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女人是老虎（2/2）

符璃短暂默然沉静，焉知非福？这可福是什么呢？小郡主的思绪马上有些乱了，为了阻止继续妙想天开，急遽岔开话题道：“你接着说刘继业的事！”

“刘继业是个君子，也是条正直的男子，他虽然忠诚于北汉，可是骨子里实际上瞧不起刘钧的行为。那日交锋输了，刘钧失了体面

，更要抓到你我。可对于刘继业而言有些侮辱。

哪怕他实力强，但在交锋场上输了就是输了，他想找回体面只能是在战场上，而非私下里趁人之危。他心田之中会对这种行为不满，无奈衔命行事，可是内里却有些犹豫和不屑。”

符璃颔首道：“所以他给了你说话的时机！”

“不错！”赵铮续道：“至于麟州杨家，那确实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从少年时便脱离麟州，到了晋阳之后就改姓刘。前几年他爹杨信死了，麟州节度使的位子传给了他的弟弟杨重勋，而他也没有回麟州奔丧。

坊间传言，有人说是杨重勋怕他回去抢节度使的位子；也有人说他不孝，为了功名利禄，忘了祖宗。总之呢，他们兄弟关系可能没想象的那么好。刘继业为人也算灼烁磊落，他未必愿意和弟弟争抢，可是人言可畏，他怕人说闲话，心田里更是放不下。

杀了你我，就即是和赵官家与令尊彻底结仇了，抨击他杨家也不希奇。现在杨家虽然投向北汉，可麟州终究在黄河西岸，早晚要和定难五州、府州一样归宋。况且麟州是他们杨家从折家手中抢去的，只要宋庭支持，折德扆很可能兴兵进攻麟州。那可是他老岳父，去打他的亲弟弟，而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刘继业愿意看到这幅场景吗？他怎么也得为弟弟，为妻子，也为自己的名声和良心着想。这或许就是他犹豫的缘故。抓走你我，不外是让刘钧杀人泄愤，他可能连劳绩都算不上，却惹来这么大的贫困，何须呢？”

“这么说，你是使用了刘继业的正直仁厚？”符璃道：“听起来是让他忠孝两全，可实际上忠孝越发不能两全了。”

“感受似乎我坏坏的是吧？”赵铮笑了笑：“自古以来，忠孝两全很难啊，刘继业……不，杨业真的很为难！”

符璃疑惑道：“你似乎很相识他？你不是僧人吗？怎地会为一个北汉将领如此相识呢？”

“偶然得知，偶然得知！”杨家将在后世耳熟能详这种事，赵铮是没措施向小郡主解释的。

“他这么回去，刘钧会处置他吗？”符璃只当赵铮有难处，虽然好奇，却也不再多问。反倒体贴起刘继业，放他们一马，就等若是救命恩人。

“不会，究竟此事秘密，刘钧不知来龙去脉，顶多责备几句。”赵铮道：“只是刘继业以后的日子欠好过了，刘钧倒不见得会为难他，可是他已经动摇的心……”

“你允许他的约定……？”

赵铮道：“实在就是一小我私家情，不外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必厚报他杨家就是了。”

“嗯，我会告诉父王，如果有时机，我符家也会报恩的！”

“嗯！”

“过了刘继业那关，我们该能逃出去了吧？”

“应该吧！”话虽如此，实际上赵铮心里依旧有些不安，刘继业能猜到追上来，其他人呢？没有逃过泽州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转头看到符璃忧心忡忡的俏脸，赵铮有些不忍，先是笑了笑，旋即唱道：“小僧人下山去化斋，老僧人有交接，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

符璃哑然失笑，俏脸一红，很羞涩，亦难为情。

赵铮佯作不见，居心提高了嗓门，高声唱道：“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僧人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容貌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