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划花她的脸（1/2）

马小楠以为自己死了。

这个周末，她从学校回家，一开门，爸爸就从屋里冲出来，扯住她的头发，像是抓着一个破布袋子，不停地往墙上撞：“我白养你这么大！你这个白眼狼！竟然挑唆你妈和我仳离！我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听这话，她就知道，妈妈受不住爸爸的打，如实招供了。

没错，是她怂恿妈妈和爸爸仳离的，因为她实在受够了爸爸对妈妈的殴打和辱骂。从小到大，不光没见他有悔意，反而变本加厉了。

今年夏天她就结业了，她想带妈妈脱离这个家，脱离这座都市，去过一种她盼愿已久的清静安宁的生活。

没想到这竟然给她招来一顿暴打。

她没有预防，便没有反抗的余地，额头一下一下撞到墙上，剧痛之下，意识开始徐徐飘远。

她想：完蛋了，这回我死定了！

没想到，她竟然又活过来了！

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受脸上一片刺痛，像是被无数只蜜蜂蜇了，而且还没有竣事，这种扎痛还在一连增加中。

她睁开眼睛一看，就见自己身边围了五个妇人，有两个认真按住她的腿，两个认真按住她的手，剩下那一位正在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往她的脸上扎！

很痛！所以她确定，这不是梦！

所以，她的第一反映是：我靠！那畜牲居然找来这么多的辅佐！

紧接着，她又意识到一件更严重的事：竟然扎我的脸！这不是要毁我的容吗？这也太阴毒了！把我的脸扎成蜂窝，我未来连个事情都找不到啊！

这个时候，她听到旁边有一个细弱的声音在嘤嘤哭泣，边哭边乞求：“别扎了！求你们放过她吧！要扎就扎我的脸吧！”

她本能地认为，这一定是她的妈妈！

她想：我的脸都快被扎烂了，你还在那里哭？你求她们有用吗？还反面她们拼命？

这样想着，她突然就抬起头来，猛地撞向那位正在扎她的妇人。那妇人冷不防被她撞过来，吓得人往后一仰，就把身边的另一个妇人撞倒了。

这样，她就空出一只手来了！

她抡起那只空出来的手，使足了全身的气力，往另一位按着她手臂的妇人脸上呼已往。那妇人被打得“啊”了一声，就歪倒在一边了。

双手一解放，她马上坐起来，也不管手边有什么，抓起来就往那几个妇人的身上丢。

“素锦！你别这样！素锦！”旁边哭泣乞求的那位妇人突然就扑过来，抱住了她。

她心想：素锦？谁是素锦啊？不管谁是素锦！我先把这几个扎我脸的恶妇打跑再说！

她一把推开谁人妇人，接着便站了起来。虽然两腿有些发软，但她照旧卯足了气力，往那些扎她脸的恶人身上撞已往！

“哎呀！了不起！这小妖精反天了！当着三女人的面儿，她竟敢如此张狂！快来人啊！把这小贱人抓起来！”有人在喊叫着。

一屋子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就连谁人哭着喊“素锦素锦”的妇人，也不是她妈妈。

可是她现在也无暇去想这些人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已经不是在她家，满屋子的人都像是演古装剧一般，穿着襦袄长裙。

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毁我脸面！一群王八蛋！看我不跟你们拼了！

离她远远的，有一个华衣丽服的女人，年岁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一手叉腰，一手食指尖尖瞄准她：“快抓住她！她还敢反抗！把她给我摁住！划花她的脸！”

靠了！针扎还不够！还要划花她的脸！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她恼怒了，看得手边有一把椅子，她抓住椅子扶手。她心里的想法，是想要把椅子抡起来，砸到谁人小女人的头上去。

可是她拽了一把，发现椅子好高，而且好重，竟然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