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遮掩的齿痕（2/2）

周娥皇走开了，她的心情很庞大，需要有小我私家岑寂下来。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哭出来

，照旧会对着山谷大叫，发泄心中的压抑。

窅娘也走开了，她完全是尴尬羞涩的缘故。作为一个舞姬，注定会有许多身不由己，否则今日也不会被迫至此，做这等事情。

失了清白，丢了名节，窅娘几多有些难受。现在被许多的男子直勾勾地看着，心里一定有不少龌龊的想法。

窅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没有几多恨意，相反她更多的是一种顺从和默认。也许这就是舞姬的宿命，从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她人生的运气就已经注定了。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身不由己的漂亮女人，人生的幸与不幸全维系在一个男子身上。能有一个好归宿，或许是天下所有女子最大的梦想。

在皇宫中作舞姬，运气若好被天子看中成为妃嫔，抑或是赏赏给某个皇子勋贵为姬妾，已经算好的。要否则就要在宫中蹉跎青春岁月，待到人老珠黄时出宫随便嫁人。

可成为妃嫔真的好吗？天子李璟已经四十多岁了，随着他要不了多久怕就得守寡。至于吴王，名气很大，听说是许多金陵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可时常收支王府的窅娘却发现，似乎王妃周娥皇并不快乐，就更别提其他的姬妾了。

况且经由今日之事，窅娘已经看清楚李从嘉的本质，才气横溢不假，可是狭隘自私。竟然以吴王之尊设这等不堪的局搪塞上国使臣，还欺压自己一个弱女子牺牲名节行不齿之事……

不外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成为赵铮的女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位宋使比吴王殿下更有文采，七夕那日她便已经为之赞叹折服了，而且很温柔。如果能随着他回汴梁，也算是一件幸事。

从那首《鹊桥仙》看得出来，他已经有意中人了，似乎相互情深意重。他还肯带自己走吗？像自己这样的身世不求名分，但求的只是他的一丝怜爱。

若是继续留在唐国，少不得被人讥笑，还因为与宋使亲近的关系被牵连，肯定凄苦。他应该不是那种冷漠无情之人吧，窅娘心中荣幸地想着。

想到这里，窅娘心如撞鹿，加上羞人的事情被人撞破，就越发羞涩了。见周娥皇离去，那里还待的下去，也急遽躲到了后院去了。

站在小池边，看着水中的倒影，窅娘急遽整理有些缭乱的头发和衣衫。不经意间，她发现脖颈上竟然有好几处齿痕，微微有些渗血的痕迹都有些倾斜，角度和形状都很特别。不外窅娘并未特别注意，心中只是想到，适才同床共枕时，他竟然咬……

窅娘满脸桃红，羞涩不已，急遽整理衣领和秀发，遮住那些羞人的齿痕。虽说事情已经被人撞破，可女子天性羞涩，岂能将欢爱的见证显露人前？

待她整理妥当，毫无破绽之时，一转身正好瞧见吴王妃周娥皇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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