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被猿粪熏着了(1/2)
月上中空,楼中楼,苏某人内室,四层幔帘掀起,十八颗深海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光线,照得房间恍如白昼。
垫着白狐皮的紫檀木椅上,苏洛九双目浅闭,无骨般斜倚在上,墨发未束直直垂落,轻漾着碰触着地面虎皮上的白毛,着一袭天蚕丝织就的浅紫色睡袍,面上散发着莹润的淡光,外罩一件稍厚的月白色外衫,都是较量柔软帖服的料子,显得她越发慵懒。
枕浓站在一旁,缓声念着楼中楼这个月的账簿,听到“嘭”的撞门而入的声音,啼笑皆非地停下来,退却几步站到苏洛九椅子后。
“呜呜,九丫头,师父肇事了闯大祸了……”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一个满头鹤发的老头儿冲了进来,双眼清明潜伏睿智,慈眉善目的样子,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俊朗,就见他落在苏洛九身前,皱着整张脸围着椅子开始转圈,看得枕浓脑壳发晕。
“推了家宴从戌时等到亥时,你九丫头身心俱疲,有事说事,无事我就歇下了。”苏洛九也不拦着他,阖着的眼都没睁开,只是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果真听到枕浓松了口吻的声音。
没有时间看法又爱惹是生非……苏洛九无奈地笑了笑,小说里的师父不是风姿潇洒就是仙风道骨,可到了她这儿就是个比周伯通还胡搞的老顽童,可人巴心巴肺把自个儿养大,她除了能跟在后边继续给他擦屁股纵着他还能怎么样?
“九丫头……”花无泪憋着嘴巴委屈地站在她身前,欲言又止,犯了错的孩子死的,配上他花白的头发,实在很有喜感。
苏洛九有些惊讶,“上次在江南,您老赌不外别人就砸了江南最大的赌坊被追的满世界跑都不见你这样儿,岂非是因为改在京城自个儿不是地头蛇了?”
“一个小破赌坊有什么了不起……”花无泪立马满脸不屑,看着自家徒儿危险地眯起了眼,想到楼中楼还没捂热乎的收益被赔了去,有些心虚地闭上嘴,转入正题,“丫头你知道师父有个外甥吧?”
“咱花谷大少爷嘛,十四年也没来看看您的好外甥。”苏洛九轻灵的声音微凉,漠不关心的语气,听得出她对那人的不喜,在她看来,无论出自什么理由,都不应十四年不体贴对自己好的亲人。
花无泪一听这调调暗道一声欠好,连忙解释,“师父每年都市去看他的,他很体贴师父。”
“老胳膊老腿儿还要您去就着他?”苏洛九嗤笑。
徒弟心疼自己,花无泪满心欢喜,不外照旧不希望自家外甥被误会,“他的身份太特……”
苏洛九懒洋洋地站起来作势欲走,“还能扯闲话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
“哎哎别走,大,大得很。”花无泪一个激灵窜起来搂着徒弟胳膊,又苦了脸,“师父我这次上京看我外甥,他中了毒,我就给他解,效果一种毒解了,另一种却加重了,再不救他的后半辈子就完了,丫头你怪点子多,你去帮我看看。”
苏洛九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师父都解不了啊,徒儿还真想膜拜一下谁人下毒的人。”虽在调笑,眼底却划过暗光,师父的医术在大陆能与之相当的绝不凌驾三人,他那自制外甥倒是比他娘舅更会惹事。
花无泪似乎被戳中伤处,瞪圆的眼睛冒着火,双手抓着头发,没好气地跺跺脚,满脸不宁愿宁愿,“哼,等老头儿抓住那丫头,一定要好好比比,亲手打败她!”他一生痴迷于药理,怎么可以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
“黄毛丫头?”苏洛九正拿着茶盏品茗,闻言一愣,心中酝酿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啊,慕容那小子说谁人黄毛丫头强上了我家小止后留了张药方子当赏钱,慕容死马当成活马医,那方子还真能缓解小止的病,可是那丫头太坏了,竟然还在方子里做了手脚,竟然让小止武功全失还夜夜浴火焚身……呜呜,老头儿把他武功恢复了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媚毒的药效加重了许多几何,小止又不愿意要女人,忍着那难受样老头儿看着心疼啊,再不救下半辈子可就完蛋了……”
花无泪还在絮絮叨叨,完全没有注意已经石化的自家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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