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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要害时刻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保镖打开了房门,唐嫂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季先生,有人找。”

“我什么人都不见！让他滚！”季元熙吼道。

唐嫂抖索了一下,朝房间里瞟了一眼，又不敢多看：“我马上让他走。”

江海拔出注射器,对季元熙低声道：“季先生,你照旧先去会客吧,如果让人发现家里有离奇,总是不太好。”

究竟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如果被曝光在家里囚禁人动用私刑的话，可不是好玩。季元熙想想也是,剜了卫子阳一眼：“好,一会再来收拾你！你们都给我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太舒服！”

“是,季先生”

季元熙来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是孟易然，眼光不禁冷了下来。

“哥。”孟易然看到他走过来，起身问好。

“找我什么事。”季元熙在沙发上坐下，神情冷漠。

孟易然察觉到他今天有点希奇，眼圈发黑，像是没好好睡觉，头发略显缭乱，这对外表想来一丝不苟的季元熙来说，简直就是不行思议的，最希奇的是他的手受伤了，而且还在流血，像他这么尊贵的人，受点小伤都市有一大堆人围着嘘寒问暖，怎么会伤口都没有包扎好呢？

“哥，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季元熙黑眸一扫，“我说过没事你别上我家来，公司事情不忙的话，多在家陪倩倩。”

“倩倩有身了。”

季元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恭喜你。”

孟易然勾起一抹讥笑：“我跟她完婚才一个月，真是快啊。”

季元熙眉毛微微一挑：“欠好吗？”

“好！实在是太好了！我是兴奋的！”孟易然咬牙道。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的？”

孟易然拿出一叠文件：“这是你要的禾日餐厅的一年目的和三年企图，我都已经看过了，你也过目一下吧。”当他说出禾日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显着昏暗了几分。

因为孟家原本就是做餐饮的，有先进的治理履历，再加之前季元熙居心为了刺激孟易然，所以让他协助企图这个项目。

可现在，禾日这两个字，无异于一个大大的讥笑，摆在他眼前。

曾经两人之间优美的纽带，已成为心头的一根刺。

一瞬间，季元熙控制不住情绪，抓起文件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孟易然被吓了一跳，不是没见过他发怒，而是没见过他失控。

从来都是把他人玩弄掌心，趾高气昂指点山河的，怎么突然那么失控？而且照旧在对前阵子视为头等大事的餐厅企图大光起火？

他和卫子阳打骂了？

孟易然心头涌起幸灾乐祸的快感，下意识地望屋子里看，想要寻找卫子阳的身影。

“你找什么！”季元熙粗声粗气地吼道。

周维嘉是这样，孟易然也是这样，一个个都在觊觎他的卫子阳，尚有谁人躲在背后的神秘人物，都在觊觎卫子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啊！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

“滚出去！”季元熙像一只发怒的雄狮。

孟易然退却了一步，他一直都是不喜欢自己的，可是也一直都是用威胁和讥笑驱赶自己的，像这样简朴粗暴用吼的，照旧第一次。

从他的威风凛凛汹汹中，孟易然看到了气急松弛。

不与他争辩，孟易然转身走出别墅，来时抑郁憋屈的心情因为他的暴怒而瞬间变好。

他经由前花园，车正停在门外，无意之中听见两个帮佣在议论：“太可怜了，我前面在窗外听到他在叫，那声音太惨了。”

“昨天晚上他就被扔在花园内里打，那棍子粗得就跟手臂一样。”

“所以说这找有钱人也是不靠谱的，之前好得跟什么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不是那什么，伴君如伴虎吗？”

“对对。”

孟易然的脸色骤然一变，他们说的不是卫子阳还能是谁？他冲上去抓住其中一小我私家的手腕：“你们说的是谁？是不是卫子阳？”

他的突然泛起把两人吓得半死，说不出话，也不敢乱说话。

“是不是？是谁被打了？是不是他？”

乱嚼舌头，还想在季家继续做吗？

“不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两人慌张皇张跑走。

“等一下！”孟易然还想追已往问个清楚，肩膀上猛得一沉，转头一看，是江海。

“孟先生，季先生要休息了，你还不走吗？我送你出去。”

“放手！”孟易然甩开他的手，恼怒而忙乱。

卫子阳肯定是失事了，所以他才不见人影，所以季元熙才发性情。

“你们把卫子阳怎么样了？”孟易然质问。

“卫先生也在休息，希望你不要打扰到他们，请吧。”江海酷寒地就像一个在执行下令的机械人，铁手扣住了他孟易然的手腕，把他往外推。

“放手！我自己会走！”孟易然推开他，大步走出别墅。

他没有能力正面和季元熙一屋子的保镖起冲突，只能回避，可他基础不放心。卫子阳怎么了？他需不需要资助？车驶出别墅大门，孟易然扭头盯着别墅。

客厅里，被他扔在地上的文件已被唐嫂收拾清洁，一个保镖重新帮他包扎了手掌。

江海走了进来：“季先生，你把人放在家里不清静，万一被发现影响欠好。”

季元熙不说话，像是完全游离于这个空间一样。

处置惩罚好伤口，他又握紧了拳头，随时随地要揍人一拳似的。

“季先生，你放松一点，手心的伤不容易长，你拳头握那么紧，对伤口愈合欠好。”

“别跟我空话！”季元熙像一只刺猬，见谁扎谁，“准备个可以关人的地方，马上把人送已往。”

“是，季先生。”

几十分钟后，江海部署好一切，车队已等在门外。

保镖们把卫子阳押上了其中一辆车，还给他蒙上了眼罩。

季元熙换了身衣服，走向他自己的车。

“季先生，你也要随着去吗？”江海问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空话！我虽然要随着审问他！”

不管季元熙对自己是有多怨怒，江海始终清静：“季先生，我认为你照旧不要在场较量好，而且……”他迟疑了一下道，“如果最后不得不用点血腥的手段，我想季先生可能不适合看。”

血腥的手段？季元熙脑中连忙涌现出种种只听说过，没见识过的酷刑。

“你要对他干什么！”季元熙情不自禁地吼道。

江海微微低头，不再回覆。

心在哆嗦。

在心疼什么？在担忧什么？不管他受到什么荼毒，不都是他活该吗？他有胆子给自己设局，就得有胆子遭受处罚！

可是，季元熙心里就是别扭。

他上前一步，指着江海的鼻子：“你记着了！我要亲耳听到他说出幕后指使者！”

江海颔首：“是，季先生。那季先生上车吧。”

季元熙鼻子里哼了一声，坐进他的座驾。

双眼不能视物的卫子阳感受到车子开动，身上泛着凉意，自己这一被送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车开出金水港小区，刚刚开出几十米，就觉察差池劲。情况优雅清静的小区外面隔了几条街，密密麻麻站满了媒体记者，把路都堵住了。

“怎么回事？”季元熙坐在车里看到外面的杂乱。

记者们看到季元熙的车从小区里出来，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围在车边上，长是非短的话筒戳在玻璃上，摄像机炮筒似的瞄准汽车。

“季先生，慈善晚宴那天你果真的是你的情人吗？”

“季总，请问你是带你的男朋侪出门吗？”

“季先生，你下车说两句好吗？”

季元熙急躁不已：“这是在搞什么！”

虽然季元熙是新闻人物，可也不会莫名其妙就被记者堵住，而且人数照旧这么多，看这架势，全城的媒体都被叫来了吧？而且他们是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出门的？

堵在其他路口的记者们也纷纷冲了过来，把季元熙的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开都开不动。

一些斗胆不怕死的记者敲着车窗。

“季总，你的新情人是跟你一起坐在车里吗？”

“下车说两句吧，各人都很体贴你。”

“季先生，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会带新男朋侪回季家团聚，吃年夜饭吗？”

季元熙额头青筋暴起，这群无孔不入的家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瞬间他有一种激动，那把冲锋枪冲出去把这些人给突突了。

面临这种围追堵截，江海是很是有履历的：“季先生，我派人下去开路。”

“然后呢？”季元熙怒道，“让这群苍蝇随着我们去藏人的地方？”

江海语塞，平时只要把人赶走，让车开动就行了，可是今天纷歧样，他们可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单纯地出门。

“那现在怎么办？”

季元熙火冒三丈地扫视车外这些争先恐后抢新闻的记者，对于这些烦人的家伙，许多时候还真是没有措施，又不能动粗，季元熙不光代表了禾木的形象，也代表了季家第三代的形象，要是瞎搅对团体和家族都市有很坏的影响。

在人群中，季元熙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人，他不像其他那样一个劲地往前挤，他掉臂形象地站在花坛上眺望，一会看看前面的车，一会看看后面的车，像是在寻找什么。

是孟易然，一定是这家伙把记者叫来的。

他没有能力与季元熙正面较量，可是他会借力打力。他好歹也是城中风云人物，招呼各大媒体过来照旧不在话下的。虽然他不知道季元熙到底跟卫子阳发生了什么，可是在那么多媒体的眼睛下，量季元熙的势力再大，也不敢胡来。

季元熙狠狠捶了一下座椅，发成嘭地一声闷响。

“回去。”他冷冷下令。

在保镖们的开道下，车退回到了金水港小区内，小区外围有围墙，记者们进不来。

没有了记者，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可他们也没法把人送出去了。

卫子阳坐在车里，虽然隐隐能听见外面吵声，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又感受到车子调头回到了金水港。

当车门一打开，还没有心理准备，一双大手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季元熙的吼声随之而来：“你是不是很自得？”

卫子阳摔在地上，莫名其妙，眼罩被扯掉，一下子亮得睁不开眼。他下车的时候重心不稳，脚踝扭了一下，受伤至今，并没有痊愈的脚踝，又钻心似的疼了起来。

季元熙憋了一肚子气：“都死惠临头了尚有人救你！你他妈还真能蛊惑人！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汤！”

说到**汤，中毒最深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只是现在**汤都酿成了炸药。

卫子阳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外横竖不管他吼什么，都是低着头不说话，捂着脚。

他的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就像刚被打了一顿的流离狗。他显着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叫屈，也没有叫疼，倔强得跟驴似的，可看上去就是一副手无缚**之力，需要人掩护的样子。

季元熙火得不行。他怎么能装得这么像？显着就像毒蛇一样阴险，会藏在阴影里突然窜出来咬人，可为什么能装成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季元熙突然有种破损地**在体内肆虐，想要把这优美，从里到外撕成碎片，让他无法再伪装。

“季先生，照旧先进屋吧。”江海提醒道。

季元熙二话不说，直接把卫子阳拖在地上拎进了屋。

跌跌撞撞地试图站起来，可是身体虚弱的他基础无法完成这个行动，再加脚又开始痛，越发站立不稳。身体一路被拖着走，碰在楼梯门廊的边边角角上，撞得头破血流。

但他咬着牙，没有吭声。

“季先生，孟易然那里我们要不要……”江海追在他身后问。

季元熙把卫子阳扔进屋子，反手把门甩上，把江海关在门外。

孟易然？卫子阳听到江海的那句话，习惯性地思考了起来。为什么提到孟易然？岂非适才出门了又转回来，是因为孟易然做了什么？

可就这么微微一愣神，被季元熙看在眼里，妒火又窜了上来。

“想谁呢！一听到此外男子名字就漠不关心了是不是！”

卫子阳还没有回神，就被他揪着衣服死命摇了摇，像是要他清醒清醒。

“嘶啦——”

身上这件受尽磨难的单衣，终于寿终就寝。从衣领到腰，扯下来一大片，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身子。

可哪怕是这样的身体，照旧让季元熙眼光凝滞，瞬间点燃欲.火。

“卫子阳你听着！你重新到尾都是我的！你死也要死在我手心里！”季元熙把他按在桌子上，几下把他的衣服扯得精光。

完全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兽性大发，卫子阳叫道：“季元熙，你干什么！”

“干什么？”季元熙冷笑，“你说我在干什么？身份袒露了就不让**了是吗？”

他翻过卫子阳的身体，让他趴在桌子上，扒下他的裤子。

寒风掠过身体，漫衍清楚是身冷，照旧心冷。

若是平时，只要卫子阳真不愿意，他势必不能那么顺利得逞，可现在卫子阳虚弱地只剩下半条命，连站起来都难题，那里有气力反抗？

“我告诉你！我管你是谁？我花钱买你了！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脱光了让**！”

季元熙解开裤子，没有任何前兆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要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用痛楚，用鲜血，里里外外全部都是他的痕迹，别人休想碰一根寒毛。

掌心再一次碎裂开，血抹在卫子阳的身上，绽放出妖艳的花朵。

脑中一片空缺，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他。他要他，要在他身体里肆意地驰骋，撞击着他，永不停歇。

卫子阳的身体快没有了知觉。

疼？不知道？只知道身后的人把他顶得往前耸动，一直插到最深处。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卫子阳低声呜咽，“那晚你拉着我站到舞台上，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季元熙的行动一下子僵住，适才还猛烈攻击着，刹那间被石化。

心脏被撞击了一下，满身上下都在疼。

“事到如今，你尚有资格跟我说爱？”季元熙瞪着他，“从你醉翁之意靠近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会有这种下场！”

“我是没有资格，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会有人爱我。”卫子阳哆嗦着，声音也随着哆嗦，“是你给了我希望。”

“可你把我对你的爱都喂狗了！”

季元熙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倒退了几步。

卫子阳瘫软着身子，滑落在地。

“卫子阳，你落在我手里，休想好过！”季元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急遽穿好裤子，摔门脱离。

他冲到浴室，打着花洒，酷寒的水从他头顶上浇下来。

大冬天洗冷水澡，刺激到了极点。

可季元熙不以为，那股燥火怎么浇都浇不灭，身体照旧又硬又烫。曾经被谢少青诱骗和起义，他都没有狞恶到这种水平，这次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失控？似乎整个世界都奔溃了，再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他居然还敢提恋爱？他怎么尚有脸提恋爱？

天枰的一边是恋爱，另一边是诱骗，怎么平衡得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如果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季元熙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顺着瓷砖，流到地上。

入夜了，季元熙默默地坐在书房里。他已经坐了几个小时了，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坐着，抽着烟。他是不太喜欢吸烟的，因为抽过烟闻起来气息不太好，可是现在却让他有种充实感，似乎不是一小我私家在黑漆黑寥寂，他沦落在这种感受里，或许这两天把这辈子要抽的烟都抽完了。

身边的人恐惧不安，唐嫂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江海也是一筹莫展，他完全没有想到，真相揭破后，季元熙的反映会那么猛烈，通常见惯了他早上带一个，下午带一个，晚上再睡一个，逍遥快活，可怎么这个就差异了？虽然这个时间是有点久，可也不至于会闹成这样吧。

无奈，他鼓气勇气，走进书房，试图劝说一下，一进屋不禁对这烟味皱了皱眉。

“季先生，你几多先吃点工具吧？”

季元熙吸了一口烟，哑着嗓子问：“卫子阳在干什么？”

“他……他睡着了……”看到季元熙森冷的视线瞟过来，江海马上道，“我连忙让人去叫醒他！”

可季元熙没有下旨意，他也不敢乱动，站在原地期待下令。

季元熙盯着江海，那双眼像狼一样，而且是冬夜里受伤但越发凶悍的狼。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

季元熙瞄了一下，是一个生疏的号码，所以没有连忙去接。

响了一会后便没了声音，可是手机还亮着，屏幕上卫子阳的照片，他抓狂地瞪着眼，样子好玩极了，这是那天在车里逗他拍的，一直没有换，此时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季元熙怔怔地看着，似乎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似的。

手机在暗掉的一瞬间又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很是执着。

季元熙掐灭了烟头，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男子声音成熟稳重但透着股子凉意：“季元熙先生是吗？”

不熟悉的声音，但似乎那里听过，但从这人沉稳的声音里能感受到他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

“是的，你哪位？”

通话在举行，季元熙听着听着，眼睛蓦然圆睁。

许久他放下了电话。

江海还站在门口，有点好奇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能让季元熙有这种反映。

“我知道卫子阳是谁派来的了。”季元熙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竣事了。。恩恩。。或许是的。。

第49章

“是谁？”江海问道。

季元熙脸上没有任何得知真相后的喜悦,反而越发沉冷。

“把卫子阳给我拖起来！”季元熙咬牙，“把我耍一通还想问我要人？想得美！死都要死在我手上！”

卫子阳还在睡梦中就直接被人从床上拎起来,季元熙不由分说地拽着他走。

“你要带我去哪？”卫子阳的脚踝很痛,基础使不上力，但季元熙不管掉臂地蒙头往前走。

季元熙直接把他拖到车库，扔到副驾驶,自己做到驾驶座上，把车开了出去。

认识他也算有段日子了，从来没有见他亲自开过车，他出门的排场向来是很大的,经常十几个保镖随着,一出门就是一个车队。

可现在，三更半夜的，他要把自己载到哪去？

驾驶座上的季元熙散发着迫人的威风凛凛，让人不敢靠近，更不要说跟他说话了。

卫子阳也没有多问，他知道问了不会有谜底，横竖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白昼围在外面的记者早就已经散去了，季元熙驾车一路飙着速度，才知道原来他开起车来那么野。

卫子阳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他经不起这种告诉，胃里一阵阵恶心。

“开……开慢点吧……”卫子阳的胃痉挛着。

季元熙看不看他一眼，双目牢牢盯着前方：“怎么？怕死？”

“容易……失事……”

季元熙冷笑：“失事？我就是送你去死的，你还怕失事？”

卫子阳从他语气中的凉意感受到，他不是在开顽笑。

车最后停在一个私人码头，季元熙下车对卫子阳冷冷吼道：“下车。”

卫子阳望了眼车外，黑影重重中他看到几艘大巨细小的游艇停靠在码头，偶有几盏朦胧的灯照亮地面，远处就是海，黑压压的，沉静压抑。

“还不给我下车！”季元熙没什么耐心，卤莽地把他拽下来。

码头上有小我私家早就等在那里了，看到季元熙过来连忙迎了过来：“季先生，你的船准备好了。”

季元熙拿过钥匙把卫子阳推上游艇。

那人好奇地看了卫子阳一眼，季元熙转头一怒视：“不许乱说话。”

“知道了，季先生。”他连忙低下头。

季元熙把卫子阳锁进船舱，把船开出了码头。

宽敞的船舱里装饰地很是豪华，中间有一张大床，旁边尚有吧台酒柜，可卫子阳基础没有心情看，垂着脑壳坐在床上。

有没有人知道自己被他带到码头了？有没有人知道自己被他带出海了？死亡的恐惧席卷而来。

不知道船开了多久，卫子阳感受船停了下来。

他刚想站起来做点什么，船舱的门打开了，季元熙面无心情地走了进来，冷眸朝他一瞥。这一瞥像刀一样锐，卫子阳不自以为忘床头缩了缩。

“龙刃的兵？真是让我另眼相看。”他的语气中满是挖苦。

卫子阳大惊，虽然诓骗是审讯的常用手段，可是连队伍的名字都说出来了，显然不行能是瞎猜的。

季元熙径直走到床边的柜子上，打开抽屉。

卫子阳赫然看到内里放着一把枪。

季元熙挖苦道：“在内里呆了那么久，居然没把这枪找出来自卫，太难看了啊。”

卫子阳也不知道是受伤太重，太疲倦，所以思维没有跟上的缘故，竟然真的没有想到先搜查一下船舱。

季元熙把子弹从枪里退出来，然后再一颗一颗装进去，行动悠闲，可是卫子阳知道，他是在用行动外貌，这不是玩具，不是用来吓唬人的，内里是有子弹的。

“所以，你终于决议把我灭口了吗？”卫子阳心里沉沉的，心想着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恐怕真的难逃一死了，他又是贩毒又是贩卖军器，肯定不会允许知道他秘密的人再活在时尚。

“灭口？”季元熙冷笑，似乎看到怪物似的审察他。

“你不要再做这种害人的事了，否则你就算现在把我杀掉，以后也总有人会逮捕你的。”虽然知道这话苍白，可是卫子阳照旧忍不住说出口。

季元熙疑惑了一瞬，但很快明确他说这话的原因，笑容越发阴冷：“看来你查到了不少工具。”

卫子阳忏悔没有能够把资料发送给头狼，这回全部白干了。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整天杀人纵火，无恶不作的犯罪分子？差池，这应该还轮不到你们龙刃来管，这么说，你们是怀疑我通敌了？”

卫子阳低头不语。

他的反映让季元熙怒火瞬间沸腾：“回覆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你是不是有罪，不由我来决议。”

“跟我玩官腔？”季元熙大步前，枪口顶住了他的脑门，打开保险，卫子阳险些能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

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动，脑壳就会着花。

卫子阳心跳咚咚得响，并不怀疑他会开枪。

“我就问你！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卫子阳不敢转动，额头上，枪口酷寒酷寒。

季元熙双眼薄眯，杀气透了出来：“我最恨别人起义我，诱骗我！你犯了大忌，卫子阳！临死前我可以给你点时间忏悔一下。”

“我没有什么需要忏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看死惠临头了，卫子阳反而斗胆了，“我忠于龙刃，永不忏悔。”

听了他的话，季元熙眸色几番变化，突然之间遐想到了许多事情，有些以前以为有点莫名的事情，现在都想通了。

脸色骤然变得扭曲：“那天你躲在茅厕里哭，不是因为谁人女人？是因为萧远？”

卫子阳也随之变色，一瞬间心慌意乱，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事，刹那间想要堵住他的思维，让他不要再往下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你是因为看到他带着女人来，才会哭成那样，我想你怎么可能因为被人说几句就这么失控。你喜欢萧远？”季元熙脸色先是转白，然后转红，眼中满是震惊，在那震惊之下，什么工具碎成了一片片。

卫子阳突然痛到无法呼吸，一个最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被他猜到了。知道就知道好了，可是为什么心会疼成这样？

“你喜欢的是萧远？”季元熙喃喃地重复。

在自己对他千般支付的时候，他竟然心心念念想着别人？为别人流泪？他喜欢的竟然不是自己，是别人？

蓦然见想起他受刑时吼出的那句话，他宁愿为他去死？

“你宁愿为他去死？”季元熙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嫉妒得快要发狂。

他喜欢的人，竟然喜欢别人？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卫子阳哑然无语，季元熙扭曲的脸狰狞恐怖。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季元熙咆哮着。

“他……”卫子阳哽咽了一下，“他救过我的命。”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我他妈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他！”季元熙猛地抬脚一踹，哐当一声把床柜踹翻。

随着那声巨响，卫子阳缩了缩身子。

“你有没有跟他上过床？”季元熙吼道。

卫子阳心更痛：“你脑子里就只有上床这一件事吗？”

“可不是吗？在你眼里，我是个满脑子只想着上床，干尽坏事的恶人！而萧远是个救国救民的大英雄，是不是！”

他为他流泪，他宁愿为他去死……

那我算什么？支付真心换一场骗局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