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2）

钟皇后悄悄地看着儿子，许久轻叹一声道：“进香礼佛没错，可要分得清轻重。你现在是吴王了，要明确为你父亲分忧，朝中有大事发生，你这个吴王不在合适吗？”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育。”

“栖霞山是怎么回事？”钟皇后轻声询问。

李从嘉忍不住打个机敏，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果真没什么吗？”钟皇后的眼光蓦然间严厉了许多。

“娥皇跟母后说了什么吗？”李从嘉试探着询问，他知道妻子周娥皇曾经入宫，下意识这样想到，心中忍不住埋怨。

“用得着娥皇告诉吗？”钟皇后板着脸道：“现在整个金陵已经人尽皆知了！”

“啊？”李从嘉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意料着消息从那里流传出去的，显着严令他们守口如瓶的，怎么会？

钟皇后对儿子实在无奈，叹道：“从嘉啊，你是吴王，何以会行这等小儿之举呢？妄图以此陷害宋使？有意义吗？最终的效果却累得自己名声受损。仲寓已经几岁了，你也该长大了……不日你就将入主东宫，你该知道……以后一言一行不行轻易视之了。”

“是！”李从嘉心里仍在怀疑消息从那里泄露，钟皇后的训诫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基础没有记在心里。

知子莫若母，钟皇后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申饬道：“从嘉啊，事已至此，就不要追究了，否则该有更多的闲话了。现在金陵城里不太平，回去好好待在府中，那里都不要去！”

“是！”

“不要把母后的话当成耳旁风，有人在城中养死士，以军弩行刺宋使，暗流涌动，居心叵测，你千万小心啊！”

如此说着，李从嘉也开始有些畏惧，难不成情况真的严重？赵铮，为什么又是他？很莫名，李从嘉不会责怪谁人隐藏在幕后，居心叵测之人。反而对同样是受害者的赵铮多有怨怼。若非他遇刺，何以会有这么多贫困呢？

……

秋意正好，已经是八月十三了，在距离吴王李从嘉迁居东宫尚有两天的时候。因为宋使赵铮遇刺的缘故，整个金陵城里土崩瓦解，气氛蓦然间凝重了许多。

关于吴王李从嘉秽乱栖霞山的事情蓦然间黯淡了许多，人们更多在怀疑这等刺杀的前因效果。不外因为风声太紧，酒肆茶室生意蓦然间黯淡了许多，路边社的影响力度大大降低。更多的消息流传在王侯将相之间。

泛起死士和军弩，这样敏感的工具让显贵官员们心生忧虑，丝绝不敢大意。整个金陵城里，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受，也许真的会有一场风暴要来临！

……

韩熙载的视察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韩微阴差阳错的先脱离了，一发现异变便躲了起来。偌大的金陵城里，想找到几小我私家无异于大海捞针，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行能挨家挨户搜查，那样只会让气氛更紧张。

小院里很清洁，没有留下丝毫可以批注对方身份的线索。韩熙载与赵铮商议了许久，推测是淮南人的可能性较量大。

在韩熙载看来，杀了赵铮，宋唐之间的关系就会紧张，继而可能卷入战事，眼下对淮南是有利益的。赵铮知道行刺之人子虚乌有，并非他们，可是与李从庆来往过从甚密，凭证之前的剖析，确有可能是淮南人。

可如今找不到淮南，找不到证据，更无法牵连到李景达身上，等若是毫无希望！

唯一的希望只有谁人呆若木**的女子，可是她一直毫无反映。身体虽然在好转，可是精神状况依旧凝滞，没有半句话，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失去了语言能力。眼光也没有太多颠簸，看不到什么情绪变化。

这让韩熙载和赵铮都很着急，甚至专门请来了南唐宫廷御医前来诊治。当一个半头鹤发，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的老御医走到病床前时，柳莺儿终于有了反映，凝滞的眼光里多了一丝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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