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1/2)
晚上七点,我们一行人从小餐馆里出来,班长通知的时间是7点30,距离现在还挺早,我们便慢悠悠的穿过街道,沿着水泥路,磨磨蹭蹭,我后脑勺的马尾,在干燥的空气里划拉出一个圆。
恰逢7点半,我们进场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听的人热血沸腾,大多是爱祖国,爱人民的蹊径。音乐如此高声,就是靠着的两小我私家,说话也挺费劲的,“琳琳,你找找,看到班长没有?!”阮敏扯着嗓子叫唤,她的声儿原来就细,这回算是用着了吃奶的气力。
我们循声望去,满操场的寻找熟人,实在,那里有啥熟人,就算所谓的熟人也不外见过几回面而已,我翘首以盼,在人堆里望见陈淮,她挤在细缝里,探出来半张脸。
“琳琳,敏敏。”我轻拍她俩的肩膀,手指顺着她们含水的眼眸挥出完美的弧线,落在陈准那处:“看,是陈准。”
郝琳站在原地,伸长脖子,仔细的看了一圈,尔后,缩回脖子,对我们咧嘴儿笑道:“陈淮身边儿有三个空位,会不会是给我们留的座儿?!”
我碰碰她微拱的手肘:“走,看看去。”
我们走已往的时候,陈淮并没有多讶异,只淡淡的说,这边没人,你们可以坐。我看了看她充满冰霜的脸庞,想想照旧没有说话,只点了一下头。
我们坐定没多久,聚会会议便开始了,首先是向导讲话,接着照旧向导讲话,我们百无聊赖的,盯着自己露出来的脚趾,举着手掌在旁边候着,对于蚊子,所有的女生,或者说,所有的人类都是同仇敌忾的,给你喝点血无可厚非,可你为什么还要整出又痒又疼又难看的大包呢?
底下此起彼伏的掌声,还伴着小声的嘀咕:“叫你咬”!
虽然,没有蚊虫叮咬的时候,我们也会耐下性子听听向导们在讲什么?可听来听去,所有的向导讲话都是一种语气,用词也是大同小异,我们的脑子便成了一桶浆糊,早已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就像我分不清脚下低矮的草丛,上面镶缀的晶莹水滴,是几天前绵延的细雨,照旧白昼冷下来的热气。
郝琳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我也有些熬不住了,眼皮直打架,好想睡觉,转头看了一眼阮敏,她正竖着脑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台,这丫头认真是个武士控?!我不知道是不是开会前,郝琳说的那句话奏效了,郝琳说,今晚会有个很帅的教官代表讲话。她的语气显着是冒充正经,阮敏单纯才会受骗。
我扯着嘴角,淡淡一笑,看着头顶上皎洁的月光,清冷,孤苦。不知道现在,苏嘉楠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望着月,想念着相互,越想念,越孤苦。
“看,好帅啊,听说他是排长耶!”
“可不是嘛,好帅啊!”
“他刚说他叫什么?”
“是叫宋东风,照旧宋西风来着?”
一阵窃窃私语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皱着眉头,看着前面几个女生,挤着小脑壳,可劲儿的八卦着,听这语气,台上的男子定是貌若潘安,我将背脊拗直,嗯,是个尺度的帅哥,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尤其是那身戎衣,禁欲感十足,不外,在我心里,比起苏嘉楠,他照旧逊色一点,或许是少了那点痞气,让人忍不住雕饰的痞气,眼前的男子显着太乖,看上去有丝丝机械,嗨,实在也不怪他,经由了严肃军纪的调/教,谁还能改不了他痞痞的个性?
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回去宿舍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首诗来,最后两句,我更是深刻,感此怀故人,中宵劳梦想。
“敏敏,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郝琳将军帽重新顶拿下,放在手里把玩,仰着的脸庞,满是狡黠。恰逢今天月色很好,阮敏娇羞的小容貌,我们看的真真儿的,我跟郝琳相视一笑,拿她开涮:“羞羞脸,o(n_n)o哈哈~”
“你们真是……不理你们了!”阮敏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粉红,羞愤的加速脚步,俏丽的脸上还挂着未曾收下去的笑意。
夜的香气越发浓郁了,一撮一撮弥漫在空中,漫天织成了柔软的细网,任是一草一木,都不似白昼那样现实。轮廓,线条,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丝丝隐入它细致之点,空灵却梦幻,如梦如愿。
第二天,晨曦微露,不知是不是兴奋,我们都起得好早,将昨晚刚洗的戎衣套上,半湿半干,有些不舒服,可忍忍照旧过得去的,我这小我私家,是个慢性子,做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阮敏,郝琳她们早就打理好了,我还坐在桌前,忙着梳头,时不时冲着她们露出歉意的心情。
约莫到了中午,我们班的教官来了,很年轻的小伙子,姓张,我们喊他张教官,他到的时候,我们正三三两两的团在树荫处谈天,今天的太阳比以往几天都毒,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你若军训,即是晴天。
“荟萃!”张教官站在大太阳底下一声咆哮,我们慢行动的往他那里集中,许是见我们慢条斯理,毫无纪律,他黑着脸吹了一声口哨,“哔”的一声,很清脆,却难以言喻的庄严,我们见状行动稍稍快了一些。
“行动要快,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他一边训斥着,一边往我们的方队走来,在一个高个儿男生那里愣住,背着手,活脱脱一个年迈的主座:“你最慢,像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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