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残忍的决定（2/2）

闾丘仲卿闻言，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符彦卿那里只能诱导笼络，焉能威逼？

不外他有信心，笼络未必不成。如此大的**，符彦卿不行能一点不动心！

在这个十年王朝三年帝的年月里，武将，尤其是手握重兵的节度使，谁没有点野心呢？只要有时机，谁不想坐上九五之位，南面而坐，称孤道寡？

符彦卿的优势显而易见，而且他有无与伦比的舆论优势。女儿和外孙被人欺压，国破家亡，作为外公岂能不闻不问？加入那是顺理成章。

实在以他的实力，就是让天下姓符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昭义军与天雄军相助，如此良机，符彦卿岂非真的无动于衷吗？

只要他动，赵家天下就别想牢靠！

闾丘仲卿望眼欲穿，符彦卿的回复真得让人很期待！

……

……

魏州，黄河以北平原上的一座大城，隋末窦建德曾称雄于此；若干年后，将会改称台甫府，成为宋朝的“北/京”。

夜凉如水，符彦卿站在城楼上，看着西边的天际，忧心忡忡。

一场突如其来的叛乱，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符家也遭遇变故。

魏王，大周国丈，两个女儿先后为皇后，外孙登位为帝，曾经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符家也前所未有的功名利禄。

可一场叛乱之后，魏王照旧魏王，却已经不是国丈了，符家的存在也瞬间有些尴尬。。

改朝换代，像他这样手握重兵，且身份特殊的节度使，必须要做出选择。

怎么选？从亲情的角度而言，该第一时间挥军南下，为外孙护驾复国。

可他尚有一个女儿的嫁给了赵光义，现如今宋朝官家的亲弟弟。都是女婿，也许未来……也许是一件好事……

慕容延钊与韩令坤两人死死看着天雄军，想要转动也不容易。符彦卿不由有些忏悔，如果当初不在乎那些谋朝篡位的蜚语蜚语，亲自坐镇汴梁城，也许外孙就不会丢了山河。

惋惜没有如果，权衡之下，他只能向赵匡胤释放善意。

如果只是这样，事情可能早就竣事了，惋惜偏偏疼爱的小女儿符璃在潞州。李筠竟然扣押了女儿，然后派人来提亲，要与自己结为子女亲家。

符彦卿并不觉自得外，或许有那么一丝被迫的感受，却也是莫大的**。

与昭义军相助，他已经拒绝过一次，但这一遭提亲的使者显然谈锋更好，说得符王爷有些心动了。

不允许，小女儿会身首异处，作为一个父亲，哪能轻易放弃女儿呢？尤其是他最疼爱的符璃。虽然赵匡胤也派人去了潞州，说是要营救自家女儿，但符彦卿以为，更多或许是监视。至于救人，能指望一个小僧人吗？

可允许，就即是是赌上整个符氏家族，一旦失败，抄家灭族。

到底是死一个，照旧死一族呢？抑或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主宰山河，贵不行言？

预期的收益很可观，风险却也很大，如何决断不是凭胆子，而是理性——乐成的可能性。

符彦卿并未盲目决议，按理说需要认真相识和权衡，可李筠和赵匡胤，谁也不会给自己足够的时间。

他并不知道潞州那里详细什么情况，可是小女儿知道。她智慧伶俐，小小年岁，智谋远胜于男子，也许她会看的很明确，会有最正确的选择。在这一点上，符彦卿愿意冒险相信爱女。

尚有李筠的谁人儿子到底什么容貌，也只有女儿知道，嫁不嫁她有决议的权力。

想起当年谁人相士的预言，符彦卿淡淡一笑，已经应验了两个了，余下那半个会是……

同样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言定其生死，他做不到；同样是女儿，也就同样有时机……

符彦卿轻叹一声，至少不能剥夺她的资格，也许该让她自己来选择，也许是良机。

却也是个残忍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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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猜时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