶关我们坐上黑面包车行走在绿油油的田地里,空气中混淆着粪便的臭和麦子的香。
我想起我们宿舍捡过一条幼小的流离狗,那只狗一只眼睛有问题,我们只管一穷二白但仍是筹钱买上火腿喂他,那只狗在宿舍拉的屎随处都是,厥后在王老太严厉攻击下,我们不得以送给食堂的大师傅,大师傅给了他一个远房亲戚。
我想起我和刘懿清去开黑打dota,不管其时相互吵的有多凶,可是玩完后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哥们。
我想起有一次已经放学,我们在宿舍热火朝天的三国杀中,一个电话来听说画室老杨被一个老汉扇了一巴掌,二话不说全部耷拉着拖鞋就往画室冲,厥后警员来了,制止我们过激行为,至今我们仍旧因为没有痛扁一顿谁人老汉替老杨出气而铭心镂骨。
我想起我们在冲刺联考的最后几周里,老左戏称我们是“睡哥霉女”,因为他是大同人,说起来口吻特别逗,我们满心欢喜的以为他夸奖我们帅哥玉人,他才给我们解释:“shuai是‘睡觉’的睡,mei是‘倒霉’的霉”,老左天天说我们真是“撕心裂肺的瞌睡”啊。酒宴上,我跟老左干杯说:”老左,谢谢你,没有你我联考还不知道要考多烂呢“老左说:”别多空话,喝酒“
我想起,写生的时候,我,孟航,武斌,安甜甜尚有冯某某打扑克牌争上游,输了的在脸上贴纸条,最后,各人都酿成了老头老太太。
我想起,**月的时候宿舍蚊子横行,天天晚上我和刘懿清半夜起来打蚊子,一晚上能拍死二三十只,整个天花板和墙壁都是血迹斑斑,可是总会有丧家之犬,第二天各人身上满是疙瘩。
我想起宿舍里张帅和马一丰是两个睡霸,作甚睡霸?就是只要睡着就醒不了,我曾经在半夜发现张帅裸露在被子外白花花的大腿上有一只蚊子,气沉丹田,一巴掌狠狠拍上去,把蚊子拍死在他腿上,脆生生的一响,可见气力之大,把他腿都拍红了,没想到张帅挠了挠腿,翻身继续睡,愣是没醒。
早上叫马一丰的时候是各人最痛苦的时候,扇巴掌,抽皮条,踩他,拧他,掐他,在耳朵边呐喊,抱着他的头撞墙,就是不醒,等他自然醒来以后还喃喃自语:”咦?我咋 头疼呢?“
我想起,我和冯某某九月曾经赌钱,下次月考完看谁考的高,我赢了,她请我看影戏,她赢了,我给她打三个月的水,效果,我输了,她自得的忘乎所以,颐指气使,我天天屁颠屁颠的去给她往水杯里倒水,甘之如饴。
我想起……
太多太多,那些铭肌镂骨的回忆。
时光会替你记得,是谁陪你在那段岁月做着疯狂的小事。如今想来如此动容,想说声优美都以为词穷。
文字无法叙说全部的心事,跌入时光读不懂的苍老里,期待被拾起,满目疮痍。
我曾看到你某种异样的眼光,似乎 定格了时间,种植在我心上,即便世态炎凉,也有满满的温暖氤氲在胸膛。那缕光线,我亲切地称之为友谊之光。
稳定的只是我们。
最后,我和妈妈回宿舍搬褥子书籍等物,我抽闲回了趟画室,画室空荡荡的,凳子一排一排落的整齐清洁,安平悄悄不见一小我私家,我们二班又已经变回原来的文化课课堂,抬起头,一缕夕阳透过纱窗,无数细小的微尘在这素光线之中翩翩起舞,我微微一笑。再见了,创意美术,再见了,二班。再见,我的十七岁。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