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时刻(2/2)
季亦如肚子疼的刚要晕已往,又被开门声吵醒,继续一连遭受痛苦,她转身看是谁,意外见到这个高峻黑瘦的男子,着实惊了一下,瞪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苏宏彦清俊的脸上浮过一抹调笑:“不是你说你肚子疼让我来眷注陪同你吗?”
“……”季亦如苍白的脸上神色极差:“我没有,你可以走了。”说完,她猜到是谁搞的鬼了,她不禁暗想,岂非真的因为她十几岁时趁着妹妹年岁小好欺压骗了她许多吃的,现在遭到报应了?
苏宏彦低头自顾自的笑着:“你好不容易主动要求我陪你,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走。”说着,欠身坐在她床边。
虽然他看起来精瘦,可是身体的重量真的很重,床被他压得下沉,季亦如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往他那里倾斜。
苏宏彦抬手替她擦去额头的冷汗,体贴的问:“疼的厉害吗?”
他那滚烫的手碰在她酷寒的额头上,让她舒服的放松了一下,但也有些欠盛情思,想了半天才说:“已经许多几何了。”
蓦然,苏宏彦又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额头贴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睛一瞬不瞬紧盯着她的眼睛望,淡淡的眼光中燃起一小簇火苗。
季亦如被他弄得有些紧张,身体从里往外流窜着焦躁的热流,轻颤着睫毛不能直视他的眼睛。她正准备躲开他时,他又稍稍抬起头,自顾自说:
“没有太烫。”
季亦如这才知道他的用意,解释:“适才亦央给我量过体温了,没发烧。”
苏宏彦低低“嗯”了一声,就着半压在她身上的姿势顺势趴在她身上,侧着脸盯着她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
季亦如一转脸差点贴上他的唇,她脑壳往退却才躲避。引得苏宏彦低声笑着,取笑她的怕羞。她挣扎了一下身体,没好气道:“你别压着我。”
“我没有压着你。”苏宏彦示意她看他左胳膊撑在床上的姿势,体现自己真没压着她。
“待会儿有人进来了欠好。”季亦如凝着眉心不悦。
苏宏彦漠不关心,覆在她耳边暧昧的呵着热气:“我以为那样更好。”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就被打开,“姐姐,姐夫,我进来…”门口人说的话僵在半空中。
季亦如一时僵住,没反映过来,苏宏彦反映挺大也挺快,他连忙先推开季亦如,双手放在岔开的两腿上坐正身体。季亦如看着他这一连串刻板的行动,憋着笑。
苏宏彦被她笑的不自在,微微侧头斜睨了她一眼,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着站在门口的季亦央,抬手指了下床上的季亦如,对季亦央解释:“我…看看你姐姐额头烫不烫?”
闻言,季亦央大笑:“哎呀,姐夫,你用不着怕羞,我们学校男的把女的堵墙上亲的我见多了。”
苏宏彦低垂着悦目的眼睛,脸上依旧是尴尬的神色,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
季亦如望见这大男子一反常态的怕羞,她又笑了笑,才抬起头望向门口:“亦央,你有事吗?”
季亦央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正事,笑着说:“哦,我进来给姐夫送扇子的,你这里不是没开空调吗,我怕姐夫热。”然后把她家用来垫锅的蒲扇放在苏宏彦手上,便出去了,走出门后又回过头说:“姐姐,姐夫,你们放心,不会再有人进来了,我一定管着毛毛,不让她进来偷看。”说完,对他俩暧昧一笑,贴心的替他俩关上门。
苏宏彦和季亦如双双看着卧室门被关上,才收回视线。苏宏彦看着手中老式的蒲扇,又把它放在床头柜上,对季亦如说:“我不热,心静自然凉。”
季亦如弯着唇角笑了下,没有说话。
苏宏彦看了她一眼,大手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启齿讲着他在队伍这些年所见所闻的一些搞笑事情,在队伍这么多年,他没什么此外话题。他也不知道季亦如现在爱不爱听,只是没话找话说。
季亦如直视着他认真的听着,她能感受到他讲到自己从军履历时,淡淡的眼光中闪烁着灼烁,璀璨如夜空中的星星。
苏宏彦看着她说,在军校一次射击打靶训练,他正扛着枪瞄准靶心准备打,旁边**的唐智用枪不熟练,子弹跳壳不纪律,子弹壳弹到他手背上,差点烫伤了他。
季亦如本能的问出口:“那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发自心底里的体贴让苏宏彦倍感欣慰,他轻松的扯了扯唇角:“到校医那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是其时较量疼。”
季亦如放了心,继续听他说。
“练匍匐一个月,我们学员身上穿的迷彩服胳膊和屁股两侧全都磨破了洞,后面的人都能望见前面哥们儿的屁股。”
季亦如听见笑出了声,他们真的很辛苦。
他还说,他跟唐智刚从军校结业下下层见习代职做副连长,听老兵说带他们的老班长挑新兵有个习惯,就是按谁冲他笑来选兵的,谁要是不笑,他就不要。
季亦如笑,这也可以?
苏宏彦还对她说,有次军事演习,他们没休没眠演习了三昼夜,饿的都成狼了,半夜去蓝军坦克师师部偷袭,他和唐智在完成任务后溜进伙食班偷了一只鸭和一只**,他们身边尚有个笨蛋饿疯了要偷猪,猪那么重有好三百斤,他们累得基础扛不动,被其他战友骂了之后,谁人笨蛋没偷。他们还在菜园偷了几十根黄瓜和西红柿,在破晓四点钟等其他战友汇适时偷偷的挖了军用火灶,虽然已经做得很隐蔽基本不会被敌人发现,可是团长一来,又让他们赶忙用土把火灭了,看着快要烧好的**肉鸭肉上沾满了土壤,战友们的心都在滴血,最后各人算是委曲吃了顿叫花**叫花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