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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
他一见钟情的漂亮格格。
最终无法厮守。
着火的屋子里尚有女人疯狂的笑声,依稀在为刚刚再起不久的王府而哀唱,冲天的黑烟直上云霄,久久盘旋。
是谁在哭泣?
是谁在念那首熟悉的诗……
玉人妖且闲,采桑歧路间。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摇,轻裾随风还。
……
第二十章来日方长
下朝出了乾清宫刚要出宫门的谨禄被宫女请到坤宁宫。
谨禄行礼后,娴静的赫舍里皇后看了看他,于心不忍道:“本宫知晓豫通王府尚在丧期,本该请皇上放你公假守家,可是大局初定,身为皇上的左右手,实在离不开人。简靖,到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谨禄一字一字平板无波地说。
“你会怨皇上吗?”赫舍里突然问。
谨禄头也不抬,“微臣不知皇后为何有此一问?”
“现在你不必当本宫是皇后,只当‘我’是‘赫舍里’——与简靖相识多年的朋侪,可以告诉我吗?”
“若是朋侪——”谨禄淡淡道,“请恕微臣的家事不足为旁人道,若是君臣,臣为皇上,为大清,分所当为。”
“谨禄,一个可靠的人,一个智慧的人,不要画地为牢。”赫舍里语重心长地言道。
“皇后娘娘。”他雅然一笑,“许多事,从一出生就没了选择。”
如果有选择,赫舍里会愿意嫁入皇宫吗?
如果有选择,他会留在豫郡王府多年吗?
如果有选择,元婴会允许嫁给他受苦吗?
如果有选择,简靖会神伤至远走天涯吗?
不会……
许多人都没有措施选择。
一如谁人八岁就坐在龙椅上的小天子,走到这一步,除了继续,没有路可走。
赫舍里默然。
谨禄进退合宜地告退。
等他消失在坤宁宫,赫舍里才徐徐启齿:“皇上,元婴格格的死深深刺激到他了……”
从龙凤纹的屏风后绕出一名身着龙袍的少年天子,他背手走了两步,方又回到暖炕上,端起茶碗品茗。
“朕知道他忠心。”
“那皇上何须以水绘园的事施压?”
“太皇太后教得是,人越强,越须得恩威并重,他的功,日后只多不少,早前是以还给豫郡王府原先的封号为偿,日后朕如何掌握?”
“皇上是担忧他被各方势力掣肘……”
“别忘了,皇阿玛当年是如何对睿亲王多尔衮与他的义子,谨禄无疑是最有理由起义朕的人。”
“臣妾认为谨禄不会起义皇上。”
“朕要的是他的服务能力。”
要忠诚,这样的人一把又一把,有些人不能总是以奖励来打发,要让他欠,欠得多收益多。
“臣妾明确,皇上拿学士府涉及水绘园之事,是把一个天大的人情送给谨禄贝勒……”
“人嘛,不知感恩必不久长。”
谨禄是哪一种,路遥知马力。
呵呵,日子还长呢。
一年后,康熙帝授昭雪的西洋传教士南怀仁为钦天监监副,改内三院为内阁,复设中和殿、保和殿、文华殿大学士。
两年后,康熙帝申饬年幼诸王念书习骑射,勿恃贵纵恣。
三年后,平南王尚可喜请老,康熙帝应允,又要求以其子封镇粤,皇命不许,令其撤藩还驻辽东,平西王吴三桂阻挡撤藩叛乱。