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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实在,季元熙比卫子阳醒得早得多,当他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问卫子阳情况如何,在得知卫子阳还在隔邻昏厥时,硬是要把病床搬到他旁边守着他。
卫子阳受的伤比他外貌上看上去还要重,只不外今天功夫就消瘦得不成人形。
季元熙陪在身边,哪怕是躺着陪也是好的。
当季元熙小睡了一会,发现卫子阳已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心里自得万分,禁不住起了戏谑之心。
看到卫子阳那惊惶的样子,季元熙那颗空了许久的心,别提有多满了。
卫子阳气恼地把脸扭已往,懒得再理他,闭上眼睛准备继续休息。
可突然身边一沉,病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一个温暖宽厚的身体靠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看,季元熙已坐到了他的床上,火热的双眼牢牢盯着他。而原来插在季元熙身上的管子,早被他扯掉了。
“喂,季元熙,你掉臂忌你自己的身体,你也忌惮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好吗?”卫子阳没好气道。
季元熙硬是钻进了他的被子,把他往旁边挤了挤,睡在他边上。
“你伤得那么重?欠好好躺着,还随处乱跑?”
季元熙基础不理他的反抗,握住他的手:“小伤,不碍事。”
“不碍事?看你包成这样,我还以为你脑壳都碎了。”
季元熙俯□,在他额头亲了亲,又靠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腰,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乐此不疲的样子就像一只大型动物。
卫子阳被他蹭得心里软软的,无比地舒适,他身上炽热的气息包裹着自己,无比地放心。
可嘴上丝绝不让:“行了,别腻歪。”
“我终于又能抱着你了。”季元熙窝在他颈间低声道,“能这样抱着你,别说脑壳碎了,全身碎了都行。”
卫子阳心中一柔,突然之间以为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两小我私家能相互拥抱着就好。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否则你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肯理我。”那委屈的口吻,似乎被抢了棒棒糖的小孩。
卫子阳看了看伤痕累累的身体:“因祸得福?这祸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医生说了,你伤得很重,要好好养伤,我会照顾你的。”季元熙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我染上了毒瘾。”说了这句话,卫子阳的神情显着黯淡了许多。
“没事,我会陪你戒。”季元熙信心满满。
卫子阳抬眼看着他:“要是戒不掉呢?”
季元熙歪着脑壳,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我有钱,供你吸。”
听着这半开顽笑半认真的话,卫子阳啼笑皆非,一巴掌拍了已往。
季元熙笑着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视线落在他被纱布裹住的半边脸,季元熙的眼中露出疼惜,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庞。
卫子阳也摸了摸半边脸:“他在我脸上割了一刀。”
“嗯,我看到过,伤口很长,从这里……”季元熙摸着他的额角,轻轻地,逐步地滑向他的下巴,“……一直到这里。”
“那不是完全毁了?”卫子阳惊道。实在被割伤之后,他都还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只知道伤口肯定很长很深很丑,但到底多长多深多丑,他并不清楚。
“嗯。”季元熙用力所在了颔首,“全毁了。”
卫子阳眼神异样地扫了他一眼:“那我现在不是酿成丑八怪了?”
季元熙又用力所在了颔首:“嗯,丑八怪。”
没人愿意被人说丑,更况且是原本漂亮的人。卫子阳心中一恼,一把将他推开:“我是丑八怪你还抱着我干嘛?”
“谁划定我不能抱着丑八怪了?”
他一口一个丑八怪,卫子阳越发气了:“滔滔滚,看到你烦。”
“没良心的工具,你看我伤得这么重,你还叫我滚,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季元熙死皮赖脸地趴在了卫子阳身上,欺他现在体弱无力。
“你不是曾经说过,如果我长得欠悦目,就算是酿成一棵柠檬树,你也不会上我的吗?”
“可是你这颗柠檬已经长在我心里了,拔不掉了,怎么办?”
总算说了一句动听的话,卫子阳心情好转了一点,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扬。
可季元熙又抓了这句话的另外一个重点:“咦?原来你是担忧我不上你?”
“我什么时候担忧过这个!”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季元熙在他身上磨蹭着,巧妙地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为了证明我时时刻刻都想上你,不如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
“滚!”
季元熙笑眯眯地抱紧他,他虽然不会真这么禽兽,卫子阳伤成这样,基础做不了这种猛烈运动。他停止了一切行动,不再焚烧,否则浴火真的烧起来,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盯着卫子阳受伤的脸看了半天,季元熙突然兴奋道:“太好了。”
被毁容了他还说太好了?尚有没有点人性?卫子阳瞪大了另外一只眼睛:“好什么?”
“你丑成这样,看你还怎么蛊惑人。”他居然说了一句跟谢少青一样的话。
“你再敢说一个丑字看看?”
“你现在这样让我太有清静感了,我的寿命也会因此延长几年,不用整天担惊受怕。”季元熙拍着胸脯道。
卫子阳刚想回嘴,突然感应身体一阵不适。
是毒瘾发作了。
身体冷得发抖,似乎掉进了冰窟,凉风钻进了骨头里,从身体里冷到外面,精神一下子涣散,无法集中。
季元熙发现他差池劲,脸色一变:“是不是发作了?”
卫子阳缩紧了身体,似乎这样能给身体带来一些暖意。
“我叫医生。”季元熙连忙伸手去按床边的铃。
“不用!”卫子阳大叫一声,抓住了他的手,可是完全控制不住力道,硬是在他手背上抓住一道血痕。
季元熙疼得一皱眉,可并没有退缩,牢牢抱住了他的身体:“我陪你,我会陪你的卫子阳,你听到了吗?”
卫子阳又感应身体开始发烧,像是身上着火了,五脏六腑都被烤焦了,心脏想要炸开似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季元熙心疼得不行,如果可以,他真想为他分管一点痛楚。
可是能做的只能是陪着他。
卫子阳一会冷一会热,头疼得要裂开,只想找个地方狠狠地撞上去,把头撞破了才舒服。
季元熙抓着他的手脚,生怕他弄伤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季元熙从门上的窗户,看到了有人站在门外。
竟然是他的父亲季正宏。
看到他们两人纠缠在被窝里,季正宏的脸黑沉到了极点,纵然是隔着一道门,都能感受到那雄浑逼人的威风凛凛。
季元熙心沉了沉,一丝担忧涌上心头,可是这个时候,季元熙无暇剖析他,专心掩护住卫子阳。
当他再次转头,季正宏已不在那里了。
过了许久,卫子阳折腾得精疲力竭,沉沉地睡去。
季元熙也同样是累得不行,原来身体状况也不太好的他,也是阵阵头晕。
把卫子阳安置好,替他盖好被子,季元熙才走出病房。
门外一小我私家都没有,看来是季正宏等不了,先走了。
刚想回去躺一会,季正宏的秘书从不远处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季总,你父亲在休息室里等你。”
季正宏可是个大忙人,季元熙下意识地看了看表,他竟然真的等了那么久?
看到季元熙进来,季正宏放下了手上的书,摘下眼镜,威严地望着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看来真的伤得不重。”
季元熙无所谓道:“你都知道了啊。”
随着龙刃去救人,然后受伤住院,这一切他都瞒着家里,不想让他们担忧,更不想听到唠叨。
“元熙,你真以为你手眼通天了吗!”季正宏一拍桌子,威风凛凛惊人,那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自然而然散发出来。
季元熙绝不畏惧:“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忧吗。”
当季正宏得知季元熙重伤住院,尚有轻微的脑震荡,连忙担忧不已,要知道季元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季家唯一的继续人,于是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到医院,可没想到一到医院居然看到的是那副情景,连忙气得差点发心脏病。
季正宏仔细看了他头上的纱布,见他脸色尚可,便放下心来,可是脸板得更凶了:“照旧谁人卫子阳?”
他也是知道这儿子向来心性不定的,所以也没太多干预干与,只要不闹太大就行,横竖过阵子等新鲜劲过了就会换人了,可没想到这次居然缠了那么久。
“是的,照旧谁人卫子阳。”季元熙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对上父亲的视线,“等他病好了,我带他回家用饭。”
第94章
季元熙说得从容淡定,季正宏听得心惊肉跳。
带回家用饭?这是见家长的意思吗?
纵然是见惯风浪,季正宏也不禁眉角一跳。
但他并没有像大部门做父亲的人那样高声呵叱,或者威逼他改变决议,照旧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徐徐启齿:“你说的病,是指他的毒瘾吗?”
第一句话就说得季元熙措手不及,不说他们有多不应该在一起,只提醒卫子阳有多糟糕。因为季正宏太相识这个儿子了,压迫越大,反抗也就越大,许多恋爱就是这样,家长越是阻挡,子女就越坚决,似乎真的就天底下非那人不行了,死都要在一起,而当怙恃不再阻挡,反而没有了挑战性,然后不停发现对方缺点,自然而然就分了。
所以这事,与其堵不如疏,等时间长了,说不定就散了,就像当初他和谢少青一样。
但季元熙也不是吃素的,坦然地认可:“是的,但他的毒瘾是被逼的,不是自己染上的,我正在陪他戒毒。”
“听说他以前在名楼做事,与许多客人来往密切?”
“事情没有崎岖贵贱之分,对老板来说他就是个好员工。”
“他的哥哥经常收支赌场,总是被印子钱追债追抵家里,是吗?”
“那是他的哥哥,不是他。”
季正宏字字诛心,季元熙寸步不让。
季元熙暗自惊心,看来父亲已把卫子阳视察得清清楚楚,就似乎一切浮于外貌的资料所显示的那样,卫子阳是个猥贱的,肮脏的,生活糜烂的人,一个正常家庭都无法接受的人,更况且是季家这样的各人庭。
“元熙。”季正宏见他千般维护卫子阳,脸色更沉,“你应该知道爸爸是个很开明的人,你娶什么样的女人我都接受,只要身家清白,人品好,可是你带个男孩子回家,算什么意思?”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开明。”
“你……”季正宏气急,“你不能只思量自己,也要为我和你妈妈思量,他们年岁大了,想要抱孙子。”
季元熙没理由一烦:“这事你们不要着急,急也急不来。”
“看来你照旧没有吸取教训!”季正宏拍案而起,准备脱离。
“爸爸。”看着季正宏气急松弛的样子,季元熙禁不住担忧,忍了忍最终照旧没有忍住,意味深长地说,“爸爸,我希望你不要做让各人都不愉快的事。”
卫子阳现在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需要清静地静养,不希望他再发生任何意外,受到任何刺激。
季正宏闻言,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一下,看着季元熙的眼神愈发深沉:“元熙,你是我儿子,不是我的敌人。”
季元熙心中一凛,站了起来:“对不起,爸爸,我只是担忧他。”
季正宏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当季元熙脱离时,实在卫子阳并没有睡着,只是很是疲倦地闭上眼睛休息。
他也在窗户上看到了季正宏,知道季元熙需要一点时间。
毒瘾发作时的难受,比想象中还要厉害,折磨得他苦不堪言,频频都感应快要昏厥,或者心脏遭受不住。
他深深地呼吸着,一想到过一段时间,毒瘾又会发作,不禁生出一丝胆怯。
一定要戒掉,不能让这个恶魔缠着自己!
卫子阳自我体现着,他知道这种负面情绪有一部门原因是来自生理的。毒品对大脑的破损,使得吸毒者很难从正常的事情当中感应快乐,当戒断毒品时,沮丧、气馁、抑郁,不停积累,使得戒毒变得异常难题。所以,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很难真正意义上戒掉毒品。
这时房门响了几下,卫子阳一看,是萧远。
“远哥。”卫子阳从床上坐起来。
萧远连忙进屋,示意他躺下,酷寒的脸上带着一丝柔和:“躺着就好,不用跟我客套。”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看着他憔悴的脸,萧远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
“远哥,你这么忙还来看我,真让我过意不去。”
“你伤得这么重,我是一定要来看看你的。”萧远把买来的水果放在床边,香蕉和苹果,他探望病人也没有什么创意。
“子弹没有实时从腿上拿出来,所以有些熏染,脸上的伤或许就较量吓人了,不外都是皮肉伤。”卫子阳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毒瘾呢?”
提及毒瘾,卫子阳紧张地回覆:“正在戒,远哥,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戒掉的。”
萧远点了颔首,凝眸望了他一眼:“我听医生说,你拒绝使用药物戒断?”
“那种要领太慢了,我可以自己克制的。”卫子阳的脸庞笼上一层阴翳,“我不想被人再在我身体里注射希奇的工具。”
“你的身体状况很差,不太适适用干戒法。”
“我可以的。”卫子阳抬起头,多了几分决然,“你不是一直教育我,要我记着我是一名武士吗?这个世界上没有武士吃不起的苦!更况且毒品这种鬼工具,我一点都不想多碰。”
萧远揉了揉他的头,眼神带着亲昵。
“对了,远哥,那岛上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工具吗?对消灭um组织有资助吗?”
“有一些他们谢家内部的资料,暂时还在剖析当中,等你回来了,再学习研究。”
“谢家失去了家主,有得好乱一阵了,要是能借机把他们铲除,对um也是一个重大攻击,只惋惜他们的老巢不在海内。”
听着卫子阳絮絮叨叨地说话,萧远陷入了沉思,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滋扰着他,脸上阴云密布。
“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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