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意料之外（1/2）

坐在客厅沙发上，楚寰心里郁闷不已，却也没有办法，不是艾琳不愿意陪他，是艾菲儿要从中作梗，他自然不能怪艾琳。

怪艾菲儿吧，人家小女孩认定他是色狼，要保护她漂亮的妈咪，这似乎也没什么错，归根结底，他似乎还只能怪自己，为什么要让人家认定他是色狼呢？

楚寰胡思乱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偷香窃玉的念头，宋妍的实力深不可测，他想要偷偷进房不被发现，根本就不可能。

「算了，来日方长，我就不信艾菲儿一直守在旁边。」

楚寰躺在沙发上，自我安慰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楚寰躺在沙发上，眼睛却是一直睁着，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寰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翻身坐了起来，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喜悦，他下意识的认为，是艾琳出来陪他。

然而，等他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时，却是一愣，因为，从里面走出来的，并不是艾琳，也不是艾菲儿，而是，宋妍。

宋妍径直朝他走了过来，接着在他旁边坐下。

「哎，你不睡啊？」

楚寰忍不住问道。

「有件事，恐怕你不知道，多年以来，我一直睡不好，因为，我的听力太好，因此，不论是多么安静的地方，我总是觉得很嘈杂，于是，久而久之，我渐渐的，似乎不再需要睡眠。」

宋妍淡淡的说道。

「这样啊，怪不得你这么好心，跑出来陪我聊天。」

楚寰懒洋洋的说道。

「本来我就睡不着，既然外面也有个睡不着的人，一起聊聊当然更好。」

宋妍语气很自然。

「说得也是，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挺神秘的，你和秦长老，似乎关系很特别，呃，或者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说，我觉得，秦长老对你特别信任。」

楚寰想了想说道。

「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些值得他绝对信任的人，如果一个人的身边找不到这种人，那这个人的一生，其实是很悲哀的。」

宋妍没有否认楚寰的猜测，只是略有深意的说道。

「有件事，我很奇怪，你之前不是极力阻止我和琳姐接近吗？怎么你现在突然改变做法了，难道说，秦长老不再管这事了？」

楚寰还是没能忍住，将这个让他困惑的问题问了出来。

「对于一个随时都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我们没有理由去剥夺他不多的快乐。」

宋妍沉默一会，轻轻的说道。

「这……」

楚寰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宋妍的话，他不是听不明白，只是，难道在秦贺和宋妍的心里，他真的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人吗？

「a级天能者，也应该过得快乐，不是吗？」

宋妍低低的说道，不知道是在问楚寰，还是问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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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这三天里，艾菲儿一如既往，不给楚寰任何单独接近艾琳的机会，不过楚寰却也没介意，白天陪着艾琳聊聊天，晚上继续睡沙发，睡不着的时候，还能和宋妍聊几句。

这天早上，楚寰刚刚睡醒，便看到宋妍正在接电话，接完电话，她便转头看向他。

「跟我走。」

宋妍对楚寰说道。

「去哪？」

楚寰有点纳闷。

「长老会。」

宋妍轻轻吐出三个字。

「那琳姐呢？我们都走了，她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吗？」

楚寰有点不放心。

「她和菲儿会跟我们一起去。」

宋妍说道，「你放心吧！」

楚寰没有再问什么，他已经有心理准备，接受长老会的审判，所以得知要去长老会，他也没觉得惊讶，只是心里隐约有点苦涩，因为，这让他知道，可能如艾琳所言，李婕真的会指证他。

楚寰这是第一次来到长老会，在来到长老会之前，他和很多人一样，以为这里应该与众不同，毕竟，作为玄盟的最高权力机构，长老会所在的地方应该和它的身份相匹配，然而，现在楚寰却发现，事实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排桌椅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装饰。

这里唯一值得夸耀的地方，可能就是很大，占地面积相当之大，比一般的大礼堂还要大许多，而和大礼堂不同的是，这里除了一排桌椅，严格说，是九张桌椅之外，就再也别无他物。

这九张桌椅，自然是给九位长老坐的，而其它来到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落座，或许，这也是这里唯一来表示九位长老身份尊崇的方式。

楚寰飞快的扫了一眼，很快便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调查组的庄术和戚宁都在，而执法队的王皓和张洁俩人同样在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汪慧，自始至终，汪慧都低着头，根本就没有看任何人。

而另一个，便是李婕，李婕一直在看着门口，当楚寰进来之时，她飞快的看了楚寰一眼，而后便转过头，再也不敢看他。

看到李婕这样，楚寰心里微微一沉，看来，他不想见到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出现了。

九位长老已经各自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事实上，玄盟的九位长老，楚寰到目前为止只见过两位，也就是秦贺和路明，而另外七位，他这都是第一次见到。

「见过各位长老。」

楚寰走上前，语气还是挺客气，「不知各位长老召见，有何吩咐？」

「你就是楚寰？」

坐在正中间的高鼻子蓝眼睛长老开口问道，他的中文还算流利，只是语调有点奇怪。

「回长老，正是。」

楚寰微微躬身一礼。

「楚寰，这位是来自美国的比尔长老，此次针对你的审判，将由比尔长老主持。」

秦贺在旁说道。

「楚寰，根据玄盟的特别规则，非经长老会决定，任何人不得伤害a级天能者，因此，在正式审判之前，我想问你，是否有玄盟成员对你进行违规伤害？」

比尔长老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如果有人对你进行违规伤害，长老会将先追究他们的责任。」

「回长老，我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有人曾经伤害我。」

楚寰微微一笑说道。

「你的意思是，曾有玄盟成员伤害你？」

比尔长老皱了皱眉头。

「长老，我并没这么说，你可以认为并没有人伤害我。」

楚寰摇摇头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宣布，对a级天能者楚寰的审判开始！」

比尔似乎有点不悦，四下扫视一眼，而后沉声说道。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有点凝重起来，艾琳紧张的看着楚寰，连这几天一直对楚寰诸多不满的艾菲儿，此刻也显得很紧张，倒是宋妍看起来满不在乎，不知是因为楚寰和她没什么特别关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楚寰，长老会共收到两项对你的指控，第一，你涉嫌中国籍女子汪慧未遂，且在此过程中，因收到中国籍男子周林森的阻拦，而杀害周林森，此项指控，你是否承认？」

比尔长老看着楚寰，皱着眉头问道。

「不承认。」

楚寰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第二，你涉嫌中国籍女子李婕，对于此项指控，你又是否承认？」

比尔长老又问道。

「不承认。」

楚寰还是那三个字。

「那好，现在请调查组上陈证据。」

比尔长老朝庄术看去。

「楚寰，你曾对我承认，是你杀了周林森，不知你现在是否还承认这件事？」

庄术开口问道。

「周林森是我杀的，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楚寰懒洋洋的说道。

「比尔长老，现在，请您询问当事人汪慧和李婕，她们将告诉您事件的真相。」

庄术朝比尔长老恭敬的说道，说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汪慧，请说出当时的情况。」

比尔长老轻轻颔首，看向汪慧。

汪慧低着头，用不大的声音诉说着当时的情况，她所说的情况和当初楚寰看到的情况大致相同，只是将周林森和楚寰的位置对调过来而已，简单的说，就是如指控的那样，楚寰见色起意，试图趁没人的时候她，只是恰好被周林森撞见，被破坏好事的楚寰恼羞成怒，杀害了周林森。

「楚寰，你有什么需要分辩的吗？」

比尔长老听完，便向楚寰问道。

「比尔长老，事实是周林森试图汪慧，而我恰好救了她，且杀了周林森。」

楚寰淡淡的说道。

「你有证据吗？」

比尔长老问道。

「证据倒是有，就是她。」

楚寰指向李婕。

「李婕，你当时在现场吗？」

比尔长老似乎有点意外。

「我，我，我在。」

李婕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楚寰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么，你能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

比尔长老又问道。

「我，我……」

李婕看了看比尔长老，又看了看楚寰，说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李婕，你只要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再告诉比尔长老就可以，不用怕，有九位长老在这里，没人能将你怎么样的。」

这时，庄术在旁说道。

「喂，李什么婕的，楚寰可没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可别冤枉他，要不，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